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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Gallant11

    和以前的经历不同,这次,我没有看到任何的回忆。

    等到我累极得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女妖对我展露了一个非常美丽的笑容。

    “谢谢。”我听到她这样说,“不管是玲子,还是你。”

    “琥绯!”惊讶的声音出自我口,我看到她的身形正在渐渐消失。

    就好像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在海上化为泡沫的小美人鱼一样,慢慢的消失。

    最后,留在我耳朵里的,也不过是一声“真的很谢谢你们”。

    “死了吗?琥绯死了吗?”我急忙问向身边的ニャンコ先生,“她......真的......死了吗?”

    “嗯。死了。” ニャンコ先生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我突然有种感觉。

    如果,我不把名字还给她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

    “夏目君。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我转过头去,“猫屋敷さん。”

    “刚刚我有感觉到一阵咒力波动,应该是你吧。”猫屋敷さん说着坐了下来。

    这个叫猫屋敷的男人,看起来虽然很漫不经心,但感觉很厉害。

    “......”面对他这样的询问,我还没有能够将友人帐的事情说出来的勇气。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展开手中的扇子轻轻摇了两下,猫屋敷さん像是看穿了一切,“毕竟,任何人都会有不想说的事情。”

    “......是。”不知为何,竟然会感到有些不甘。

    “夏目君拥有很强大的灵力,但是,若是没有人好好指导,这股灵力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猫屋敷さん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温暖。

    “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帮忙哦~”说着,扇子遮住大半个脸的男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交到我的手上。

    “魔法人力派遣会社『阿斯特拉尔』——依照您的需求提供古今各派的魔法师出租服务。”小声念出了水晶浮水印名片上的墨色字体,我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他。

    “一直忘了正式的自我介绍。”这时候他眯起眼睛的样子让我意外想起了玄武,“我是『阿斯特拉尔』阴阳道课的课长。虽然说是课长,但是整个阴阳道课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啦。”

    “哈......”

    “所以说,如果你想进行灵力锻炼的话,可以到我们的会社来,反正离八原也挺近的。”他的眼中透露出商人的狡诈光芒,“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折哦~”

    “......”默默不语的收下这张名片,我隐隐有种预感,也许,在某一天,我会有用上的一天。

    “喂!你这个受诅咒的阴阳师!”ニャンコ先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现在指导这小子的可是我,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猫屋敷さん的呼吸一窒,之后又轻轻的笑了起来,“是吗。那,我等着。等着你们一起来我们『阿斯特拉尔』的一天。”

    这句话,当时我还不甚了解。直到后来,当我和ニャンコ先生进入『阿斯特拉尔』的那一天,才真正明白其中真意。

    “好了。虽然是高中生,但还是要早睡。”猫屋敷さん又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如之前的温柔。

    “......那个,叇呢?”我的视线忍不住飘向没有关上的隔门。

    “不知道。”猫屋敷さん并没有说出任何的谎话来哄骗我,“到处都找不到。名取还在找。”

    “那么......”我想站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膀。

    “这种事情,就交给大人来办吧。”猫屋敷さん的笑容很温柔,“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样子。”

    “......是。”那一瞬间,我知道无法拒绝他的温柔。

    猫屋敷さん离开房间后,我本以为我会睡不着。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陷入睡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在梦中,我看到了。

    琥绯......还有......玲子。

    “喂!你为什么会被绑住?”在廊下,玲子仰着头问道。

    “哦?好久没见到了。”琥绯身上穿着的,是和消失前一样的白底红牡丹花纹的和服,“能够看到我的人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玲子的视线转向她的脚踝。

    我这才发现,她的脚上缩着长长的银链。那副样子,让我想起遇见柊的时候。

    “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把一个深爱的妖怪锁了起来,直到死都不让她离开。”那个时候的琥绯,坐在旅馆的屋顶上,仰望星空,眼神温柔。

    “嘿诶?”玲子揉了揉脖子,“你能下来吗?我这样仰着脖子很累。”

    “好啊。”跳下来的妖怪还未碰触到土地,脚上的银链就把她拖住,“大概只能降低这么点。”

    “你想拿掉吗?”玲子不在乎的挑挑眉,突然问道。

    “拿掉?”

    “链子。”

    “我不知道。就算拿掉链子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琥绯这么回答。

    “好。我决定了。”玲子突然笑道,“我决定帮你拿掉链子,然后你把名字给我,做我的手下。”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是个很深情的妖怪。”玲子歪头想了一会儿,这么说道。

    “......好吧。”琥绯露出笑容,“封印在阁楼的里。”

    之后,琥绯带着玲子进入了阁楼,找到封印并撕掉。

    “为什么你的脚链还没有消失?”玲子指着她腿上的银链,不解。

    “这条链子是实物。”琥绯笑了笑,伸手轻轻一捏,便碎成两半。

    “嘿诶~ 你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嘛!”

