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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春风桃李花开日

    仪凤三年,长安城内,一派祥和之气,长安城的主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慕名而来的游人,异客。看着繁荣昌盛的长安城,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自是不容人忽视,甚至,好奇心理更多的自豪。    酒肆旌旗,烫金朱红牌匾自成风韵,行人熙熙攘攘,笑意灿烂,相互低语,互相探看,询问摊贩价钱,成交之后爽快付账,长衣广袖,姹紫嫣红,如龙蛇舞的灯笼挂满高檐,大树,檐牙。    却原来,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便是今日。喧闹的街市,官家小姐,富家千金,翩翩公子,早早就穿行与热闹非凡的街市,更不用说寻常百姓。    天气明朗,万里空晴,如此佳好天气再加上佳好节日,本来就喧闹的长安城,如今已经沸腾,更不用说晚上的灯节,龙船舞。    放眼可见的街市上,人如流水马如龙,华贵的马车穿行其间,车夫吆喝着行人,行人三三两两避开在青石铺路上行走,小老百姓即使心里有怨,只能忍在心里,就连脸色也不敢沉下,就怕一个不小心落入了马车内不可一世,招惹不起的权贵。    毕竟,皇城脚下,随处可见的皇亲国戚,高官大人。面不改色,扭头便坠入进无尽的黑暗,即使是平常生活,却也成了奢望。不等车夫赶人,见马车驶来,行人已经让出一条道,好奇有忐忑的看着华贵马车缓缓驶过,飘来沁人清香,扑鼻而来,却是费尽一生也无法换回的一刻享受,却在马车驶过,芳香四溢扑鼻而来。    一时,羡慕,自怨自艾,嫉妒心情如五味杂瓶,顷刻倒下,混合期间,不知道是何滋味?只是看着那渐行渐远,艳羡之情流露于表。这就是不同之处,粗布麻衣,锦衣华袍。    若是见一个铜钱掉在泥淖里,便会两眼放光,只恨自己的手不够长,捡得不够快。却不知道,在富家子弟眼里,就算一锭金子放在眼前,伸手可取,却只是皱皱眉,怕脏了自己的手。    而在与主街的相邻街道上,虽没有主街那般热闹非凡,却也摩肩擦踵,特别是在一家名叫流觞居的铺子面前,长长的队伍,即使说从店铺门前排到门口也不为过。    简单素雅的店面,比之相邻的店铺却无特别之处,而那流觞居的牌匾,除了是墨黑的大字,凤舞柳飘,臂力犀利却又自成气派,看似出自女子之手,却在最后收笔之处有力挽狂澜之气,手写于朱色牌额上,不似寻出可见的烫金大字,名家手笔,却更是风采素雅,清婉,一气呵成,浑然天浊。    店面前,摆着两盆青树盆栽,看似不符合时宜,却又说不出哪不合时宜,只是觉得清幽无比,不像民俗的与银子扯上关系,倒是走进了一处清幽别院。淡淡的清香,十里飘香也不为过,沁人心脾,缠人食欲。那淡淡的,似有似无,却堪堪抓住了味蕾。这也是着流觞居最为出名的特色,也是它吸引如此众多的人前来排队购买流觞居的的早点。    说是早点,只不过是那些吃腻了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的富贵人家,而天不亮就在店面前排队的人,便是他们的小厮或负责采购的人。    这间流觞居短短开业一年,每日人满为患,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比比皆是,每天卖出一百份早点之后,便关门歇业,直到第二日辰时准时开业,正因为这样,彻夜排队的人不乏下百,只是一山更有一山高,紧闭的大门之后,他们暗地里顾忌相谈的背后就不为人知,毕竟皇城脚下,谁家没有一两个高居朝堂的亲戚。    即使这样,每日百份普通的早点已经沸腾了长安城,更不用说每月每日之推出一份营养早点,更是挤破了头颅,砸了重金也不能买下的早点,却只能最后一人抱得早点而归。至于其滋味,只有食之之人才知道。如何抱得早点归,就看个人本事。    若是如此不合商情的店面,得罪权贵的店面早应该被无声关闭,甚至从长安城消失。奇怪的是,并不是这样,不仅没有被无声消失,甚至比之任何一家还要火爆,只是一家寻常的早点铺子,只是寻常的一碗豆浆,外加两根油条,就抓住了富贵人家的胃,在飘摇的风雨中,屹立不倒。    对于流觞居的来历,谁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一年前在这条不甚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名叫流觞居的早点铺子,起初,谁也没想到,这样一家不起眼的铺子,不出十日,便成为家户欲晓,门庭若市的早点铺子,更是成为富贵人家相继追捧的对象,成为显示身份的一种手法,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天一百份早点外加一份精品,想要得到这样一份早点,不只是银子说了算的。至于,精品一词,从流觞居第一次使用之后,一时成为各大店铺广为流传并使用的词。    而,那早点也不是相邻店面上买的早点,同样是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它叫价就是比其他的铺子高了很多倍,同时,也比有名的酒楼里的早点,不仅味道奇特,样式也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这也是流觞居,以一百又一份早点,打造长安城,乃至整个唐朝最为受人欢迎,趋之若附的早点铺子。    然,身为流觞居的东家,却只是一位不及及冠的男子,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便是,除了这位少年东家还能称得上是英俊之外,其余的三位传闻中的人,便是让人看了第一眼之后,丢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出来,不过,话也不能全然概括。