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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26)游戏的终极目的是婚姻

    虽然邹谨若不是她的朋友,但她也许是乔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更何况是如乔铮那般清高的贵公子。    乘着邹谨若坐在地上安份了一点不再扭动身体的机会,袁远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了邹谨若的腋下,拇指的力量几乎用到了极限,重重的压下去,邹谨若的身体才慢慢的柔下来。懒    “乖,我送你回家。”此时失去了力量挣扎的邹谨若象一根软软的面条,被袁远搭在肩膀上,顺利地塞进了车子里。    “好了,谢谢你。”袁远替邹谨若系好安全带,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叶绍却坐在那里纹丝没动,而且也没有想要下车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的司机已经走了,你看,要么让我来做你的司机,要么让我来照顾这位漂亮的小姐,你看呢袁大夫。”    叶绍明摆着耍无赖,现在又站在大马路中间,袁远不敢太招惹他,否则,杜川手底下的人要是跑过来,场面很难收拾。一番权衡之后,袁远放弃了司机的位置,回到了邹谨若的身边。    可是,邹谨若住在哪里,袁远并不知道,给乔铮打电话,却是秘书接的。    “我找乔总。”    “对不起,他去瑞典了,还没回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没有,谢谢。”乔铮这个家伙最讨厌的就是这点,出门时从来不带自己的手机,总是公私不分,喜欢把自己的私事也交给助理去打理。虫    乔铮的两处别墅袁远都知道,甚至可以从乔雪那里拿到钥匙,但是不清楚现在乔铮和邹谨若之间出了什么状况,她又不敢冒然的将她送去那儿。    “袁大夫,要去哪儿?”听着袁远打了一通电话结果却一个人也没找到,叶绍十指在方向盘上轻松地玩着发报码。    “去医院。”    “……?你确定要送她去医院?”叶绍一双浓黑的眉头拧成了线。这个女人只是喝醉了酒,没有比找个舒适的地方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更好的治疗方法了,这个袁大夫,看来是职业神经绷得太紧了,明显的不可业狂,在她眼里,所有的人都有病。    但既然承诺做她的司机,就得甘愿放下架子,给自己的嘴巴贴上封条。这是叶绍对自己司机的要求。现在用自己制定的行为规范来结束自己,也没那么多不甘心,必竟,开着人家上百万的跑车呢。    “平姨,我一个朋友喝醉了,麻烦让杜叔出来帮我一下。”车子开进医院路段的时候,袁远给平姨打了个电话。    晚上她还要去听课,把邹谨若放在哪儿都没有放在平姨那里更让她放心。    叶绍按照袁远的指示,将车子停在小区后门的行人通道处,杜川大一身悠闲的打扮,早已等在那里。平姨看到袁远从车上下来,赶紧迎上来,一看旁边还有另一个陌生人,脸上的谦恭变成了温和的微笑。    “袁大夫,你的朋友……”她扫了一眼从驾驶位下来的叶绍,不象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在这儿呢,平姨,你帮我扶一下。”袁远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可此时的邹谨若已经睡熟,任袁远再怎么用力,也挪不动她一下。    “袁大夫,让我来吧。”站在后面的杜川拉开平姨,双手伸出去轻轻一抻,将邹谨若打横抱起,不等袁远吩咐已迈步进了一楼的房间。    “平姨,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没,饿死了。”袁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跟着平姨就往里走,忽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叶绍。    “袁大夫,能不能请你赏个脸,请你吃晚饭?”上次因为爸爸突然昏迷,他当时简直被吓坏了,对这位袁大夫的态度极其的不友善,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缓和一下,顺便送她件礼物以表谢意,却总也没机会。    袁远一听声音,伸手拍了一把额头,猛然醒悟的样子,她竟然房了,这家伙不是杜川手下的司机。    “那个,对不起,叶公子,今天的事有劳您帮忙了,改天再谢。今晚我还有事,在平姨这儿凑合一顿家常饭就行了,谢谢您的美意。”