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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5)脱她的衣服

    一桌子菜,百分之七十进了袁远的肠胃,站起身的时候,胃部凸起了一个小小的鼓点。    孟逸辰掩饰不住的浅笑出声:“就差连底儿都清了,真有那么饿?”这样的小远,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刺猬。    “哪儿有,那不还留了一些么。”懒    “还好意思说,就差清盘了。”孟逸辰一指头戳在她细腻的额头上,袁远乖巧地顺着他的手劲脑袋往一边歪过去,样子憨厚又顽皮。    “是你自己吝啬,舍不得花钱多点两个菜的。”    “还嫌少,别人两人点五个菜,咱俩要了十个,三千多块呢。”他不心疼钱,是心疼花了钱没让小刺猬吃痛快。    袁远的眼珠子一下瞪得要鼓出来:“十个菜,三千多?这儿是劫匪开得黑店吧?”    孟逸辰借着转身的机会,终于忍不住的露出笑脸:“你以为是养猪场呀。”    袁远吃撑了,说什么也不坐车,“吃得好饱,我想走路回去。”袁远不情不愿的站在面前,甩着双手身子扭来扭去的任性,眼睛看着滨河路的方向到处溜达。    “不行,乖乖跟我回去。”    “就走一回回儿。”袁远言出必行,一转身,迈步就要越过人行道穿马路,却被孟逸辰一把捞回来塞进车子里。    “等会就下雨了,我这儿没带雨具。”虫    “你这不就是现成的雨具吗。”说着,手已不安份的掀起了他黑色西服的衣角。    孟逸辰黑着脸一把挡开她的手:“想都别想。”    原本是最后的晚餐,想好了的离别场景,此刻因了这张小刺猬可爱的笑容,因了天空这丝丝的凉意,结果一个字也倒不出来。    看在眼里的,竟然全是心疼。    袁远一撇嘴,骨子里的叛逆劲上来:“谁想来着,”说话时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伸出手指咬在唇间。    孟逸辰看她这动作,心里一下毛了。她这个动作只要一出,后面肯定没好事,“你别打歪主意啊,我这衣服上全是男人味儿,你受不了的。”害怕被抢似的赶紧掖了掖身上的衣服。    天空已有丝丝凉意,看样子,的确是要下雨。    袁远出来的时候堵着气,只穿了一件短袖小开衫,里面是件丝质的小吊带。    不是他吝啬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是这种职业化的着装习惯里面,有着不能让人透视的秘密。    果然袁远不会善罢甘休。    “我拿去淋淋雨,雨一冲,什么味都没了。”言毕,手已经伸向孟逸辰的腹肌。那里,昨天被她旋转过九十度之后,现在还残留着惊怵。    孟逸辰差点开车门跳车,缩在车门口躲开:“你有完没完。”    袁远乘机按下门锁,打开车门跑出去,“要回你一个人回,北江的风景我还没看到呢。”    北山湖有夜潮。每月初八到十五,前往观潮的人早早的就会去排队。袁远害怕钱塘江的潮水,却喜欢北山湖的潮。    当然,北山湖的潮也没钱墉江潮那样的壮观气势。    袁远一溜烟影没在人群中。孟逸辰等找到停车位,跑过来时,早已不见了袁远的身影。    握成的拳头,狠狠地咬牙:又被这丫头涮了。    天空淅淅沥沥,果然伴着一阵凉风下起了小雨,但是围在湖堤看潮的人却个个兴趣高涨,一丝因为下雨而离开的念头也没有。    借着湖堤上那大瓦数的镭射灯,孟逸辰在人群后面挨个的找,来来回回的窜了三四个回合之后,雨突然大起来。这时候,人群突然象决堤的洪水哗的一声向后涌来。    这墙倒众人推的趋势差点让孟逸辰倒伏在人墙下。他向后跳开数步,就在这时,眼前所见的,竟然是那来势凶凶的潮水退去后被卷进浪潮中的人影。    前排的十几个人,挣扎着从潮水中站起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才看清袁远那张狼狈的脸。立在水中,整个人成了落汤鸡,更难堪的是,她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几乎成了透视装。    袁远在惊魂未定的那一瞬,刚刚抹去脸上的水,还没有确定自己是被水卷到了什么地方还是依旧在老地方,手腕已被一只大手粗鲁的掐住,一个趔趄被拽上来。    雨势越来越大,幸好被潮水冲散的人都忙着躲雨,谁也没留意浑身衣服湿透如透明人般的美女。    袁远浑身打着摆子,手腕被孟逸辰霸道的攥住,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上车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湿的。    