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肉文女配闯情关

正文 26似是故人归

    “珠珠……”孔副堂主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惆怅。

    白了孔雄霸一眼,玉乔不屑与其同行,另择了小路。

    曲径幽处,树木林立,郁郁葱葱,鸟语树香。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眼前,脚下慢慢的探寻着道路,拨开层层的树叶,忽然间,玉乔正对上一双大大的眼睛。

    大,非常大,快赶上她半张脸大了,以至于玉乔吓得差点没有瘫地上坐下。

    只看见那大眼睛眨了眨,随后眸----的一声,待玉乔回过神来,发现那原来是只黑白花的奶牛。

    于那母牛四目相对之时,只听见男子清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几分惊喜:“竟然是你?”

    一抬头,牛上坐着绛色衣袍的高个男子,肌肤麦黄,头上的黑发用一只木筷子束住,琥珀色的瞳仁正在盯着她瞅,竟然是阿木。

    哆嗦的向后退了两步,玉乔磕磕巴巴的开口:“阿---阿---木,你也来参加婚礼?”

    牛背上的男子一跃而下,落到玉乔的面前,比玉乔整整高了一头,憨厚的笑着:“参加婚礼?这是我家啊!”

    “你……你,是苏家的……牛……牛倌?”那母牛的头慢慢贴着玉乔的衣襟不住的蹭着,玉乔不好躲避,身子依旧颤抖。

    “不,我叫苏幕遮,你呢?”对面的男子眉开眼笑,一脸乐天状。

    那母牛的鼻涕蹭了玉乔一袖子,玉乔难过的看着小花牛:“我……我不叫苏幕遮,我……我叫……你叫苏幕遮?”

    玉乔猛的抬首,他竟然是苏幕遮,苏家身份最低微的苏幕遮?

    远处早早被甩掉孔雄霸奔跑而至,看着树下的小花母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怔怔喃喃道:“堂主,我有预感,我和珠珠就要重逢了。”

    胡乱的挥了挥手,玉乔指着那只黑白花的小牛:“那就是你珠珠,快领走吧!”

    只见孔雄霸一步一步的向小母牛走去,放佛来自一种命运中的吸引,小牛体贴的哞----了一声,于是,孔副堂主慢慢牵起的小牛,终于远去。

    看着一人一牛和谐的背影,玉乔感慨万分。

    只听见身边的男子转头咧嘴一笑:“你是明玉乔?我听说过你!”

    “是吗?我这么有名吗?”玉乔欣喜的看向阿木,瞬间存在感被刷新:“快!给我慢慢道来……”

    秋千架上,一男一女一边一个的荡着,阿木扯着上面树叶,笑道:“当然了,开春时候,魔宫围攻景云顶的时候,你吓昏过去了嘛。”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静谧的午后,暖意融融的斜阳透过叶子的缝隙照下来,闭上眼睛,树木清新的香气,掺杂着生机。

    玉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花的苏家也是很好的。

    “啊----”只听见身旁人吃痛的叫唤了一声,玉乔转首,见阿木捂着脑袋,疼得呲牙咧嘴,脑袋上肿了个大包,接着半个拳头大的石头滚落在地。

    树上传来咯咯的笑声,抬首只见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趴在树上,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冲着树下的阿木不住的嚷着:“活该,死贱种,没人要的野种,赶快滚出我家!我呸!”说着还要继续从袖袍里掏石头,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底下一种丫鬟不住的叫喊:“大公子,二公子,快下来,上面危险!”

    玉乔抬首,这不是苏幕铎和苏幕程一人一崽吗,他们老爹斗来斗去,儿子倒是满和谐的。只是,苏幕遮不是他们叔叔吗……看熟练的程度,这是家常便饭啊!

    欠揍啊,欠揍……转首看向身边的苏幕遮,头顶的石子还在对着身边的男子纷纷扬扬的继续砸下来,玉乔挑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

    “总之我是看不下去了!”说罢玉乔暴起,一个腾空,鞭绳一甩,紧紧的卷住树上的两个孩子。

    随即长鞭一杨,紧接着,噗通--噗通--,两个崽子挨个掉落在地,直直趴在苏幕遮的脚边。

    “道歉!”玉乔吼道。

    “呸!做梦!”那孩子梗着脖子冲着玉乔喊道:“要我们向着死贱种道歉,做梦!呸呸!”

    骂来骂去就那么一个词,还那么粗俗……

    阿木起身,冲着地上的孩子挥了挥手:“呵呵,没事儿,没事儿----”说罢拽着玉乔离开了这里,接下来就是那边一种忠仆扑上来哀嚎,和孩子依旧不绝于耳的叫骂声。

    铺满碎石子的路上,阿木和玉乔并肩而行,揉了揉脑袋,阿木转首:“谢谢你,乔丫头。”

    “没事,你不是也帮过我吗,扯平了。不过……”玉乔想起临走前那孩子恨恨的目光,心中掠过一丝忧虑:“我感觉我是在害你……”

    遂深恨自己的鲁莽,果然身怀武功的直接后果就是做事不走脑,那种孩子就应该夜黑风高套上麻袋揍。--本文于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他们总这样吗?”玉乔看向身边的男子,忧心忡忡,此刻圣母病犯得厉害。

    只见阿木却乐天的咧嘴一乐:“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呵呵-----”

    步行已至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垂柳飘飘,白鹅游动。

    当眼前的木屋撞入眼帘,当阿木动作熟练的进屋抱出了一堆鸡鸭鹅的小家禽,玉乔才意识到这是阿木的房子,看着周围简陋的一众家居用品,还有院子里飞禽走兽云集的场面。

    玉乔忽然明白,苏家的四少爷,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啊,苏老夫人你是有多想眼不见心不烦。

