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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节:续2更正

    阴山铁山道:“相传其主是女流之辈。”

    初九:“哦,这世上竟有如此女子。”

    天门派天清道:“据说那女掌门的毒功无敌于天下,谈话之中也可置人于死地。”

    初九:“那么恐怖?!”

    少空派掌门少剑道:“少侠也会怕吗?”

    初九:“当然,生命是可贵的。”

    李鹤道:“那都是些小道消息,不足深信,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何惧万毒门不破!”

    阴山派铁云道:“可这一两年来,武林同道死于万毒门之手的数以千计,我们却不能除掉这一武林毒瘤,却连其魔窟所在之处都未找到。”

    少林方丈德信叹道:“可惜我正道武林侠士死的死、伤的伤、老的老、归隐的归隐,以致如今邪恶之徒兴风作乱。”

    李蛋安慰道:“方丈不必悲观,那王盟主会带领大家重振武林正义之师的。”

    华山掌门张玉冰道:“我们盟主早于一年前死去了。”

    李蛋奇道:“可未听武林人士提起过。”

    李鹤道:“那是怕被万毒门侦知,我们这几位封锁了王盟主死去的消息。”

    初九道:“那他因何而死?”

    张玉冰道:“练功走火而死。”

    初九道:“那么开武林大会之事也是众前辈之意?”

    德信大师道:“对。”

    初九道:“那如果武林盟主之位被万毒门的人夺得又该怎么办?”

    德信道:“这未曾想过,公子有何妙法?”

    初九道:“可以以讨伐万毒门为目的来召开这武林大会。”

    少剑道:“可是大家都已知道,那武林大会是一谁的武功高强,谁就能当上武林盟主。”

    初九道:“那我就无注意了。”

    张玉冰道:“我看公子武功不弱。”

    初九:“那里,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我的师父却是十分厉害,我曾见他一掌击飞巨熊数尺远,只可惜家师不知去哪里了。”

    德信大师:“可惜啊。”

    初九:“难道武林中大部分一流高手都已死绝了吗?”

    李鹤叹息道:“不瞒小兄弟,武林大部分一流高手在五年前的太湖之战中死伤大半。”

    德信大师:“五年前老衲也曾参与太湖之战,那可是一场武林浩劫,西北三魔帮横扫中原,直下江南。一路南下欲扫平天下武林不降者杀,看不顺眼者杀,那时武林正派之士集结于太湖畔,以数十倍于敌之众才灭了三魔帮,阻止了武林正义的颠覆。不过,自那以后武林中正派高手所剩无几,前两年岭南万毒门兴起,更是无人能敌。”

    初九:“那三魔帮是何许人?”

    张玉冰:“那三魔帮的创立者乃是潜逃到西域的三大武林巨恶,他们在西域专门研习三大绝世魔功化骨、吸血、碎心,练成者与人交手时可使人全身起火,血溢出体表,心肝爆裂。若非绝世高手必难逃一死。”

    李鹤转过话题:“话别扯远了,还是先来认识认识这位小兄弟的家世。”

    要说到自己,初九有些犹豫,他的脑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去的事情。如睡虎穴,喝虎奶、羊奶,吃生肉。那一幕幕令他难以启齿。

    但他又不得不说,他又不能全部说实话。人总有些事要成为秘密,人总有些时候必须学会避而不答。

    于是,他说道:“在下是孤儿,由师父养大,我不知生我的父母是谁,只知自己有师父,自己在岭南的深山中长大。”

    李鹤:难道你师父未曾告诉你身世的真实情况?“

    初九:“没有,师父只告诉我,我的仇家是仇南天,是他杀害了我的家人。”

    张玉冰:“那仇南天在十年前已死去了。”

    德信大师:“仇南天是穷凶极恶之徒,他所创立的天狼帮在十多年前无恶不作,为害江南,幸亏十一年前有天山掌门游走江南与之决斗六十六天,方才将其杀死。”

    阴山铁云:“少侠之仇也算报了。”

    初九:“那我也该走了,我本为报仇而来。”

    少空派掌门少剑道:“那我们怎么办?少侠武功高强,与万毒门高手可有已拼,我们可都企盼少侠帮助。”

    初九的态度转变太快了,令人惊讶,不过他的心意已绝,他决意要走,“我心不在江湖,江湖险恶,我只想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要游览世间美景。”

    李蛋:“那我呢?你难道忘了我!”

