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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王止与吴细

    西门玥猛的转过头盯着她看,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们两人在临国不是很有名吗?”她反问他。    西门玥直视着她,说:“有名却并不代表看见会认得出来,钟老板的名气比这两人大得多,来西平镇这几日可有人认出你来的?”    “多年前曾经见过一面。”她淡淡地回道。    西门玥到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究竟她何时何地见过这二人等等……只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个矮瘦的人,名叫王止,之前一直在西平镇任捕头,为人阴狠无比,对犯人逼供手段极为毒辣,故此名声不太好,一直升不上去。他破案能力到是十分厉害,落在他手里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所以但凡别的地方有些大案都会请他去,去年不知何故他突然被提升为了临国西南六省的总铺头。”    郁三问道:“那位金闪闪亮眼夺目的大爷呢?”    这人刻薄起来还真是不饶人,钟净予腹诽着,嘴里却也调笑道:“夫君也别嫉妒人家那气派样子,你就算再过几年也是不能够有的,谁曾见过占人便宜都可以占得如此气派的?”    西门玥听了她这番说话,掌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妙极,不过这人虽然十分贪小便宜,能力却是极强的。他名虽叫吴细,做起事情却是细致入微,几件他经手的大案都是多年悬而未决,却靠他从几个别人都不在意的细节证物入手便把案子给破了。吴细如今可是坐镇京师,每天上门求教的人真是络绎不绝。真是没有想到连他都亲自出马来了西平镇了!”    “看来这西平镇是真有连环盗窃了……”郁三沉吟道。    钟净予思忖,那此次求珍坊的被劫只是凑巧成了连环盗窃的目标了?当初想得倒是有些太复杂了。    “现今天下最会找人的两个人都来了西平镇,你们的货看来很快就会有着落了。”    钟净予默默点头,心中却总是感到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究竟在不安什么。    “只是这两人为何来得如此快?”郁三问。    是啊,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他们便收到消息了?事主都不愿透露失窃的事情,也没有去报官,怎么会来得如此迅速呢?    “你们可曾听说过妙空这个人?”西门玥突然问道。    钟净予道:“听着名字到像是个出家人。”    郁三道:“这个人只会令别人想出家。”    西门玥点点头,说:“试想一下如果你一夜之间被偷的家当全无,的确会是连出家的心都有了。”    钟净予道:“原来此人是个小偷。”    西门玥道:“世上小偷千千万,可世上妙空却有一个,不过幸好也只有他一个。”    钟净予道:“这人名字倒雅得很,只是事情却是做得如此狠绝。”    西门玥道:“只因他手段奇妙,又每每将别人的家财盗得精光,才有了这个绰号,如今真名倒反而没人知道了。”    郁三看了眼西门玥,语速极其缓慢:“你怀疑此次是妙空所为?”    “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又丝毫没留任何痕迹,除了他我委实想不到还有何人能够做到。”    郁三沉吟一会,说:“妙空二十年前神秘失踪,难道竟然遁迹于西平镇?可既然已经隐居多年,又何必在一个地方连续做案来惹人注目呢?”    “会不会是……”钟净予话说到一半停住,只因此时她眼角瞟见门口一人疾跑着朝王止而去,那王止与来人眼色互看了一下,便立即起身迎上去拉着来人,边低声说着边往外走去。    钟净予看见王止走了出去,心知必有事情发生,当下就想跟过去看看,人下意识便站起身,却觉着被人拽住,回头一看原来是郁三。    “我……”话却说不下去,她能说什么呢?很多话真不知该如何跟他提,悻悻地回了坐,可心里各种情绪疑问纷至沓来,耳边突然听到一句话让她猛地抬起头“郁和,跟去看看。”郁三低沉清淡的话音透着一丝无奈与妥协。    果然,他是有贴身护卫的!像他这样的身份家世就算出门不带几十个家丁护卫的话,至少一两个保镖总该有吧,怎么会只带了小顺子便上路了呢?她一路上一直在注意,可却从未感觉身边有其他人存在,可见是藏得十分隐蔽。钟净予抬起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淡淡地人影从眼前晃过便消失不见了,好像这楼上自始自终只有他们三个人。    钟净予看向郁三,他却只微微一笑便转脸朝西门玥说:“看来他们是有些收获了。”    西门玥点点头,挑眉示意郁三他们继续看楼下,原来就刚才那一会会功夫,那个带着黑色毡笠的人却已经来到吴细的身旁,没有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来,那吴细竟然也没有问,直接从怀里拿出一锭黄金毫不犹豫地放在那人掌中。    这番举动真真是让人看傻了眼,要知道让吴细这人如此爽快掏出黄金来,还亲自送到别人手中那可是件比让死人开口说话还要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还偏偏发生了。然后那人又坐回角落那张桌旁,两人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互不相识一样就这样一直各管各坐了很久。    一个时辰过去了,钟净予他们也早用完了一桌的酒菜坐在原地聊着不走,而那两人也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就在这时,王止一个人回来了,走到吴细面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依旧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吴细冷笑道:“看来他是摆明来挑衅的喽,还用他惯用的手法,看准别人的把柄下手。”    王止说:“手法干净利落,匪夷所思。未惊动任何人,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丢了东西的。”    吴细道:“不过无论如何他窝在这里的消息应该是没有错的了。”    王止却闪过一丝疑虑,说:“可是他既然消失多年,如今为什么忽然又出了手呢?”    吴细奸笑说:“这就叫手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不是也在说自己爱占便宜的本性改不了了呢?    他们此时说话声音不高,却也绝对不低,竟然完全不怕被别人听见,钟净予他们当然每句话都仔细听着,边听心里边在琢磨他们口中的“他”是谁呢?会是妙空吗?    王止冷声道:“我查过了,这两天出镇的人都没有问题。”    吴细狞笑道:“这么样说来,他尚未脱身,东西和人都还在镇上了。”    听到这里,钟净予忍不住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何如此有把握断定东西和人都还没有出镇。    不过倒是不用她再费神多想了,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见到此人钟净予就有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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