    五月的天空湛蓝清澈,夏日未至却难抵头顶烈日,只见阿木两手合在嘴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远处即刻飞来一只白鹤,落在二人面前。

    移动着细长的腿靠在阿木身边,那白鹤温顺的蹭着,随即阿木伸手,白鹤嘴里叼着的东西,静静的落在阿木的手上。

    阿木献宝似的拿给玉乔,走到半路,待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阿木转回,将巴掌大的小鱼苗重新塞回到白鹤的嘴里,柔声道:“乔丫头应该不爱吃这个……”

    随即白鹤沮丧的低头,舒展着洁白的双翼,展翅飞走。

    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白鹤嘴里衔着的东西,阿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右手在白鹤洁白的羽毛上顺着,阿木腾出左手,将手里一串红红的樱桃递了过来,笑的温暖:“给你,乔丫头。”

    塞一个进嘴里,红色的果肉肥厚,丰满多汁,酸甜适中,玉乔吃的很满足。

    侧手间,见阿木身边的那只白鹤懒洋洋的依偎在其身边,膝盖上趴着只懒洋洋的波斯猫,想一个花色的毛垫子一样,舒服的摊着。

    脚边还有两只金花鼠,在啃着阿木的鞋子,天然无害,完全没有小动物应该惧怕人类的自觉。

    “这些是……你的宠物?”扒下来个红樱桃,玉乔递给了那对金花鼠。

    “不,他们是我的朋友。呵呵--”又是傻笑,傻笑完毕,阿木继续给波斯猫夫人顺毛。

    “它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你。”看着那两只金花鼠因为一颗红樱桃掐的正欢,还挥动着细细的小爪子互相扇嘴巴子,玉乔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古代,放佛是跟动物园饲养员老大哥在交谈。

    “在这里,我们都是孤独的,不受待见的,不过没关系,有的时候动物要比人安全的多,我很满足。”阿木抬头,笑的温暖,放佛从没有受过命运的伤。

    从阿木的木屋中回到向暖阁的时候,玉乔就一直在等待着二少爷苏幕程兴师问罪,人家再有错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打了人家的心肝宝贝,怎么说还是不对,头脑简单也不是你犯错的借口。吩咐孔雄霸收拾东西,玉乔已经准备退一步再作打算。

    可是当苏幕程气势汹汹的来到向暖阁的时候,玉乔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拖死狗一样的拽进来两个东西,就是下午的两个孩子。

    然后对着两个不争气的孩子,苏幕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以至于唾沫飞溅,风云为之色变。

    骂道兴起之时,还要抄起地上的板凳抡起来揍,梗着脖子死不认罪的孩子,也终于哭了出来,对着玉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以至于众人最后扬长而去,留下屋内一片狼藉,玉乔才想起来,那俩小孩一定去告状了,而冲突的起因,苏幕程连问都没问。

    回想起初见时门口那个纨绔子弟,还有江湖传闻中那个苏家有名的败家子,还有刚刚自己已经抱定的华丽退场的想法。

    玉乔心中清亮了不少,一个人让你看到的,只有他愿意让你看到的那面,而苏幕程这个人,能忍,能装。

    虽然距离苏柔荑的婚期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苏家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世家,苏柔荑又盛名在外,前来参加婚宴的江湖人士是往来不绝,贺礼源源不断的被送进了苏家。

    当然进门之前都要检查一下,宁可放进来一个手榴弹,也绝不放进来一朵小花花,这是苏家的原则。

    经过多日的跟踪,玉乔终于搞清楚,随身从不带刀剑的苏幕程武器就是手中不离手的那把折扇,只是在苏家他现在基本已经一头独大了,排云扇什么的,实在没有机会出鞘。

    阿木倒是常来,今天送山竹,明天送葡萄,大后天送莲藕,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玉乔觉得果香味快要把她给淹没了。

    根据观察,苏家平均每天有五十箱系着大红花的木头箱子从正门抬进府内,而在五月初十那一天,苏家整整抬进了五百箱沉甸甸的贺礼。

    傍晚一起掀盖,箱子里面的朱瓷玉器,琉璃珍宝,于黑夜中照亮了苏府头顶的一片天空,闪瞎了一众仆从的双眼,外面不知情的百姓都以为苏柔荑飞仙了。

    而且,据说这些贺礼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而这个人是谁,用苏家的解释,就是苏府,有贵客要到了。

    贺礼抬进后,苏家就开始了一轮大扫除,据说苏府地势最好,装修最豪华的的贵宾阁被收拾了出来。

    据说,苏幕遮的小木屋被迫又往偏僻的地方迁了十米,理由是有碍贵客观瞻。

    据说苏家已经进入了全府上下严阵待命的状态,要以百分之百的满血状态迎接贵客的到来。

    果然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走哪都是夹道欢迎,列队迎接。

    看着庭院内撸胳膊挽袖子忙的热火朝天的一众仆从,沾完身边木桶里的水,水小心翼翼的擦着门栏木雕的时候,玉乔唏嘘不已。

    而在大扫除结束后的第二天,据说贵客已至,苏幕程恨不得趴在地上迎接,撒着欢的要带着人家见证本次扫除的成果----盛事苏家!

    可是据说贵客只是轻轻摇首,礼貌的婉言谢绝。

    随后,就在那天,五月十四日的当天,水足饭饱的玉乔于午后躺在当院的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金黄色的阳光倾泻而下笼罩住全身。

    忽然,金色光亮被黑影挡住,眼皮上晒得灼热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凉。

    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却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放佛自遥远的前世传来。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轻柔无比却仿佛穿过了世事的沧桑,透过岁月氤氲的雾霭缓缓的递了过来,带着倦鸟归巢的疲惫:“玉乔,我找了你好久。”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