    “算是吧。”

    “喂!你......想不守约定吗?”玲子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琥绯看着自己快要消失的身体,微笑,“这个封印,本来就是为了不让我死才弄出来的。”

    “那么,你是在骗我吗?”

    “没有。”琥绯笑了起来,“我只是答应做你的手下,并没有说我不会消失。”

    “这样的话,就快点签下你的名字。”玲子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掏出友人帐。

    “你也要留我吗?”琥绯露出有些怀念的笑容,“好吧。”

    玲子看着她签下名字,喃喃念出了名字,“琥绯。很美的名字。”

    “谢谢。”长年的束缚在她的脚踝处留下的红印已经无法消去,赤足站立的琥绯笑着回答。

    “那么,这个,见面礼。”玲子从校服裙子里掏出什么,递到了琥绯的手里,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开阁楼,“你只要一天是我的手下,就一天不可以死。”

    “那个......你的名字是?”握着手里的礼物,琥绯不禁出声询问。

    “玲子。夏目 玲子。”

    “玲子......真是个温柔的人类呢......”摊开手掌,那是一块在昏暗阁楼里闪着光芒的红色琥珀。

    醒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在进旅馆的时候所做的梦,应该就是琥绯和那个男人相处的情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在泡温泉的时候所看到的闪光......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掀开被子走出房间。趴在被子上睡觉的ニャンコ先生只是顺势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为了不吵醒别人,我尽量轻声的快速走到个人温泉那里。接着,我看到了,叇和名取さん。

    作者有话要说:咳......那个啥

    叇出来了哦!虽然是在最后......

    这章完全以夏目视角来写

    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我果然比较擅长写以泉田为第一人称的吐槽么

    啊啊~ 总之

    这章

    我依约把叇弄出来了!(理直气壮)

    然后有点对不起夏目,虽然是高中生,但看现场无码版太过刺激了点.......

    下面说下猫屋敷莲,我说过他小时候很可怜的,所以不要以为他只是翻版的银,人家比银好多了!

    嗯......百科也顺便弄了一下,那里删减了很多

    关于猫屋敷 莲

    原属结社:『八叶』(这名字让我想起遥远时空中啊......),所在地——京都

    现属结社:『阿斯特拉尔』

    母:叶惠

    父:御厨庚申

    『八叶』的当家,病危将近一年(小说15卷里病危一年有余)

    『螺旋之蛇』的〈法〉之座

    猫屋敷:虽说是父亲,但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人

    同父异母的兄长:御厨藤次,御厨庚申的嫡子

    猫屋敷 莲是庶子。

    以存于京都的阴阳道为主体的结社,名字是〈八叶〉。有一块很不错的灵地,〈协会〉对其评级也是AA级别的。

    安缇莉西亚:〈八叶〉打着宗教法人的幌子获取了很多咒物和灵地。方式方法暂且不论,其结果好像蛮可观的。连〈协会〉都评定其为AA的级别了。貌似也使用了些强硬手段……但结果宗教法人取消计划,御厨庚申自己也半金盆洗手的样子,过了将近十年。最近就没怎么听说〈八叶〉的传闻了。

    御厨 庚申:

    「我说,了,原谅他」 打断其反驳,气息一直嗤笑着。「“莲他——想杀死,我,这件事,也,可原谅”」

    葛城 香:

    「……有传闻说〈八叶〉的当家,拿人来炼制蛊毒」

    「人蛊……这东西,一般就是在一定空间内让人互相打斗。妾身所听到的传闻和这有些出入。若那是真的话,则比起憎恨或互杀等概念,这是个更把焦点聚于『毒』本身的术式」

    「……传闻说,大约在三十年前这样,御厨庚申故意从让咒波污染侵蚀了的母胎内,接生出小孩」

    御厨 藤次:

    实际上,据说猫屋敷莲过去有几次都想杀掉御厨庚申。当然,当时的猫屋敷莲的本事远远不敌御厨庚申,最后他就出逃〈八叶〉。当时他十四岁,还是十五岁来着。他被〈阿斯特拉尔〉所接纳是再两年后左右的事了。据说在那空白的两年期间,他在地下声名鹊起。都到了猫屋敷莲作为阴险毒辣的诅咒的活也干的灵媒师,其名讳为四处所恐惧的地步

    明明御厨庚申……杀了你的母亲,的啊

    猫屋敷 莲:

    「“那个库房里,还有监牢吗?”」

    「咬了施加了咒术的毒蜘蛛后,你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吗?被强行按住下巴和额头,身子被扑哧地咬裂后,你能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痛苦灼烧舌头和喉咙吗?三天三夜睡不上一觉,按住溃烂而浮肿的喉咙痛得满地打滚,你知道是什么心情吗?对了,我记得那时我是七岁左右吧。被迫接受一般修行的你,是何等地羡慕啊」

    「说是为了掌握咒力的奥妙,而在冰冷的黑暗中被逼迫到濒临饿死,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在刚满十岁的儿时,饥肠辘辘,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心情呢?那种恶梦根本忘不掉,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做那种梦的感觉呢?」

