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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

    30.

    电视台的晚宴是在B城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举办的。林冬绪带着沈暮进场时,引起喧哗一片。知道林冬绪和辛乐琪分手的人并不多,所以此时,他们看着这两个相偕走来,除了吃惊,还有赞叹——这两个人走在一起看起来竟然相当和谐。

    沈暮挽着林冬绪的胳膊,重心稍稍挨在他的身上,林冬绪站的很稳,笑着与人打招呼,介绍身边的沈暮。

    别人可能不知道,看他们是极为般配的,但是沈暮自己知道,要不是鞋跟太高她站不稳,才不会跟他站这么近呢。

    没一会儿,沈暮就有些支撑不住了,脚疼的厉害。她轻轻扯了扯林冬绪的袖管,抬头看着他,微微嘟起嘴巴,对他使眼色。

    林冬绪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对她说:“再一会儿我们就上那边坐着,坚持一下。”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辛乐琪眼中,可算是相当扎眼。她拿出镜子理了理妆容,优雅的朝他们走来。

    “好久不见哪,林大制作。”辛乐琪扬起她惯有的完美笑容,伸手与林冬绪握了握。

    他微微点头,并不打算与她多言。

    可是辛乐琪对沈暮似乎很感兴趣,对她笑了笑,才想起来这女孩她应该见过,貌似就是他们分手的那天。

    “不介绍介绍身边的这位美女?”辛乐琪说。

    “这位是沈暮。”林冬绪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对沈暮说:“辛乐琪,电视台当红主播。”

    沈暮点点头,“久仰大名,辛主播。”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沈暮不怎么喜欢她,也看得出来辛乐琪对自己藏有敌意。见辛乐琪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她赶紧说:“冬绪,我们到边上坐一会儿吧,我脚疼。”

    沈暮说的是实话,但是却让林冬绪为之一僵,整个心都是舒畅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他的名字从她的唇齿间吐出,不急不缓,平常的就好像叫过许多次一样。

    他笑了笑:“好。”

    辛乐琪见了他欣喜的笑容,大约已经猜到些什么了,就是为了这个女孩才跟自己分手的么?

    林冬绪端了杯果汁给沈暮,“后悔来了么?”

    沈暮揉着脚腕摇摇头:“不后悔,认识了不少电视界的名人呢。”

    林冬绪看了眼沈暮红肿的脚,又把目光移开,早知道就给她挑一双矮一些的鞋了,脚后跟都磨破皮了,大概也走不了多少路。

    沈暮喝了口果汁,说:“在这里等我,我去上下洗手间。”

    “我跟你一起。”他站起来。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胸口:“坐下。去个厕所有什么好一起的?进的又不是同一间。”

    沈暮在洗手间里用事先准备好的创口贴盖住破皮处,又补了补妆。没想到这时候辛乐琪也进来了。

    她翩翩而至,站在沈暮旁边洗手。

    沈暮合上化妆镜对她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了,没走几步辛乐琪就跟了上来,一副相当熟稔的样子说:“哟,脚跟破皮了啊。小女孩可能不常穿高跟鞋吧?你得多练练,不然以后冬绪常出席这类宴会,你可得有的吃苦,他女朋友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沈暮扯了扯唇并不理她。

    辛乐琪抱着手臂跟她并排走,继续说:“当年我刚跟他一起的时候,才大学毕业,也经常像你现在这样。他那时候比现在体贴,我记得上洗手间的时候都是他扶着我过来,在门口等着的呢。回去以后还给我按摩,给我揉脚,揉着揉着就……”

    “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他女朋友。”沈暮忽然停住脚,转身看着辛乐琪。

    辛乐琪但笑不语,显然不相信。

    “麻烦你示威的时候看清楚对象,在我看来你这种行为很滑稽。”沈暮说。

    辛乐琪收起笑,扬眉,“所以你不是他女朋友,那么你是……不要跟我说你是他学生,太假了。”

    沈暮噎住,她确实是啊。

    “我是他……妹妹。”沈暮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个词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吃惊,更不要说是辛乐琪了。

    “据我所知他没有妹妹。”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林安国再婚了么?”

    辛乐琪恍然大悟,笑起来,“看不出来他对后妈的女儿挺不错嘛。小姑娘,千万别对你这哥哥动心思,没好下场的。他这人城府太深,不会轻易对人家好,都是有目的的。”

    沈暮嗤笑了一声,懒得跟她再说话了,转身就走。

    她刚一转身,就看见她身后的林冬绪一脸阴郁的站在那儿。

    他脸色不大好,沈暮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气什么,她想了想,可能是辛乐琪的话激怒了他吧。可是对于他不爱的女人,她说了什么何必生气呢?除非还有感情。于是沈暮也不高兴了。

    她一瘸一拐的漠然从他身边走过。他一把抓住她,“看不见我么?”

