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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醋海兴波

    钟净予想着临机阁此行应该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便主动提出去送西门玉和疾风。她想此次他们不但没有得到原本希望的钱财资助,反而以后还要拨出一块来帮她经营求珍坊,不知会如何气愤。可看着那依旧温和含笑的西门玉,钟净予真是猜不透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与情绪。那谦和有礼的表象下是真得把这一切看得云淡风轻,还是为了掩盖某种无奈而以此作为保护的外壳?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与某人如此相似啊……    钟净予回到书房,拿过早上收到放在一旁来不及细看的信。这是何九他们出发之后给她送来的第一封信,从他们出发至今也有十几天了吧,钟净予默默地想着。    看何九信中所说,一切倒还顺利,水灵也非常配合的带着他们去各处转悠察看,并还时不时提出一些很专业的建议,让何九获益匪浅继而又想到了不少好点子。这丰旷阁这回如此配合,看来水灵此次来庄上算是满意而回的了。不过这二来嘛,说不定何九这“美男计”倒还真是有点见效了,心下暗暗盘算着如何物尽其用,又想到了钟离那奇怪的反应,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来。    少了何九以及那个整天和自己抬杠的钟离,不要说钟净予还真是感到冷清不少。她抬起头打量着这些日子一直跟在身边的郁林,钟离给自己的信里还不忘记叮嘱自己要堤防着点他,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他帮忙自己着实可以轻松不少。    “郁林可听说过崎玉斋?”钟净予尤其在意钟离在来信末尾处意思不明的一句话:丰国的野花恰是无情也动人。这阿离向来不会无中生有,定是有些风声让他听见了,自己可要好好打听清楚了解明白!    “禀夫人,这崎玉斋乃是丰国中数一数二的百年老字号,它是古玩第一世家玉家的产业。”    “现如今我们打算开始做珠宝首饰的买卖,虽说这崎玉斋只经营玉器古玩,但也算得上是同行,何况他在丰国地位又不一般,有机会倒是要结交一下才是。”钟净予端起茶盏喝了口,好似很随意地开口问道:“听说崎玉斋现在当家的是玉家大小姐?”    “正是。”怎么感到有点心虚的样子。    “如此甚好,同是女人相交起来应该更加容易些了。”    郁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一会儿似下了决心般得开口,“夫人,此事怕是不太妥当。”    “哦?为何呀?”看来钟离信中所说果然不是信口开河的,这空穴不来风啊。    郁林抿了抿唇说:“两家多年前曾有过节,从此不相往来。”    钟净予心说:问你一句才答一句的,不肯一次痛痛快快说清楚,我就陪着你慢慢磨!    “俗话说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生意场上么,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求珍坊刚刚起步,是很需要同像崎玉斋这样有声望名誉人脉关系的,有什么过节不能解啊。”她看郁林一脸为难的样子,继续说,“丰临庄如果放不下这个架子,就由我钟净予先出面示好也未尝不可。到底有何过节呢,林二少爷?”问得口气轻松,却叫听得人如坐针毡。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郁林那时还小,也只听闻两家断了交而已,具体原因也不曾知道。”口风很紧嘛。    钟净予轻叹了声,“我原本还想问问你崎玉斋其他消息,毕竟两家原本有过往来,又知己知彼的。如今看来婶婶我只好晚上见了你三叔问他去了。”    钟净予说完这番话,自顾自继续翻看账本,这自家夫君的事情自然要关心,可手头上的正事也不能耽误啊。    而郁林在一旁好似作着天人交战的激烈斗争。正在此时,郁顺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见到钟净予忙开口道,“夫人,刚才贵叔打发人过来说今天三爷有事情出门,晚饭不回来吃,让您别等了。”最近事情繁多,郁三又看出钟净予不习惯指使陌生下人做事,便让小顺子暂时跟着钟净予。    钟净予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突然又想起什么,“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啊呀!