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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为合拍的一对校园搭档

    再到学校时,翠红心中就起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和高医生有了那一层关系,是自己有意无意的占用了校长的所有。尽管那男人她不是十分的重看,可若是她知道了端详,心中肯定不会好受的。对校长不自觉的就有了歉疚之情,仿佛亏欠了她许多。懒    母亲的病很快好了起来,高医生也就没有了再去的理由。翠红又回到了张庄,同那个索需无度的天成生活在了一起。只是她时常想起那个雨夜来,想起那个雨夜中的男人。她回味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心中是清晰透亮的。要不然他怎会说出:这雨下得真好。她也说不清自己当时怎么就会依从了他。脑中一时也转过丧风败俗的念头,可就是身子不愿去违拗他。他是一个情感和都饥渴的厉害的男人。虽然他不说,但自己读得懂。回到张庄的家中,她不敢再有丝毫的鄙夷去看待那个人人目为半掩门的婆婆了。自己已经和她一样,是个十足的半掩门。自己的一个不防守,让外间人得了身子,更使得这个家增加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校长和王绍同在学校一张一弛,配合默契。王绍同表面上在大家跟前对校长腹诽甚多,暗地里却是积极为校长拾掖着学校大大小小的工作。在他们二人的主持下,学校工作紧张有序的开展着。大家对他们评价甚是不低。校长虽有些古板,但她的为人是正直诚恳的。王绍同看似散漫,实际上是一个很有主张的人。他们或许是张庄小学建校许多年来,最为合拍的一对校园搭档。虫    翠红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高医生时是他来在了学校,突然地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他到学校里来的次数是少之又少,猛不丁的到来,把大家都弄得一愣。校长甚至想立起身,迎着他出去,看他此来意欲何为?    “翠红,翠红,”他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叫。一时把翠红惊得魂都飞到了天外。她不知道自己随着那叫喊是出去的好,还是不出去的好?她身子软塌塌的,虚脱了一般。额头上一下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被人明显的看出有了煞白的颜色。连连几声,翠红有心应上一言,却是喉头发紧,嗓子眼拥堵得厉害。高医生见翠红不作声,竟迈步入屋,一直向她跟前走来,那神态直是关切得要命。任谁都看得出,那眼神里对翠红的情谊绝非一般。    医生来到学校,不是找自己,而是找一个与他不太相干的女人,这让校长心里有些失落。又看他走到翠红切近,嘴里问着:“你怎么啦?我可是医生呢!”一只手却伸了出去,要搭上翠红的额头。校长再也看不下去,“嗯咳”的轻嗽一声,那分明就是震慑,就是恫吓。医生对这轻嗽声是再为熟悉的了,伸出的手,又生生缩了回来。    王绍同见情势有些不对,校长对医生浓浓的火药味,似要显露。他忙不迭的迎到医生脸前:“哟嗬嗬,那阵香风把哥哥吹来这里呢?今儿来,是不是要犒劳犒劳大家呢?你若不犒劳犒劳,我可不依。谁让你是校长的当家人呢?校长当我们的家,你当校长的家,你可不也是在当着我们的家。轻易不见你来,今儿来了,非要你破费不可。”一边说,一边连拉带架的将医生弄出门外。二人在外折腾了半天,医生走了,王绍同却带回来瓜子糖果的一包,每人分发一些,嘴里说:“那个高医生,今天可是让我给挤出‘血’来了。”除校长和翠红外,其余的人都哄的笑出来。    自此,翠红见到校长,身上愈发的不自在起来。她已是害怕进学校,害怕朝校长的面。那个该杀的高医生,让她在学校里几乎不能容身了。同事们眼睛看她都怪怪的。那情形,好像她和医生之间的事,已经被他们侦知了。纸里包不住火,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这样的事儿,会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自己就像一团柳絮,在人们口气的吹拂中,不停翻飞,不知所踪。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时无所适从起来。    王绍同虽然只有初中文化程度,但自他走上教学岗位之后,不断的读书,扩大自己的视野,他的水平已绝非一个初中生所可比拟的。事实上,在大家看来,他已是一个博学的人了。他给学校的老师讲解了许多,成系统的不成系统的,有时也融合进他自己的不少见解和主张。大家也都看得出,他和校长的心劲儿是一样的。是想尽可能多的让学校里的老师多学些东西,多充实自己,教导学生时,才好应付裕如。大家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何况自身文化素质得到提高后,受益的将会是张庄的孩子们呢!校长和王绍同他们的举动,大家是求之不得。因此,有着两位老师的引导,学习起来特别的用心,常常家里的活计都抛在了一边。也亏得这一阵子的学习,在后来的民办教师转为公立教师的考试中,张庄的老师们个个顺利过关,较早的拿到了由民办转为非民办的证书。可惜,翠红是她们中唯一没有参加考试的,也是唯一转正没有通过的人。    张庄的村民,对他们的小学里有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教师群体是很赞同的。他们不时从家中拿来应季的瓜果蔬菜来,送到学校,表示对教师苦心教育村里孩子的回报。村里的几个民办老师,家中的活,也不时地会有人替他们干。多年以后,许多老师回想起这一节,都认为这是他们教学生涯中最快活的时候。他们努力了,付出了,也得到了应有的尊重。虽然那时工资极低,但一个人在社会里的受尊重度是无法用物质回报的多少来衡量的。他们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村里人对他们寄予的厚望可考看,认为即便自己再有多的辛苦再有多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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