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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这是什么?”夏筱冉盯着沈墨宣左肩上青紫的那一片,立即红了眼,盯着沈墨宣面色凝重地再次问道:“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弄得。大文学”

    不要怪她大惊小怪,也不知道是怀孕的原因,还是因为受了傅春秋的影响,她最近过得很惊慌,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胡思乱想担心很多。晚上睡觉,刚睡着时总会睡得很沉,但睡梦中时常梦魇不断,有时半夜惊醒,许久都睡不着。

    沈墨宣肩上这一片青紫的伤,虽然不是擦破一点皮的小伤,但也未到见红穿洞的地步,可她就是在第一眼看到时,一颗心就被吊了起来。

    沈墨宣见她脸色不好,不哭不笑也不打闹,一张小脸显露出难得的凝重,也知道事情是不能再瞒了,要知道,夏筱冉的小宇宙爆发,那后果可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于是回道:“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夏筱冉盯着他,不说话。当她是几岁的孩子吗,又不是撞到了铁金刚,撞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沈墨宣无奈,他家媳妇虽然偶尔挺迷糊,但一旦较真起来,还真不是好糊弄的,他叹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实话实说,“就是建这个的时候。”沈墨宣伸手指指头顶,“不小心被木梁撞了一下。”

    夏筱冉顺着他手的指向看向小木棚的屋顶,视线上抬间,通红的眼眶已经变得温热湿润,酸楚的感觉瞬间在心头蔓延开来。

    沈墨宣见她仰着头,半天都没有动作,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伸手拉下她,双手扳过她的脸,扶着她面对自己,果然看见两行清泪滑过她的脸颊,落下两道湿泽的泪痕,在月光下闪着光亮。

    沈墨宣用指温柔地抹掉她脸颊的泪水,笑容很无奈,“傻瓜,哭什么。”这是夏筱冉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哭得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被沈墨宣温柔的一对待,夏筱冉更是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边哭边囔道:“我讨厌这顶棚子,你快叫人把它拆掉!我讨厌死它了!看着就讨厌!呜呜……讨厌!”

    沈墨宣听她语带哭腔的控诉,笑了,知道她说得不过是气话。大文学刚上来看到这棚子时,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攒动的小火焰,眸中的喜悦不言而喻。那一刻,沈墨宣觉得肩上受的伤,是值得的,仅仅是为了这个笑容,都是值得的。

    这几日,他与夏筱冉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好,她似乎受了什么影响,近来情绪一直不大好,对他也很冷淡,每天夜里都用背对着他。

    难得这一回她高兴,还主动和他亲热,他当然不能放过,忍了这么多天……

    “啊……”沈墨宣发出一道痛呼长吟,面部的肌肉被扯动的有些僵硬,急呼急吸的喘了两声:“娘子,你……你要做什么?”

    夏筱冉停下手上的活,抬起脸关切地问道:“很疼吗?”

    沈墨宣咬咬牙,把到嘴边的两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拉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道:“也不是很疼。”

    “哦。”夏筱冉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沈墨宣那已经被她揉得发红的左肩,自言自语道:“还不疼,那说明用的力不够,用的力不够,那说明没有达到活血祛瘀的最佳效果。嗯,还要再使点劲。”说完手就立即行动起来,快得沈墨宣都来不及阻止。

    于是,“啊……”沈墨宣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疼了吗?”夏筱冉一双眼睛兴奋的发光,“这回肯定有效果,我再来两下。”

    沈墨宣这回可反应过来了,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这命,可以为媳妇儿牺牲,但绝不能牺牲在媳妇儿手上。

    “我们还是请大夫看看。”沈墨宣被夏筱冉揉得都冷汗阵阵,原本只有肩上痛,这会儿觉得浑身酸痛。

    夏筱冉心中得意,哼,妥协了,还敢为了瞒着我,不看大夫。大文学

    夏筱冉宽宏大量,看在他是怕她担心,才不告诉她的份上,就放过他这一次。折腾了半天,她也累了,身子一斜,倒在了沈墨宣身边。

    “你是害怕我看到你的伤,晚上睡觉才躲得远远的?”夏筱冉看着黑漆漆的棚顶,问道。

    “什么?”沈墨宣一开始没明白夏筱冉问的话,回味了一会儿才明白夏筱冉所谓何事,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全是。”

    夏筱冉翻过身,从侧面瞪着他,“那你为什么一上床就趴在床沿,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有什么传染病似的!”说他身体出毛病了也不像,刚刚见着小宣宣还斗志昂扬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沈墨宣对她厌烦了。