    初九:“我们一起走,我讨厌这种无休止的杀戮。”

    李蛋:“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初九:“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可能是我野惯了。”

    李蛋:“就一个‘野惯了’来掩饰你怕死、善于逃避责任吗?”

    初九:“我……没有!我本不是江湖之人,我来扬州的目的只为报仇,仇已报了,我就无牵挂了。”

    李蛋:“你好薄情寡义,你难道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初九:“那只是一时冲动,人说话大部分是无心快语,未经过大脑思考的!”

    李蛋:“我看错你了!”

    初九:“我要走了,我不属于这险恶的江湖。”

    初九说完话即转身而走,李蛋突然拔剑刺其后背,那一刻,初九傻了,李蛋傻了。初九转身,冷冷的看着她,她心痛的盯着他。初九还是走了,那柄剑被他运气震飞了出来。

    初九是个随心所欲之人,爱一个人时会爱到疯狂,恨一个人会恨到去杀一个人。

    也许是他武功高强,可以为所欲为,也许是他从小野惯了。

    此时,他已飞到三十多丈外的仙人酒楼,他此刻突然想喝酒。

    酒是好东西,酒是好东西,酒是人生一知己,虽无言,却最能懂人心。

    初九正是要与知己畅聊一番。

    他举坛而饮,大口大口吞下,那甘烈的扬州美酒——夜。

    他喝了三坛,不禁觉得眼前模糊,但脑子里却显出童年场景,他的记忆打开到童年。

    在岭南的一条僻远的官道上,一群老虎正围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转着,它们在踌躇中,它们看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听着那无助的哭泣声,它们心软了。虎毒不食子,老虎有时也不食人类的孩子。

    于是,一只老虎用那锋利的门牙,勾他的衣服,把他轻轻的甩到另一只老虎背上,它们带他回到深山中。

    从此,他饮虎奶、羊奶、狼奶,吃生肉,四肢走路,双手利如虎爪,硬如岩石。五岁时,便可以双手格杀野牛,六岁格杀野狼。

    他披着散乱的长发,身披狼皮。脚和手裹着狼皮、熊皮。在茂密的森林中狂奔着,战斗着。十岁时与巨熊搏斗三个时辰,弄得筋疲力快竭,整个人都快昏倒。可是,在他快倒地

    之时那巨熊却先于他倒地,那巨熊的喉管被他的手抓破了,巨熊挣扎几不厚倒地。

    他迅速狂扑到那头黑色巨熊身上,扒了几块肉,吃了几口,他也倒了下去。

    他力竭了,他太累了。

    当他醒来之时,已是黑夜,密林中更是漆黑一片。

    他狂奔会虎穴。

    不过,虎穴中却已没了老虎,初九很是惊奇、诧异。

    初九在虎穴中四处乱抓,四处嚎叫,可是没有老虎的回应,他冲出虎穴,一路狂奔,不小心掉进一个大深坑中。

    那个大深坑是猎人设的陷阱,他的手差点被尖利的竹子刺破,幸亏那狼皮够厚够有韧性。而他的手指还硬是夹住了竹尖,可下落太快,还是被划破点皮。

    现在,初九仅能跳出竹阵,到稍微空一点的地方落脚,等待那帮老虎兄弟的帮助。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猎人走了过来,看着他的样子感到很诧异。他的头发长到屁股,目光锐利无情,身披着狼皮。

    虽是诧异,但两个猎人还知道初九是个人,而且是个可怜的孩子。于是,两个猎人要救他,一个带着绳子的猎户道:“我放绳子下去,你抱他上来。”

