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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山雨欲来

    何九动作又急又快,还没有等郁三有所行动,人已经直冲过去。可他刚刚在明月楼的大堂里站定,看见钟离毫发未伤地站在那里,刚想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见郁三的声音在自己身侧响起:“怎么回事?”话音里透着一丝惊讶。    何九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看郁三,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郁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而又看见他神定气闲没有一丝丝气喘的样子,甚至连他身上的衣衫都未动分毫后,他终于体会到郁三的真人不露相了,想起郁三刚才话里的质疑,他这才想起便回过头打量起大堂里的情况来。    大堂的正中央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放着一具尸体,仔细一看这尸体竟然是石炎,他怎么会无端死去又被人抬来了这里,而钟离就站在这尸体的旁边,可是他眼里看得却是站在尸体另一侧的人——西门玉。    西门玉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与石炎的死有关?石炎应该是回丰国去了啊,怎么会隔了数日之后,人又出现在了西平镇上,还死了。在场的人心中的疑问不会比何九少,所以都看向西门玉以求解答。    钟净予这时也来到了大堂之中,她也是听到钟离的惊呼后匆忙赶来,她先是看见西门玉然后才注意到一侧的尸体。这景象让她觉得十分突兀,西门玉在她的心中,仿佛与生俱来就同阴暗丑陋无关的,所以此时散发着温和光华的西门玉同他一侧的阴冷尸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来这里是因为在京都没有看见该看见的人。”西门玉的声音响起在大堂里,语调轻柔温和却足以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你口里那个该看见却没有看见的人是指谁?”钟离盯着他问道。    西门玉环视了所有的人后吐出两个字,“蓝雨。”    蓝雨?他应该是押着王止与吴细去京城向西门玉的父亲西门思成交差去了,走了都好几天了,照说是早该到了京城的,西门玉竟然说没有看见他,而石炎有莫名奇妙的死了,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钟净予听到这有些吃惊,问:“他没有出现?是单单他一个人没有,还是他所押送的犯人都没有出现?”    “什么都没有出现,没有犯人,没有赃物,自然更加没有蓝雨。”西门玉平静地说道:“我也是接到大哥的信才知道有这回事情,跟父亲大人随意提起,他老人家却说自己从未委托过蓝雨来办王止与吴细两个人。”    钟净予怔住了,不单单她,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这件事情原本都是尘埃落定了的,可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横生枝节出来,而且是一个巨大的枝节。钟离看看钟净予,又看看何九,还看看郁三,见他们几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就像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木头人一样,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把你们几个聪明人一起给耍了。”    这件事情如今摆明了是蓝雨黑吃黑了,当初王止与吴细算计着妙空,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蓝雨他根本不是西门思成派来拿人的,    何九在一旁忍不住说:“被人骗你就这么高兴?”    钟离翻了翻白眼,他自然也感觉这几日何九的反常,口气微冲地说:“不然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该抱头痛哭么?”何九被他的话噎住,好半天都说不上一个字来,不是他反应迟钝了,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在钟离面前再也做不到从前那样随意嬉笑怒骂了。    郁三此时倒是笑不出来,面色有些沉重地看了看西门玉,说:“那这石炎的死又是怎么回事情?”    西门玉沉吟了一会,说:“其实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来的路上碰巧碰见他倒在路边,那时他还没有断气,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郁三听了这话眉头皱了更深了,照此说来石炎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可是他的尸体竟然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而且也没有一点点的异味,应该是体内有种特殊的东西或者是可能被人下了奇毒才会如此。只是石炎不过是一个丰旷阁的管事,即便是跟他有仇又何必花这么大的精力在他身上下药?伪装一下不慎掉下悬崖或者是遭到劫匪抢劫直接被弃尸荒野,怎么着都比现在这样省事多了啊。他想到这里,看了看西门玉,只见他也用疑问的眼光看着自己便知道他也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    “我来的路上还得到消息,曹幽派人来对付你们,如今看见你们无恙便放心了。”西门玉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忽然意识到少了个人,焦急地问:“我大哥人呢?他不在这里?”    “你放心,玥之前虽然受了伤,如今已无大碍了,估摸着再有个三两天的功夫就能下床走动了。”郁三温和平静的陈述让西门玉放下了心,他说:“那我去看看他。”    “过会儿吧,如今应该刚吃了药不久,正该睡着呢,不然这么大动静,就算他人被绑在床上都会想尽办法过来瞧瞧的。”郁三的口气变得更加的轻松了。    西门玉微微一笑,自己大哥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又见郁三这样说,便更加放心了。他指了指石炎的尸体说:“这人你看怎么处置。”他是临机阁的阁主,而石炎是丰旷阁的人,这个事情他出面稍微行将踏错一步估计就会引起不小的风波来,所以当然还是由郁三出面来得好一些。    郁三微一沉吟,说:“石炎死得有些蹊跷,如今这事先不要张扬出去的好。”他看了看西门玉,说:“曹幽怎么会突然有了动作,难道京城里最近又有什么新的动静不成?”    西门玉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钟净予他们,又看看郁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王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上朝了。”    这话一出口,除了郁三,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这句话短短几个字就可以预见到临国朝堂即将风云突变了。    “王上现在情况如何?”钟净予忽然问道。    西门玉看了看她,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只知道现在只有曹幽可以见到王上,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曹家想借机把持朝政,只是王上竟然由着他们,可见病逝沉重。”    “只是我想不通曹幽他怎么还有精力来对付我们,现在他的不是应该全副身心放在储君身上?”何九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稍微知道临国情况的也知道,临国的王上是男女皆可继承王位,只是临国当今的王上登基以来竟然未得一男半女,所以储君之位就一直是臣民关注的焦点。    曹家的女儿虽然做了皇后却也一直没有所出,便慢慢将主意打到曹幽的侄子曹琏的身上,曹琏是当今长公主之子,也是皇上的外甥,按照临国女子也能登基的规矩来看,长公主之子做储君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是立储之事乃国之根本,自然不会如此轻率,何况朝中与曹家对立的自然多加干涉,西门家便是其中一个。    何九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慢慢地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他深深地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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