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 人生的出口
所谓的人生的出口的另一端通向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就像我们不知道死后的世界究竟是美丽无比还是空空如也一样。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向过去几年那样的活着。
不能为了什么所谓的发展呀前途呀前程呀职位之类的东西那样活着。
因为，经过那几年无谓的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的打工之后，我发现自己能够拥有的，仅仅是一无所有。
真的，一无所有。
既找不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也没有钱去买房买车。更没有钱去养育下一代。
真的，真的是那样。
从我二十二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八年以来。
从我人生中状态最美好的八年以来，我获得的，只有失败的体验。
不知道什么可以成功，只知道按照过去的生活方式不能成功。
真的，在那次要我自卑到跳楼的同学会之后的那次体验之后，我就知道了，过去那种活法，注定是不能成功的……
那天，在楼上……
其实那天在楼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天晚上，其实我拒绝了楚歌才对……
是的，那天的样子应该是这样：
“哦？你还有？新闻稿会写吗？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搞新闻的。”楚歌掏出手机，一边按照我说的bbs网站查看网站上面的信息，一边提出新的问题。
“没，没写过……”
“啊，太遗憾了。我的大作家同学居然没写过新闻稿。不过没关系……你的文章还可以，新闻稿对于你来说应该没问题。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什么地方？
我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这个曾经做过我的同桌的同学的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意思。
“辞掉你现在的工作，去和我一起采访，今晚我会先找个地方要你休息一下。明早，你就去帝都的西货站应聘，去那里卧底采访。”
“采访什么？”我感到了一丝危险。
“当然是采访那些货站老板欺骗货主霸占货款而且和当地的基层政权机关中的败类勾结逃脱法律惩罚的事情呀！”
“这……这不是卧底吗？”我感到很危险。连带看着对面熟悉脸庞的眼神都变化了。“楚歌你想要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面对我的疑问，楚歌收起了相机，掏出香烟叼在了嘴上，然后用着熟练的手法一手挡风一手按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为什么拒绝？”楚歌吐出了烟雾，一脸慵懒地问道。
“因为……”
“因为害怕？”
是。因为害怕。你知道吗，那些货站老板什么的一定都是黑社会。不然怎么赖账？不然警察为什么向着他们说话？
“是黑社会又怎么样？”
他们可是会报复的！
“会怎么样报复呢？担心会在你家里或者汽车里安装爆弹吗？”
说着毛骨悚然的话语，楚歌一脸的心不在焉。
“那倒不会吧……”
我对电影里的场面还是感到遥远。同时也对我的这个偶遇的老同学感到怕怕的。
“既然不会那样，那你怕什么？？刚才你可是要从楼上跳下去呀！”
“可是我怕连累家里。”
“是吗？你还真是胆小呀。那么你选择跳下去吗？然后我明天就发出一个访谈类节目，揭露80后男青年生活压力过大而跳楼自杀的新闻。另外还可以弄个研究报告出来，说明先进国的经济已经陷入黑手党经济的现实。”
“我……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但是你的表现确实是那样呀？小白君，你难道不知道吗？入流的人士不会搞赖账不还的把戏吧？哦……怎么说呢？反正那些帝都人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你把他们得罪遍了之后你跑回老家怎么样？然后我们换个地方工作。”
哦？回老家？换地方工作？
听起来还可以。
一般的地方官吏和啃地皮的流氓，不会跨界作业的。这个倒是通常的现实了。
“是呀，那些只会啃地皮的土鳖地痞，不会跨省对一个用假身份证的小工干些什么吧？”
假身份证？你说要我用假身份证去采访？
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动了。但是我还是害怕。
“不怕从楼上跳下去，倒是害怕去卧底采访吗？看来，先进国就是先进国……不给钱就办不了事呀。”楚歌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做出了她的决定。
“采访的收入分你一半！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今日我们从此别过……不……也许，看着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我们也许就是永别了吧……毕竟，你要结束你的人生游戏，而我还要继续去寻找我的人生出口……”
说着这些要我似懂非懂的话的楚歌丢掉了手中的香烟，转身走向了通向楼道的楼梯。
看到楚歌的背影，突然我感到很冷。
是那种害怕和绝望造成的冰冷，我在期末考试成绩不佳和高考过后没有考入心仪的学校的时候的感觉就是这样。
在我被心爱的女孩拒绝的时候的感觉就是这样。
只是……
这次的感觉更加的严重。
我有着奇怪的预感——当楚歌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的时候，就是我的生命结束之时。
……
……
我还活着。
因为当时我说了什么，所以我还活着。
和楚歌一起做了记者，一起生活。
还有了一起生下来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下一步我人生的探求又是什么，但是我和楚歌寻找人生出口的过程，也许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
