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衣服

    霁月光如练，盈庭复满池。    赵默凡找到陈舒航的时候，陈舒航就立在小院的，柔和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萦绕着，似乎有一丝孤寂。    “东家。”赵惊默凡轻唤一声。    “小凡，”陈舒航马上恢复温和公子的形象，赵默凡甚至怀疑刚刚是看花眼。    “东家，您还没有睡？”赵默凡觉得求人的时候用语尊敬，这样才好达到目的，如果能拍拍马屁，让陈舒航高高兴兴的送自己一件衣服就更好了。    “有事？”陈舒航看着明显讨好自己的赵默凡问道。    “有一点点小事，”赵默凡大方的承认，“公子，您的衣服应该很多吧？”    “嗯。”陈舒航何等人物，赵默凡的话一出口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明天让陈叔给你你买几套换洗衣服。”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赵默凡的马屁还没有拍，几套衣服就到手了。赵默凡心下大呼，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但是眼下的问题也得解决。    “公子，我可不可以再要一件您的衣服呀？”赵默凡眨眨眼睛，乞求道。    “可以。”陈舒航连眉毛都没有抬就应了。“还有什么要求一块说了吧？”    “公子好眼力，我需要一件现在穿的衣服，我身上这件在厨房呆了一天了，臭死了！”赵默凡边说边用鼻子嗅了一下，皱着眉，“我一会儿就把它洗了，虽说夏天热，衣服一晚上就干了，可是”赵默凡故意停下来不说了。    “哦，原来小凡是为这个而来呀。”这个小姑娘还挺矛盾的，做乞丐的时候三个月不换衣服，现在倒是干净起来了。    “公子，我现在厨房工作，呃，厨房上工。厨房可是个讲究的地方，小凡我这换衣服完全是为客人着想，是为了公子，为了天香楼！”赵默凡把要衣服的事情马上上升以高度。赵默凡看着陈舒航，公子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呀？    “随我去来拿吧。”陈舒航好笑的摇摇头，迈步向前走去，小姑娘都敢威胁上了，瞧那眼神，好像不给她衣服就是对不起天香楼。似乎每次赵默凡出现，自己都悲伤不起来。    “我不要别人穿过的，我要新的。”赵默凡急忙追上。    “好，满足你。”风中送来一句。    翌日，陈叔过来送了几套合身的衣服，赵默凡兴奋地抓起衣服试来试去的，快乐的像个小鸟。有句话就什么来着，快乐总是短暂的。    赵默凡因着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早饭都多吃一些。    “公子，谢谢你的衣服。”赵默凡再次道谢。    “不谢。”陈舒航的身影沐浴在晨光里，倾城一笑，赵默凡的眼里就是一个天使。    “衣服的钱从工钱里扣！”天使一秒钟变恶魔。    “啊？”赵默凡弯弯的笑颜，立马垮了下了。无商不奸呀，搭拉着脑袋向厨房而去。赵默凡边走路边小声的叨念着：“奸商，奸商”    陈公子嘴角弯弯，果然有小凡的地方就有欢乐，自己的悲伤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经过几天的努力，赵默凡把厨房里的菜都认全了，但还是不能适应像烤箱一样的厨房温度，格外的想念现在的空调。晚上赵默凡热的睡不着的时候会出来溜达一下，但是每次溜达都能见到陈舒航。见一次是偶然，见得多了，那就有问题了。这不，陈舒航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语，仿佛把周围的一起隔离在外。    赵默凡远远地看着，觉得这位公子要么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为情所苦，不然谁老大半宿的不睡觉。不管是精神分裂还是为情所苦，赵默凡都没有办法解决。精神分裂，咱不是学医的；为情所苦，咱还情窦未开。帮不上的赵默凡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方法，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工上工，该半夜起来溜达就溜达，只不过避开陈舒航沉思的地方。    “陈叔，真巧，你也睡不着呀？”赵默凡溜达的时候遇到了意想不到人。    “小凡，怎么睡不好呀？”陈叔很关切，“要不要给你抓几副安神的汤药喝一喝？”    “陈叔，我没事，就是屋里太热了，出来走走。”赵默凡很感动，陈叔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陈叔，您呢？”    “我，我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陈叔语气里带着一丝悲伤。    “陈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赵默凡很担心，“说不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那有什么事情！”陈叔脸色很不自然，“时候不早，回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说完就进屋去了。    赵默凡站在原地分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古人的思想真不好理解。赵默凡想了又想也不明白，只是靠女人的第六感知道一定有事情。    赵默凡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痒得不行，既然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去问问陈舒航。如果真的有事自己也好早做决定，视事情的大小决定自己是同甘苦还是包袱款款的跑路。    “公子，这么晚还不睡呀。”赵默凡去厨房去了壶茶，拎了两杯子，准备来个畅谈。    “小凡不是也没睡吗？”陈舒航退去一身的悲伤。    “公子喝杯茶吧。”赵默凡做到陈舒航对面的石凳上并倒了两杯茶。“公子，东家，您这天天晚上不睡觉，是怎么回事呀？失眠吗？”赵默凡说话不会转弯，直直的就出来了。    “失眠？这个词都是很适合我。”陈舒航抿了一口茶。赵默凡泡得茶很差，没有清香只有苦涩，一如他的心一样。    “公子，可以和小凡我说说吗？”赵默凡希望，能挖出一个大新闻来。    “小凡想听？”陈舒航问道。    嗯嗯嗯，赵默凡可劲儿的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无比的想听。    “想听的原因是什么？”陈舒航看着赵默凡瞪着眼睛，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心情有了一丝的好转。    “原因就是关心公子，关心东家。”赵默凡狗腿一句。    “哦？”陈舒航一挑眉，    “真的，如果公子有什么不测，天香楼怎么办？”赵默凡赶紧表忠心，“天香楼要是没了，我会很难过的。”赵默凡上班的地方如果没有，那就只能下岗了，继续流浪了。    陈舒航再次拔眉毛挑高感情这小姑娘还是为她自己，害怕我出了什么事是的天香楼关门，她失去学手艺的机会，倒是也很坦率。    “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陈舒航变相的告诉赵默凡天香楼是到不了得。    “那公子还这样难过，还是说出来吧。”赵默凡现在可以肯定陈大老板是为情所困了，陈书出来溜达完全是心疼他的主人。女人的八卦因子被吊了起来。“公子，在我的家乡有句话着这样说的‘当一个人快乐的时候，说出来，就是两个人的快乐；一个人难过的时候，说出来，你的难过就只有一半了，因为有人为你分担了一半。’小凡，很乐意为您分忧。”    赵默凡凑近陈舒航道：“是不是为情所困呀？我可以帮你的，真的，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    不得说不说赵默凡八卦兮兮的的样子取悦了陈舒航。陈舒航心里很快乐，女人，没有发育的小姑娘自称了解女人，很强大，很自信。    “小凡真的想听？”陈舒航再次问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陈大老板要算计人了。    “想想想，我想，我想。”急着表达自己的意愿的赵默凡没发现陈舒航的精光。    “我确实为情所困。”陈舒航如实的倾诉，声音变低，飘来若有若无的无奈。    “小凡愿意听得我的故事。”陈舒航颇哀怨的看着赵默凡，“很苦的故事。”    “愿意愿意。”赵默凡第三次的点头，表决心，就差指天发誓了。    “可是本公子我不愿意讲。”陈舒航的声音突然转高，语气实在是欢快呀。    靠！又被耍了，赵默凡后知后觉的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