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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游魂 第三十一章 猫牙

    作者有话要说:</br>我这真是种田文,所以真的很慢,我自己也发现了,可太快了又觉得味道不对也交代不清。有些亲说一天一章看不过瘾,那要不这样好不好,我一周更一次,把每天更的放在一次更如何?投票表决那。

    至于木白为啥又把桃子绕回年氏那里,我只能说,不是我故意的,是写时思路当时它就这么走了。哎,我很羡慕那些有故事大纲的大神们,为啥我就只能在写时随突发奇想呢?<hr size=1 />  再来说说前次夏桃被调到年氏处的情景。

    抬头把那“兰心雅居”四字好好欣赏了一遍,夏桃突然觉得老四同这年氏是极相配的。看那柳体,很有些夫妻相呢。院子里除了一二个打扫的婆子并不见他人。夏桃吸了吸受冻的鼻子,紧走几步挑帘进了正屋,便被一股子过热之气激得大打了个颤子外加喷嚏一个。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福晋身边的红人竹桃姐姐那。怎么着,今天这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地方来视察了。”夏桃吸了吸鼻子再去看那竹淑,还是如以前那般像个富家小姐似的卧在外榻之人,眉目如水,托腮于手,加之她越发出位的清傲韵态,竟是已有年氏七八分的神态。见夏桃进了来,也未见她起身,只是拿白眼如看个下人心的盯着她。

    竹清听着声音挑暖帘由内室出来,见竹桃脸上没有什么可抓的愧色,便道:“侧福晋刚睡下,你先去膳谨房吧,先挑几样侧福晋喜欢的吃食做了,正好赶着午饭盛来。”

    夏桃只好点了点头,把包袱放在进门侧堂的角落里便再次出了门。

    外面真冷那,虽有个不小的太阳,却正是大雪之后的化雪时。

    她本该早来请安的,可福晋院里的人拉着她说了不少时辰的安慰离别话,便直至这个时辰。

    看看天色,怕离午饭时辰不足半个时辰了。这么短的时间要想做出一顿食色俱佳兼养生的菜肴,凭夏桃这么个不常动的脑袋那是极不可能的。还好有徐大厨,自告面勇帮着做了三四件,只一个蛋挝是夏桃自己做的。

    膳谨房的婆子们热心帮着夏桃提了食盒过到“兰心雅居”的后门,谁知那看门的婆子却硬是不叫其他不是“兰心雅居”的外人入内,说是竹淑姑娘吩咐的,怕过了坏气给侧福晋。那些菜虽不重,却很是碗碟浅的,盛在食篮里看不见更是怕溢出来弄得满篮都是。

    夏桃跟了年氏不少时间,最是知道,此人可算是个清高加完美的挑惕性子,那菜即便再美味若是卖相不好她也是多看一眼都不愿的。

    于是便只能自个儿小心提了食篮。进院到正屋不出五十米她却愣是走了四五分钟。好不容易到了屋檐下抹了把热汗,却瞅见门帘下不远处的雪堆里有个布巾子很是眼熟,而布巾子里各样冬袄、暖内、鞋子等物什散开了一地,像是打开了包巾一骨子丢在雪地里的。那包巾她熟,那些物什却没什么印象,上前又仔细看了两眼,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包裹,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一早福晋屋里人送给自己的“饯行礼”。

    看了看没什么动静的门帘子,夏桃一时间不太能理解这里的问题。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怎么她们就这般讨厌她了呢?可她自个儿也想不明白,便先提了食篮挑开暖帘进了去。

    “怎么这等慢,就那么几道菜到花了这等时辰,不会是见我们侧福晋心善,欺弱侧福晋吧。”

    竹淑像来口无掩拦,枪头却从来未对着夏桃,这今日如此,到真叫低着头的夏桃很不能适应。

    “问你话呢,哑巴了。”

    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我不现在就是哑巴嘛,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会到厉害起来了。

    “好了,竹淑。”竹清接过食篮,帮着夏桃理起了饭茶。

    竹淑撇了嘴角,一时到没动,她看了年素尧一眼,道:“去了这么大会,也不知这饭菜凉了没,能不能给主子吃。”

    年素尧看去,还是四样菜式,做得极是好看,只是闻着间却明显油腻味十足,更叫她不喜的是,竟没一样是新品。当下转过头去看了竹淑一眼。

    竹淑岂会不明白二小姐的性子?

    “拿这等残羹剩饭来糊弄我们了!不愧是福晋屋里养出的人物了。这等腻歪的东西,不会是其他人做的吧。听说你和厨房里那胖厨子关系不浅那,愣是能叫那等货色巴巴地替你动手。不知是你进了他们好处,还是——他们给了你什么温柔吧……”

    夏桃现在是完全明白竹淑一张口的厉害了。她自来了古代,便觉得这里的人都是极纯朴可爱的。到今日再碰到竹淑,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总有那容嬷嬷等人的存在。

    可她毕竟人前忍惯了,也习惯遇事总给别人三次机会的处理模式,便只是手下没停。

    竹清奇怪地看了夏桃一眼,却没出声。

    “哼,看来是真的了。我就说呢,以你一个哑巴有什么本事勾搭人,还能在福晋院里过得风声水起。侧福晋你看看,当真是我们当初看错人了呢,收留了这么个下作妇人呢。”

    夏桃皱了皱眉,仍是无话,理好了桌菜,立在了一旁。

    “竹淑——”

    对于竹清阻止的眼色,竹小没当回事:“怕什么,不就是个婢子,就算到了福晋屋里,只要我们主子出声,还不是叫王爷给要了过来。”她看了看手里的貂皮,“她是正正经经行事,哪能有这等金贵的物什?哼,只怕,勾搭的不只是那厨子,还有我们爷吧!”

