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完颜兀术提议道：“不如先去私寮打听林心的消息。”
大家一致赞同。我站起身理理衣襟，神清气爽就要往外走。
一屋子男人望着我。
“怎么了？”我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素色简单的罗裙，没有什么问题吧。
大白些微尴尬道：“叫兽，我们要去的可是私寮，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不适合去吧。”
这下我可犯愁了，大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女人去私寮之类的□场所肯定会被说闲话，更何况我未婚生子，本来就已经够惊悚了。
完颜兀术站在我面前道：“怕什么，有本将军在，你想去哪里都行，谁不服老子就打到他服。”
我叹口气，大将军呀四王爷，您老一天到晚征战沙场，一把破天剑横扫天下，您率领的铁浮屠战队吼一吼，大地都得抖两抖，哪个人不要命的敢不服？
“对了，不用跟宋行大人说一声吗？”
宋停神色有些古怪：“王妃忽然到了苏州，谧王和宋行去迎接了。”
原来是赵休的母妃，长辈来了，我也不能失礼：“那我们赶紧去私寮，早点回去拜访王妃。”
这下轮到完颜兀术吃惊的望着我：“那我们就走吧。”
唔，真是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要说苏州城的花楼，最出名的就是春风楼，头牌锦华姑娘二八年华，最喜红衣，美得跟九重天上的仙子似的，自半年前在春风楼出道以来，远在东京的王孙子弟都慕名而来。可见其美艳程度。当然春风楼其他的姑娘也是很美的，不过跟她一比就黯然失色了。这春风楼美女如云，花费自然贵的吓人。普通的老百姓或者小老板偶尔想去花楼听听小曲，找找姑娘，也就只能选择便宜的私寮。
私寮在街区的一间普通店铺里，门口悬挂半截青灰色的帘布，看上去实在没有花楼醉生梦死的感觉。
掀开帘子，入目的是一间宽敞的大堂，中间摆放几张八仙桌，几个男人摇头晃脑的喝着茶水，听大堂上方的姑娘拉小曲。
完颜兀术走在最前头，身材修长，常年的征战使得他更加气度不凡，夺目得令人移不开眼，双胞胎大白小白紧跟其后，我和宋停则在后头垫底。
私寮的老鸨估计没见过如此俊美如此耀眼的男人，甩着张花手绢夸张的扭伤前来，拉小曲的姑娘见了完颜兀术等人也惊得忘了拉曲儿。
“哎哟几位爷快请进，我们这里姑娘呀，肤白貌美气质佳，家族无遗传疾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想要哪种有哪种，价格实惠……”
不听老鸨讲完，完颜兀术一拍桌子，拍得稀巴烂，吓得老鸨抖了几抖。
“不要浪费本少爷的时间，我们是来问林心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本少爷说出来。”
老鸨吓得腿软，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部道来。
原来林心的确是两年前的冬天失踪的，当时她说她要跟有钱人在一起了，还春风得意，哪知会发生这等惨剧。
我想了想，问：“你可知道林心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老鸨摇头：“那死丫头，神神秘秘，不肯多说，我们哪里知道。私寮里头的女人，是比那春风楼的还惨，就是做小也很少有人愿意娶回家，当初温润向她提亲，我们都劝她跟了温润得了，谁知那丫头心比天高，非要嫁个有钱人，哪能有这么好的命哟！”
“两年前和林心走的比较近的男人有哪些？”
老鸨警惕的环顾四周，悄声道：“赌场石老板的儿子石加少爷算是把她包养了，给了我一笔钱，林心后来就没怎么来我们这里。”
果然如此。
宋停趁机拿出刻有石加姓名的银锁问：“你见过林心戴这块锁片吗？”
老鸨揉揉眼睛道：“哎哟，就是这块，林心还在我们面前显摆过，说是石少爷给的定情信物。”
“那个石加三年前好像就娶了一房正妻，难道他想收了林心做小妾？”
老鸨有些鄙夷的说道：“不可能。像石加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少爷，怎么会纳私寮里低贱的□为妾，就算他同意，石破石老大也不可能让她进石家门。”
老鸨心惊胆战送走完颜兀术这尊大佛，宋停回府衙通知郝汉找石加讯问，我一心想见赵休他娘，唔，感觉还真有那么几分丑媳妇见公婆的气氛。
日月阁门口就站了两排打扮精良的护卫，一看就是皇城里头来的。我深吸一口气，就往里头走，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完颜兀术皱紧的眉头。
小狐狸坐在大厅下位，明显的不高兴，焰狐也只得耷拉着脑袋趴在小狐狸脚边。
看来赵休他娘不好相处呀。
“娘。”小狐狸一看见我就蹦了起来。
我拉住他的手，一抬头，就看见赵休与一名女子坐在上座。
天呐，这王妃也太年轻了吧。一身黄色雕花手工缝制的华贵外袍，神情端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金钗与玉珠修饰得美艳无比，皮肤如白玉般光滑细腻，五官更是美到不行，足以令我自卑。
