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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扁舟共济与君同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又或是自己失聪,听不见任何声音。惊慌失措,冷汗淋淋之后,突然镇定下来,看着李哲的眼睛,惊愕,诧异很快便被疑惑不解所代替,余光瞟到他手上拿着的人皮面具,满不在乎突然被惊恐代替。    惊恐还没到达心底,身体做出了忠实的反应,夺过人皮面具,趁他呆愣之际顺势把她扑倒,马车依然杂质行驶着,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受伤不受伤,吞了吞口水,见李哲已经爬起来,正要抓我。怎么能让他抓住,闭眼跳下马车,猝然落地,没有掌握要点,受到冲击力落地之时幸好侧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趴在地上,减少了一些摩擦力,余下的全加注在身上,只觉得浑身刺痛。耳边是漓哲的惊呼声“婉儿…”    他担心的是婉儿,对啊,这样脸几乎与婉儿那张脸一模一样。又有谁会知道,世上还有一位上官小姐。试探的站起身子,没事,还能走,见人皮面具好好地揣在怀里,站起身拔腿就跑,既然已经误会,就误会好了。反正总比现场抓包的好,心里这样想更加卖力的跑远了!    柳浣的动作很快,她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不被发现。所以马车停下,李哲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她的衣摆,随即便隐进人群里,他追了几步,前面正好是交叉路口。吩咐跟上来的护卫去追,很快变回来,对着他摇头。    上官婉儿为什么要扮成柳浣的模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眸光暗了暗,如此仓惶逃走,竟连危险都不顾及。她在掩饰什么?    心里有了疑问茶饭不思,在寝殿来回走了很多次之后,李哲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亲信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嘴角浮起莫测的笑,他不能放任谜团包围自己,向来,他都喜欢把一切理顺。    上官婉儿,柳浣,她们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柳浣从掖庭道中宫,不像是上官婉儿一时心软那么简单。    越想睡意越无,索性走到桌旁,铺开白纸,纸笔刷刷几下勾勒一张略带惊慌的脸,只是在画那双眼眸时,手顿在空中,脑海闪过那双灵秀的眸子,似乎有什么不对,至于是哪不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有意思,这样,平静的生活还不会乏味,不管是什么?上官婉儿这个女子都不可能与他无关。    柳浣见那辆马车离开之后才掀开盖在头上的箩筐,一脸讨喜的还给小贩,顺便从袖子里掏出几文钱算是报答他没有告密。其中一个护卫就在不远的地方停留,若是小贩一出声铁定抓包,幸好还是好人多。小贩见我给钱给他连连摆手,看了一眼被血染透的裙摆,连连皱眉,诧异的看了看我,低头,幸好在膝盖上,见他不收钱,丢在箩筐里拿了一个小竹篮说我买这个,转身不等他反悔就离开。    每走一步膝盖传来钻心的痛,上官府是不能去了,天色已经不早,若不快点,宫禁之后,没有主子的准许在外面过夜更是死路一条,强忍着疼痛,终于在宫禁之前回到皇宫,身上的外衣已经换过,幸好面具没被弄破,匆匆回到房间梳洗一番,便去给上官婉儿请罪。    尽管膝盖上上了药,却还是生疼,又不敢表露出来,眼里蓄着泪水,经过这一天,疲倦之极。到了上官婉儿的住处时,她还没回来,听说朝中大臣上书。请立章怀太子的长子为太子。太后有意立英王殿下,以张柬之为首的大臣侧用力皇孙,这几日朝堂争辩不休,裴宰相作为中立派既不发言也不表态,一时相持不下,上官婉儿这几日都伺候在天后身边。    其中的复杂关系,不是三言两语道破,也不是几眼就能看透的。    更何况,武则天与上官家有仇。当年上官仪,也就是我的爷爷,还是宰相的时候,皇上下令废后,执笔的便是上官仪。也因为这件事,上官家背上了谋逆之罪,除了郑十三娘与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其余的人都死了。    上官婉儿是真心伺候武则天的吗?至少历史上上官婉儿一直侍奉在武则天左右,成成为她的左右手。这点有历史为证。    等了很久见人还没回来,起身就要离去,刚站起身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一辆轿辇朝这边走来,跟在旁边的不是青儿是谁,轿上的人是谁?疑问一出,很快便得到答案,我已经迎了上去,隔着薄薄的轻纱,上官婉儿双目微闭,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像是很痛苦。拉着青儿,在耳边低语几句,惊了惊,随即跑在前面推开门铺好床铺。    与青儿小心翼翼扶着躺在床上,见她依然皱着眉,有些心疼,怎么会遇刺,皇宫之中居然混入刺客,想着她居然为了就武则天挡着刺向她的刀,不只是勇气可嘉就能做到的。