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小和尚
徐子涵哈哈大笑着离开，徐俊望着他的背影，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腥热的鲜血。WWw.YZUU点com
他内心如同猛虎般怒吼、咆哮，双拳用力捶打地面，头凌乱，眼神愤恨却又无力，整个人陷入癫狂之中。
良久，徐俊失声痛哭。
五年之中，徐俊身为长老亲传弟子，外表光鲜，可背地里却受尽凌辱，没有一点自由，被责骂与鞭打也是家常便饭。
徐俊根本不敢反抗，只有在憋屈到极致的时候想到过用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五年过去，终是熬了过来。
只因为一人――崔婉。
这个美丽坚强的少女，总能在徐俊绝望的时候令他重新燃对生存的渴望。
可今天……
他冒着风险提前半柱香的时间赶往竹林，看到的，却是崔婉与另一个少年聊天，脸上还带着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曾有过的羞涩。
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愤怒如同烈火一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一点一点将他剩余的希望焚烧殆尽，也蚕食着他原本就不多的自信。
“啊――”
徐俊双拳紧握，仰天长吼。
良久，徐俊眼中掠过一丝血芒，气息渐渐变得沉稳，面色阴冷。
下一刻，他迫不及待的盘膝而坐，开始努力修炼……
果园中，秦剑刚刚结束采果，与青牛一同卧在树下。那青牛半梦半醒，十分慵懒，秦剑伸手抚在它背上，为它瘙痒。
青牛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秦剑轻叹口气，道：“小青，今日那位师兄怕是误会了我，如果有缘再见，应该当面解释清楚才好。”
玄鬼老祖的声音自地阴珠中传来：“哼，我看那小妮子倒是可爱。秦剑小儿，我若是你，管他东南西比牛鬼蛇神，早在思过崖上便强行与她合到一处了，还用等到今天？”
秦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玄鬼老祖，凡事率性而为，无所顾忌，若他还活着，这世间不知道又要徒增多少冤魂。
五年相处，玄鬼老祖对秦剑的秉性了若指掌，心知他单纯善良，没有心机，此刻见他不回应，虽是愤然，却也不再说话。
秦剑心中不快，在果园中呆了一个多时辰，才驾驭青牛离开。
青牛两蹄生风，没有秦剑指示，胡乱飞行，半柱香的时间，竟然到了落日峰上空。
落日峰，蜀山佛家所在，庙宇错落，安静宁和。
此时，正是傍晚，晨钟暮鼓，下方回荡着悠远的鼓声。
蜀山佛家一脉处事低调，若非生大事，不会打断清修，故而在蜀山三脉之中，最为神秘。秦剑长至十五岁，俗家典籍与道家典籍全部通读一遍，唯有这佛门经典，从未涉及。
秦剑拍了拍青牛的头，道：“小青，我们下去看看。”
青牛哞的一声，缓缓落下身形。
寺庙前，几个和尚手持扫把清理尘埃，见青牛落下，并未吃惊，只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秦剑连忙还礼，道：“几位师兄，我路经此地，特前来上一注香。”
一人道：“既然如此，请施主自便。”
秦剑令青牛在寺外等候，缓步进入庙中，只见庙中一尊大佛居中，手掌宽厚，面色和善，心中不由升起尊敬之心，便捻了一注香，双手合十，将香点燃，插于香炉之中。
这时，一侧的罗汉像后，突然冒出一个小和尚，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十分灵动，好奇的看着秦剑。
“你是什么人？”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问道。
秦剑下意识的也摸了摸脑袋，道：“我？我是秦剑。”
小和尚装模作样的绕着秦剑转了一圈，小手拄在下巴上，想了半天，道：“我知道了，你是俗家一脉的人。【叶子】【悠悠】阿弥陀佛，小和尚我长了这么大，终于见到一个有头的了。”
小和尚这句话把秦剑逗笑了。
秦剑见他比自己年幼几岁，便逗他说：“那么，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小和尚看了看左右，拍了一下脑门，“错了，应该是贫僧。贫僧叫……法号戒空，方才给降龙罗汉清理灰尘……哎呀，阿弥陀佛，请佛祖原谅弟子懒惰。”
说完，他急匆匆的返回罗汉像背后，继续清理佛像。
秦剑也跟了上去，见地上有扫把和帕子，便捡了起来，帮他一同清理。