    “看不见。”

    他顿了几秒,动了动唇,想没说什么却没说,抓住她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际,她动了动了被挣脱掉,只能由着他黑着脸扶着往宴会厅走。

    之后的整场晚宴,林冬绪就把她丢在休息区让她一个人呆着,他却自己跑去跟别人喝酒聊天,有说有笑。

    沈暮捧着盘子不顾形象大吃大喝,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在宴会厅里寻找林冬绪的身影。她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看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下灌,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丢掉盘子站起来往他那儿走,却被一个已经喝醉的男人拦住,那人拽着她不放,嘴里讳言秽语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扼住的地方刚好是沈暮受伤的右手腕,手腕上的带有花纹的镯子深深嵌进皮肤里,她疼的有些脸色发白了。

    沈暮不知道林冬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眼神看了那人一眼,结果那男人抖了一下就灰溜溜的走开了。

    林冬绪转过头来只跟她说了一句:“回去了。”

    沈暮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他的脸色有点白,但是样子还算正常,步伐也稳健,应该没有喝醉。谁知一上了出租车,他就闭上眼睛斜靠着,头搁在椅背上,抿着唇,眉头微蹙,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沈暮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看他发烧了没。他一怔,抓住她的手往边上让了让。

    恰好司机问:“小姐,你们去哪儿?”

    沈暮想也没想就报上了别墅的地址,谁知林冬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微沙哑:“掉头,去松山湖花园。”

    那里是林冬绪的私人住处。沈暮的手还被他握着,她抽出来,推了一下他:“那我呢?我要回家。”

    林冬绪将眼睛张开一条缝隙,“上我那儿睡一晚上有问题么?”

    “可是……”

    “妹妹住哥哥家你还可是什么?”林冬绪不耐烦的说。

    下了车,林冬绪的醉态浮现,站都站不稳。沈暮忍着脚踝的疼痛坚持将他扶回家。

    一进家门他就瘫倒在床上,沈暮从卫生间把毛巾汤热了帮他擦脸,林冬绪咕哝的两句躲开她的手。沈暮趁他喝醉了脑子不清不楚,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喂,你听话点好不好!擦完脸再睡啊,脏死了!”

    林冬绪倏地睁开眼睛,喃喃念道:“你说谁脏呢?”

    沈暮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就被林冬绪伸手一拉,摔倒在了床上。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双手置于她的腰际。

    毛巾掉在了地上,她动了动唇:“你干什……”

    话未说完,林冬绪就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犹如一阵狂风暴雨,他热烈的吻汲取她肺部全部的呼吸,她无力挣扎,浑身酸软,喘不了气,脑子里乱七八糟。

    他辗转于她的唇齿之间,香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疯狂的想要。或许开始只是忍不住想吻一吻她,然而到了这一步,真可以说是擦枪走火了。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沈暮从宝蓝色的裙子里剥离出来,覆上她娇嫩泛红的**,她颤抖着,抓住他的肩头不知所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一只惹人爱怜的小兔子。

    他喉间一紧,堵上她的唇,双手在她胸前、腰肢上游走。前戏尚未做足,他已经分开了她的腿,抵在入口,还未使力,就听到身下的沈暮哭了出来。

    “林冬绪!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沈暮咽呜着,他醉成这样还知道她是谁么?她不想被当做另一个女人陪他上.床。醉酒不是理由,以醉乱来那就太下流了!

    然而林冬绪恍若未闻,他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低头咬住她的耳珠,她闷哼一声,又湿润了一些,羞耻感油然而生,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听到他轻轻的说:“沈暮,这回你逃不掉了。”

    话音一落,他便慢慢的进入了她……

    清晨,沈暮在睡梦中感觉到那个人环住她的腰,在她耳畔磨蹭了一会儿,又是亲又是咬的,她哼唧了两下表示很烦,口齿不清的说:“咚咚,别闹。”

    然后她就听见那人闷闷的笑起来,又亲了她一下,说:“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身边的重量消失,沈暮顿时觉得安稳了,把脸埋进被子里昏昏的又睡了过去。

    她是被门外的一声巨响给惊醒的。她一骨碌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赶紧拾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看着痕迹斑斑的床单,就知道昨夜有多疯狂了。她这才感觉到身上到处都疼,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

    沈暮发了会儿呆,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橱里找了件林冬绪的长袖运动衫,衣服裤子都长出一大截,她挽了好几道才能把脚和胳膊露出来。正是这样,她才注意到脚踝的创口贴已经被林冬绪换过一次了。

    走到客厅,她挨着墙靠着望着林冬绪在厨房里忙碌。

    林冬绪看了她一眼:“吵醒你了?坐下来吧,能吃早饭了。”

    其实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她完全就没弄明白状况,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他。昨天喝醉的是他,可不是她,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有多疼啊,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由此可见,林冬绪跟一般男人没什么差别,上了床都饥渴的跟饿狼似的。

    一顿早饭下来,沈暮几乎就没说话。吃晚饭,林冬绪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将药片放到她面前,说:“下次不会给你吃这个了,对不起,仅此一次。”

    沈暮默默拿起避孕药吞下去,喝掉了整整一杯水,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林冬绪摸了摸她的头发,“脚还痛不痛?”

    她点点头。

    “过来。”他把她领到沙发那儿,将她的腿搁在自己的腿上,力道恰到好处的给她按摩小腿。

    沈暮很是享受,可是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晚宴上辛乐琪说的话,于是抽回腿,问:“你是不是也帮辛乐琪这么按摩过的?”

    “没有。”林冬绪答得很快。

    “不骗我?”

    “恩。”

    “那是不是以后都不会骗我?”

    “是。”

    “好,那我有个问题问你。”沈暮坐端正了说,“就我被你送进医院的那时候,我说什么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林冬绪盯着她。

    沈暮耳朵有些红,她又问:“那你说什么了?”

    林冬绪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红透的耳珠,摇摇头,还是那句:“好话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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