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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嫣然现在身体里的火毒,有不同于原来的寒毒,原来嫣然练的邪功,李月影还能想法子一点点解了,对这个火毒却束手无策,而且现在嫣然冲过了第八重,毒已深入五脏六腑。大文学就算能找到治疗的法子,短时间内怕也毫无办法。

    清晨吃着早饭,胡韦德算着日子看离月圆之夜还有几日号着号着,却道:"你们昨晚做什么了?"此言一出,李月影马上变了脸色,转脸不去看胡韦德,冷声道:"你管我们做什么?"胡韦德说道:"她不是处女了。"

    嫣然险些喷饭,愕然道:"这你也号的出来?"

    胡韦德说道:"你们必然是做什么了?师妹,你。。。。。"

    李月影打断了他,冷声道:"我叫你来治病,不是叫你来管我们做什么!"

    胡韦德还没看出李月影已经恼羞成怒了,兀自说道:"明明昨夜听见有异声。。。。。"李月影猛地一拍桌子说道:"你说够了没有,你再不闭嘴我。。。。。"

    胡韦德看她发怒,头皮发麻,说道:"你杀我全家,杀我全家,我知道。。。。。"

    嫣然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影儿你去,叫他跟我说。"李月影咬咬嘴唇,转身进屋去了。嫣然知道她对这些事上非常羞涩,压根想不到这个问题认了如何,不认又如何?被人一说,先就窘的发慌,恼羞成怒,厉声厉色其实色厉内荏。

    李月影其实就是那种越在意越藏在心里的人,反倒不在意的时候怎样都不放在心上。她从小历经磨难,心房早设起了一层厚厚心防,感情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一旦动情就会失去因有的判断力,也许她并不是刻意束缚自己,但是心里的防卫就在这磕磕绊绊中,不知不觉的一点点的加厚。

    嫣然现在在做的是在剥去她的保护层,她得以在残酷命运下生存下来的保护层,她必然会在嫣然一步步的进攻下缩手缩脚,企图掩饰,企图躲避,但是嫣然又那样执拗,更本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大文学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李月影和胡韦德都没敢睡,就一直守着嫣然,眼看着月亮渐渐升高。李月影提着心,伸手抚着嫣然的头发。嫣然在她的抚触下,颇为享受,就合眼伏在床上。也不管站在一边的胡韦德,喃喃道:"要能得你一直这样相伴,夜夜煎熬也值得了。"

    李月影嗔道:"你这是咒自己好不起来呢?"

    嫣然道:"我说真的,我现在这样的待遇,有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你乱说什么?"李月影有些不快起来,嫣然笑道:"柴宁宇不就是一个么。"李月影皱眉道:"别跟我替她。"嫣然笑着,脸色却越来越差。李月影急忙说道:"嫣然,怎样了。"

    嫣然呼了一口气道:"我好难受。"她的身体越来越火热,整个人都热的像一块火炭头一样。胡韦德准备给她行针,将要下针时,嫣然的身体却痉挛起来。李月影大吃一惊,说道:"她这是怎么了?"

    胡韦德急忙给她号脉,却发觉她体内真气乱窜,左冲右突似乎要找一个破口冲出来一般。胡韦德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说道:"她这情况又变了,现在这样下不了针。"

    嫣然却在此时突然挣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痛苦以及的呼喊,在痛苦中蜷作一团。李月影急忙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嫣然,觉得怎样了?"嫣然却痛的说不出话来。李月影看她苍白的一张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痛的把她抱紧在怀里。

    嫣然的身体就在她怀里颤抖,双手失控的紧握着,将掌心攥出一抹血迹。大文学李月影心里发急,又不知该怎么办,对胡韦德说道:"你快想办法啊。"胡韦德也急的一脑门汗,说道:"我在想办法。"

    李月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嫣然说道:"嫣然,嫣然,听得到我说话么?天经地纬,自额而沉,纳与胸。。。。。。"

    李月影说的是胡笳十八拍的内功心法,嫣然神智还有些清醒,听她的念的口诀,照着口诀运行真气。李月影对她面对而坐,一边念着口诀心法,一边扶起嫣然的手与她双掌相对,轻声说道:"我把真气渡给你,你用你的气息来引着我的真气护住心脉。"

    李月影强行渡气给嫣然护住她的心脉,这本来是可行之法,但是因为两人功力相差太多,李月影的功力根本与她体内的功力无法相抗,此时只好冒险试着让嫣然用胡笳十八拍的心法运行气息,将她的真气慢慢引导过去。

    嫣然照着她的话去做了,渐渐的,似乎体内随着一股柔和绵长的气息相随着邪功的气息在体内有走,乱窜的真气渐渐平稳了一些。

    嫣然终于又一次迎来了美好的朝阳。随着体内的火毒蛰伏起来,李月影这才缓缓收功。嫣然睁眼看到眼前的李月影,吓了一跳,只见李月影脸色苍白,眼窝发青,显得极其憔悴,嫣然看着心疼不已,此时看她静静坐在那里打坐调息,便不敢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守着。