袁远笑着拒绝,话说得极客气,叶绍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你这么想吃家常饭,想必这位阿姨的手艺定是非同一般,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口福。”    不发飚的叶绍,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还着实有那么几分贵族公子哥的涵养,可是袁远还是觉得此人骨子里有种纨绔子弟的劣根性,令人生厌。    平姨无权决定,只是看着袁远微笑。    袁远却不容置疑的一口回绝:“那就更对不起了,平姨平日里喜欢安静,不习惯接触陌生人,更别说一起吃饭了。叶公子,不好意思,你请自便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就不信,这个人的脸皮还真能厚到那里去。    叶绍还想说什么,杜川已放下邹谨若出来。    “杜叔,麻烦你把我的车开进来,今晚我还有事,没时间了,叶公子再见。”袁远再不管这个人什么反应什么表情,转身抬脚步跟着平姨往里面走。    叶绍碰了一鼻子的灰,看着一里一外两个完全无视他的人,一咬唇,心里发狠:“我就不信攻不下你这个小山头。”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被拒绝”这三个字,但是今天,胆敢如此果断绝然地拒绝他叶绍的人,终天面世了。挺不错,看来,要找个人练练手,也没那么难嘛!    袁远听完课从医院小礼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快十点了。    深秋的凉意袭骨,街上的行人也比平时少了很多,大多都是行色匆匆。袁远站在医院门口,看了一眼马路对面,不远处,那扇亮着大灯的小门安静的半敞开着,不管是门口还是路边,都没有人影。    想到下课后可能要跟国外的专家请教一些问题,会耽搁一些时间,临出门时她让杜川他们几个休息了。虽然在她的身边没有象在大哥袁绍身边那么多险象,但是不分早晚的跟着她,那帮人的神经也是二十四小时的绷着,有时候袁远觉得,面对他们的时候,有些于心不忍。    作为省会城市,浦宁的治安还是可以的,况且,医院离小区,中间也只隔了一条马路而已,袁远抬脚,在医院门前的广场上来回踱了几圈,象散步一样的。    其实今天的专家到底讲了些什么,别说散课后再请教了,就连他讲过的课题她都没听进去多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孟逸辰拉着林楠的手笑得温馨快乐的镜头。    烦闷了一夜的心情,现在站在广场上被风一吹,果然轻松了好多。迈步,正要往马路的方向走,一个冷不防,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惊得她差点尖叫出声,本能地后退着想甩开自己的手。    可是她哪里是人家的对手,那双钳着她手腕的手,简直就象一把钳子,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般的痛。    “这么晚还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瞎溜达什么。”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异常的清晰刺耳。袁远一恍,清醒过来,待看清面前的人,神情才镇定下来,心却依旧嗵嗵的跳个没完。    “孟逸辰,你想吓死我,这样很有意思是吗?”突然看到背对着光站在她面前的人,袁远窝在心里一晚上都没地方发泄的怨气突然窜上来,一使劲,又想甩开孟逸辰的手,可是孟逸辰就那样握着她,根本就不松动半分。一双眸子,灼灼的瞪着灯光下已有十分气恼的脸,冷硬的神情渐渐柔软。    “我吓着了你,那别人呢?如果这一刻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真正的坏人,你又怎么办?”    袁远听出了孟够辰语气中的柔软,可越是听他这样,她心里越是来气。他跟林楠明明就已经快成事实眷侣了,为什么还要跑来招惹她,是她好玩弄吗?    “坏人?我会在乎么!要钱,我没有,要命,拿去,如果是图色,也不过是一具破烂身体,谁还会在乎。”    孟逸辰眼里的神色很深的抽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戏谑:“如果不惧,那刚你你怕什么,躲什么?话说的这么硬气,也只是嘴上的功夫而已。”    “孟逸辰。”袁远气的大吼。    可面前的孟逸辰却笑了,而且握着她的手腕,竟然抬起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手腕上一处细嫩的肌肤,柔柔的软软,甚至痒痒的紧。    