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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齐人之福不可享

    娄默沉默了会,声音极轻,“司马舸?”

    如妖精般妖冶的男人抚上她的脸颊,唇角微扬,脸上俱是悲伤之色。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声音像是漂浮在云里,又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传到耳畔却是极近的。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娶你了。”

    明明是盛夏时节,树梢上的绯色蔷薇花瓣却在不断飘落,旋转摇曳,缓缓地落满他们的肩头,略一颤抖便滚入尘埃寻觅无踪。

    “既然让我们相遇了,为什么又要让我们以这种方式结束?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侧,背后外衫因为炙热的掌气而碎裂露出纯白的内衣。身体不断颤抖,悲伤的如同失去了全世界。

    女子似有还无的叹息了声,如小扇般的睫毛垂下掩掉复杂的情绪,似在强忍些什么情绪。

    四周寂静无声。

    明媚爽朗的天际缓缓的蒙上了一阵阴霾。

    小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他一心想着替天行道,想着惩恶锄奸,想着只要除掉了这个狗官江淮灾民便可以在朝廷的资助之下度过这次天灾。可他忘了这个狗官也有亲人,如果他死了,也是有人会替他伤心的。

    以一条人命换了十万百姓的性命怎么说都是值得了,可是……小玉的手有些抖颤,这是他下山以来死在他手里的第一个人……

    为什么同门师兄师姐们说起惩恶锄奸时是那么痛快酣畅,仿佛天底下杀人是最快乐的事情一般。可他为什么只觉得愧疚,却没有半点欣喜愉悦,却极想将自己左手砍断。

    他蓦然深吸了口气,双膝跪倒朝着司马舸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瞟了一眼相貌偏俊的娄默,毅然决然道,“狗官,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娄盟主的。”

    狗官似被气血呛着了,身体微颤。

    娄默诧异的看了过来。

    “你若是死了,我会娶娄盟主,绝不会让她担上克夫的恶名。我们第一个孩子会冠上司马的姓氏,我们会教导他成为一个正直有用的人,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他垂下眼,内心纠结不已,脸上俱是壮士断腕的悲壮。他是个男人,自然要负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娄默一时无语,低头看向埋在她肩头的男人,他正在抽搐。

    她看向小玉,“你真的愿意嫁我?”

    “是娶,不是嫁。”堂堂大丈夫怎能嫁人。

    她指了指肩头上抽搐不止的男人,非常认真的解释说,“可是他是嫁我,不是我嫁他。”

    小玉顿时窒住。

    好一会,他才咬牙道,“好,我嫁!”男人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我有问题想请教。”

    小玉面上有些扭曲,“娄盟主请说。”

    “我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改不了了。”

    “我昆仑派同门遍布大江南北,一天之内可重发请柬。”

    “新郎的衣服来不及做了。”

    “江湖人士不拘小节,一身布衣照样可以娶亲生子。”他顿了顿,咬牙,“娄盟主还有什么问题?”

    娄默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虽然我希望你是个女人,可如果真这样,我爹娘会吓死的。”不胜唏嘘,不胜唏嘘,她情愿喜欢娶个如秋娘盼儿一般的美娇娘。

    “我是男人!”不小心瞟到娄默眼眸中的惋惜之色,太阳穴周有青筋突突的浮了出来。

    再问下去了,他难保不失控放弃他男人的责任。

    娄默瞟了眼趴在她身上抽搐颤动不已的男人,无可无不可,“既然你坚持,我娶你好了。”

    小玉心一沉,身子抖了一下。

    她出声提醒,“明天巳时一刻拜堂。”

    “是,我知道了。”

    小玉僵硬的转过身子,像是逃也似的疾步离开。他那肩头似压上了许多重担,压的他弯腰驼背像个打败了仗的将军一般。娄默发誓,她看见了小玉眼角闪烁的泪光。

    她看着他的背影,闷声纳罕,“他怎么那么不开心?”

    “你以为所有人都如同我一般恨嫁么?”轻佻玩闹的声音蓦然响起,刚刚趴在娄默肩头之上还不停抽搐、奄奄一息的司马舸突然抬起头来,脸色微惨可总体来说还是健康平安的。他嬉笑道,“人家才十八岁,不要欺负小孩子。”

    “……”她无语。欺负人的可不是她。顿了好一会她才奇道,“你怎么一点事没有?”刚才那一掌雄浑霸道威力十足,就算是她也免不了受伤,他虽然气色不怎么样,但中气尚足看来没受什么伤。

    司马舸嘴角轻掀,随意拉了拉,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外衣立刻就被扯了下来。白色内衫一掀,露出贴身穿着的白色金甲软衣。

    金甲软衣在阳光之下闪着莹莹白光。

    “这是传说中以千年冷魄冰蚕丝织就的冰蚕丝甲?”娄默眼眸微缩,眸里有诧色。抚上那金甲软衣,指腹一阵彻骨寒凉。她冷的瑟缩了下赶紧收回手来,“好冷。”

    “若是不冷,也就不配冰蚕丝甲这个名号了。天下只有两件,一件下落不明,一件便在内务府。”

    “……那你这件是从内务府偷出来的?”

    “与其放在那里生蛀,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司马舸振振有词,愧色全无。

    好一句废物利用,娄默登时无语,半晌才好奇的问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非也,非也!内务府可是太监总管的,如果我真的监守自盗我岂不是成了太监?”他随即朝娄默促狭一笑,“我可怎么嫁你?”

    没料到娄默居然摇了摇头,“你没听我刚才的说话么,我可是答应了要娶那个少年郎的。”

    司马舸顿时傻眼。他捧着心怪叫出声,“你、你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这也是,你又没死……”娄默长剑一竖,风抚墨发墨发飘摇,嘴角忽的噙笑。

    那笑容看在司马舸眼里一阵恶寒,只觉得那笑容颇有些高深莫测疯疯癫癫,居然连他都看不透。

    怪道江湖人封她妖孽盟主的名头,这笑容果真了得。

    她点了点头,“罢了,我去跟二娘说一说,我两个都娶就是了。你岁数大些,你就是大相公,他岁数小些,他就是二相公就是了。唔,得让梅朴多整理出一间房间来,总不能三个人一间屋……”

    娄默尚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没完,司马舸一张俊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等娄默说三个人一间屋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黑掉了。

    他不由恼怒低吼,“我不同意!”

    她诧异的看了过去,“难不成你愿意做小?宰相肚里好撑船,原来你这个首辅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妖孽!你要想享齐人之福,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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