    胡笳十八拍确实能克制住嫣然体内的火毒,但是这样一来就要李月影在她毒发的时候一直渡气给她。这对李月影本身损伤极大,之后就要花好些天才能缓过来,但是一时也无良策,只好先用这法子拖延着。

    转眼她们就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眼看着入冬了,李月影准备下山去置些过冬的东西,这几个月来,她一直跟着胡韦德学医,医术倒是精进不少,武功心法也更领悟的深了,但是对嫣然的病情还是毫无头绪。

    嫣然本来嚷着要自己下山去,李月影知道这几个月实在憋坏她了,但是怕她惹出事端来,不同意她下山来,叫她在家看好胡韦德,放着他逃了。嫣然气鼓鼓的,又说不过李月影,只好听话。

    山路走十多里,下山再走十多里地,才有一个小镇,逢双日便是集市。李月影这天就赶着双日下山来,天上飘着一些细雨,李月影牵着一匹马,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戴着斗笠,尽量不引人注意。

    一个皮毛商看着一张皮子,说道:"吆,这可是一张好皮子,还一点没伤着皮,姑娘这是哪来的皮子?"他问话的正是李月影,李月影淡淡说道:"我打的,你看能换多少钱?"皮毛商却惊奇道:"没看出来,姑娘看着秀秀气气的,倒是一手好箭法啊。"

    猎人打猎的时候,落箭的地方也很讲究的,一点差错了伤到皮子,就不值钱了,要是一点都不伤到皮子,唯有射眼睛了,这要没些本事还真做不到。李月影却皱眉道:"你说给多少钱吧。"

    商人道:"两钱银子如何?"李月影伸手道:"还我。"

    "五钱,五钱怎样?"这里正讨价还价,身边突然一个人直冲冲撞了过来,李月影不动神色,脚下一滑,就闪在了一边,那人直直撞在毛皮商身上,一身酒气冲天,却是个喝醉了的混子。

    混子跌在毛皮商身上,抬头一看眼前一个年轻女子,女子乌眉纤长,眼眸温婉,皮肤素白,这种小地方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这混子一看就眼直了,腆着脸说道:"这谁家姑娘啊,长得真秀溜。"

    李月影不欲惹事,就对商人说道::"五钱,给钱吧。"说着接了商人递来的银子,转身走了,那混子却跟在她身后,追着她问:"姑娘你那家的?姓啥?"

    李月影充耳不闻,牵着马只管往前走。那混子却没点眼力劲,居然就伸手来抓她的手,李月影威攒了眉头,脚下轻轻一滑,那混子直跌了下去,一跤摔在李月影的脚下,痛呼连连,就这样还不知好歹,居然伸手抓了李月影的裙子说道:"姑娘,给我看看你的脚儿。"

    李月影饶是淡定,也怒从心头起了。不动声色轻轻抚一下裙摆,那混子一个跟头跌出去老远,跌得头晕眼花,引来一阵轰然大笑。

    李月影牵马继续往前走去,旁边却伸过来一只脚,挡在李月影脚下,李月影抬头看去,却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怀抱一把大刀,坐在铁匠铺边。看到李月影看他,笑道:"姑娘看着可不是一般人。"

    李月影微微一笑,说道:"此话何意?"

    那人说道:"姑娘一身气度不凡,喜怒不形于色,绝非平庸之辈,敢问姑娘是江陵人嘛?"李月影心生警惕,笑道:"哈哈,兄台倒是很有眼力,我家祖父本是朝中大将,如今隐退山林,不问世事,不过我不是江陵人,只是疑惑兄台怎会有此一问?"

    那人将李月影仔细打量一下,说道:"我想也是,那李月影何等人物,怎会蜗居于此,只是姑娘跟江湖传言中那人着实很像。"李月影急忙问道:"何人?"

    "冷魂琵琶李月影,前年嫁了柴王爷的公子为妻,如今听说与人私奔了,柴公子倒是个情种,放话说只要她回去绝不追究以前之事,还悬赏五十万银子,要寻她的下落,现在是尽人皆知,都想要这五十万银子。"

    李月影听着抱刀男子说的话,暗自咬牙,脸上依旧不动神色,笑道:"好高的身价,可惜兄台看错了人,不如兄台去别地找找吧。"李月影牵着马离开了。

    五十万两,那是怎样一个概念?宋朝时期,一文钱便可以泡澡堂,十几文钱便可以有饭有菜饱食一顿,一钱银子可以管两三天的食宿。若说是某人有百万两银子,说他富可敌国也不能算是太夸张,五十万银子,至少也值得一座繁荣的大城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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