袁远本能地又想抽出自己的手,孟逸辰却轻轻地一用力,她的身体跟着手臂的力量就往他怀里撞。    “远,别闹了好不好,前面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不计较了,和解好不好。”孟逸辰的声音很柔,尽乎是低声下气的哀求,可袁远却乍毛了。    “孟逸辰,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你招之即来挥去即去的玩偶吗。孟上校,孟大少爷,对不起,您是千斤之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妈生没爹教的野丫头,麻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刚才是我嘴硬,现在我承认,我胆小,而且还很怕死,至少现在,我还不想这么被人玩死。我是个医生,我活着还可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所以,这样死了,很不值。”    孟逸辰咬住唇,袁远的话,象一记小锤同,一记一记都敲在他心里,嗵嗵的发出轰鸣声,却不那么痛。他知道她在生气,生气证明她在乎他,可是生气也证明她不够信任他。    “远,你从来没相信过我对你的感情,是么?”    “感情?以游戏为前提的感情是么?我想这样的感情我不需要,所以更谈不上相信。游戏就是游戏,曲终人散,我明白这个规律,所以不会强求原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这个游戏,我不想再继续了,想退出了,可以么!”    袁远的声音越来越冷,孟逸辰的心却越来越冷静。    “你真的想退出么?”    “不是我想不想,而是必须。”既然不属于自己,强留下来,伤害了自己,也累及别人,何苦。    “可我不想。好戏才刚刚开头,女一号就要罢演,请问耗费到这场戏里的巨额投入,有谁来赔偿,又拿什么来赔偿。”孟逸辰的一只手已经落在了袁远的腰上,只是袁远没有表现出任何形式的挣扎。    跟孟逸辰肌肤相亲的厮混了那么多次,男人的生理反应她早已熟谙,如果此时她在他怀里不安会的挣扎扭动身体,那简直是把自己当成肌肉往虎口里送。相反,以不变应万变的僵硬和冷漠,却是男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大忌。    果然,孟逸辰的身体即使这样近距离的与她贴合在一起,也没有产生象以往那般火星乱撞的不可控情景。    “孟逸辰,你在威胁我吗?投入,你投入的是野心和阴险,你投入的是卑鄙和无耻,如果你想要,我会一样样的还给你,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    孟逸辰咬牙,他的心痛了,被袁远这番冷硬绝情的话戳痛了,可是,他不想放手。看着袁远冷漠的表情,看着她明明汪着泪水却不让流出泪来的眼,他再也忍不住,俯首便擒住了那张还在继续吐呐绝情声息的唇,惩罚式的将她包在自己的口中,狠狠的吸吮,一点缝隙都不留。    多次深吻,尽管她已经有了用鼻孔呼吸的经验,可对于孟逸辰如此生猛的吻,袁远还是措手不及,大肪一片浑浊,忘记了男人本能的生理反映,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往外挣脱。    可是孟逸辰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简直象是浸了水的麻绳,越挣就勒提越紧,两条腿象桩子一样在扎原地,不管她拧扭动踢踏的多厉害,他的身体愣是纹丝儿也没动一下,相反,袁远两条踢过他小腿的腿脚却不各大不觉插理了他双腿间的空档里,拔都拔不出来。    可见,曾经他说过的话是有根据的,他只是不屑于对女人用强的,如果他想用,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逃脱。    孟逸辰的吻完全是报复式的,并没有深入,只是惩罚性的嘬干净了袁远口中的口水之后,舌头在她滚烫的唇瓣上舔了一圈之后,放开了她。    袁远被他这一招整得喘不上气,可孟逸辰只是放开了她的唇,并没有放天箍在她身上的手。袁远只好乘此机会趴在他肩头猛喘气,生怕呼吸的慢了,下一刻又被他逮住。    孟逸辰却没有再乘虚而入,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里,温柔的吐息。    “这样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我们换一种玩法好不好。”    