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而上官婉儿在面对刺客的时候,竟然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幸好只伤在手臂上,而中宫已经封锁消息不能外传,那个刺客已经当场刺死,中宫之中除了当值的其余的人并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因为近身照顾才得以知晓。    不泄露消息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么简单吗?或许武则天认为宫中还有同党,想要一网打尽,也不是行不通。有同党那时一定的,谁敢独身闯大明宫,就连我这个不是刺杀的人还有同党,人心隔肚皮,谁又分得清是敌是友。    青儿去药房抓药,整个房间只留下我,和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上官婉儿,床上的人死睡得不安稳,动了动,随即呻吟几声,眉头紧紧的拧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嘴唇干裂,探了探额,惊了下,慌忙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跛着脚倒了一杯水,找了一方干净的手绢点了点水涂在干裂的嘴唇上,这里没有不能打消炎针,没有青霉素,红霉素,什么什么素的,只能高自身抵抗,和落后的医疗条件。    发烧是受伤后,伤口愈合和感染的同时必须会出现的症状,这时期非常危急,破伤风什么的在古代因它而死的也不少。尽管太医已经上药包扎过了,最后能不能健康就看自己的意志力。    想到种种不好的念头,心惊不已。看着虚弱依然难掩秀丽之姿的人,咬了咬牙。我们是亲人呀。端着盆顾不得腿上的伤出门打水,拎了面巾放在额上降温,等青儿回来,交代她见嘴唇干了就用水沾湿一遍,每个半个时辰喂一次水,面巾热了记得换下。青儿疑惑的看着我似懂非懂,耐着性子重复一遍。直到青儿点头表示已经听懂,才离开,至于她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降温最好的还是酒精,不过这里没有,但酒总算有吧!    主意已定,便偷偷摸进库房,趁他们交班之际,捂着胸口就怕吓得一个停止跳动悄悄溜进库房,推门的手颤抖不已,手脚发软,手心直冒冷汗,掀开地窖的盖子顺着阶梯下去,幸好我聪明打听好了酒放在那,不然摸一个晚上被抓不知多少次都不能找到这个库房,更不用说偷酒。    从怀里掏出一茶壶,我实在找不到小酒罐,随手拿了一个茶壶就出来偷酒,感觉地窖阴凉阴凉的,而且没有点火,密封的酒依然有酒香飘出,深陷其中,闻着醇香的酒,有种晕乎乎的感觉,这里绝对不能久待,非醉死不可,怀里揣了一个火种,我嫌命短了,绝对不会走死路,浓度这高的酒气,只需一点火星就可酿成大祸,甚至尸骨无存,我可不想在大明宫的酒窖里放一个杀伤力有那么强的酒炸弹,同时赔上自己的小命。    摸索着感觉醇香的酒溢了出来,吞了吞口水,觉得有些渴,死死的摇头,封好口抱着茶壶就要离开,脚步有些虚浮,我想,我应该有些醉呼呼了,不愧是皇家贡酒,只是闻闻就能让人迷醉。    搭在盖顶的手一顿,似乎有脚步声靠近,屏住呼吸,听见上面传来人声“怎么样,有没有人。你太紧张了,可能是老鼠的声音。”    难道我刚才绊了一下他们听见了,握着拉环的手紧了紧,地窖的盖子是木制的,相接的缝隙透着条条细小的光线,看不到人,却可以从他们的声音,和脚步声来判断,只有两个人,而说话的人似乎满不在乎,甚至有些不耐。另一个人没有出声,倒是脚步越来越靠近,最后在柳浣的头顶顿住,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来人很谨慎,退了几步,拉着圆环的另一头,试了几次,都拉不动,柳浣握着另一头死死不松,只要一松手就会被发现,已经走了这一步,只能耗下去,看谁最后妥协。    那位公公肯定是不知道下面有人拉着,躬着身子正想是最后的力气,而,柳浣也卯足劲,若是他还要拉,她就松手算了,大不了硬拼。就在这时,拯救的声音传来,那个不耐烦的公公哼卿的几句,随后离开,拉着圆环的人见同伴离开,也没在意。松开,拍了拍手也离开了,直到听见关门落锁的声音,柳浣大大的嘘了口气,抹了一把汗确定他们不会杀回马枪,才冒出来,衣服被汗湿贴在身上黏黏的,,窗户是里面落闩的,所以听见落锁的时候她并不担心。    深呼吸一口,感觉清明了许多,就连方才晕乎乎的薰醉感也消失了不少,挑开窗户跳了出去,一遇风才觉得凉丝丝的。    回到房间的时候,青儿频频钓鱼,叫醒她让她下去休息,试了试温度,没有下降的趋势。幸好一路遇到盘查都被她蒙混过去,茶壶被封得死死的,那么一会酒香很淡,淡道几分不易察觉,宫中的公公门没几个喝酒的,所以对它也不是很敏感。    替她换好药,收起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撩起裤腿一看,红肿不堪,伤口处有些发白,已经发炎,不赶快处理或许我比她伤得更重。倒了一些酒兑了水咬着手绢,忍着刺激的痛清洗伤口,灼热针扎的眼觉,眼眶溢满泪水,却不敢大声呻吟。    身上有伤,还得一夜为她擦拭身体降温,同时自己一个劲的灌水,降低温度。还要赶着上茅房,一夜下来,虚脱不已,强打着精神,见温度低了不少,紧绷的弦一松,晕沉沉的趴在床沿睡去,手里还握着浸湿的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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