这年龄气度，怎么看都不像赵休他娘，更像是小狐狸他娘吧！
尊贵的王妃瞥了我一眼，眼里只是漠然。相反，她身后的嬷嬷眼里倒是浓浓的满是胜利者的骄傲与不屑。那一瞬间我被震撼到了，不，应该说是我身体里残存的胡依的灵魂被王妃压制住了。
赵休的脸色似乎更苍白难看了，去年寒冬旧疾复发，薛神医开了许多药方调养，倒是好了许多，怎么现在又要复发了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
“胡依妹妹，多年不见可好？”王妃和睦的对着我笑。
“王妃，你怎么忘记了，胡依小姐早就被王爷赶出王府，怎么会过得好呢？”嬷嬷说的幸灾乐祸。
王妃轻斥：“杜嬷嬷！”
杜嬷嬷立刻低下头不说话。
我算是明白了，赵休哪是旧疾复发，根本就是心虚，脸色才会如此难看。这位王妃，哪是谧王的母妃，她根本就是谧王妃！
难怪一路上他们的神情如此怪异，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当初去江府查案的时候，宋停莫名其妙提了一句谧王，就是想告诉我谧王早已经有正妃的事。郝汉不许他讲，恐怕也是不想议论谧王的私生活。
看来这胡依果真是谧王妃的头号情敌，不过毕竟是在高位的人，素养极好，面对我虽然冷淡，也看不出明显的恶意。
“这次我来是要替王爷带走胡立，黄金万两，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谧王妃倒也很干脆，开门见山挑明了目的。
小狐狸紧紧拽住我的手，生怕被带走。
我看向赵休，他一直沉默着。
杜嬷嬷倒是开口了：“依依小姐，我替我家王妃劝你想清楚，我们王妃不计较你在王爷成婚前偷偷爬上他的床，但是你也绝不可能进王府的。”
赵休一字一句道：“杜嬷嬷，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杜嬷嬷惊慌的跪在地上：“王爷原谅，王妃原谅。”
王妃识大体的求情道：“王爷，杜嬷嬷也是为我抱不平，还请王爷看在杜嬷嬷是妾身的乳娘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
他们在说着话，我却什么也听不见，真是可笑，堂堂谧王，一表人才，地位尊贵，万人景仰，就算不受宠，想入主王府的女人又怎么会少。我真够蠢的，竟然完全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已经成婚了。可笑，真可笑，也许他现在的确是有点喜欢我，那又能改变什么，我至多只能做侧妃，甚至是宠妾，这些名分在他看来可能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可是，纵使我喜欢他，也绝不可能与人同侍一夫。
宋行与完颜兀术只是面色严肃的坐在旁边，若他们也参合进来，怕是更加混乱了。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最好。
我握着小狐狸的手示意他安心，抬头直视赵休。赵休目光侧开，低沉道：“依依，你和小狐狸随我一起回王府。”
王妃听了，淡漠的脸色顿时脸一僵，掩不住愤恨的望着我，瞬间又恢复温婉。
我心一惊，这个女人心机好重。不撒泼，不扮坏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让人完全挑不出差错。
不过我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原来那日他说让我随他回王府，不过是想接小狐狸回去，顺便把我也带走。我竟然，还真的以为他是喜欢我了。
我忽然很想笑出声，还是忍住了，轻声问：“赵休，她就是你的妻子？”
赵休怕是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
我总算是明白当年发生什么事了。王爷要成婚，王爷的青梅竹马胡依不甘心，向王爷下药，偷偷爬上他的床。王爷并不爱她，王妃不能容忍她，于是就想把她嫁给宋行，偏偏胡依爱得热烈，宁死不屈，悔婚逃走，然后遇到追杀。
我一直认为是千杀门的暗影追杀胡依，现在看来恐怕也不那么确定了。女人的嫉妒心如此强烈，就算有人告诉我当年胡依是被王妃派人所杀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现在我是“小三”，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回忆了一下，貌似许多电视小说里头有很多可借鉴的地方。唔，是应该冲上去抓住原配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是抱住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不要被抛弃呢？
可是这些动作幅度都太大，难度高达五颗心。
“我们不会跟你走的。”压制住心底莫名的失望与痛苦，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牵着小狐狸转身就走。