不多时，罗汉像的被清理的不着一丝灰尘。小和尚擦了擦汗，偷偷摸摸的取出一个馒头，豪爽的掰下一半，分给秦剑，而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有云，一日一餐，过午不食，奈何我小和尚腹中饥饿，偷拿了一个馒头，还请佛祖恕罪。”
说完，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满足的大嚼起来。
砰！
一个戒尺打在了小和尚的脑门上。
小和尚哎哟一声，慌忙将馒头塞进了怀中。
秦剑只见一把戒尺不知从何处飞来，心下一惊。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缓步自庙外踱入，那戒尺凌空一弹，回到了他的手中。小和尚低下头，叫了一声：“师父。”
老和尚看向秦剑，微微颔，道：“我在寺外见了那灵兽青牛，想必你便是秦剑吧。”
秦剑点了点头。
老和尚道：“小徒顽劣，让施主见笑了。令尊秦掌门还好么，我们已有十五年未见了。”
秦剑见他面相慈善，身上隐有金光绽放，心想他必定是佛修高深之人，忙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道：“家父身体康健，也常与我说起佛门之事。晚辈心中向往已久，今日与小青路经此地，忍不住前来上一注香，还请见谅。”
老和尚听他回答得谦卑得体，一捋长须，微微颔，道：“我佛慈悲，广迎向佛之人，小施主自可随时前来上香。”
旋即，他看向小和尚，伸出右手，故作怒容，道：“拿来！”
小和尚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掏出馒头，放进老和尚手中。
“小施主，替我向你父亲问好。”说完，老和尚缓步离开，看似缓慢，可一瞬便消失在寺庙之外。
“呼――”
小和尚长呼了口气。
秦剑问：“戒空，他是寺中的主持吗？”
小和尚嘘了一声，低声说：“他是戒律院掌座，可比主持可怕多喽。还有哦，他是我师父，对我管教比其他师兄都严格呢。”
“哦。”
小和尚挠了挠头，突然兴奋起来，道：“秦施主，走，带你看点好东西。”
说完，他拉着秦剑便往外跑。
寺庙后面，是一片明镜的池塘，池边有石碑竖立，上书“放生池”。小和尚带秦剑来到池边，轻声唤道：“小玄，小玄……”
不多时，一个硕大的乌龟缓缓浮上，昂向天，一双眼睛精芒毕露。它抬头见到戒空小和尚，兴奋得左右摆头，可旋即又见小和尚身后的秦剑，忙谨慎的将头向内缩了缩。
小和尚道：“小玄，没关系，他是秦施主。”
秦剑见这大乌龟憨厚可爱，便来到池边，放慢了度蹲下，缓缓伸出手去。
大乌龟歪头凝视秦剑，良久，游曳过来，硕大的头颅蹭了蹭秦剑手臂。
小和尚仿佛见了怪事一般，瞪大了眼睛望向秦剑，连连称奇。
不多时，秦剑与大乌龟俨然已成了良友，而大乌龟也放下了所有的戒心，爬上岸来，卧在秦剑与小和尚中间，欢快的嗷嗷叫唤。
小和尚道：“小玄胆子很小，平日也只有我能将它唤出。”
秦剑微微一笑，摸了摸大乌龟的头。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青牛疾行而至，重重落下，鼻中喷出白雾，与大乌龟对峙。
小和尚大惊。
秦剑也是一惊，还为来得及安抚青牛，大乌龟已上前一步，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小玄！”
“小青！”
两人忙各自安抚青牛与大乌龟。
费了好大的心思，两人终于将一龟一牛安抚下来。
青牛戒心未除，俯嗅了嗅，打了一个响鼻，那大乌龟却别过头去，如同赌气的孩子一般，不看青牛。
秦剑看这一牛一龟，哭笑不得。
“小玄是从哪里来的？”
“小青是从哪里来的？”
几乎是异口同声，秦剑和小和尚同时问。
秦剑耸了耸肩，率先回答：“小青是紫薇峰护山灵兽，年龄恐怕有几百年了。”
“哦。”小和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玄是三年前来的。那天我在池边放生锦鲤，扑通一声，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就是它了。”
竟然是从天而降，真是趣事！
秦剑兴致盎然，拍了拍小玄，道：“难道你是从九天仙府中掉落下来的？”
小玄昂了昂头，突然警醒的望向远处，脑袋在地上一点，从地上弹射而起，落回水中，激起了大片的浪花。
过了一会儿，远处渐渐显露两个青年和尚的身影，却是僧家一脉的弟子，前来放生鲤鱼。
好警觉，秦剑心中赞叹一声。
不知不觉，与小和尚相已有一个时辰，红日隐没，夜幕将至。秦剑与小和尚年龄相差不多，又挂念小玄，便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乘青牛回到紫薇峰境。
