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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失窃

    夏海给郭松江拨去电话,告诉他姜姗已经找到不用担心,还跟他说董绪佳愿意照顾姜姗到高考结束,之后看她考哪所大学再说将来的事情,自己这边因为性别的差异不方便和姜姗同住,但会经常到董绪佳那里给与适当的关心和爱护。关心和爱护自然是要经常的,只是夏海心里清楚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从此他倒是有了理由可以常往董绪佳家里钻,不用避嫌。    电话那端郭松江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让你们费心了,我今后会经常回春城,要是姜姗还不适应再想别的办法。”显然郭松江定下主意还要再作老人的工作,因为电话那边已经炒开了锅。放下电话夏海回头看见姜姗像犯了错的孩子捏着衣角站在客厅边上,懦懦的道“夏海哥哥,董阿姨。”    站在晨光里的女孩子有青涩粉红的鹅蛋脸,配上清纯精致的五官像瓷娃娃一样惹人怜爱,只是眼圈给哭肿,一身显然是名牌的连衣裙皱皱巴巴的,头发也零乱。坐了一夜的火车,姜姗回到家里睹物思人,哭累了才睡去,醒来时正听到夏海和郭松江通电话,晓得不会再给送回北京心里面高兴,但又觉得要麻烦夏海和董绪佳照顾自己有些不好歉疚。    “饿了吧,先吃饭去!”夏海不提姜姗离家出走的事,站起身带着董绪佳和姜姗下楼找粥铺吃早餐,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都乖乖的跟在身后,让夏海的虚荣心有极大的满足,等坐下来点餐的时候夏海对姜姗说道“以后不要叫董阿姨要叫姐姐,知道么?”    姜姗有些不解的看着夏海,不晓得自己叫了多少年的阿姨为何要改口,给姜姗明澈清亮的双眼看着,弄得夏海老脸通红仿佛给看破心事强词夺理的说道“你董姐姐今年才过三十,叫阿姨不是给叫老了么,再说你管我叫哥哥,叫她阿姨,让我今后怎么叫。”    “自然是也叫阿姨了!”董绪佳抿着嘴笑道,眼神里有挑逗的意味,不禁让夏海浮想联翩,要是在床上这样叫董绪绪佳或许会有禁忌的快感,念头一旦溢出就再也收不回去,夏海恨不得放下筷子把董绪佳搂在怀里恣意怜爱。    “其实先前也是想叫的,只是爸爸不同意。”姜姗一直都很乖巧董事,她也曾试图融入北京的那个家,可毕竟十多年没有住在一起,也不曾来往,即便有血缘关系也无法抵消在陌生环境的孤独和不安,尤其是高门大宅侯门深似海的感觉让她怀念在春城的日子,这才偷偷的跑回来。在火车上的时候姜姗有些后悔也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了,夏海虽然曾经答应收留和照顾自己,可自己又凭什么赖着人家,手里握着夏海给她那张十万元的银行卡,姜姗清楚夏海为自己实际上已经付出了很多,便打定主意即便依靠自己也要坚持留在春城。    “这次你听哥哥的就叫姐姐,哥哥最近忙着做实验没时间照顾你,董姐姐一个人住没有伴,你愿意陪董姐姐住在一起么?哥哥有时间经常会去看你的。”夏海有些担心姜姗不同意,用征询的口吻问道。    “行,只要夏海哥哥同意,我住在哪都行,就是不要再回北京了。”姜姗点头道,像受委屈的孩子似的眼泪汪汪的看着夏海和董绪佳,仿佛是给主人抛弃的小猫小狗把两人弄得心里也不好受。    姜姗出乎意料的配合着实让夏海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作了苦口婆心动员姜姗去董绪佳那里寄居的准备,现在看来是庸人自扰了。其实也不奇怪,董绪佳从高中开始就在她哥哥董绪昌家住,大学期间也经常会回去蹭饭,和住在董绪昌对门的姜维国父女本就熟稔,不存在什么隔阂,姜姗也只是在被逼无奈下才会求助于夏海,董绪佳肯收留她实际已经是让她喜出望外了。    姜姗才走了不到一个月,这边的户口和学籍关系还没来得及注销,所以只需要将随身的衣物拿到董绪佳那里就能恢复以往的生活,至于她内心里失去父亲的伤痛什么时候才能平复,要看夏海和董绪佳在日后的关心和照料,待一切都料理妥当夏海回到实验室,发现自己取出的那两瓶英国毒株不见了。    夏海最初还当是何壮壮或是肖大姐将毒株给保存了起来,但问过之后都说没有看见,这才意识到毒株可能被窃了。英国毒株的保存夏海并没有隐瞒何壮壮和肖大姐,两个人若是心怀不轨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因此何壮壮和肖大姐不存在偷毒株的动机,那么盗取毒株的肯定另有其人。夏海想起那天董雅娜曾经来过,打电话向她询问细节,得知董雅娜走时没有锁门,还在下楼时遇到孙克强。    “孙克强这个王八蛋,一定是他干的。”