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 收拾房子
在决心不和某个精神病继续计较之后。我的心情好多了。是的，心情好多了。
我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记者，怎么会和一个只对我的老婆有好感的精神病廉价劳工斤斤计较。
我很长时间没有和楚歌和女儿在一起了。平日里都是我出差在外，楚歌或者在三河市的家留守，或者和我一起外出采访。而女儿则是从一出生开始就住在她的爷爷奶奶那里。长期地一家人不在一起，弄得我们这个家都不像是家了。这段时间恰好我们都在一起。所以……
所以我想要把女儿接回家一段时间。
“好呀。那么……”看到我的提议，然后看看这样狭小混乱的房间。楚歌皱起了眉头。
好吧，这些东西就由我这个做爸爸的来收拾，孩子的妈妈就好好休息好了。
“哎？这算什么理由？难道要我什么都不干吗？”
难道楚歌也要干活吗？看到正在弹烟灰的瘦削少妇，我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楚歌想要干些什么吗？
“当然，我去把孩子从老太太那里接回来，家里的活，就都交给你了。”
哦……原来干些什么是这个意思！
不过……为什么，看到楚歌穿上灰色的风衣出门，我有种即将面临很大麻烦的预感？虽然我的预感很多时候都是很准确的，可是……
如果疑神疑鬼过度，我是不是也变成像赵小二一样的精神病了？也许，会比赵小二更严重。
不管了，总之，先收拾好家里吧。满地的食品包装袋和烟头烟灰什么的，如果宝宝来了可怎么办呀？
◇
嘛，果然……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倒霉预感果然应验了。
我接到了楚歌的电话，楚歌说，老太太拒绝楚歌把孩子带回去……除非……好像是除非我来接孩子。
我来和楚歌来有区别吗？接过话筒，话筒那边，是我家老太太的哭一般的腔调的埋怨声……还有抢过电话之后的埋怨声和老太太独有的唠叨。
好吧好吧，妈妈，如果这么想见我，那么再等一会吧。我这就赶过去。
顺手收拾了手里的东西，再度搭公交车赶到妈妈那边，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本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楚歌是可以自己搭乘公交车回家的。可是，因为妈妈的坚持，所以住在位于上河湾区城西的我们只好坐公交车跨区赶到下河湾区的父母家中。很漫长的旅行，明明……现在楚歌可以到家的……
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要来这里接楚歌回家，加上乱糟糟的房间整理什么的，恐怕要折腾到半夜了……这样的闹哄哄，对于快要九个月大的女儿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
正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63路公交车到达了我原来住的小区的附近站点。从63路公交车上下来，再步行三分钟，我来到了我父母的家——三河市市中心的一处八十年代的工厂福利分房的单间。我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我上午来过的地方。
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上楼，我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气氛很尴尬。
楚歌坐在客厅里面抽着烟，而妈妈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抱着孩子和楚歌对峙。生怕是手里的孩子被对面穿着灰色风衣的怪阿姨抢走一般。
哦，有人说婆媳自古是冤家，看来真的不假……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来吵闹了？
看到我的到来，老太太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抱着孩子就冲到我的面前诉苦，生怕孩子被客厅里的怪阿姨拐跑。哦……
原谅我吧，妈妈……
老太太抱怨的地方有很多。不外乎就是她不知道我和楚歌的住址，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不知道我和楚歌的确切职业，老太太感觉我和楚歌就像是做贼贩毒一样神秘，弄到她担心。
确实，不被官方所彻底承认的自由撰稿人，小报记者，确实是很尴尬的存在。在先进国，因为媒体国营，低稿费的现实，只好要我们这群自由撰稿人去把作品和新闻提供给境外媒体，而境外媒体报道出先进国所不喜欢的新闻，就会连带其他的小报记者一起倒霉……结果，就弄得我们这些没有明确身份的小报记者像是做贼一样。外加……外加这一年多以来，我做记者以来，一向不按照先进国的记者潜规则出牌，结果闹得仇家多多。自然不敢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住址之类的信息，更加不敢买房。甚至我和楚歌两个人还准备了多余的一个地方，以便被人追杀之时应急使用。
这些，就是知道了太多的悲哀，也是西方记者规则套用在先进国具体的小报记者身上的结果。
但是，我又如何向老太太解释这样的问题呢？
现在的老头和老太太，只是死活要求我给他们一个解释，要我坦白我和楚歌的工作地点和住址。而且老头老太太还要实地考察眼见为实！
这些东西……能告诉老头老太吗？我们名义上的工作地点在宏康特区的出版社，住址是每半年左右搬家一次的组来的房子……
如果知道我们的老板是宏康护照的境外人士或者那些罗西亚军方或者是美帝国主义的大地公司……那么老头老太会不会吓破胆？？或者，我用谎话骗骗老头老太？
或者……
看到我的扭扭捏捏，看到一家人依然在客厅里面僵持不休。在客厅里面吸烟的楚歌顺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很轻松地开始挽起了袖口。
不行！我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她想要抢孩子，然后，大概是在家里面养腻了之后送到罗西亚那个娘娘腔的变态子爵那里。
我已经开始幻想二十年之后，我的女儿操着一口远东腔的罗西亚口音的罗西亚希腊语和我交谈，而身边的翻译竟然是已经老去的扎伊采夫！天呀，一家人交谈还要借助翻译，那我的女儿变成谁的女儿了？不行，这样的未来坚决不行。
一看风头不对，我走到楚歌的身边，轻轻地拉住了楚歌的手。我要阻止那样的未来发生。
很多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慢慢商量的，不是吗？