他内心如同猛虎般怒吼、咆哮，双拳用力捶打地面，头凌乱，眼神愤恨却又无力，整个人陷入癫狂之中。
良久，徐俊失声痛哭。
五年之中，徐俊身为长老亲传弟子，外表光鲜，可背地里却受尽凌辱，没有一点自由，被责骂与鞭打也是家常便饭。
徐俊根本不敢反抗，只有在憋屈到极致的时候想到过用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五年过去，终是熬了过来。
只因为一人――崔婉。
这个美丽坚强的少女，总能在徐俊绝望的时候令他重新燃对生存的渴望。
可今天……
他冒着风险提前半柱香的时间赶往竹林，看到的，却是崔婉与另一个少年聊天，脸上还带着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曾有过的羞涩。
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愤怒如同烈火一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一点一点将他剩余的希望焚烧殆尽，也蚕食着他原本就不多的自信。
“啊――”
徐俊双拳紧握，仰天长吼。
良久，徐俊眼中掠过一丝血芒，气息渐渐变得沉稳，面色阴冷。
下一刻，他迫不及待的盘膝而坐，开始努力修炼……
果园中，秦剑刚刚结束采果，与青牛一同卧在树下。那青牛半梦半醒，十分慵懒，秦剑伸手抚在它背上，为它瘙痒。
青牛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秦剑轻叹口气，道：“小青，今日那位师兄怕是误会了我，如果有缘再见，应该当面解释清楚才好。”
玄鬼老祖的声音自地阴珠中传来：“哼，我看那小妮子倒是可爱。秦剑小儿，我若是你，管他东南西比牛鬼蛇神，早在思过崖上便强行与她合到一处了，还用等到今天？”
秦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玄鬼老祖，凡事率性而为，无所顾忌，若他还活着，这世间不知道又要徒增多少冤魂。
五年相处，玄鬼老祖对秦剑的秉性了若指掌，心知他单纯善良，没有心机，此刻见他不回应，虽是愤然，却也不再说话。
秦剑心中不快，在果园中呆了一个多时辰，才驾驭青牛离开。
青牛两蹄生风，没有秦剑指示，胡乱飞行，半柱香的时间，竟然到了落日峰上空。
落日峰，蜀山佛家所在，庙宇错落，安静宁和。
此时，正是傍晚，晨钟暮鼓，下方回荡着悠远的鼓声。
蜀山佛家一脉处事低调，若非生大事，不会打断清修，故而在蜀山三脉之中，最为神秘。秦剑长至十五岁，俗家典籍与道家典籍全部通读一遍，唯有这佛门经典，从未涉及。
秦剑拍了拍青牛的头，道：“小青，我们下去看看。”
青牛哞的一声，缓缓落下身形。
寺庙前，几个和尚手持扫把清理尘埃，见青牛落下，并未吃惊，只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秦剑连忙还礼，道：“几位师兄，我路经此地，特前来上一注香。”
一人道：“既然如此，请施主自便。”
秦剑令青牛在寺外等候，缓步进入庙中，只见庙中一尊大佛居中，手掌宽厚，面色和善，心中不由升起尊敬之心，便捻了一注香，双手合十，将香点燃，插于香炉之中。
这时，一侧的罗汉像后，突然冒出一个小和尚，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十分灵动，好奇的看着秦剑。
“你是什么人？”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问道。
秦剑下意识的也摸了摸脑袋，道：“我？我是秦剑。”
小和尚装模作样的绕着秦剑转了一圈，小手拄在下巴上，想了半天，道：“我知道了，你是俗家一脉的人。【叶子】【悠悠】阿弥陀佛，小和尚我长了这么大，终于见到一个有头的了。”
小和尚这句话把秦剑逗笑了。
秦剑见他比自己年幼几岁，便逗他说：“那么，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小和尚看了看左右，拍了一下脑门，“错了，应该是贫僧。贫僧叫……法号戒空，方才给降龙罗汉清理灰尘……哎呀，阿弥陀佛，请佛祖原谅弟子懒惰。”
说完，他急匆匆的返回罗汉像背后，继续清理佛像。
秦剑也跟了上去，见地上有扫把和帕子，便捡了起来，帮他一同清理。
不多时，罗汉像的被清理的不着一丝灰尘。小和尚擦了擦汗，偷偷摸摸的取出一个馒头，豪爽的掰下一半，分给秦剑，而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有云，一日一餐，过午不食，奈何我小和尚腹中饥饿，偷拿了一个馒头，还请佛祖恕罪。”
