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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讲坛完毕,已经是深夜。大文学我原本想和景宁回去,却被哥哥带着的小沙硬弥留下来了。说是收拾好了厢房招待我们。哥哥可能有话交代我。我有些踟蹰,景宁是执意要回去的,她怕父亲和女官们等的着急闹出什么乱子。我告诉她只说两句话就回去。她仍不愿意,我只能先让她回去捎信告诉父亲我在哥哥这里让他安心。夜深行路不方便,我又托了几个相熟的僧人送她。    坐在厢房里,哥哥迟迟不见来。我玩着钏子实在无聊,就出了门四处走走。也不敢走远,怕道路不熟而误闯了僧人居住的寮房。不知不觉到了西厢。我隐隐听见哥哥说话的声音,可是待我看去又不见了哥哥,只见一女子红袖低垂,站在花枝下,姿态很是妖娆动人。我扭头想回去,却因为不小心被石阶绊了一跤。    我扶着身旁古树站了起来,小腿被磕到了,生疼,挽起裙摆,只见已经红肿了一片。    “可是白白?”    我一愣,原本以为是桃扇公主在花下诉衷肠,却没想到是她。也好,本来母亲就让我多留意她。    我转过身子,声音冷淡:“姐姐原来也在。”    壶鸢快步向我走来。把我的去路挡住了。我甩了宽大的衣袖,面色微愠。    “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再也不是那笼里的怯生生的金丝雀了。”她微微抿了唇,笑得不无讽刺。大文学    “也是,在这个爱情就等于权利的世界里,妹妹如此年轻美貌,怎么可能还记得姐姐。”    我微微侧身:“如果说这个宫廷,爱情就等同于权利、地位的话,那姐姐应该权位更甚于妹妹才是。姐姐现在可是有着万千宠爱呢。”    一句万千宠爱,激地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我玩弄着衣袖看着她的表情。    她反手,我心一惊,伸出手挡住她即将落下的耳光。    我冷下脸:“姐姐请自重。”    她渐渐放下了手,似乎明白掌掴小妃对自己无益。强颜欢笑道:“妹妹怎么在这里,你家郎君不心急么?”    她给我颜面,我却不急的也惺惺作态。毕竟她的脾气我很清楚。就如从前,主子待她好,她是从不放在心上的,若是哪个主子待她不好,她反而会费尽心力地前去讨好。    看着她表情的起落,我也慢慢忖度出来味道了。她是听闻我现在在宫里做了小妃,现在才急于与我修好,却仍然放不下从前的架子。    我却不愿与她修好。怔怔看了她会儿,拂袖而去。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只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叫着:“花家白白,你给我站住。”    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自往回走去。大文学远远就看见一个清秀挺拔的身影。我姗姗走去,和哥哥见了个礼。    哥哥见我怏怏不快,扯起嘴角,笑了。    我懒得多话:“哥,今天穿白裙在你正对面听讲的女子是谁啊?”    哥哥眉毛微挑,有些意外般:“是宫里的桃扇公主。”    我点点头,原来他知道啊,揽了他的手,拉进屋里,点了灯,为哥哥沏了杯茶。寺里生活简朴,虽是待客厢房灯火却仍然昏暗不比宫里,灯影摇曳,只有哥哥清隽的脸,在昏暗的房子里好像明珠般高贵明亮。    哥哥慢慢品着茶,我趴在桌子上:“哥,我当了小妃了你知道么?”    “知道。”    “不担心我?”    哥哥慢慢把杯子放下,仍是笑:“对你,我一直很放心。”    我打了个哈欠:“哥哥,有没有考虑还俗娶房媳妇啊?”    哥哥淡然:“还早。”    “若是有人胁迫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心,凑上前。    讲坛时,我查探到的命妇贵媛不止一个两个。她们任是谁都有这个能力的,何况哥哥如此潇洒淡雅。所以虽然现在问的有些可笑,我还是带着几分认真的。    “未曾想过。”哥哥又一次用鄙视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人人都和你想的一样,那这世道也就乱了。”    我与他对视会儿,很肯定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    “西厢那尼姑怎么回事?”我转了话题,毕竟母亲交代过我多加留意的,“哥哥,你为何救她。”    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早就猜度着是他做的,壶鸢也默认了。我只希望哥哥此时别和我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若真的如此说,我便再也不来寻他了。    面对我的目光,哥哥答得坦然:“说是宫里带你的姐姐,我便多管了一回闲事。”    果然如此。我心里跌足长叹。    “哥哥,这姐姐,你不救也罢。”我叹气,又抬起头,“你确然不是因为看壶鸢美貌?”    哥哥的眼神已经由不屑转为蔑视了。我点点头,京城那么多美貌的千金追着哥哥也没见哥哥搭理,壶鸢那样的性子,怎么能合哥哥的意?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夜深人静的,听的格外清楚。我哥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入佛门,就再也无亲情可言,如果让僧侣们知道我这个香客便是他嫡亲妹妹,又在深夜与他如此长谈,哥哥怕是无法在寺院里立足了。连今日拉住我的小沙弥,也是哥哥精挑细选的可靠的孩子。    门外之人,以指叩门,非常娴雅可人。    “白白妹妹么?”糯甜的声音,我与壶鸢在宫里相伴两年,听惯了她大了嗓门说话。这一声,叫的我很意外。    整了衫子,剃亮了烛火,我却不去开门,懒懒道:“姐姐深夜来访有什么事么?妹妹我睡下了,如果没事,明天再聊。”    壶鸢可能没有料到我连门也不开,一口气上来,忽然猛推房门。我和哥哥气定神闲饮着茶。    我从小的习惯,进房后随手插门,任是谁,想闯进我房里都没那么容易。    我也因此博得了好名声,深深的竹帘帷幔杜绝了登徒子偷窥之嫌,与男子对话永远记得隔着屏风,从未越矩,男子书信,也只压在镜匣中,只因为礼貌而回过一两封。苦笑,本来也只是为了寻个良人才苦苦遵循的,而今,却成了宫里的小妃,当初这些都是为了哪般呢。    壶鸢已经恢复了平静:“寺里凉气重,姐姐怕妹妹一人害怕,来与妹妹做个伴的。”    和你作伴么?在宫里,有多少次因为睡姿不正被你打醒的啊。你今日口气倒是和善了多,难不成是知道哥哥在我房里?    “姐姐……何必强人所难呢,妹妹已经脱了衣服睡下了。”    窗前忽然有一只手影对壶鸢摆了摆,虽然迅速,却仍然让我心惊肉跳。    壶鸢是带了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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