    年素尧听了,瞪了那成色不俗的貂皮,这么件氅子,怎么说也要七只等色的貂物才能拼接而成,虽不比王爷上次赏她的狐皮金贵却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何况夏桃只是寡妇,她弟弟隗石也不过是个究鬼。这么想着,更觉得是那么回事了,看夏桃的眼眸里便有了凄厉之色。

    夏桃奇怪地看了竹淑一眼,不过是想明白她什么意思,却正好看到竹淑身下半躺半抱的貂皮物很是眼熟。

    她这人一个大毛病,极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给了除了自己、父母之外的其他人用,特别是在自己没有同意之下。更何况,这件氅衣可是那个为她折了一条腿的隗石所送,且恰恰是这件大衣叫隗石成了跛子。她对己物的占有欲如果不错什么,那关于隗石的跛腿便时时是她心底的刺。这一时再也压忍不住心神间的怒火,上前去就要把那貂皮从竹淑身上弄下来,可东西正压着,于是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发了疯地又蕹又推,就是要把占着她貂衣的某人丢开。

    那竹淑见她这股劲又怎么可能顺她的意?一巴掌便霹头而下打在了夏桃的左颊:“你个下作的倡妇,也配用这金贵的东西!”

    一辈子没受过这等耳光的夏桃再也压不住怒火攻心,当即还以颜色。可那竹淑又怎么可能吃亏,霹雳叭啦间又不知下了多少点子打了夏桃周身多少。

    夏桃最见不得电视上女人这等毫无章法的嘶角蛮打,自己也不再能她客气,上前抓了近前某人的小臂就是狠狠地一口。

    “啊——!”一时,连“平心正居”的婢婆们都能听到女人的一声凄厉喊叫。

    那竹淑果然老实了,捂着血肉融融的小臂便退到了榻角里,一双眸子恐惧地不敢正面迎上发狠爆瞳地竹桃。

    年素尧与竹清一时间都瞢了,看着老实芭蕉的竹桃此刻的狠劲儿尽是变了个人似的。

    夏桃平日里看来,是个极她玩拈之人,加之长得一幅胎相,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办事,总能叫人欺负了去。可她骨子里却极是有主见和狠绝之心的,只是委于世俗很少发作罢了,却不代表没有脾性。这等很像夏妈妈,一个全权打理家庭内外的狮子座妈妈。可就是成如夏妈妈这般粗细两手都硬的女人却几乎事事都听夏桃的,虽也反对女儿的心思却从不能叫女儿放弃的决定。

    对夏桃来说,这件貂衣不仅是隗石送她的珍贵礼物,还是她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债,更是她对隗石这个人的变向尊重。她注定还不起她欠隗石的,无论是恩还是情,便把这貂衣视作了一件不可亵渎之物。平日里她自己都舍不得穿,最多也就是天寒时捂在被子里抱着睡暖暖身子而已。

    此刻,她抱着貂衣,很想大声告诉这些俗人:离我的貂皮远一点,不然我咬死你!

    可她最终还是把挟住也自己的口,除了狠狠地瞪着她们三个,没有其他的动作。

    好半天,还是竹清先回了过来:“竹桃,你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求你们别招挠我。

    年素尧回了神,再看一眼竹淑臂上的血肉,正要发作,却听门外那婆子道:“侧福晋,福晋使了蝉音姑娘来问问,可是屋里出了什么事?”

    年素尧定了定心神,转个眼神间道:“竹清你去告诉她,就说是竹淑不小心布菜烫伤了自己,小题大作罢了。”

    竹清明白过来,立时领命去了。

    那竹淑似是也想明白过来,怒瞪着夏桃下了榻走到年氏边上:“二小姐,你看看,可要给竹淑做主。”说着便声泪具下。

    年素尧并未应话,只是直直盯着夏桃半晌。

    夏桃这回被看得直冒毛,也反应出这是什么地方了,一时间没了主意。

    “你先下去吧。”

    年素尧轻轻一句话便放了夏桃,惊得屋内其他二人都不敢相信。

    “侧福晋——!”

    见年氏只抬手止了竹淑的话头,夏桃再不敢耽搁,抱了貂皮便往外走。

    直到竹桃出去了,竹淑才不甘心道:“二小姐!你怎么可以不为竹淑做主?!”

    年素尧一个眼神看过去,见竹淑臂着血滴子往下滴,一时便有些恶心,摆手叫她离自己远些。竹淑虽然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

    竹淑见主子一直不说话,直到竹清回来:“你拿了药给竹淑清理伤口,三爷送来的朝鲜去疤的也用上。总之,本福晋自会替你做主。哼,还没有人敢欺负到我的人身上。她就是长着猫牙,我也要她成无牙的猫。”

    竹淑自是笑开了花。

    竹清却抖了抖身神。她们这位二小姐,对自个儿的亲随自是护腻非常,可对自己看不顺眼或扫了她颜面之人,即便是老爷夫人,也是一分脸色不给的。这竹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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