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心态转变
“威胁也好，忠告也罢，随你如何理解。反正我的话已经撂下。”牛斌直视叶涛远，二人争锋相对。 短暂动怒之后，叶涛远犹豫了。 陶杰被牛斌击杀，虽然没目睹过程，但看牛斌毫发无损的样子，就知道二人的实力差距有多大。更何况，牛斌能够从超市里逃脱，而且还将人救了回来，这是什么概念？ 叶涛远自忖面对牛斌，当下只有一拼之力，却无必胜把握。而且，即便胜了，若是损失惨重，今后又如何维持基地，如何对抗虫族，如何生存下去？ 叶涛远的顾虑，也是牛斌所考虑的。 虽然嘴上说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经过几次冲突以后，牛斌与叶涛远等人，已经积累了几乎不可化解的矛盾。 以后若是有机会，牛斌相信叶涛远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致自己于死地。同样，若是有机会，牛斌也绝不会让瘦猴与叶涛远活下去。 以后的时代，将比现在更残酷更险恶。若是现在不能下狠手，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怎么办？继续软弱？那还不如早点自挂东南枝，省心省力。 “队长！不能放过牛斌这小子，他还抢了咱们十几支步枪！”瘦猴见叶涛远没有说话，恨声说道。他与牛斌矛盾最深，若是双方和解，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闭嘴！”叶涛远大声呵斥，顿时让瘦猴噤若寒蝉。 这个手下虽然忠心，但实在不堪大用。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那几支破枪！ 思索片刻，叶叶涛远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手一挥，下令道：“走！” “叶队长……你不能抛下我啊……我们说好的……”眼看着叶涛远等人转身离开，郑主管忍住剧痛，如一条虫子在地上不停挣扎蠕动，想要引起叶涛远的注意。 但对方始终没有回头，他才明白，自己像一坨垃圾一样，被抛弃了。 “李总，各位同事，看在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绕我一命吧……”郑主管看到李碧竹，想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垃圾……”牛斌一脚踩在郑主管脸上，让他立即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你有点骨气，结果却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牛斌不再理会他，环望四周，发现女人们除了衣衫凌乱，身上有些因为挣扎造成的淤青外，并没有大碍，顿时松了口气。 “想要亲自报仇的，拿起你的步枪，送这群人渣下地狱！” 牛斌的话不仅让地上呻吟挣扎的男人们吓了一跳，也让女人们心中大惊。 杀人……不太好吧…… 毕竟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又都是守法公民，哪里是说杀人就能杀人的。 牛斌见无人行动，又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幸好我没死，幸好我及时回来了，不然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听了牛斌的话，想起刚才一群凶性大发的男人们，女人们一阵哆嗦。 “说句难听点的话，你们只是一群寄生虫而已。宿主那天出事了，你们也只能跟着完蛋。李碧竹就比你们聪明，她知道人，要靠自己，要学会自救……只要杀一个人渣，你们手里的枪，就可以自行支配，我还会另行提供弹药。下不了手的，也就不配拿枪。话已至此，你们自己拿主意。”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我来！”一个梳着马尾，干练飒爽的OL走了出来，指着牛斌脚下的郑主管，说道，“我选他！” “很好。”牛斌抬脚让开，笑道，“叫什么名字？” “钟琳。刚才这王八蛋想强－奸我！” “很好。我记住你了。自便吧。” 钟琳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郑主管浑身哆嗦，不禁再次求饶道：“钟琳，刚才我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不好意思，我是女人，气量不大，最是记仇。” 哒哒哒…… “啊！！！” 枪声伴随着钟琳宣泄似地尖叫声，回荡在过道上。三十发子弹一扫而空，全部射入了郑主管的胸膛。 钟琳喘着粗气，愣了一会儿，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闻着浓重的血腥味，突然捂着嘴巴，跑到墙角呕吐去了。 “原来杀人以后会恶心呕吐是真的，我还以为是骗人的。”牛斌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后，那种冷静中夹杂着兴奋的心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 “钟琳姐，你没事吧？”娃娃脸蛋的可爱OL见钟琳脸色苍白，关心道。 “没事。”钟琳笑了笑。虽然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来！”被周安安扶住的胖子，拿起一支AK47，走了出来。他的伤势比较严重，虽然喝了一瓶生命药水，但还需要时间恢复。 “钟琳开头了，我这大老爷们总不能落后。”胖子将枪口抵住一个男人的额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扣动了扳机。 子弹动能将这个倒霉蛋的天灵盖掀飞，脑浆与血液夹杂的红白色液体浇在了脸上。胖子随手抹了一把，大笑道：“爽！” “难道宅男暗地里都有一股子狠劲？”牛斌心里嘀咕道。 “我其实已经杀过人了。不过为了响应你，再多沾上一条人命也无所谓。”林逸拍拍牛斌的肩膀，第三个走了出去。 随后，除了刚才击杀三人的安仁义以外，剩下的女人也挨个出列，将地上剩下的男人全部枪毙。 杀人以后，她们的反应各不相同，牛斌暗自记在了心里。对于哪些人可以重点提携，已经有了数。 即便身处危境近两个月，这些人的认知，依然停留在和平时期，心中存在侥幸。但手上沾血以后，他们的心态，才算完成了转变，完全适应了新的时代。 而且杀了人，他们的命运也和牛斌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真正成为一个整体。 这群人，在牛斌心中的定位，也从完成任务换取能量点的道具，上升为可以一起协作，共同活着离开申海市的同伴。 “走吧，大家清理一下，然后来客厅开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流讨论一下。” 再次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已经不像刚才杀人时那么凝重了。几个OL甚至有说有笑。 牛斌先把林逸介绍给众人，然后说道：“经过了今晚的事情，大家已经明白，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所以我决定，另外寻找一处藏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