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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节 断齿

    你一定听到过半夜楼上拖动家具或是钢珠落地的声音,是不是很多人都告诉你,那是热胀冷缩引起的。也许你就信了,不过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当然有理由相信这个理论,可是作为一个有灵觉的人,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说法。    当我将手放在门上,仔细感受门后的灵体时,我仿佛回到了那些躺在床上的夜晚。那些因无奈而愤怒的灵体们,不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哀嚎。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声音,仿佛直接击中了你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让人不禁想要潸然泪下。    可是对于没有灵觉的人来说,那些哀嚎只是虚无,偶尔一两声穿越了空间的限制,也变成了奇怪的声音,例如拖动家具或是珠子掉落。    历史上的战乱不计其数,因为这些动荡而失去生命的普通人更是数以千万计。死后草席裹尸置于荒野,还要承受尸身被野兽咬噬的痛苦,魂魄自然无法顺利转世,继而流连于尸身周围,怨气日积月累。可是这还不是那些哀嚎产生的原因,这种程度的怨气,顶多会让走夜路的人遇到鬼打墙,回家大病一场而已。    随着城市的发展,传统的平房小院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居住的要求了,打地基盖楼房成为了新的选择。早已尘归尘土归土的尸身被楼房的地基所扰,灵体被强行的束缚在了楼房之中,终年忍受着阳气的灼烧,无法离开无法转生。    每当周围阳气稍弱的时候,灵体便会想办法脱离这种环境,可是这个过程却是十分痛苦的,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发出哀嚎之声。是一种类似于地缚灵的灵体,却不完全是地缚灵,对于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一个定论,因为这种东西对人是几乎无害的,所以没有方士会去研究,自然也不会被记录。    吴悠曾经告诉过我,其实要解决他们并不困难,只要散其怨气,然后再解除他们的束缚便可以了,我家里的便是他帮我解决掉的。    可是直觉告诉我,门后的灵体没有这么简单。虽然这种哀嚎我是熟悉到不行,可是这种不断扑面而来的怨气却不像仅仅是那样而已。我不敢简单地下结论,忙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看看他们这三个一个比一个厉害的高手有什么想法。    “按道理说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用很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解决掉的。”吴悠想了想,“散怨气,解束缚,两位前辈,对吧?”    听吴悠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以前也没看他对老刘有对崇敬,怎么现在突然一下子就客气了起来。吴悠见我笑他,马上瞪了过来,我马上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表面上看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实际的情况我们谁也不能断定。”青岩说,“要想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应该只有进去一探究竟了。”    做好了基本的防护和准备工作,我们推开了大门,进入了这个充满了灵体怨气的地方。    门后的房间是一个梯形,门所在的这边是短边,房间不大,大概就是一个教室的大小。与在门外时感受到强烈的怨气不同,房间里风平浪静,我向房间的尽头看去,那里有一个台子,上面放了一个类似于很多收藏家放瓷盘的支架,架子上有一个盒子。至于盒子的样子大小,由于周围较为昏暗,实在是目力难以所及,我这个一直自诩为能看穿视力表的人也是无能为力。    身边的三位高人前后确认了房间里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刚才那股可以把人活活撕裂的怨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是门?”吴悠说着就去检查,可是来来回回看了三次,似乎就只是一扇普通的门而已,“如果非要找出点什么不同,估计就是特别厚重吧?!你们觉得呢?”    我企图用眼神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能够开玩笑,看来以后得让吴悠少跟吉米接触一下了,完全是学坏了。    话说回来,那股怨气似乎是凭空消失,空气中现在是“干净”得不像话。难道这就是这个房间的机关吗?    就在吴悠反复检查那扇门的时候,青岩和老刘的注意力已经被房间墙壁上的壁画给吸引了过去。按道理来说,壁画只应该会出现在古迹和古墓中,用来记录某个族群的生活,或是墓主人的生平,总之是起着记录的作用的。然而这里应该是老陈师傅人为制造的机关,怎么会有壁画这种东西呢?难道老陈师傅是留下这个来记录什么的吗?这也太大手笔了吧,林家有钱有势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烛龙?”青岩说。    “什么东西?”我问。    “一种传说中的生物,人首蛇身。”老刘说,“丫头,平时多看点书,还是有好处的。”    “好吧,今天就当长知识了,那这个烛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里会画上它们,它们跟刚才那些强烈的怨气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现在换成吴悠鄙视我了。    比起我们三个搭档惯了的没大没小,青岩明显严肃多了,他开始给我们解释烛龙的来历。烛龙是一种人脸蛇身的上古生物,传说它有着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对于其本领的描写,其实是有些搞笑的。据说只要它的眼睛一张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而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然而作为一种上古生物,烛龙明显不符合它霸气的名字,它老是蜷伏在那里,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它的神力又能烛照九泉之下,传说它常含一支蜡烛,照在北方幽黯的天门之中,所以人们又叫它「烛阴」,也写作逴龙。    当然青岩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稍作加工,不过从青岩的讲述来讲,这种生物应该是不存在的。应该是先民对于自然的未知而杜撰出来的,毕竟在现在来看,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可以跟这些本领扯上关系。    “应该是一种自然崇拜,将几种不同的自然现象融合在一起,杜撰出了一种生物。”青岩说,“古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异,更何况是上古的先民。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种传说的时候,我们现在得搞清楚,这里为什么会有绘着烛龙的壁画。”    “要不我们就先看看那个盒子里有什么吧?也许这些壁画只是故弄玄虚呢?”我说。    虽然认为老陈师傅不是那种会整些花招子来糊弄人的方士。这里既然出现了这些壁画,就一定有他们的含义。这也许是一种小众的方术,老陈师傅费劲心血修这个密室,我们不应该掉以轻心。但现在反复查看也没个结果,也只能选择看看盒子里有什么了。    原本以为石台上会有什么结界或是障眼法,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台子就是个普通的台子,架子也是个普通的架子,而这个普通的盒子里却是个不普通的东西,一截巨大的断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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