何壮壮挽着袖子就要去找孙克强算账,但给夏海拦住道“董雅娜也只是和孙克强在楼道里相遇,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偷了种毒,即便有证据也不能将他怎么样,种毒是用于科研的我们拿不出材料来评估它的价值,警方不会受理这样的案件,即便将孙克强抓起来法院也没法量刑,最后还是要放人。”    因为假疫苗案,农业部生物制品监察所的副所长侯振宇至今还在停职审查,原兽医局副局长范伟给记党内警告一次,发配到省旅游局当了副职,包括农业部生物制品监察所以及松江省兽医局多名处级干部锒铛入狱,孙克强的二叔孙仲联给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孙克强要报复夏海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夏海原本是想铤而走险试图将英国株病毒复壮,这时丢了也就不再作他想,当是命运如此安排让他老老实实的纯化小鹅瘟病毒,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吧,英国株对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丢了就丢了,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找到具有典型病变的小鹅瘟病例,一切都要重新做起。”    小鹅瘟在北方的发病季节集中在春夏之交,这时候已经进入初秋,很难找到典型病变的小鹅瘟病例,即便是从头做起客观条件也不允许,再说病毒分离培养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否则程昱何以干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纯化的小鹅瘟病毒,要拿英国进口的毒株去冒充。    “或许能到南方去碰碰运气,我记得当年佛山农学院的一位严庆生教授就曾来过所里和程昱进行学术交流,隐约听他提起在广东佛山曾分离到小鹅瘟病毒。”肖大姐在第一研究室工作了二十余年,虽然只是一个实验工但比何壮壮和夏海更了解小鹅瘟病毒的研究历史,这时候提起旧事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希望能帮上夏海。    “小鹅瘟在国内最早的报道可以追溯到特殊时期前,第一个病例就是佛山农学院的老教授于文会报道的,只是特殊时期后期于文会教授给迫害致死,你说的这个严庆生我在姜维国老师留下的资料里曾经看过,是于文会老师的学生,继承了他的衣钵沿袭小鹅瘟病毒佛山株的研究,曾有过相关的论文发表,想来他手里会有小鹅瘟的种毒传代下来,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转让给我们用于开发。”夏海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任何一种经过纯化的病毒都像一座金矿,背后有巨大的商业利益伴随,不可能轻易赠于他人,所以夏海才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独立完成小鹅瘟病毒的分离纯化,以免受制于人。    “总得试试吧,即便拿不到佛山株的种毒,那边分离到病毒的机会也要比松江多得多。”何壮壮早给夏海折服,这时候是真心的想帮夏海度过难关,肖大姐也点头赞同,出主意道“我们可以先找到严庆生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总比像没头的苍蝇乱撞的好。”    能检索到的严庆生发表的论文都截止到1991年,符合当时严庆生来松江进行学术交流已临近退休年龄的特征,只是署名的单位佛山农学院,几经变迁现在已经没有这所学校了。佛山农学院的前身是华南农学院佛山分院始建于1958年,曾先后易名为佛山兽医专科学校和佛山农牧高等专科学校,后来一部分给并入佛山大学,一部分重新划入华南农学院即后来的华南农业大学,夏海打电话给这两所大学的人事主管部门,都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有关线索就此中断。    “看来要亲自去一趟广东。”尽管夏海对小鹅瘟病毒佛山株还存留于世的可能不报太大希望,可总归还要做最后的努力。于是决定何壮壮留在研究所,以备有典型病例出现,夏海只身前往广州寻访小鹅瘟病毒佛山株的下落,并在当地寻找小鹅瘟典型病例。    研究室这边安排好,夏海去找陶莹辞行,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心虚的不敢敲门。自己和董绪佳发生了关系,夏海觉得没脸再见陶莹,可又不舍得放弃,进退两难之间给正待出门的办公室刘主任碰见,笑着问道“夏海,来找陶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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