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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人鹅拜堂混战时

    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积压在头顶之上让人闷的喘不过气来,空气愈发闷热了。偶尔还有一声惊雷从头顶上滑过,闷闷的轰隆声预示这大雨将至。

    苦等了一个时辰,坐在院中的宾客已经开始有些焦躁了,纷纷抬头看天。

    楚乐拧眉看向文弱少年,“都已经过了巳时了,怎么还不出来?江惟,那什么首辅来着的让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江惟虽然身子孱弱,但谈吐不凡身上又有股豪气,昆仑派众子弟对他好感颇深,正好宾客越来越多,昆仑派不顾秋茗朗的冷脸干脆全部坐到了江淮这一桌上来了,挤是挤了点,可也方便聊天。

    江惟微笑,“他只告诉我让我早点过来,我们日夜兼程赶路,幸好没有迟到。”说罢,又捂唇咳了两声。

    楚乐不觉对那首辅大人厌恶上了几分,“你身体这么弱,还让你日夜兼程赶路,亏你还当他是朋友。”

    “今天是他成亲大喜的日子,就算他不说我们也会赶路过来的。我两个朋友为了我一直都将终身大事搁在一旁不理,如今好不容易成亲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直默不作声的秋茗朗忽然冷道,“不是你的缘故。”

    江惟但笑不语。

    涉及别人的,楚乐自然识趣的不再问下去。但看江惟喝了百花露之后还是不住的咳嗽,忍不住道,“你这身体真弱,你该学些功夫强身健体才是。”

    “我小时候倒也学过武,身体反倒越练越差,舅舅就不肯再让我学下去了。”他顿了顿,目中隐露羡慕之色,“若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我倒真想与你们一般仗剑走江湖,岂不乐哉。可惜我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待在家里,就算出来也不敢走了太远。对这世界所见所识大都是从书中或者外人口中得知,难免有些遗憾。”

    一个憾字刚刚出口,他又是一阵急咳,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登时其惨无比。白衣登时变色,“公子!”

    秋茗朗立刻伸手在江惟身上点了几处要穴,夺过青衣手中药丸粗鲁塞入江惟的口里,“吞下去!”

    江惟呛了呛仍然皱着眉头吞咽下去,楚乐急忙将手中的茶水递过去,喝完茶水好一会脸色才渐渐好转了起来,嘴角微动勉声道,“见笑了。”

    昆仑派众人悬着的心方才松了下来,看向江惟的眼神里不由添了几许同情之意。心中都暗自忖思:怪不得他大半年待在家里,这种身体确实不宜远行啊。

    忽然旁边宾客一阵鼓噪哄笑。

    楚乐往台上一看,登时愣了。

    正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白鹅,那白鹅养的肥肥胖胖,走路颤颤巍巍,脖子上系着一朵大红花,红花之外有红绸连接,赫然正是那根应在新郎手里的红稠条。

    出现白鹅不稀奇。

    扬州人家如果新郎重病或者别的不可说的缘故,都是以白鹅代替拜堂。

    可是……楚乐的柳眉抽了又抽,跳了又跳,视线落到白鹅屁股上拖着那个绸布白标签上再也挪不开。旁边小师妹呐呐的问,“师姐,为什么那白条上写的是昆仑少侠?那白鹅指的是不是五师哥?”

    红绸微动,跟着进来的一身红袍的新郎官,红袍烈焰如火。堂下宾客大都都是参加过那场抛金招亲仪式的人,自然认出这新郎官就是那被砸的男子,今日一见不由再次叹息:一朵鲜花还是插在了牛粪上啊。

    秋茗朗脸皮微抽,低骂,“丢人现眼!”

    比之秋茗朗的排斥,江惟倒是看的兴致盎然,“这种事情也只有司马这种真性情的人能做的出来。”

    红袍再一扯,新娘走了进来,大红盖头头上盖,莲步轻移,婀娜又多姿。

    新娘往中间一站,左边是那只大肥鹅,右边是司马舸。两人一鹅在一条直线上站着。

    “一拜天地!”

    同对着天,鹅头被红绸一拉,翅膀扑扑居然有模有样的跟着低头。

    “二拜高堂!”

    回头,拜向高堂,高堂之上有三个主位,可如今却只坐了两个。

    “夫妻对拜!”

    两人一鹅走成三角形,都往下一拜,也不知道拜的是谁,反正就是拜了。

    “送入洞房!”

    话音尚未落下,大雨哗啦哗啦而下,如瀑布一般,砸的所有人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往正厅里躲!正当众人混乱之际,一抹白色剑光往那新娘身上刺了过去。“妖孽盟主,江湖令拿来!”

    那新娘动作也快,身形忽的暴起,双腿连环踢出,那手持大刀的大汉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出三米开外,鲜血狂喷还不忘招呼,“兄弟们,还不快上!”

    人群里窜出十来个人来,个个手持兵器直接往新娘身上招呼了过去!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江湖人士全部冲了上去,连武当派都全员齐上阵。

    新娘也不怯场,左旋右踢,飞掠到房梁之上取下一柄软剑,剑光若流泓粲然生辉,大红盖头飘然而下,露出一张极清秀的脸来。

    那十来个人顿时围攻了上去,“杀!”

    看清那新娘相貌,原本只是专心护住江惟的秋茗朗神色顿时大变,将江惟往青衣白衣身边一推,“带他离开!”自己却如游龙一般飞入战局之中,空手夺白刃,下手狠辣,顷刻之间便已经击毙了一个人。

    江惟不及反应过来已被青衣白衣抢至门外,即使到了门外仍然不住回头看去,神色怔仲不定。

    刀光剑影,红袍翻飞潋滟如云。那样的潇洒,他许久不曾见过了。

    昆仑派众人傻眼,他们是来吃喜酒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小师妹偷偷问楚乐,“师姐,我们怎么办?”

    楚乐尚未来得及说话,忽听那白鹅哀叫一声,它不懂躲闪翅膀上的羽毛断了几根。红衣新郎赶紧将它一把抱起就往后院钻,没料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汉子给拦了下来。那人左挡右躲,好几次都快被大刀砍个正着。

    楚乐咬了咬牙,“先护住那只白鹅再说,它好歹代表着五师弟!”

    “是!”

    昆仑派子弟立刻执剑将那白鹅团团围住,因为白鹅是抱在红衣新郎怀里,自然也将他给围住了。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杀人啦,快逃啊!”已经呆住了扬州百姓才恍然忆起刀剑是不长眼睛的,顿时哀嚎阵阵跑的比兔子还快,哭爹喊娘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他们是来吃喜酒的,又不是来陪葬的!

    不到一会,刚刚还是热热闹闹的娄府就完全成了练武场,刀来剑往,剑来枪拦,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了!

    好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混战!

    外面雷雨阵阵,电闪雷鸣,风助雨势,雨愈发磅礴起来!

    轰隆!轰隆!

    这就是江湖,血雨腥风乱七八糟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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