其中一位娉婷少女,便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身姿卓约,面容说不上奇丑无比,却也让人看了第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因,小巧精致的鼻梁上,横过的一道黑色胎记,如断鼻之势,宛若暗夜修罗。幸而此女子甚少出门,每日坐掌的便是那个少年东家,和相貌平凡的女子,还有记账的妇人。    这姓柳的一家四口,同样是长安城备受关注的对象,之势,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丝毫找不出新奇,异于常人之处之后,对于他们的好奇,便转到了早点之上。    味鲜,独特,精美,不亚于琼浆玉露的赞美,从开业的第十日之后,便是流觞居的代名词。    只是,外界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即使去探查,也有遗漏的地方。门前早已排满了人,而一院之隔的流觞居的东家们,依然在酣睡中,全然不顾在外面等了一夜,上门购买早点的人。    特别是,与朝阳的房间一墙之隔紧闭门的房间内,犹自梦中的少女,嘴角含笑,婉丽之姿,肌如凝脂,锦被被一只皓腕凝脂藕臂轻轻压在身上,长而卷得睫毛覆在眼帘上,恰如展翅翩飞的蝶翼,精致小巧的鼻子,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黛,五官宛如天成的镶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肌肤胜雪,明若明珠流光溢彩,即使双眼隐藏在蝶翼之下,尽管还不及笄,却难掩婉丽倾城之貌。    久久站在床幔前看着这一副宛如天宫中走下的仙子,神色温柔,眼含爱怜,眼眸深处,那一丝复杂之色,如坠入湖底的石子,淡然无波,却有着不能忽视的神采。微微叹了口气。躬身抬起压在锦被上的纤细蕅臂,轻轻的放进锦被中,不至于吵醒一向贪眠,却又不忍心吵醒的少女。    “这孩子,还是这般…”这般让人心生爱怜。柳妈宠溺的抚了抚少女的脸庞,掖好被脚,放下被挑起的床幔,退了出来,这时,门前正好走来一个同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却不似外人就、口中那般普通毫无可取之处,眉目清秀,见柳妈看着她,少女微微笑着低头行礼“都准备好了吗?”    少女颌首,依然含笑,掠过柳妈看向睡得香甜的人,目光轻柔,低声开口,声音软粘,如香甜的糕点“晋哥哥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娘了。”见柳妈的视线落在素颜的脸上,柳萱轻笑着解释“萱儿的胭脂已经用完,来浣儿这里借点。”说着便走向梳妆台,至于她口中的“胭脂”自然只有明白的人才知道。    柳妈看着柳萱熟门熟路的拿起众多之中精巧的宽口胭脂盒中的一个白色盒子,神色如常,想来她们姐妹情深,值得欣慰,柳萱打开盖子轻轻放在一旁,挑了一点,就要往脸上抹,却被柳妈轻轻抓住手腕“萱儿。等你及笄之后,娘给你找一户好人家,也就不用整日遮面,不敢以真面目世人。”    说着抚上清秀脸庞,这样的容貌,若是被别人发现,在流觞居漓露面的寻常面貌的女子,有着这样一副掩饰不住的的清丽容貌,想来流觞居又要一段时日不得安宁。    “娘,萱儿还小,想一直陪在娘,晋哥哥,浣儿妹妹身旁。”脸上泛起的红晕不及退去,眼眸中已经溢满了泪水。柳妈见状,知道不应该一时口快,说出自己的想法,却也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女子的头,轻轻的揉着发丝“更何况,萱儿不觉得委屈,能掩饰住这张脸,帮助娘和晋哥哥,萱儿很开心。”    抚摸着发丝的手顿了顿,柳妈含笑,看着菱花镜中相依的两人。心一窒,在心里幽幽叹息,时光不饶人,转眼已经过了十四年,孩子已经平安长大,十四年前的嘱托,即使现在入了土,她也安然。    镜中,三十岁左右的脸上,染上了点点风霜,却掩饰不住眼底坚定的信念。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不是沧桑容颜,依然可变青春年少时,清秀的容貌,端得是大家的风范。不是寻常妇人能够比得了得,身上散发的端庄气息,即使十四年的风里雨里也没有磨灭受了良好教养的气息。    柳妈在肤色的胭脂盒里挑了一些覆在柳萱脸上,细细的拍上,直到清秀容颜被遮掩,看不出一点莲花般清丽的面容,方满意的停了手,赞赏点头,看了一眼床幔后面的少女,带着柳萱悄无声息的离去,只是轻轻颌门的声音还是不能做到悄无声息。    闷响声吵醒了床榻上的人,翦水秋眸微微睁开,    整个脸庞舒展开来,眉目如画,绝色倾城,迷离着看着床幔静谧了好一会,还偏头看着已经大亮的窗户,深深吸了口气,翻身下床,拉过床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几下套在身上,汲着鞋,嘴角含笑的来到洗漱台前。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上元节,已经痛他们约好了今天去看他们的。思及此,笑意滑入眼底,摆弄好一切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重新放好的粉底,就知道萱儿那家伙又不请自来了。    好笑的叹息一声,抹了一点粉底,点在脸上,这可是出门必不可少的一步,总是不习惯说它是胭脂,所以也没告诉她们,其实这个叫粉底跟合适。肤白如雪的肌肤瞬间变得暗沉很多,对着菱花镜招了招,又抹了一些拍在脖颈上,左右看了看,觉得很满意。便整理好打开的盒子。随手拿过头巾包着如缎发丝,虽然毫无奇特之处,平凡随便从大街上拖出一个都可以。这样,正是我想要的。笑了笑,跳到桌便匆匆吃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就推门出去。    要知道,今天是上元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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