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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节 荒野横尸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烂在这路边,臭死了。春生夫妻俩在外出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妻子宁氏不惊感慨的抱怨了一声,似乎想推着丈夫春生快点走开,但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事的种,不仅没有加快步伐,反而是停顿了下来,找来一根木棍子,走近臭味发出的地方用棍子翻了一下,诚然那已经无法辨认是什么的尸体,但是春生依然可以断定那是一种鸟类的尸体。

    一根不到一米长的木棍子,离杜鹃鸟的尸体不到半米,棍子缓慢地挑起了那只已几近风干了的杜鹃鸟尸。就在棍子翻起杜鹃鸟尸体的那一刹那,躲压在杜鹃鸟尸体下两只蚂蟥立即竖起了身子,似乎在等待食物的靠近,当然春生是没有看到这些的,因为他除了看到那堆散烂的尸骨和泛黄的枯草外什么也没有了,蚂蟥透明的身体像是成了它们的护身符,一件天衣无缝的隐行杀人外衣。

    春生还在看,不顾妻子宁氏的催促,而这时那两只蚂蟥可也没闲着,它们在以它们敏锐的嗅觉往春生靠近,它们通过身体的拱起、伸直,再拱起、伸直,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着前进,或许前面站着的生命是它们眼里的食物,它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生存。

    30厘米,25厘米,10厘米,蚂蟥靠春生的脚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春生却是毫无察觉,依旧在认真仔细的辨认着,似乎想探清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蚂蟥终于移动到了春生的脚下,它们张开那圆形锯子一样的嘴……

    来了,来了,喊什么,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春生的脚抬开了,他丢下棍子朝妻子宁氏走去。蚂蟥白费功夫,没有成功攻击,慢慢地收缩了身子,在草地上蠕动。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恶心啊?妻子宁氏伸手拉了丈夫春生的衣袖,使劲拉了一把他。

    好了,急什么,不就看看嘛!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种庄稼的,说什么恶心不恶心,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春生看着妻子说道。

    好啊,你去看,你去把它捡回家去带着睡好了,我懒得管……宁氏赌气了,放开拧着衣袖的手,一个人大步的往前走去……

    说不得,说你两句,一说就横,春生嘀咕着,但是暗自却还是跟着宁氏走去。

    第三天刘茛经过春生家,见门开着,就上前去看了看,碰巧刚好见着晓玉,就开口问了句:嫂子,你们家那条狗回来了没?

    呦,刘茛啊,进来坐啊。姜忠明的妻子热情的招呼到。

    不了嫂子,我还有事,我就不进屋去了,刘茛笑着推辞……

    没回呢,也不知道哪去了,谁不准进了哪个没良心的肚子里,或者死在外面的荒山上了,晓玉以泼妇般的口气故意把前面那句话提高了嗓音,或许是想让隔壁的人听到,因为昨天他们隔壁家可是吃狗肉了,刚好让她无意发现。

    哦,那嫂子你先忙着,我还有事,有时间再上你们家坐,说着刘茛准备离开,其实他就是想知道那狗究竟有没回,自己是天生的好奇心强,什么事情都想弄个究竟,再说自己行医也有些年头,疑难杂症也见识了些,但是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好类,你有时间就找我们家忠明下棋,那条狗像是他的命根,他这些日子到处找,但没结果……姜忠明的妻子说着叹了口气。

    嗯,要的,我一定来的,那我……

    好、好,你忙,晓玉一边招呼着刘茛离开,心里一边想,这刘医生可真是个热心肠的人……村里大小事他都热情,都喜欢把一切当做自己的事情,虽说开了个诊所,还不知道自己垫了多少钱进去,想着这些,宁氏站在门口微微摇了摇头。

    在村子后面的那座山上,树林里有个身影在穿梭,那不是别人,是姜忠明在寻找自家的爱犬,但似乎并没有找到,这几天姜忠明一有时间就上山,他总相信狗应该是在山上,但是终究没有见着踪影。

    六点时刻,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村庄,小村子在这淡黄的余光中显得格外的安静、深沉。山上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凉凉的鸟叫声。