我在极力劝阻楚歌不要做什么过激的动作——虽然这样的动作也是为了爸爸妈妈好。因为知道的多了，人总是会不幸福的。爸爸妈妈只是着急了一些，没有什么东西是解释不通的，不是吗？
我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记者，怎么会和一个只对我的老婆有好感的精神病廉价劳工斤斤计较。
我很长时间没有和楚歌和女儿在一起了。平日里都是我出差在外，楚歌或者在三河市的家留守，或者和我一起外出采访。而女儿则是从一出生开始就住在她的爷爷奶奶那里。长期地一家人不在一起，弄得我们这个家都不像是家了。这段时间恰好我们都在一起。所以……
所以我想要把女儿接回家一段时间。
“好呀。那么……”看到我的提议，然后看看这样狭小混乱的房间。楚歌皱起了眉头。
好吧，这些东西就由我这个做爸爸的来收拾，孩子的妈妈就好好休息好了。
“哎？这算什么理由？难道要我什么都不干吗？”
难道楚歌也要干活吗？看到正在弹烟灰的瘦削少妇，我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楚歌想要干些什么吗？
“当然，我去把孩子从老太太那里接回来，家里的活，就都交给你了。”
哦……原来干些什么是这个意思！
不过……为什么，看到楚歌穿上灰色的风衣出门，我有种即将面临很大麻烦的预感？虽然我的预感很多时候都是很准确的，可是……
如果疑神疑鬼过度，我是不是也变成像赵小二一样的精神病了？也许，会比赵小二更严重。
不管了，总之，先收拾好家里吧。满地的食品包装袋和烟头烟灰什么的，如果宝宝来了可怎么办呀？
◇
嘛，果然……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倒霉预感果然应验了。
我接到了楚歌的电话，楚歌说，老太太拒绝楚歌把孩子带回去……除非……好像是除非我来接孩子。
我来和楚歌来有区别吗？接过话筒，话筒那边，是我家老太太的哭一般的腔调的埋怨声……还有抢过电话之后的埋怨声和老太太独有的唠叨。
好吧好吧，妈妈，如果这么想见我，那么再等一会吧。我这就赶过去。
顺手收拾了手里的东西，再度搭公交车赶到妈妈那边，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本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楚歌是可以自己搭乘公交车回家的。可是，因为妈妈的坚持，所以住在位于上河湾区城西的我们只好坐公交车跨区赶到下河湾区的父母家中。很漫长的旅行，明明……现在楚歌可以到家的……
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要来这里接楚歌回家，加上乱糟糟的房间整理什么的，恐怕要折腾到半夜了……这样的闹哄哄，对于快要九个月大的女儿来说……是不是太刺激了。
正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63路公交车到达了我原来住的小区的附近站点。从63路公交车上下来，再步行三分钟，我来到了我父母的家——三河市市中心的一处八十年代的工厂福利分房的单间。我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我上午来过的地方。
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上楼，我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气氛很尴尬。
楚歌坐在客厅里面抽着烟，而妈妈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抱着孩子和楚歌对峙。生怕是手里的孩子被对面穿着灰色风衣的怪阿姨抢走一般。
哦，有人说婆媳自古是冤家，看来真的不假……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来吵闹了？
看到我的到来，老太太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抱着孩子就冲到我的面前诉苦，生怕孩子被客厅里的怪阿姨拐跑。哦……
原谅我吧，妈妈……
老太太抱怨的地方有很多。不外乎就是她不知道我和楚歌的住址，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不知道我和楚歌的确切职业，老太太感觉我和楚歌就像是做贼贩毒一样神秘，弄到她担心。
确实，不被官方所彻底承认的自由撰稿人，小报记者，确实是很尴尬的存在。在先进国，因为媒体国营，低稿费的现实，只好要我们这群自由撰稿人去把作品和新闻提供给境外媒体，而境外媒体报道出先进国所不喜欢的新闻，就会连带其他的小报记者一起倒霉……结果，就弄得我们这些没有明确身份的小报记者像是做贼一样。外加……外加这一年多以来，我做记者以来，一向不按照先进国的记者潜规则出牌，结果闹得仇家多多。自然不敢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住址之类的信息，更加不敢买房。甚至我和楚歌两个人还准备了多余的一个地方，以便被人追杀之时应急使用。
这些，就是知道了太多的悲哀，也是西方记者规则套用在先进国具体的小报记者身上的结果。
但是，我又如何向老太太解释这样的问题呢？
现在的老头和老太太，只是死活要求我给他们一个解释，要我坦白我和楚歌的工作地点和住址。而且老头老太太还要实地考察眼见为实！
这些东西……能告诉老头老太吗？我们名义上的工作地点在宏康特区的出版社，住址是每半年左右搬家一次的组来的房子……
如果知道我们的老板是宏康护照的境外人士或者那些罗西亚军方或者是美帝国主义的大地公司……那么老头老太会不会吓破胆？？或者，我用谎话骗骗老头老太？
或者……
看到我的扭扭捏捏，看到一家人依然在客厅里面僵持不休。在客厅里面吸烟的楚歌顺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很轻松地开始挽起了袖口。
不行！我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她想要抢孩子，然后，大概是在家里面养腻了之后送到罗西亚那个娘娘腔的变态子爵那里。
我已经开始幻想二十年之后，我的女儿操着一口远东腔的罗西亚口音的罗西亚希腊语和我交谈，而身边的翻译竟然是已经老去的扎伊采夫！天呀，一家人交谈还要借助翻译，那我的女儿变成谁的女儿了？不行，这样的未来坚决不行。
一看风头不对，我走到楚歌的身边，轻轻地拉住了楚歌的手。我要阻止那样的未来发生。
很多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慢慢商量的，不是吗？
我在极力劝阻楚歌不要做什么过激的动作——虽然这样的动作也是为了爸爸妈妈好。因为知道的多了，人总是会不幸福的。爸爸妈妈只是着急了一些，没有什么东西是解释不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