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华山密约
殷勤的曹操未给何云飞打招呼，亲自到了蔡邕府上提亲。只是话说的婉转些，言道：“议郎大人，今日曹操在溪风客栈巧遇蜀锋将军和府上千金相识，曹操见此二人甚是般配，想促成这段姻缘，不知议郎大人意愿如何？” 蔡邕闻言大喜，说道：“哦！呵呵，呵呵！蜀锋将军仪表堂堂，又是军中俊杰，能结此姻缘，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小女眼界颇高，待我问问小女的意愿便是，倒是不知蜀锋将军是否有续弦的意思？” 曹操回答说：“这个好办。蜀锋将军那边曹操自会去说，如果双方都能同意，料想明年秋试之时，便可喝上蔡大人的喜酒。” 蔡邕捻着胡须哈哈大笑，告辞离开去找女儿蔡琰探问消息去了。 …… 三天之后，何云飞率队启程，怀来多了一封书信和一张便条，都是蔡琰手书。书信是写给溪风的，自然是一首情诗；而便条之上只有五个字，“书还需多读”。当时见到曹操之时，倒是被曹操嘲弄了一番，何云飞却也是一笑而过，但心中却因此事，有了蔡琰的位置。 临行之前，何云飞上朝拜别汉灵帝。当日也正值秋试完毕，北征鲜卑的任务也有了定论。由北地太守夏育从高柳（今山西省阳高县）出发，护羌校尉田宴由云中（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出发，匈奴中郎将臧旻从雁门出发，各率一万骑兵北伐鲜卑。 北征三人在何云飞已知的三国资料中毫无印象，唯有田宴有些像街机三国志中的曹操的一员将领（实为宴明），三人多半是靠贿赂得来的北征之权，以此推论这场北征肯定会以失败收场。 北征的成败，何云飞是无能为力，唯一有些担心的倒是董卓，这个胆大包天的暴熊包不准便会惦记自己押送的数十万的黄金。在贾诩的建言下，拜托何进和曹嵩留住董卓在朝廷做了北征的参谋，协助将军府太尉府共同关注北征战事。 第一批由张肃带领返回德阳的人马已安全返回，不过五千余人。但张肃走后，因仰慕蜀锋将军忠义之名来投者又添增不少。在商务总管杨成的规划下，洛阳还是保留了一些店铺和人手，做为德资的销售中转，但最后启程的队伍还是超过万人。 大队人马走了十日，过了潼关，眼看就要到华山脚下，却不想有只骑兵队伍静候在官道之上。何云飞得到消息，纵马来到队伍前方，定睛一看，前方的队伍打扮与董卓的西凉军极为相似，不免倒吸了口凉气，暗道：好一个暴熊董卓，心中的担心的事情居然应验了，只希望西凉军来的不是强将，好一举击溃这支队伍。 何云飞刚欲排兵布阵，忽见对面的队伍奔出一骑，直奔自己而来。来将看了一眼何云飞，便抱拳问道：“来的可是蜀锋将军的队伍？” 何云飞观其口气，似乎没有敌对的意思，便朗声说道：“本将蜀锋何岸，不知尔等找我何事。” 何云飞自报家门，来将更为客气，再次抱拳说道：“小人见过蜀锋将军，我家主公西凉太守马腾想与蜀锋将军做笔买卖，特在华山等候蜀锋将军。” 何云飞心中大松，不是董卓便好，马腾在董卓入主洛阳时，名为董卓麾下，但二人之间向来不和。主要就是董卓对西羌总是采取残暴政策，马腾的妻子马超的母亲正是羌女，免不了时常在马腾身边哭诉族人的不幸，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岸对马腾将军仰慕已久，有劳马腾将军上前一见。”还没真正见过马腾，何云飞依旧有些警惕，抱拳向来将说道。 来将点头应诺，拍马回去禀告马腾。“主公，马腾来此，恐怕不善呀！”龚风雄在一旁提醒道。 贾诩却不以为然，说道：“龚将军务虑，西凉太守马腾即不来洛阳，又不在长安等候主公，说明此次相会就是想避开众多耳目……” “是呀，我正是如此考虑。”龚风雄急切的打断贾诩的话。 何云飞见龚风雄过于紧张，便笑着说道：“龚伯，听贾先生把话说完嘛！我想贾先生还想说，既然是要避开耳目，袭击我们的万人队伍岂会不走漏消息。” 贾诩微笑着说：“主公真是聪慧过人，早已料到马腾此举何为。” 龚风雄脑子转的再慢，也明白西凉产马，益州缺马，所谓商谈买卖，意图再明显不过。只是马腾不知何云飞已定好的战略方针，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不多时，迎面来了三人，为首一员大将，头戴虎头铁盔，身披一套青色铁甲，一条白色披风披身，甚是威武。见到正中的何云飞，马腾抱拳说道：“蜀锋将军果然英雄少年，能一睹蜀锋将军风采，马腾三生有幸呀！” 