    有东西在动,悉悉索索,在山坳的茅叶中,有东西在不停的撼动着茅叶,像是有动物在茅叶中路过。过了一会,一只黑色的鸟儿从茅叶中噗嗤而起,飞了开来,接着另一只飞了出来,但是过了不久又有鸟儿落进这茅叶之中,就这样断断续续,起起落落。原来它们是在啄食茅叶里面的一具尸体,就是姜忠明家的那条狗,它死了,安静的躺在了这茅草堆里,眼珠子像外突起,似乎咽气之时还是痛苦万分……但是这一刻它的身体上已经找不到什么丝毫无损的肉了,七七八八被鸟儿当作了食物。

    鸟儿用尖硬的嘴啄开了狗的,啄出了那些嗜血恶魔,只见在狗的身体里存活着一群蚂蟥,吸的一身鼓鼓的蚂蟥,它们竟然直接在狗的体内进行了繁殖,繁殖出了几十条蠕动着的透明小蚂蟥,没想到这些小蚂蟥一出生就穿上了隐形衣,隐形一样的透明身体让它们的猎食更加的方便了,就像鸟儿落在它身旁,它们悄无声息地进攻,首先它们用唾液中的麻醉成分,抑止了鸟的防卫反应,就这样慢慢的渗进了鸟的身体,它们不仅要吸血,而且是身体直接进入猎食对象的体内吸血,直到被猎食的对象死亡,血液吸尽,它们才会离开那具身体。

    贪食的鸟依旧在那里啄着,时而会张开翅膀想要飞起,或者是啄一下自己的身体,叫上一声,它们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因为这一顿而失去。

    那些吸着血的蚂蟥有一部分依旧在狗的身上寻找入点,以便吸取更多的血液,它们蠕动着身子,分散在狗的上的每个位置,丝毫没有嘴下留情的意思。而被带走的蚂蟥则可能杀死更多的鸟,因为这种猎食鲜血的蚂蟥一旦被沾上,就像传染的疾病一般不可遏制。

    而那些被脱落在姜家狗窝里的蚂蟥因为没有了食物和水分,又出去不了,所以全部慢慢的困死在了那狗窝里面。

    第六节上山蚂蟥下山猎食

    那些猛然噗嗤飞起的鸟儿,虽是饱餐了一顿,但是却带回了死神一般粘在身上的蚂蟥。

    飞回枝头,它在使劲地用锋利的嘴尖啄着自己的腹部,似乎没有疼痛的感觉,羽毛被啄落,血迹染红了身上的羽毛,但是看上去却什么也没有,就像是这些鸟在自残。

    啾啾……终于有一只鸟忍受不住叫出了声来,它使劲力气在腹部啄了一下,一条吸够了血液的蚂蟥软绵绵地从鸟的腹部被啄落,穿过茂密的枝叶掉在了地上,鸟儿或许察觉啄到了什么,但是它们并没有看见这掉落的蚂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啄到了除了羽毛以外的东西。蚂蟥被啄落掉在了地面,它拉直身体,翻了个身,然后开始不停地蠕动,或许在找水源,也或许是在血找新的猎食对象,因为离开血液和水源它们会慢慢地死去……

    另一只在地上吃了狗的腐尸的鸟飞回巢穴,抖抖翅膀,钻进了皱鸟之中,或许它是一母亲,它的身体下有五只小鸟羽翼未满。它的脖子上有一条蚂蟥,一条纤细、短小的蚂蟥,它一动不动地潜伏着,直到鸟儿飞回巢穴,它才慢慢的蠕动,身子开始伸缩,从丰厚的羽毛上一不小心就滚落了下来,掉进了鸟穴,接着就是一只皱鸟不停的惨叫,或许它身边的兄弟姐妹都在责怪它,就连母鸟也无语地瞧了它一眼,按后随它怎么叫,其实它之所以惨叫是因为那条纤细的蚂蟥透过它的羽毛,穿过它那细嫩的肉钻进了它的体内,它的身体开始不适,所以才惨叫着,不断啄着自己的腹部……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鸟儿从巢穴睁开眼见,或许该去寻找食物了,而这时突然发现,那只昨夜哀哀叫着的皱鸟死了,笔直地伸着脚,身子僵硬、笔直。