当然，如果今天没有去车站去接那个神经病赵小二就更他·妈·的完美了……
而我，正是在去长途汽车站去接站的途中。
就像我们不知道死后的世界究竟是美丽无比还是空空如也一样。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向过去几年那样的活着。
不能为了什么所谓的发展呀前途呀前程呀职位之类的东西那样活着。
因为，经过那几年无谓的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的打工之后，我发现自己能够拥有的，仅仅是一无所有。
真的，一无所有。
既找不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也没有钱去买房买车。更没有钱去养育下一代。
真的，真的是那样。
从我二十二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八年以来。
从我人生中状态最美好的八年以来，我获得的，只有失败的体验。
不知道什么可以成功，只知道按照过去的生活方式不能成功。
真的，在那次要我自卑到跳楼的同学会之后的那次体验之后，我就知道了，过去那种活法，注定是不能成功的……
那天，在楼上……
其实那天在楼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天晚上，其实我拒绝了楚歌才对……
是的，那天的样子应该是这样：
“哦？你还有？新闻稿会写吗？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搞新闻的。”楚歌掏出手机，一边按照我说的bbs网站查看网站上面的信息，一边提出新的问题。
“没，没写过……”
“啊，太遗憾了。我的大作家同学居然没写过新闻稿。不过没关系……你的文章还可以，新闻稿对于你来说应该没问题。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什么地方？
我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这个曾经做过我的同桌的同学的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意思。
“辞掉你现在的工作，去和我一起采访，今晚我会先找个地方要你休息一下。明早，你就去帝都的西货站应聘，去那里卧底采访。”
“采访什么？”我感到了一丝危险。
“当然是采访那些货站老板欺骗货主霸占货款而且和当地的基层政权机关中的败类勾结逃脱法律惩罚的事情呀！”
“这……这不是卧底吗？”我感到很危险。连带看着对面熟悉脸庞的眼神都变化了。“楚歌你想要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面对我的疑问，楚歌收起了相机，掏出香烟叼在了嘴上，然后用着熟练的手法一手挡风一手按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为什么拒绝？”楚歌吐出了烟雾，一脸慵懒地问道。
“因为……”
“因为害怕？”
是。因为害怕。你知道吗，那些货站老板什么的一定都是黑社会。不然怎么赖账？不然警察为什么向着他们说话？
“是黑社会又怎么样？”
他们可是会报复的！
“会怎么样报复呢？担心会在你家里或者汽车里安装爆弹吗？”
说着毛骨悚然的话语，楚歌一脸的心不在焉。
“那倒不会吧……”
我对电影里的场面还是感到遥远。同时也对我的这个偶遇的老同学感到怕怕的。
“既然不会那样，那你怕什么？？刚才你可是要从楼上跳下去呀！”
“可是我怕连累家里。”
“是吗？你还真是胆小呀。那么你选择跳下去吗？然后我明天就发出一个访谈类节目，揭露80后男青年生活压力过大而跳楼自杀的新闻。另外还可以弄个研究报告出来，说明先进国的经济已经陷入黑手党经济的现实。”
“我……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但是你的表现确实是那样呀？小白君，你难道不知道吗？入流的人士不会搞赖账不还的把戏吧？哦……怎么说呢？反正那些帝都人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你把他们得罪遍了之后你跑回老家怎么样？然后我们换个地方工作。”
哦？回老家？换地方工作？
听起来还可以。
一般的地方官吏和啃地皮的流氓，不会跨界作业的。这个倒是通常的现实了。
“是呀，那些只会啃地皮的土鳖地痞，不会跨省对一个用假身份证的小工干些什么吧？”
假身份证？你说要我用假身份证去采访？
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动了。但是我还是害怕。
“不怕从楼上跳下去，倒是害怕去卧底采访吗？看来，先进国就是先进国……不给钱就办不了事呀。”楚歌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做出了她的决定。
“采访的收入分你一半！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今日我们从此别过……不……也许，看着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我们也许就是永别了吧……毕竟，你要结束你的人生游戏，而我还要继续去寻找我的人生出口……”
说着这些要我似懂非懂的话的楚歌丢掉了手中的香烟，转身走向了通向楼道的楼梯。
看到楚歌的背影，突然我感到很冷。
是那种害怕和绝望造成的冰冷，我在期末考试成绩不佳和高考过后没有考入心仪的学校的时候的感觉就是这样。
在我被心爱的女孩拒绝的时候的感觉就是这样。
只是……
这次的感觉更加的严重。
我有着奇怪的预感——当楚歌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的时候，就是我的生命结束之时。
……
……
我还活着。
因为当时我说了什么，所以我还活着。
和楚歌一起做了记者，一起生活。
还有了一起生下来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下一步我人生的探求又是什么，但是我和楚歌寻找人生出口的过程，也许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
当然，如果今天没有去车站去接那个神经病赵小二就更他·妈·的完美了……
而我，正是在去长途汽车站去接站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