何云飞笑脸相迎，说道：“秋试之时未能与马腾将军相识，何岸正有些遗憾，今日相遇也是欢喜的很。” 马腾闻言心情大悦，爽朗地笑着说道：“马腾不过是边陲无名之将，怎能与蜀锋将军的威名相比。见蜀锋将军也是爽直之人，马腾也不废话，今日与蜀锋将军相会，想与德阳交易西凉战马，不知蜀锋将军能否给马腾这个面子。” “好！马腾将军快人快语，坐下来细谈如何？” 马腾不远千里，亲自来交易战马，想必西凉遇到了严重的经济生活问题。虽无采购马匹的需求，借此机会拉马腾一把，联合对付董卓，绝对具有战略意义。 因此，何云飞命令，就在华山脚下简单扎营做饭，好就好肉款待马腾所率人马，着实让马腾心头一热，对何云飞的好感大增。 都是军伍出身，何云飞也不绕弯子，直接对马腾说道：“马腾将军，明人不说暗话。马腾将军亲自来谈战马交易，想必有不少苦衷吧！” “哎！”马腾轻叹一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实在是瞒不过蜀锋将军，天水安定一带由董卓那老贼把持，断了西凉郡战马贩卖的商路，马腾治下军民深受其苦。眼下年俸将至，府库已没了支持军队的钱粮，马腾这才出此下策……”话未说完，堂堂的将军已觉泪花滚动，忙装作斟酒来掩饰。 何云飞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骂了几句董卓，不失时机的说道：“既然如此，何岸也实话实说。以蜀锋军的军力来看，所需战马之数恐怕也难解决西凉的问题。不过西凉乃大汉边陲重地，做为汉室宗亲，何岸岂能坐视不理，本将有一策可安马腾将军之心。” 马腾闻言大喜，急忙拉住何云飞的胳膊，说道：“蜀锋将军快快讲来，如需马腾效力，马腾定当全力以赴。” 何云飞嬉笑一声，拍了下马腾的手说道：“马腾将军莫急，何岸还有些年幼，尚需咨询几位专家，共议此事。” 心急之下的马腾倒没在意专家何解，就见何云飞喊道：“传令贾诩、杨成入账商议事情。” “喏！” 帐外的亲兵立刻去找贾诩和杨成。不一会儿，二人便入帐参见何云飞与马腾，听取了西凉的大致现状。 何云飞对这二人说道：“我欲助马腾太守，通商互市，有一策需要二位先生共议些细节，二位先生请入座。” 贾诩和杨成领命坐了下来，就听何云飞继续讲到：“西凉通商西域，益州盛产稻米、织物，长安依旧保持着西都的繁荣，以三地为中心，建立西部通商互市之路，二位可否说些细节予以实施。” 杨成是个老算盘，需要细细盘算。但做为战略级的军师贾诩却是直接言道：“主公之策可行。如今董卓已被主公拴在洛阳，北线战事一年半载不能结束，此时建立商路正是绝佳时机。” 听到贾诩有意失言说董卓被何云飞留到了洛阳，马腾再次对何云飞的能力有了新的认可。 贾诩借着说道：“主公所选三地，成三角之势，互通有无极为便利。若主公通过一年征战平定益州匪患，必能升任益州牧，到时地利便成。长安又为皇室直辖，所有明面之事由主公以汉室宗亲身份打点，加上马腾将军在暗中与主公同心同德。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西凉之忧可解，主公商路可通，皆大欢喜也！” 杨成思量也定，也说道：“贾诩先生所言不差，如需解决西凉目前的燃眉之急，杨成可选派几名熟悉西域商贸的得力助手，帮马腾将军将所带西凉战马系数送至洛阳、长安贩卖，随后这几人便随马腾将军在西凉长期驻守。路径长安时，多逗留几日，杨成与原来的分号人等都很熟悉，邀他们出山协助主公建立商路绝对没有问题。至于三地货品清单，杨成抵达益州后再呈报主公。” “哇哈哈！”话语不多，却说得马腾是心花怒放，大赞何云飞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立刻端起酒碗，来敬何云飞主臣三人。 何云飞刚干完碗中之酒，突然帐外跳进来一个俊俏男孩，扑到马腾的怀里喊道：“父亲喝酒，也不叫上孩儿一声。” 何云飞主臣三人一听这孩子居然也馋酒，均感到好笑，马腾此时也是欢喜，立刻说道：“超儿，还不快快给蜀锋将军见礼！” “超儿”，此子是马超！何云飞心中一阵狂喜，既然见到了，锦马超呀，你就不用回西凉了，就算是弥补丢了吕布的缺失吧。于是何云飞又斟满酒碗说道：“马腾将军，今日之事为你我密约，基本方略已定。不过何岸还有一策，不知马腾将军愿意听否？” 注：《蜀锋》新篇章，权掌益州即将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