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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奇峰迭起

    钟净予一个人坐在房中,她今日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郁三和西门玥已经消失快一整天了,不知干什么去。而何九与钟离说是去外面打探消息,到现在仍然没有回来,看来应该是一无所获。    她一个人正在胡思乱想时,郁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夫人想不想去看戏?”郁三微笑着说道。    看戏?他心情看来很不错嘛,钟净予疑惑地打量他,只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知道夫人心中有很多问题要问,可眼下不如先看一场精彩好戏吧,事后我们有时候慢慢聊的。”郁三走近她在耳边轻声对她说,钟净予极顺从地点了点头,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笑声,侧脸看过去只见西门玥正站在屋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招牌式的懒散笑容里满是戏谑调侃的神情。    “夫人随我走吧。”郁三适时地出来为她解了围。    钟净予跟着郁三出了明月楼,半柱香后,他停了下来拉着自己隐身在一堵墙后,她正想开口却听得郁三轻声说:“嘘,来了。”    钟净予顺着郁三眼神示意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隐约有人走近,她借着月光看得真切,竟是王止与吴细带了一大队衙役,心中不免想到这郁三口中的好戏难道是与此二人有关?    正自顾自琢磨,突然听见吴细低声喝叱道:“谁!”她心下一惊,担心是自己泄露了行踪,耳边却传来西门玥哈哈大笑声,他的人也就大摇大摆地晃了过去,还扬声叫道:“哈哈,看来是老天爷可怜我无聊寂寞,如此良夜,玥正愁无人陪伴,可巧竟遇见两位再次,来来来,快随我去再喝上几杯……”他身体摇摆不定,言语无忌,十足十一个醉鬼的样子。    钟净予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郁三,眼里带着询问。可郁三只朝她眨了眨眼睛,眸里闪烁着一丝调皮,嘴角眉间带着笑意。钟净予一下子怔住了,他从未有过如此放松自然的神情,令钟净予感到他华贵出世的平淡气质里有了种不能言说的温暖柔和。这笑容让她目眩神驰,带来的美好感觉几乎胜过了她所有的记忆……    就听一阵哗啦啦声音响起,钟净予才回魂过来,凝神细看过去,竟是亮灿灿的珠宝散了一地,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所站之处是个破庙,这珠宝正是从一堵断墙中散落下来。而此时的西门玥竟然好巧不巧的倒在这堵墙边上,她适才没有注意到他人是如何倒下的,不过现在她当然知道西门玥这么做乃是故意为之的,心中顿时起疑,西门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只见西门玥指着这堆珠宝,疯疯癫癫地笑道:“这会不会是失窃的赃物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谁会想到这赃物竟然藏在此处。”他晃头晃脑朝吴细说:“这下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我。”说完人却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吴细却拿眼睛瞟王止,道:“看来我们可真该谢谢他才是,你说该怎么谢呢?”    只见王止阴沉着脸,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西门公子一向视钱财为粪土,大人们用不着谢他,倘若一定要谢,就让小的沾点光吧。”忽然有人大声说着话,只见那人从夜幕下缓缓走出,月光洒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来人竟是蓝雨。    王止看着他渐渐走进,突然沉声道:“将两人统统拿下!”    蓝雨却坦然而淡定地问道:“敢问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又不知西门公子罪犯何条?”    王止道:“这二人藏匿赃物,定是妙空的同党!统统给我五花大绑带回去,严刑拷问,不怕不招。”    蓝雨听了此话反到笑了,道:“哦?草民倒是想看看究竟谁才应该伏法。”    王止厉声道:“还敢狡辩,难道你想拒捕不成?!”    蓝雨道:“草民不敢。”    王止喝叱道:“既然不敢,还不束手就缚。”    蓝雨悠悠地回道:“草民一向奉公守法,自然不敢拘捕。可惜你只是个强盗,我为何要对一个强盗束手就擒。”    “自然不用,非但不用还要将他绳之于法才对。”西门玥突然开口说道,他人不知何时早已站了起来。    蓝雨道:“你们将妙空逮捕,根本不是因为他犯了罪,而是为了让他替你们顶罪。”    西门玥说:“你们此次在西平镇作案,万万没有想到被妙空横插一刀,他竟然会鬼使神差偷了丰临庄的货。”    蓝雨说:“而你们想必不知道有人却早早看清了你们的所做作为,告知我们妙空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西门玥说:“而那日在客栈里你们一听说他就是妙空,便迫不及待要将他抓住却更加显露了你们急于嫁祸的心思。”    蓝雨微微一笑,说:“抓住妙空这样的大盗不但可以回去邀功领赏,还又可以有人来替你们背黑锅,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西门玥夸张地点点头:“而这贼赃索性就自己留下岂不更好!”他还用力鼓了一下掌,“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蓝雨说:“如此作为可说是穷凶极恶,但又不犯法,这可真真是妙极了。”    西门玥点点头,道:“但却想不到会碰到我这个酒鬼,担心总有泄露风声的一天,索性便杀了灭口吧。”    这两人一搭一唱就好像说书一般,而钟净予在一旁却听得怔住了。    他俩说话中间吴细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发作,都被王止给硬生生拦住了。等到他们说完停下后,王止才冷笑道:“你们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全部承认。可你们知道我为何要承认吗?。”他顿了顿,一字字说:“因为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他又指了指那一班衙役:“这些人的家里都指望着他们养活,你说他们会不会放你们走呢?”    吴细奸笑数声,同时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带着黑色毡笠的人,说:“何况,我还有这位不惜重金请来的高手。”他好像越想越开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蓝雨和西门玥横尸当场的情景。耀武扬威地说:“你们当然看得出他一个人足够对付你们两个,所以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无谓挣扎了,至少可以死得痛快些。”    那带黑毡笠人一直负手站在旁边,此刻忽然开口:“你要谁来杀他们?”    吴细说:“当然是你。”又恶狠狠补了一句:“一个多加一百两黄金。”    那人道:“好!”他突然反手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短小的窄剑,却是刺入了吴细的肩头。当然吴细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着道的人,只是他根本想不到此人会对自己出手,而更料不到的是他还有武器在手。一旁的众人也都被这突发的状况给震得惊讶不已。    王止到底是老江湖了,这会儿他的反应却是极快,大声招呼着:“射!”自己却在呼喝的同时已往无人处掠去。    只是他虽快,有人却比他更快。    王止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竟然一动也动不了了。    西门玥刚才还松松垮垮地站在墙根下,这时候却已挡在了王止的面前,他动作之快简直让人无法形容。    那些随着他们两人来的衙役见情况不妙,纷纷丢下手中兵器作鸟兽散了,眨眼间便逃得一个不剩,只因为他们想要的是钱,却从没想过要自己的命。    钟净予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眼睛瞪得溜圆,这电光火石般一瞬间真得是发生太多变化了,任她如何聪明机智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看吴细肩头鲜血直流,咬着牙,嘶声道:“你!你拿了我的钱,背信弃义,简直猪狗不如。”    那人淡淡道:“我本就不是猪狗。”    吴细道:“久闻山宗做买卖都是说一不二的,所以我才不惜重金将你请来,却不想真是有眼无珠,错信了人言。”    那人道:“你本来就瞎了眼。”他拿下了头上的毡笠,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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