大家一致赞同。我站起身理理衣襟，神清气爽就要往外走。
一屋子男人望着我。
“怎么了？”我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素色简单的罗裙，没有什么问题吧。
大白些微尴尬道：“叫兽，我们要去的可是私寮，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不适合去吧。”
这下我可犯愁了，大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女人去私寮之类的□场所肯定会被说闲话，更何况我未婚生子，本来就已经够惊悚了。
完颜兀术站在我面前道：“怕什么，有本将军在，你想去哪里都行，谁不服老子就打到他服。”
我叹口气，大将军呀四王爷，您老一天到晚征战沙场，一把破天剑横扫天下，您率领的铁浮屠战队吼一吼，大地都得抖两抖，哪个人不要命的敢不服？
“对了，不用跟宋行大人说一声吗？”
宋停神色有些古怪：“王妃忽然到了苏州，谧王和宋行去迎接了。”
原来是赵休的母妃，长辈来了，我也不能失礼：“那我们赶紧去私寮，早点回去拜访王妃。”
这下轮到完颜兀术吃惊的望着我：“那我们就走吧。”
唔，真是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要说苏州城的花楼，最出名的就是春风楼，头牌锦华姑娘二八年华，最喜红衣，美得跟九重天上的仙子似的，自半年前在春风楼出道以来，远在东京的王孙子弟都慕名而来。可见其美艳程度。当然春风楼其他的姑娘也是很美的，不过跟她一比就黯然失色了。这春风楼美女如云，花费自然贵的吓人。普通的老百姓或者小老板偶尔想去花楼听听小曲，找找姑娘，也就只能选择便宜的私寮。
私寮在街区的一间普通店铺里，门口悬挂半截青灰色的帘布，看上去实在没有花楼醉生梦死的感觉。
掀开帘子，入目的是一间宽敞的大堂，中间摆放几张八仙桌，几个男人摇头晃脑的喝着茶水，听大堂上方的姑娘拉小曲。
完颜兀术走在最前头，身材修长，常年的征战使得他更加气度不凡，夺目得令人移不开眼，双胞胎大白小白紧跟其后，我和宋停则在后头垫底。
私寮的老鸨估计没见过如此俊美如此耀眼的男人，甩着张花手绢夸张的扭伤前来，拉小曲的姑娘见了完颜兀术等人也惊得忘了拉曲儿。
“哎哟几位爷快请进，我们这里姑娘呀，肤白貌美气质佳，家族无遗传疾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想要哪种有哪种，价格实惠……”
不听老鸨讲完，完颜兀术一拍桌子，拍得稀巴烂，吓得老鸨抖了几抖。
“不要浪费本少爷的时间，我们是来问林心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本少爷说出来。”
老鸨吓得腿软，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部道来。
原来林心的确是两年前的冬天失踪的，当时她说她要跟有钱人在一起了，还春风得意，哪知会发生这等惨剧。
我想了想，问：“你可知道林心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老鸨摇头：“那死丫头，神神秘秘，不肯多说，我们哪里知道。私寮里头的女人，是比那春风楼的还惨，就是做小也很少有人愿意娶回家，当初温润向她提亲，我们都劝她跟了温润得了，谁知那丫头心比天高，非要嫁个有钱人，哪能有这么好的命哟！”
“两年前和林心走的比较近的男人有哪些？”
老鸨警惕的环顾四周，悄声道：“赌场石老板的儿子石加少爷算是把她包养了，给了我一笔钱，林心后来就没怎么来我们这里。”
果然如此。
宋停趁机拿出刻有石加姓名的银锁问：“你见过林心戴这块锁片吗？”
老鸨揉揉眼睛道：“哎哟，就是这块，林心还在我们面前显摆过，说是石少爷给的定情信物。”
“那个石加三年前好像就娶了一房正妻，难道他想收了林心做小妾？”
老鸨有些鄙夷的说道：“不可能。像石加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少爷，怎么会纳私寮里低贱的□为妾，就算他同意，石破石老大也不可能让她进石家门。”
老鸨心惊胆战送走完颜兀术这尊大佛，宋停回府衙通知郝汉找石加讯问，我一心想见赵休他娘，唔，感觉还真有那么几分丑媳妇见公婆的气氛。
日月阁门口就站了两排打扮精良的护卫，一看就是皇城里头来的。我深吸一口气，就往里头走，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完颜兀术皱紧的眉头。
小狐狸坐在大厅下位，明显的不高兴，焰狐也只得耷拉着脑袋趴在小狐狸脚边。
看来赵休他娘不好相处呀。
“娘。”小狐狸一看见我就蹦了起来。
我拉住他的手，一抬头，就看见赵休与一名女子坐在上座。
天呐，这王妃也太年轻了吧。一身黄色雕花手工缝制的华贵外袍，神情端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金钗与玉珠修饰得美艳无比，皮肤如白玉般光滑细腻，五官更是美到不行，足以令我自卑。
这年龄气度，怎么看都不像赵休他娘，更像是小狐狸他娘吧！