    死了,但是体内的蚂蟥还没有出来,还在它的体内吸血,存活,母鸟哀叫了一声飞起,在巢穴旁不停的绕着圈子飞,似乎在伤心的哭泣……

    就这样,村子里莫名其奇妙的偶尔会看到一俩具鸟的尸体,而这些尸体并没有让村民觉得有什么很大的怪异之处,也就没有去处理,而家禽却对这些情有独钟,特别是狗和鸡,它们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餐。

    鸟的突然死去,落入村子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至从这些鸟尸的到来后,村里的家禽也开始的莫名死去,这让村民们再一次以为是“禽流感”到来了,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了点点担心。

    伴随着日出日落,那具狗的尸体已经被消灭的只剩下骨头了,因为很久没有下雨,七八条透明的蚂蟥也因为没有水分和食物而死在了骨头旁边。奇怪的是就连尸体也是透明的,虽然就干涸在地面但是却如隐身了一般。

    春生,你快点出来,一大早宁氏跑到屋内拉起刚在穿衣服的丈夫往外走。

    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春生使劲力气才把手给挣脱出来,这才把手从衣袖套了出来。他真想大骂妻子一顿,但是见妻子那惶恐的眼神也就顾不着那些,只是不停的问怎么回事?

    家里,今早我去给鸡狗喂食,打开门,看见,看见……宁氏无法形容眼睛所看到的惨状,有些结巴了起来。

    哎,到底怎么了,你慢点说啊,丈夫春生也开始急了。

    “家里的鸡和狗都死了”,都死了,地面还有好多的血迹……宁氏终于一口气说完了整个事情。

    什么?春生顾不及那么多飞一般的往家禽房跑去。

    走到门口,春生立马停下了脚步。“啊”,自己差点叫出声来,眼前的情景让自己大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几十只鸡和三条狗的死状稀奇古怪,不像是中毒而死,房子里弄的乱七八糟,似乎有搏斗过的痕迹,但是这么久了,这些鸡和狗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啊,地面虽然是水泥地,但是依旧被狗的爪子深深浅浅的刨了几个洞,地面更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什么怪兽扰乱了这里的一切,春生的心里莫名的害怕,这是他想到了一个人——刘茛,或许他知道点什么,也或许他能告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来得及跟妻子说上一句,春生就跑着往刘茛家去……

    “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刘茛的美梦,他是一夜猫子,晚上一般忙到凌晨,不管是还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实验研究,总之就是好那口,这才让他时不时的有学术性论文发表得来的那一堆荣誉。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帘的一角,似乎还没见着太阳,不会是来看病……起身、穿衣,一边回着来了、来了……

    是春生大哥啊,怎么……刘茛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春生拉着往外跑。

    春生哥,出什么事情了?你让我关下门,带上药箱啊,刘茛解释到。

    春生怔了一下,放开了手,毕竟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妥当,放开手,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喊着刘医生,不好了,不好了……春生抬头一看是村里的胡嫂子,瞧她那样子似乎也是一路跑过来找刘茛的。

    什么事啊胡嫂子,您别着急,刘茛安慰到。

    快,快上我见看看去,我家的家禽一夜间全部死了,尸体干涸了,除了地面有些血迹外,尸体上没有丝毫的血液了。胡嫂子喘着气把事情说了下,刘茛顿时惊了一惊,一夜之间干涸?没有了血液?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死状很悲惨,像是有过搏斗?春生走到胡嫂子跟前冒失的问了一句。

    对,是的,就是那样,你怎么知道?胡嫂子抬眼瞅了瞅春生。

    我,我来找刘医生就是为这事情啊,我家里的鸡和狗一夜之间都死了……春生欲哭无泪……

    春生哥,胡嫂子,你们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刘茛一时间乱了方寸,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弄了一头雾水。

    别管那么多了,到我家去看看就知道了,胡嫂子一把拉着刘茛的胳膊就往家里那条上拽,春生上前阻拦,说是要让刘医生去自己家先看看……

    就这样三人在路上僵持了下来,突然刘茛医生大喊,别拉了,先去胡嫂子家看看,再到春生哥你家去,就算要去你家也还是路过胡嫂子家,既然这样就先到她家看看,你们在这等下,我去拿点东西,说着刘茛急匆匆进了屋子。

    没过几分钟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个药箱,这就像是刘茛的宝贝出门他总惦记着那箱子,似乎有那东西在身边他会安心些。

    走……走,胡嫂子引路,刘茛跟着,春生在后面,三人健步如飞似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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