    初九听不懂,只是看着他俩。不一会,绳子扔了下来,初九把麻绳当树藤,一手抓绳,一拉飞出深坑。

    麻烦来了,那俩个人想向前扶他,他却吼一声,把那俩人吓了一跳。不过,他在叫过后便倒了下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马背上,而且初九已看到那些与他生活了七年的老虎。它们被关在铁笼中。

    初九很愤恨地盯着他俩,他俩很同情地看着他,这种同情的眼神令出就跟愤恨,而初九越加愤恨的眼神,更令他俩同情。

    俩个猎人骑马行走在山道中,周围的环境很静谧,这令他俩很心慌,他俩有种不祥预感。

    此际出现一群蒙面人自杂草丛中跃出,那群人的老大道:“我们只要老虎,你们快走吧!”

    俩猎人见他们手执钢刀,面带冷酷,一听到此言,马上逃走,当然还带了初九。

    他俩先是举鞭赶走绑着初九的那匹马,俩人随后而行,三匹马快速的跑出山谷,一路奔下山。

    绑着初九的马很不听话,下了山后到处乱跑,或许这匹马向往大自然,它又飞奔进山,初九却不愿意,他要报仇,去把那两个猎人杀了,才能泄愤。初九随即用口咬破马皮,那马儿痛得随即调头,奔向官道。

    初九与两位猎人走向不同道路,两位猎人回家,初九却被这马儿带往管道。

    这官道被阳光照射,生出腾腾热气,阳光暴晒他的身体令他很不舒服。

    可是,初九只能这样忍受着。

    ——不!现在他解脱了。

    ——有一个人把帮他的绳子切断了。

    那个人头发白了。

    那白发老人抱起他,飞向群山中。

    那鹤发童颜的老人轻功了得,一跃五丈,如鸟儿般飞过一座座山,进入一个深谷。

    那山谷有小溪流过,溪边二十步外有一竹屋,那位老人带他到竹屋中,为他剪发、换衣疗伤。

    从那时起,他重新做人,学武功,学认字,一学就是九年。

    初九本想在那渡完此生,谁知他师父叫他出山,告诉他家的仇人是谁,告诉他要去报仇。初九听了师父的话,报仇后,要成就一番功名再回来,他对功名并不在意,只是对报仇雪恨有兴趣,他本想报完仇就回去。

    可是,他却认识了李蛋。

    初九还能走吗?还会走吗?初九对江湖的无端杀戮很厌倦,初九要过洒脱的生活,可初九身上又有老虎的战斗欲和控制欲,又有向往自由生活的思想。

    初九此际被这两种思想困着,令他很矛盾,一个十九岁少年做事难免会有叛逆和任性。

    初九在反省,李府那边却已是喊杀声震天。万毒门与宋家弟子对李家发动袭击,这回的敌人更强大为首一个,手持玉箫,脸蛋很俏美,很年轻,这美女杀人很有自己一套,啸声响起人即头痛。

    这就是所谓人见人哭,鬼见鬼哭的玉箫美人,万毒门的西施。

    现在日近黄昏,李府中的武林人士大部分被万毒门的人毒死或毒伤或活捉。李鹤等人快被万毒门的人合围起来。

    而初九还在睡梦中。

    那店小二在他身旁催道:“客官这酒帐还没结,您先别睡。”

    说着,店小二便扶起初九,他刚起身,要睁眼,却又倒下。那店小二又扶起他,让他站起,他又倒下,还把装酒的坛子弄翻摔在地上。

    这酒坛子已摔破,他清醒了许多。

    他脸上中标了,他被碎片击中脸颊,幸亏那碎片扎得不深,击中的部位不是要害部位。

    却足够唤醒他。初九醒了,他站了起来,他去柜台付账,他下楼去,他付了账。

    他走到街上,他一直往前走,却被一匹马挡住了去路,那匹马上的人正欲挥刀砍他。初九突然一个大翻身骑上那匹马的人,双脚一夹把那人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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