    沈墨宣实在无奈,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背上了这样大的一个黑锅,他就说夏筱冉最近怎么对他爱撘不理的,原来是误会了他。

    沈墨宣用右手将她揽进怀里,下颚在她发间轻轻摩挲着,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怕我忍不住。”

    “什么?”夏筱冉扬起头,一双眼睛像星星一般闪烁。

    沈墨宣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解释道:“大夫说,前几月孩子还不稳,要避免……咳咳。”沈墨宣轻咳一声,见夏筱冉还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等他说下文,只得硬着头皮,将当日大夫说给他的话学样说了一遍:“大夫说,房事要克制,为了孩子。”

    沈墨宣还有没说的,那大夫还建议他去别的屋睡,其实就是让他去别的女人身边睡。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那日那个大夫不是沈家常用的那一个,而是专门请了精通生育之道的大夫,所以他并不知道沈墨宣的情况。

    房事……夏筱冉的脸“唰”一下,又红了。

    以前倒是听说过这个说法,但她就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女人怀孕前几个月,怀胎不稳容易滑胎小产,所以某些剧烈运动要适当节制,有效控制,有力防治。难怪男人都爱享齐人之福,如果男人三妻四妾,那像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所以沈墨宣……夏筱冉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家夫君,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露出愧疚的眼神,是她误会了。夏筱冉搂住沈墨宣的腰,将头埋在他袒露的胸前,蹭了蹭,“夫君,对不起。”

    沈墨宣弯起双唇,笑了笑,拿手轻轻地抚了抚夏筱冉的发丝,表示原谅她了。不一会儿,沈墨宣又将夏筱冉从怀中扶起来,拉拢衣服,起身走到小棚一根支柱的旁边。

    夏筱冉这才发现,那里还有个摇手一样的小东西,于是歪着头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沈墨宣神秘地一笑,对夏筱冉下令道:“躺下。”

    夏筱冉半信半疑地依言躺下,只听见嘎吱几声,小棚顶上漆黑的顶盖突然从中间开出一条缝,屋顶的两块木板慢慢向两边打开,直通苍穹夜空的视线越来越开阔,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就和那一晚的一样。

    “还讨厌它吗?”沈墨宣栓好绳索,笑着来到夏筱冉身边。

    夏筱冉扁扁嘴,其实心里早已喜欢的紧,但一想到沈墨宣是为了这个才受了伤,心上又觉得心疼。

    这个笨蛋,他画个图纸,在旁边监督监督不就行了嘛,干嘛还要亲自动手,弄的受伤。夏筱冉嘴上虽这么嘀咕,心里却早就甜成了黏稠的蜂蜜。

    沈墨宣瞧出她心里头的纠结,也不难为她,只躺在她身边,安静地与她观星赏月。

    “夫君。”

    “嗯?”

    “你这几日脸色不太好,是因为给我修这座观星棚吗?”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忍字头上一把刀?

    沈墨宣道:“不全是,近来生意有些忙,爹让我教些东西给二哥。”

    沈竹轩?夏筱冉翻身坐起来,问道:“他不是身体不好,从来不过问沈家的生意吗?怎么……”

    沈墨宣看着夏筱冉紧张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回道:“爹交代下来,我便做就是了。”说完又挑了挑眉,对夏筱冉道:“怎么,不相信你夫君?”

    她自然是相信的,沈墨宣在商界这么多年来,摸爬滚打不是白混的,凭沈竹轩想要抢夺什么,很难。可是还有一个傅春秋啊!

    “我自然相信。”夏筱冉舒了一双柳叶眉,放下心中所有的不安,躺回沈墨宣的怀里,望着深黑的夜空,幽幽道:“只要你说,我就信。”

    “嗯。”沈墨宣的鼻息就在她头顶上方,温热的呼吸,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悠远而深长。

    “夫君,二哥的药……”夏筱冉想了想,还是想解开心中的谜团,“他药是你让人每日送去的吗?”

    沈墨宣答道:“是的。”

    “那你知道里头都是些什么药材吗?”

    “不清楚。他自小身子就很虚弱,大夫都说他养不大了。是爹带着他四处拜访名医,后来得了这一味药,你今日才能看到他。”

    夏筱冉抓住重点,再仔细问道:“所以药方是爹给你的?”

    沈墨宣摇头,“药方不在我这,药材也是爹让人配好送过来的,我让人熬好再给他送过去。”

    夏筱冉迷惑了,傅春秋和沈竹轩不是说那药有毒吗?那沈叶泽又怎么会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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