孟逸辰阴着脸,连看都没看一眼旁边往下淋水的落汤鸡,一脚油门,车子冲进了雨幕中。    袁远双手环抱着双肩,冻得嘴唇直打哆嗦,但是,旁边的人,几乎视她为无物。她打了个喷嚏,几乎连咬牙的动作都做不到,只感觉浑身冷,从里到外的冷。    十几分钟后,在雨中疾驰的车子终于在酒店门口停下。袁远浑身打颤,但一停车,还是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就想往洒店里面跑。抬起的脚还没来得及再跑第二步,身体已被一双大手束住,随后一个打横,她水淋淋的身体已经倒在了某黑脸包公的怀中。    孟逸辰没带电话,无法跟酒店联系让事先放热水,一进门,将怀中的人先放到沙发上:“脱衣服。”命令下达后,他才跑去打开衣柜。    衣柜里,空空如也,只有袁远的那只小箱子,完好地躺在里面。    一把拎出来,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件浅蓝色带着小白花朵的睡衣,递给依旧坐在那里哆嗦着的袁远:“是自己换还是让我帮忙。”    “要你管啊,我死了与你有关么。”一路上的委屈加愤恨,这时在看到那张高高在上的虚假面孔时突然爆发出来,一把接过他递来的睡衣,啪地向后扔出去。    临出门时,天气太闷,她开了窗户,没有关,而此时,由于劲头用得过猛,那身睡衣顺顺当当地被她扔到了窗外。    孟逸辰阴沉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到袁远任性的举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浴室,打开了喷头。    水还没有热,冰冰的,袁远缩着身子站在一角,一瞬不瞬的看着动作迅速的解着自己外套的情兽。    黑色的西服脱去,白色的衬衫,后背交叉的十字,佩带着整齐的军械。他一道道解开,扔在浴室的台面上,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件银色的防弹衣。    “你,在执行任务?”她看着他这一身的装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她浑身湿透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舍下他那件宽大的外套来替她摭挡。    孟逸辰没有回答她,自己站在花洒下试不温,直到浴室里被蒙蒙的水气弥漫,才将她拉近自己,动手脱她的衣服。    因了浴室里的温度和专注着眼前男人的举止,袁远虽然浑身依旧水淋淋的,却不似先前那样的冷,没有再打哆嗦。    气息暧昧至极的浴室,热气萦绕的雾,渐渐的模糊了袁远的眼睛。她没动,亦没有说话,任凭孟逸辰动作仓促的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掉。绵软而轻柔的指腹,偶尔触着她冰凉的肌肤,灼热的温度,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彼此的身体瞬间产生过电般的颤怵。    也只是那一瞬之后,她的身体再度冰凉。    身上只剩最后一道防护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手。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等水温高一点了,最好还是躺下去泡一泡,你是医生,应该明白的。”雾汽中,他的声音如水般的温柔。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半裸着上身,转身,抱起自己刚刚放在那里的衣物,拉开门出去了。    冷气蓦地窜进来,袁远这才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身体。    孟逸辰竟然这样放过了她!这一刻,袁远突然就看不透他了。    一向,他不是一直在想法设法地要侵占她吗,可此刻,她的身体在他面前已一览无余,他却放弃了到嘴边的肉。还是他压根就厌弃了?    因为之前,她跟乔铮的那一出?    他自恋,专横,而且霸道,拥有着洁净的男性操守观。    孟逸辰,但愿,你真的可以厌弃,那样,我们之间便可以做到路归路桥归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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