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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扫墓(上)

    这乃好像一条甬道,颇为狭窄且逼仄,灯火亦无,忽然再有个转弯,变得完全漆黑,教人如此难行,不过倒可以感觉开始逐渐下沉,气息格外凝重。()

    “两位大哥慢点,你们眼睛不方便。”

    “嗯,这是下山?”

    “是……是的。”

    “好一条退路!”

    “原本以为还能多呆几天休养休养再伺机报仇……哎,梅姑娘,欧阳狗贼怎么进来的,你不说……”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按理……哦,想起来——那条丝带!难道是咱们走漏了风声?”

    “唉呀,我就说昨晚上那家伙……”

    “罢了,悔之已晚,说它何用?梅姑娘,你也别太伤心懊恼,结局怎样却还未定呢!”

    “不错,小人只会得意一时,日后定给他好受;头,看来咱们须赶紧通知本门。”

    “对,情况非常重大,须赶紧离开……哦,恐怕外面还有狗贼?!”

    “别担心,有我在,就算拼命也会让两位大哥离开!”

    “别这么说梅姑娘,若算起来你已经救我们多次,实在惭愧呵!仍是那句话:走则一起走,死则……哟,后面好像有光?就知道……”

    “狗贼,死不掉的……哎,正好,让他来!”

    “对……对,让他来!”钟宁使刀一划,火星闪亮,“真以为下山的老虎被狗欺?咳咳……”

    “头,你还是省点力气……呀、呀……好滑!”

    “小心、小心……扶稳了,这儿较为湿滑!”

    “可……可真是难行啊!到了吗,梅姑娘,还有多远?”

    “到了、到了……”梅宛加快脚步,手掌放置墙壁有一凸显的砖块上便运力按下去,即听咔咔响动,眼前随之缓慢亮起,光线倒也不刺眼,原是堵巨型升降石门,“两位大哥,来,走好!”

    两人见状轻松不少,放开步子,终于低头穿过,而梅宛则跟后跃出,石门并一同降落完成封锁,顿时发现乃身处岩洞,其内容可谓宽大且弯曲,自也难以看清,然却很潮湿闷热,苔藓密布,蚊虫繁多,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梅姑娘,这儿不错,就等他?!”

    “不……不行,咱们出去再说。”

    三人继续前行过了个团圆门洞,方晓它总共由两空心球体形状组成,恰似葫芦,口径亦比较小,且杂草浓厚,几乎掩盖,用手一拨开,凉风透来,心眼接着提起,竟是位于偌大峭壁上,距地面仍有五六丈,并看不到能够攀援凭借之物,如此奇特险境!

    “哎哟,这么高呵?我们现在……”

    “是,你们有伤!要不这样,我先下去,然后接应。”

    “这……这恐怕不行,万一狗贼突然到来呢?况且你手也受了伤。”

    “我一点伤倒不碍事;可现在也没别的什么法子呀!”

    “哎……头,你的护手……‘飞天爪’!”

    “对、对……我怎么把它忘了?!”

    钟宁卸下一皮革护腕,从内取出掌样的乌金铁块,按压其中心,嗖地弹开四趾,再加伸展,达到最大节寸,形似鹰爪,甚是锐利,尾后亦为墨黑色精丝绳索,虽长度两三丈,然末端线圈还能释放,足够使用,即刻钩住洞口石头作调试,“行,可以;谁先来?”

    “头,你先来,比较重,我多少还能帮一手。”

    “我呀不重了,来这岭南已瘦许多。”

    “两位大哥,能有多重?随便谁先来,我拉得动的!”

    “也是,只为劳动梅姑娘心里过意不去。”钟宁微笑着将绳索末端系扣腰身,刀便直接扔下。

    梅宛则抓紧绳索缓慢下放,待其腿脚稳住手指加快运作,未注意已经到底,微喘口气,显得还算容易,接着为这阿水,依法实行,自也顺利;忽闻身后传来响声,可知那人临近,回头一望,连忙取剑拔钩展臂纵跳,如雁飞降,而在中途发力点上峭壁,随之向前折去,不甚巧妙,飘飘然滑落,只见周遭多生长荆棘藤蔓,何有路径,光影仍相对阴暗,原乃西边荒坡。

    “好隐秘的地方呵!”视线豁然开朗,如此清爽激奋,冯胜察觉三者相互帮带起跳跨越左穿右行下坡去,那样便捷而匆忙,眨眼之余已无踪迹,思量几番,亦有些着急,则提身抄壁作滑行,倒很平稳又雅观。

    “看——狗贼下来了!”

    “嗯,他不下来也不行,出了‘天人门’就没回去的理!”

    “好,那咱们一起上,还怕抓不住他?”

    “不,还是我来,你们要被他抓住则糟了。”

    冯胜沿着去向一心追赶,冷不防身旁藤蔓丛中钻出人来,剑光飙升,劈头盖脸,忙往后撤。

    梅宛不待继续进攻,招式简练明快、应变灵活,势力虽无多,却精准而稳定,使之难逃。

    可看冯胜不停避让和倒退,双臂僵硬一般无法开展,显见几许紧张窘迫,原来朝云掌乃是门揉手功夫,形若粘黏,以点打线、以线打面、以面打圆,转小化大、转柔化刚、转轻化重,分外厉害,然因为讲究契机,非内力高深者莫能活发,而此刻又如何应付人家突变多快的攻击?

    局势尽管良好,但人家毕竟会两三下子,一时总难见分晓,钟宁等耐受不住,悄绕转其身后,硬是勉强砍出大刀,犹如冷水泼洒,纵使有些差劲,把握得还算合宜。

    冯胜心头一惊连搓双脚侧滑开去,方躲过了偷袭,不过又有条白练迎面飞来,近在尺寸,再难以退闪,便只得努力出掌挥扫,岂料对手随之收剑回旋竟于刹那间稳稳停当于自己脖颈处,其志这般精明阴沉而显然流露,早已想到!

    “小丫……梅姑娘武艺高强令人佩服!”

    “谁要你佩服?狗贼……”

    “就是,少拍马屁,小心老子一刀剐了你!”

    “既然落在你们手里,冯某也无话可说,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别以为本姑娘不敢!”手指一紧,剑刃饮血,“说:我爹到底怎么样,是生是死?”

    “丫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冯胜冷笑一声,略叹道:“乃父也算个人物,遗憾生错家门早走了!”

    “走了……我爹……真的、真的已经……”

    “真的,正在你离开那个晚上伤重过度加之体质较为虚亏,虽经我们抢救终还是不治身亡。”

    “不……不……你骗人、你骗人!”

    “梅姑娘……梅姑娘,节哀顺变,要坚强点勇敢面对现实呵!”

    “是呀,梅姑娘,生死由命,谁也不想,咱们尽到心意便好了。”

    “我……我爹在哪?”梅宛把脸一抹,眼睛已红得有点怕人,“他身骨在哪,你肯定知道,快说……说!”

    “不错,当年本也是我收的尸,否则可要弃之荒野了,且葬于你家那祖坟内。”

    “狗贼、狗贼……难为你,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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