说完，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满足的大嚼起来。
砰！
一个戒尺打在了小和尚的脑门上。
小和尚哎哟一声，慌忙将馒头塞进了怀中。
秦剑只见一把戒尺不知从何处飞来，心下一惊。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缓步自庙外踱入，那戒尺凌空一弹，回到了他的手中。小和尚低下头，叫了一声：“师父。”
老和尚看向秦剑，微微颔，道：“我在寺外见了那灵兽青牛，想必你便是秦剑吧。”
秦剑点了点头。
老和尚道：“小徒顽劣，让施主见笑了。令尊秦掌门还好么，我们已有十五年未见了。”
秦剑见他面相慈善，身上隐有金光绽放，心想他必定是佛修高深之人，忙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道：“家父身体康健，也常与我说起佛门之事。晚辈心中向往已久，今日与小青路经此地，忍不住前来上一注香，还请见谅。”
老和尚听他回答得谦卑得体，一捋长须，微微颔，道：“我佛慈悲，广迎向佛之人，小施主自可随时前来上香。”
旋即，他看向小和尚，伸出右手，故作怒容，道：“拿来！”
小和尚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掏出馒头，放进老和尚手中。
“小施主，替我向你父亲问好。”说完，老和尚缓步离开，看似缓慢，可一瞬便消失在寺庙之外。
“呼――”
小和尚长呼了口气。
秦剑问：“戒空，他是寺中的主持吗？”
小和尚嘘了一声，低声说：“他是戒律院掌座，可比主持可怕多喽。还有哦，他是我师父，对我管教比其他师兄都严格呢。”
“哦。”
小和尚挠了挠头，突然兴奋起来，道：“秦施主，走，带你看点好东西。”
说完，他拉着秦剑便往外跑。
寺庙后面，是一片明镜的池塘，池边有石碑竖立，上书“放生池”。小和尚带秦剑来到池边，轻声唤道：“小玄，小玄……”
不多时，一个硕大的乌龟缓缓浮上，昂向天，一双眼睛精芒毕露。它抬头见到戒空小和尚，兴奋得左右摆头，可旋即又见小和尚身后的秦剑，忙谨慎的将头向内缩了缩。
小和尚道：“小玄，没关系，他是秦施主。”
秦剑见这大乌龟憨厚可爱，便来到池边，放慢了度蹲下，缓缓伸出手去。
大乌龟歪头凝视秦剑，良久，游曳过来，硕大的头颅蹭了蹭秦剑手臂。
小和尚仿佛见了怪事一般，瞪大了眼睛望向秦剑，连连称奇。
不多时，秦剑与大乌龟俨然已成了良友，而大乌龟也放下了所有的戒心，爬上岸来，卧在秦剑与小和尚中间，欢快的嗷嗷叫唤。
小和尚道：“小玄胆子很小，平日也只有我能将它唤出。”
秦剑微微一笑，摸了摸大乌龟的头。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青牛疾行而至，重重落下，鼻中喷出白雾，与大乌龟对峙。
小和尚大惊。
秦剑也是一惊，还为来得及安抚青牛，大乌龟已上前一步，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小玄！”
“小青！”
两人忙各自安抚青牛与大乌龟。
费了好大的心思，两人终于将一龟一牛安抚下来。
青牛戒心未除，俯嗅了嗅，打了一个响鼻，那大乌龟却别过头去，如同赌气的孩子一般，不看青牛。
秦剑看这一牛一龟，哭笑不得。
“小玄是从哪里来的？”
“小青是从哪里来的？”
几乎是异口同声，秦剑和小和尚同时问。
秦剑耸了耸肩，率先回答：“小青是紫薇峰护山灵兽，年龄恐怕有几百年了。”
“哦。”小和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玄是三年前来的。那天我在池边放生锦鲤，扑通一声，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就是它了。”
竟然是从天而降，真是趣事！
秦剑兴致盎然，拍了拍小玄，道：“难道你是从九天仙府中掉落下来的？”
小玄昂了昂头，突然警醒的望向远处，脑袋在地上一点，从地上弹射而起，落回水中，激起了大片的浪花。
过了一会儿，远处渐渐显露两个青年和尚的身影，却是僧家一脉的弟子，前来放生鲤鱼。
好警觉，秦剑心中赞叹一声。
不知不觉，与小和尚相已有一个时辰，红日隐没，夜幕将至。秦剑与小和尚年龄相差不多，又挂念小玄，便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乘青牛回到紫薇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