尊贵的王妃瞥了我一眼，眼里只是漠然。相反，她身后的嬷嬷眼里倒是浓浓的满是胜利者的骄傲与不屑。那一瞬间我被震撼到了，不，应该说是我身体里残存的胡依的灵魂被王妃压制住了。
赵休的脸色似乎更苍白难看了，去年寒冬旧疾复发，薛神医开了许多药方调养，倒是好了许多，怎么现在又要复发了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
“胡依妹妹，多年不见可好？”王妃和睦的对着我笑。
“王妃，你怎么忘记了，胡依小姐早就被王爷赶出王府，怎么会过得好呢？”嬷嬷说的幸灾乐祸。
王妃轻斥：“杜嬷嬷！”
杜嬷嬷立刻低下头不说话。
我算是明白了，赵休哪是旧疾复发，根本就是心虚，脸色才会如此难看。这位王妃，哪是谧王的母妃，她根本就是谧王妃！
难怪一路上他们的神情如此怪异，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当初去江府查案的时候，宋停莫名其妙提了一句谧王，就是想告诉我谧王早已经有正妃的事。郝汉不许他讲，恐怕也是不想议论谧王的私生活。
看来这胡依果真是谧王妃的头号情敌，不过毕竟是在高位的人，素养极好，面对我虽然冷淡，也看不出明显的恶意。
“这次我来是要替王爷带走胡立，黄金万两，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谧王妃倒也很干脆，开门见山挑明了目的。
小狐狸紧紧拽住我的手，生怕被带走。
我看向赵休，他一直沉默着。
杜嬷嬷倒是开口了：“依依小姐，我替我家王妃劝你想清楚，我们王妃不计较你在王爷成婚前偷偷爬上他的床，但是你也绝不可能进王府的。”
赵休一字一句道：“杜嬷嬷，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杜嬷嬷惊慌的跪在地上：“王爷原谅，王妃原谅。”
王妃识大体的求情道：“王爷，杜嬷嬷也是为我抱不平，还请王爷看在杜嬷嬷是妾身的乳娘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
他们在说着话，我却什么也听不见，真是可笑，堂堂谧王，一表人才，地位尊贵，万人景仰，就算不受宠，想入主王府的女人又怎么会少。我真够蠢的，竟然完全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已经成婚了。可笑，真可笑，也许他现在的确是有点喜欢我，那又能改变什么，我至多只能做侧妃，甚至是宠妾，这些名分在他看来可能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可是，纵使我喜欢他，也绝不可能与人同侍一夫。
宋行与完颜兀术只是面色严肃的坐在旁边，若他们也参合进来，怕是更加混乱了。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最好。
我握着小狐狸的手示意他安心，抬头直视赵休。赵休目光侧开，低沉道：“依依，你和小狐狸随我一起回王府。”
王妃听了，淡漠的脸色顿时脸一僵，掩不住愤恨的望着我，瞬间又恢复温婉。
我心一惊，这个女人心机好重。不撒泼，不扮坏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让人完全挑不出差错。
不过我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原来那日他说让我随他回王府，不过是想接小狐狸回去，顺便把我也带走。我竟然，还真的以为他是喜欢我了。
我忽然很想笑出声，还是忍住了，轻声问：“赵休，她就是你的妻子？”
赵休怕是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
我总算是明白当年发生什么事了。王爷要成婚，王爷的青梅竹马胡依不甘心，向王爷下药，偷偷爬上他的床。王爷并不爱她，王妃不能容忍她，于是就想把她嫁给宋行，偏偏胡依爱得热烈，宁死不屈，悔婚逃走，然后遇到追杀。
我一直认为是千杀门的暗影追杀胡依，现在看来恐怕也不那么确定了。女人的嫉妒心如此强烈，就算有人告诉我当年胡依是被王妃派人所杀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现在我是“小三”，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回忆了一下，貌似许多电视小说里头有很多可借鉴的地方。唔，是应该冲上去抓住原配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是抱住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不要被抛弃呢？
可是这些动作幅度都太大，难度高达五颗心。
“我们不会跟你走的。”压制住心底莫名的失望与痛苦，不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牵着小狐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