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识字

    早上，赵默凡吃过早饭就带自己的学习工具找吕秀才去。吕秀才没有想到赵默凡真的能买得起文房四宝，有点吃惊。但是吕秀才是个书生，极其注重承诺，虽然不怎么情愿，还是交了赵默凡十个字，让她回去好好练习，就打发赵默凡回去。    赵默凡就抱着吕秀才写的字，回自己房间专心认字，练字。刚刚提起笔要写字，听到有人敲门。赵默凡打开门一看，不得了，陈大老板亲自来。    “东家，有事？”赵默凡只能傻笑。    “无事。”陈舒航说完就进了屋子，坐在赵默凡铺开纸笔的桌子前面，拿起吕秀才的字细细的看了起来。    赵默凡赶紧过去，倒了杯茶，递到陈舒航面前。虽然不知道这次大老板是唱的什么戏，自己殷勤的总是不会错的。    “你今日的功课？”陈舒航拿起手里的纸摇了摇，语气不悦。    “是的，东家，有什么问题吗？”赵默凡可不相信陈舒航会关心自己。    “没有问题。”陈舒航回答，回答完了居然动手将这张纸撕得粉碎。    赵默凡看的心痛，还没有捂热乎的十个字，就这样没了。“东家，您为什么撕掉我的字帖？”    “为什么？”陈舒航听到赵默凡说‘我的’这两个字，火气也压不住了，噌就起来。“没有为什么，爷我就是看着不顺眼！”    赵默凡沉默了，陈舒航明显在迁怒，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免得一开口就遭遇猛烈地炮火攻击。    陈舒航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火，怎么自己一看到赵默凡如此爱惜别人的字，自己就发火了。这个是嫉妒。嫉妒？难道我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得好好的思考一下。陈舒航向到这里，也不理会赵默凡径直就出门走人了。    赵默凡对于大老板陈舒航这一系列的行为，就一个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老板的头部真的有病？    第二天上午，赵默凡去吕秀才那里继续学字，去了被告知吕秀才别陈舒航派出去了，一天都不会再。赵默凡也没有多想，就回来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连续的找不到吕秀才，赵默凡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老板陈舒航会不会从中作梗，不想让自己识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没有道理。    第六天赵默凡又遭遇了同样的待遇，有点忍不住了，直接奔向陈舒航的书房问个究竟。    风风火火的跑到书房的赵默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员工总不能指责老板，一时间愣在那里。某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兴师问罪的理由。    “还不快点过来磨墨。”陈舒航头也不抬，奋笔疾书在一堆账本之中。    “哦。”赵默凡答应一声上前乖乖的当起了小书童，心里盘算着怎样开口让陈舒航不要每日把吕秀才外派出去公干。    陈舒航前些天忙碌于新庄子，近几天在思考自己对于赵默凡的感情，工作就堆了一堆。    “小凡，磨墨是要放水的。”陈舒航好笑的看着那个明显有心事的孩子。    “哦”赵默凡应一声，倒了水进去，继续磨。    “小凡，水太多了。”陈舒航好心的提醒。小姑娘憋到今天才来找自己，能够忍的。心道小凡你再不来我就主动出击。    赵默凡把水倒出来些，继续磨墨。    “小凡，磨墨不需要太用力，这样就好。”说着陈舒航握起赵默凡收亲自示范。    神游天外的赵默凡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地包裹自己的小手，终于回神了。大老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教自己磨墨，这个是个什么情况？赵默凡满头问号。    “东家，我学会了，您是不是”赵默凡说话意思很明确，您老人家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呵呵，小凡不乖。”陈舒航继续握着赵默凡的手磨墨。    神呀，陈舒航这句话是神马意思？为啥我理解不了？赵默凡感觉快要崩溃了，自己的老板阴晴不定。    “小凡从今天起，你的处罚不用做了。”陈舒航话题一转。    “啊？哦，谢谢东家。”赵默凡实在跟不上陈舒航的思路，但是听到老板提前解除惩罚心里一片欢呼。    “改成上午书房伺候。”陈舒航向赵默凡下起了感情的套。近水楼台先得月，身边的月亮总不能让她跑了。    “东家您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害我空欢喜一场？”赵默凡的笑已经瞬间被苦所代替。    “嗯——”陈舒航一个嗯字寓意婉转，颇有威胁之意。    “您是东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赵默凡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才乖。”陈舒航说完还用手摸了摸赵默凡的头。    赵默凡囧了，陈舒航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有种当了宠物的感觉，还摸摸头？“那东家我都需要做什么？”这个具体负责什么工作必须得问清楚。    “端茶，倒水，磨墨，外加捶背揉肩。”陈舒航报出赵默凡以后的工作。    这个就是小厮的职责，赵默凡又多了一个兼职。赵默凡无奈的被动的接受。赵默凡当时光顾着沮丧了，忘了问一下陈舒航小厮工作啥时候结束，以后日子后悔不已。    “小凡，爷渴了倒杯茶去。”陈舒航开始是换新走马上任的小厮赵默凡。    赵默凡任命的跑去厨房烧水，水烧开后才发现不知道茶叶在哪里，赵默凡有着多数现在的人的习惯平时只喝白开水，不怎么喝茶水，从来没有关心过茶叶放在那里。赵默凡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了平时给客人喝的免费的茶，也不知道贵公子大老板喝不喝的惯。现在不是上工时间偌大的厨房里也就赵默凡一个人，想要找人求助都很无力。赵默凡一咬牙一多家抓了把这种茶叶沏了一壶。    陈舒航抿了一口赵默凡沏的茶，也不评论，随放到一边继续奋斗账本去了。赵默凡心里乐了，这个东家倒是不挑食。陈舒航忙于账本，赵默凡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眼睛开始打量这个房间，东西侧的架子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西侧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小机子上边摆着应景的绿色植物，南北两侧的墙上挂着或是山水或是花鸟的卷轴换卷，相映成趣，名副其实的书房。赵默凡走到书架面前，望着一排排的古体线装书籍，痴迷着。此情此景，赵默凡想起了大学的图书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站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精心的挑选自己要读的书籍，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小凡，过来。”陈舒航见到那个沉静忧伤的小姑娘，心里似乎被扎了一下，出口打破。    赵默凡回归工作，走回陈舒航身边。    陈舒航递给赵默凡一张纸，“爷教你认字，今天把这几个学了。”    赵默凡看着手上的字，飘逸洒脱比吕秀才的字要高几个等级。赵默凡不确定的开口：“爷，您收不收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