    谁都能想象到。

    想象到猫屋敷所说的,那种惨剧。

    谁都明白,从现实的经验来看猫屋敷的话是对的。

    可以看见年幼的猫屋敷莲痛昏过去,痛得满地打滚,饥肠辘辘等各种情形。并且将之重叠在自己身上。尽管不足其实际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级别,但美贯和藤次感受到了那份饥饿和痛苦。

    突然……间。

    青年的嘴唇浮现出个笑容。

    仅是嘴唇上的,极为虚假的笑容。

    「是啊,不止是母亲。那个人夺走了我的所有。夺尽了不该夺的东西。会受其报应也是天经地义的」

    「御厨庚申是旁门左道,和对〈八叶〉的贡献是两回事。原本对魔法师而言,旁门左道还是名门正派都不能算是对其的评价。基于诞生出优秀魔法师这点意义的话,他的做法可以是说是成功的」

    「我,是御厨庚申这位稀代的阴阳师的,最佳杰作对吧。也就是说,就某种意义上说最为理解御厨庚申思想的就是我。——不然的话,御厨庚申应该早就在以前把我杀掉了」

    「过去的我想杀他的时候他要反击我什么的,应该是易如反掌的吧。他之所以没那样做,是因为对御厨庚申而言,我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作品」

    作品,猫屋敷是这么说的。

    他说,因为是很重要的作品,所以才没杀。

    那就是,父与子的羁绊吧。

    双方想要对方的命,而在耗命的最后关头互相理解,这个青年怀抱着的就是这种羁绊。

    魔法师的历史既是血统的历史,因此谁都无法摆脱血的残酷。不论是安缇莉西亚还是穗波,就连那个树也也一样,都抱有存在于亲族的某种悲剧。

    但是。

    在此里面,猫屋敷的那太惨烈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明白」

    青年继续说道。

    「既然我是最佳杰作,御厨庚申就必要再有野心了」

    「魔法师执着的是魔法本身。御厨庚申是完美地天衣无缝的魔法师。所以御厨庚申才会就算触犯禁忌,也要执着于自己血脉的魔法师。——你看,已经在此结束了」

    猫屋敷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和服的胸口。

    「我,诞生了」

    他又,说了一句。

    「我诞生之时,御厨庚申的目的就已经结束了。然而,事到如今还要搞泰山府君祭?想用续命的咒术把一条灵脉吃净?那有那种道理。如果仅仅是长生就能达成的目的的话,他已经完成了」

    ============================15卷与16卷的分割线====================================

    接着,从迅速背后取出的,是一个邋遢的陶瓷壶。

    看到还粘着黑土的,极为普通的那个壶,猫屋敷脸色一变。

    「——还记、得否,莲」

    御厨庚申揭开那个壶,说道。

    「可是、特意、让藤次、挖出来、的喔」

    老人提到了,在宅邸外面倒着的,猫屋敷同父异母的兄长之名。

    把那个壶一斜,污秽的沙子就从里面掉了出来……混在那些沙子里的,雪白的什么东西落到老人的膝下。

    是骨头。

    是极为小型的,野兽的头盖骨。

    「叶惠很疼爱的猫咪。虽然没名字却如此叫它的。……叫做,莲」

    「别叫!」

    接着,猫屋敷也加强语气。

    「你……不准叫那个名字」

    「咕咔,咔」

    老人,嗤笑着。

    「你也会、不爽、的啊。不喜欢、老夫说、发疯母亲的、事情、啊」

    「…………」

    「还是、说,不喜欢、这只猫的名字啊」

    他以混杂着喘鸣声的声音,捉弄着青年,还不产生一丝大意。

    他越说越起劲。

    「叶惠,不了解、你的情况、啊」

    他嗤笑道。

    「……她一直,都是把你、跟这只猫,混淆了」

    「……是的,是那样没错」

    猫屋敷,回答道。

    「她一直把一只猫,跟我搞混淆了。她开心地莲,莲的叫着。猫死了之后,她也一直抱着其尸骸。对站在旁边的我,一次都没理睬过」

    猫屋敷的声音中,失去了一切感**彩。

    不论是愤怒还是憎恨都没看出来,他只是平静得吓人地,注视着老人。

    注视着的,是过去,还是现在呢。

    「所、以,用那个、名字啊?讽刺、啊,还是、什么啊?」

    「…………」

    猫屋敷再一次,沉默了。

    但是,老人发问了。

    「觉得、如何」

    他举起膝下的头盖骨,说道。

    「你母亲误以为是你的那只猫。作为、咒术的、触媒,不觉得、是只跟你、渊源颇深、的猫吗?」

    「…………」

    「开心吧。这可是,只为你,准备的,蛊毒」

    老人腐朽肌肤扭曲着笑脸的形状。

    「这是、对汝、最为有效、的蛊毒、对吧?」

    「随您的便」

    「哦」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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