夫人这么大的事情您都没听说?”郁顺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停办了十年的‘珵美曲宴’此次在繁城又开办起来了,三爷今天就是应邀去参加的。”    “珵美曲宴?”钟净予还真没有听说过。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郁林轻声颂道。    钟净予听了微微一愣,又忙让小顺子细细说来,经过一番详细解释后,她就明白了这所谓的珵美曲宴实质上也不过就是一场上流社会炫富拼财的豪宴,特别之处在于对被邀请参加之人的要求比较苛刻而已,不但要求有钱还要是传家三代以上,换句话说就是不接受爆发户。另外还对长相,谈吐都有很高的要求,不过关于这点也只是据说而已,珵美曲宴主办人从未承认过。不过想来也不会承认的,这可绝对是得罪人的!然而也因如此,人们纷纷以拿到珵美曲宴的邀请函为荣。    “在繁城啊?不知道三爷今晚回得来吗?”虽说这繁城毗邻丰临庄,可万一晚了,城门关上也只能在外住一晚了。    “夫人放心,三爷关照说是要回来的。”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看看钟净予的脸色,又轻声补了一句:“三爷从来不在外留宿的。”    钟净予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暗笑。这一点她对郁三还是很放心的,从未曾听说他任何的风流韵事。    郁顺听到这叹息声,小脸都绿了,忙解释说:“三爷跟玉大小姐的婚事告吹之后就从没有往来了,此次真的只是去参加珵美曲宴而已……”他清亮的话音在钟净予笑眯眯的注视下越来越低沉,浑身一阵抖寒,一向口齿伶俐的他都与不成句了,“真的……夫人……您放心。”    “婚事告吹?你是说郁三曾经定过亲事?”都连名带姓叫名字了。    郁顺此时真是恨自己嘴快恨得牙痒痒的,“夫人您别误会,其实也没有定亲。”    “嗯,你说清楚仔细一点,我自然不会误会的。”口气很是温柔。    “呃……小顺子也是听别人说的……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玉大小姐那个时候是跟着她爹一起来丰临庄做客,老爷便让三爷照应着玉小姐一点,听说那时候两边都有些那个意思。”    “两边都有意思?哪个意思呢?”可恶,她竟然没有听说过这段往事。    “咳咳……”小顺子一阵咳嗽,“不是……不是夫人想的那样,只是双方长辈有意撮合。”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发生了那事,老爷失踪后,丰临庄当时一下子就乱了,玉家也没有想联姻的意思了。何况这原本也没有明的说过,也就不了了之了。”郁三终于把整个经过说完,浑身衣服都湿透了,看着夫人温柔和蔼的表情他只觉得很可怕。    “那如今这玉大小姐怎么就来了繁城了呢?”甜美温柔的声音怎么就感觉阴森森的呢。    “珵美曲宴一向都是由崎玉斋经手举办的。”郁林一旁低声说道。    “玉小姐如今可有人家了?”叫玉小姐自然是还未出阁,就是不知道许了人家了没有。    “这个……小顺子不知道,未曾听说。”    钟净予轻哼一声后便没了下文,埋头继续看账本。    现在郁三人都在繁城了,自然只有等他回来在说。如今钟净予一心只想着加快速度干活,这才能多留点时间出来好好同亲爱的夫君算算这笔账。    她一个人在书房,想起让郁林跟小顺子走时他们脸上如蒙大赦的表情只觉可笑,只是这嘴角上扬时,为何心中感到苦涩难抑……    从那日后,虽然表面依旧如常,事实上钟净予却总感郁闷,她真的错估了太多事了吗?    钟净予那时瞬间领悟到自己成亲至今,她的心早已沦陷而没有一丝挣扎。这个认知也令她变得忧郁起来,渐渐地她不再刻意挑逗她的丈夫。没有他的心,的依偎开始让她觉得空虚乏味。    反正……她明显感到郁三感觉也没差多少!她恨恨地咬着牙,他根本没在意不是吗?这夫妻之间的房事不是一直都只是她在主动嘛,是的,只有她而已。    郁三只是一个很好的配合者,如果得到她的暗示他就卖力出演,若她晚上直接上床熄灯睡觉,他也绝不会来骚扰她,最多只会帮她盖上被子而已,只因为她的睡相一向不好。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无所谓,娶他为妻,任她折腾丰临庄,连床地之间都……如果她一直不发声音,他也不会主动要求吧?    她钟净予,只是郁三的妻子,却不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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