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学字

    下工了，赵默凡慌忙扔下自己的工作，向陈舒航的房间跑去。你们可见过这么光明的偷听者，所以赵默凡的听墙角计划注定是要失败的。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陈舒航房间的灯是暗着的，不知道是睡下了还是出去。赵默凡的八卦之心依旧熊熊，期待明日得以得手。    人过于兴奋了就容易失眠，赵默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绵羊什么的都数了上万头了。于是赵默凡开始胡思乱想，想自己以前无忧纯真的大学生活，想自己在家和父母下地劳动的情形，想自己和妹妹吵架的样子今天不是什么佳节，赵默凡却倍思亲。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还好吗，弟弟妹妹还好吗，泪水不断的涌出打湿枕巾。赵默凡用泪水宣泄着她的思乡之情，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多么无奈的选择。    最后赵默凡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带着泪水进入了梦乡，又在梦里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家    早上睡到自然醒的赵默凡觉得眼睛干涩极其的不舒服，也许是发泄过后，心情不错。赵默凡又开始自我总结，自己不能让自己闲下来，闲着的时候心是寂寞的，是想念的，也是脆弱的。自己得给自己找点事做，默默流眼泪的事情不适合自己，恩，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嗯，那就现在开始学习认字吧。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文盲。    中午以后，赵默凡就对账房先生格外的热情。这个账房先生是个落地的秀才，据说是举人没有考中，无颜见江东，盘缠用尽就谋了份职业，白天打工晚上学习，倒也勤奋。账房姓吕，名济。第一次听到账房的名字的时候，赵默凡第一印象就是《武林外传》里边老是子曾经曰过的吕秀才吕账房的光辉形象。赵默凡打算向账房先生学习，也来个半工半读。这个吕济倒是不像吕秀才那样穷酸，但是为人也是很清高。读书人的节气，完全是被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给带坏了。至于为什么不向陈舒航学习呢，赵默凡的想法是，跟老板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特别是出现近乎是老板情人的大侠的时候。再加上和老板的数次交锋都保持着完败记录，找陈舒航学习无异于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供人玩。，搞不好大老板还会狮子大开口的讨要天价的学费，多不划算。文人清高总不会收学费，免费的资源不能浪费。    赵默凡殷勤的端茶送水，跑进跑出，只为讨好吕账房。    “小凡，可是有事？”吕济有点纳闷平时不怎见面的人，现在这么，这么的殷勤。    “账房先生，我，我想认字。”赵默凡认真道。    “你想做官？”吕济问。“可是很辛苦的一条路。”    赵默凡摇摇头，科举比之高考更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道系数太大了。“俺只是想认识几个字，免得被骗。”    “小凡，你还是好好做的学徒学一手本事为好。”吕济听到不是要学习做学问，就没有太大热情，文字岂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可以学的。笑话！    “账房先生，求求你了。”赵默凡惯用的撒娇，不自觉的露出小女儿娇憨的一面。可是她现在是女扮男装，这个让吕济看到就觉得很怪。    “小凡，恕我无能为力。”吕济受不了一个男孩如小女人一样撒娇。文字是很高尚的，不能让这种粗俗的人给玷污了。    “先生？”赵默凡马上采用可怜战术，眼泪盈在眼眶里，只要你拒绝，就决堤。    “赵默凡，收起你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样子算什么大丈夫？”吕济拍案而起。    “先生，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时。”赵默凡继续含泪道，意思是说我现在被你拒绝很伤心。    “我教你就是了。”吕济很无奈的同意了。    “哦也，谢谢先生。”赵默凡双手向天挥着小拳头。    “我不是你先生，你以后也不要称呼我先生。”吕济道，“我每个字只教你一遍，记不记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我明白，谢谢账房先生。”赵默凡赶紧点头，“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备好了文房四宝以后。”吕济还是有意刁难，一套文房四宝不贵但也不是赵默凡可是承受的，这样她就会放弃。    “文房四宝？哦，明白，我这就准备去。”赵默凡还不太清楚这个东西价值几许。“账房先生，那咱们明天见。”    出了账房，赵默凡就找陈叔去了，自从上次玩水被罚以后，他们三个要出门必须得经过陈叔的同意。    “陈叔，我下午要去买文房四宝。”赵默凡直接道。    “小凡可是要读书？”陈叔并不惊讶，他们认识的时候，从赵默凡芊芊十指就能猜出此女来历不凡，必是女贵世家，读书识字应该不在话下。陈叔猜想赵默凡买文房四宝应视为了吟诗作对舞风弄月。    “去吧，早去早回。”陈叔随口答应，“孩子，你可知道文房四宝价值几何呀？”世家子弟向来不知柴米油盐价。    “陈叔，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贵吧。”赵默凡有点无措，想想还是问清楚价格免得上当受骗，“陈叔，一般的笔墨纸砚多少钱呀？”    “笔墨纸砚一套最便宜的不少于十两银子。”陈叔一副你果然不知道的样子。    “啊！什么？这么贵！”赵默凡不能接受，现在的时候这些学习用具都是几块钱就统统搞定的小玩意儿，怎么这里这么贵。自己一个月的工钱才二两银子，这个工钱还是陈舒航给定的，比一般学徒高好几倍，还要五个月的公子才能买一套学习用具。怪不得很多人读不起书，超级贵。“陈叔您没有开玩笑吧？不就是写字的工具，犯得着这么贵吗？”    “小凡确实就是这个价。”陈叔温和解释，“所以说读书不易，要好好珍惜。”    “陈叔，可是我没有钱。”文房四宝的开支大大超过了赵默凡的预算。“况且我不是要读书考功名，就是为了能认几个字。”    “小凡你不识字？”陈叔呆了，贵女怎么会不识字？难道我一把年纪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不认识你们这里的字。”赵默凡不好意的挠挠头，“那些字大概是认识我的，只是我不认识他们，我以前学的字和这个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陈叔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小凡是从很远很远的国家来的，文字不通是正常的，我还真是老了。”怪不得上次赵默凡居然能把户籍当成卖身契，现在就解释通了。    “您怎么会老呢，您正当壮年，风华正茂。”赵默凡有点违心的恭维，不忍对自己好的陈叔伤心。    “哈哈，小凡的小嘴真甜。”陈叔菊花笑容再现，“陈叔今天高兴，文房四宝我送一套就是了。”    “哪能让陈叔您破费，我攒几个月的钱就有了。”赵默凡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破费，陈叔我那有多余的，你尽管拿去用，还跟陈叔客气上了。”陈叔微微不悦。    “那谢谢陈叔。”赵默凡接受，下决心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报答陈叔。    “小凡，陈叔我再多嘴的问一句，你这是要跟着谁学认字？”陈述好奇，他们家公子正忙着庄子的事情，每天就早餐的时候见到赵默凡，每次自己都在场，不曾听到小凡要公子教她学习之事。不是公子，那会是谁？    “账房先生，吕秀才。”赵默凡回答。    “吕账房？他学问没有公子好，你可以让公子教你。”陈叔一听是吕济，危机意识就出来了，吕济虽说没有公子长的好看，但是也是斯文书生，关键一点比公子年轻。这可不行，赵默凡是公子的。    “陈叔，公子东家最近很忙，小凡我还是不要打扰的。”开什么玩笑，赵默凡心道学问好不好无所谓，能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