孟逸辰吐在她颈间的呼吸,比刚刚吻她的时候清晰,有点烫,而且声音也是带着重重的鼻音。袁远的心头震了一下:这家伙,难道感冒了?袁远双手撑着胸前,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想伸手试试他的额头。可是孟逸辰却紧紧的抱着她,一丝也不松手。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袁远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是什么状况,刚刚,明明那么恨那么讨厌,可是他这样示弱的怀抱,这样温柔的声音一出,她心里怎么会钻出一个叫甜蜜的虫虫来?    “你,是不是感冒了?”虽然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袁远还是挪了一下颈子,匆匆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感觉不出来有多烫,很热,应该属于男性荷尔蒙分泌时的正常体温,可是职业的敏感度却又让她觉得总有哪里不太对劲。    孟逸辰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顺着她的意愿    ,如期放开了她的身子,手没松,只让让他们的身体中间有了一些缝隙。“想我了么?”    刚刚暖热的身体,蓦然分开,冷风乘机灌进来,有点初冬时节透骨的凉意。袁远禁不住缩了一下,身上打了个激灵。    “既然已经结束,想又有什么用。”    孟逸辰的手臂再次收拢在一起,将袁远刚刚哆嗦了一下的身体重新抱紧,牙根咬在一起险些咬出血来:“谁跟你说结束了,谁又同意结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紧赶着从我身边逃开,一个乔铮还不够,现在又去招惹欣欣。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你这接二连三的男人缘是哪儿来的,这边的事情还没了断,怎么又跟叶家扯上了。”    “我没有。”袁远仰头怒视着孟逸辰,原本是想伸手试试他体温的,却被他出口的话激怒。而且,叶绍突然在邹谨若醉酒后出现,也是她没想到的,孟逸辰怎么会知道?就算他跟在自己身后,那当时的情况,别人都肯出手帮她一把,为什么他要躲在后面偷窥,没来由的,气上心头。    “你凭什么跟踪我!”    孟逸辰咬住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她吐:“因为——你,是,我,老,婆。”老婆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重,而且是对着袁远的耳朵根砸进袁远耳膜的。    “孟逸辰你混蛋,这样玩我是不是觉得很意思。”袁远被他禁锢着,声腔几乎是带着哭腔。    “当然有意思,只是你这个傻瓜玩得不投入,没找到游戏的窍门,所以没感觉到其中的乐趣而已。现在给你一点提示,此游戏的终极目的是婚姻,我是以跟你结婚为前提设置的程序,但是呢,中间有多少关口,会出现多少妖魔鬼怪,会根据游戏的等级设定,级别越高,难度越大,挑战越凶险。现在告诉我,是想接着往下玩还是退出,嗯?”    孟逸辰的声音很柔,很有诱惑力,吸引的袁远大脑瞬间清空,除了那两个“结婚”的字眼,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之后,冲他点头。    “我想试试。”    “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游戏不是免费的,在你决定闯关之前,要先交纳一笔名叫信任的会费,会很昂贵,你同意么?”    其实孟逸辰的话,袁远根本就没听得太明白,什么游戏什么程序什么会费的,但是看着孟逸辰灼灼闪动的眸子,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说不愿意几个字,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答应。    孟逸辰终于松开了箍在她腰间的手,却又牵住了她的小手。因为一直双手露在外面,她的双手都很凉,可是孟逸辰的手也露在外面,却很温暖,被他的温暖包裹着,袁远甚至没有问他要带她去哪里,便跟着他上了一辆车。    只是一辆很常见的商务车,车体很宽,车内也很温暖。只是前面的挡板放下来,看不到前面司机的位置,但身边有孟逸辰,有他温暖的怀抱,把信任交给他,随便带她去哪儿,都已经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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