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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似曾相识燕归来

    萨姆只是众多偷渡客中的一员。20岁那年,他掏出身上仅剩的钱,和几个人挤在货舱最里面,偷偷到了美国。他没有钱,没有身份,只能靠着点力气活赚口吃的。他早就没了家,他的家,他的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小女儿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他躲避着警察的盘问,胆战心惊地过日子。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地方了。

    那天,他被雇去帮着掩盖一批走私来的军火。行动虽然危险,但是报酬很高。箍住对他的沉默和听话很满意,甚至给了他名片,示意如果他有兴趣,可以长期合作。

    头一次,他口袋里又被钱撑鼓了。他来到街上的一家玩具店,那里的橱窗里摆着一排漂亮的洋娃娃。他进去,将那一排娃娃都买了下来。

    店员对他这位衣衫邋遢的客人表示惊异,可还是礼貌地帮他全部打包好,甚至还要给他送货上门。他摆摆手说不用,提着那一串娃娃走了出去。

    他仰头望向天空,耳边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声,笑闹声。生活在这里的人,从来不用担心,会不会突然间就有炸弹丢过来要了一家人的命。

    他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那么漂亮,活泼又可爱,死的时候还紧紧攥着她的布娃娃。他抱起她的小身子,她还向他撒娇,看,她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这次得给她买个新的洋娃娃。她在他怀里痛苦地抽搐了一阵子,最终僵硬不动了。他美丽的妻子,最后也成为战火中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

    有什么撞到了他腿上,软乎乎的。

    萨姆低头,竟然是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胖嘟嘟的,两只手搂抱住他手里的一个洋娃娃:“这个,给我!”

    她说得蛮横,仿佛抢夺人家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先生,对不起。”萨姆发愣中,看到个眉目清秀的瘦高少年匆匆跑过来,抱歉地冲他鞠一躬,蹲下^身搂住了这个小女孩,试图把她手里的娃娃拿出来,“燕子,乖啊,哥哥给你买。这是别人的,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小女孩眼里十分不舍,同时把手攥得更紧了。少年涨红了脸,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先生,要不,您卖一个给我吧。我妹妹她……”

    萨姆一句话没说,把手里那一串的娃娃都放了下来。女孩亮晶晶的眼珠儿瞪着他,似乎很是不解。他没忍住,抬手在她毛绒绒的头顶摸了下,然后,落荒而逃。

    后来,萨姆有了新的身份,也有了新的工作。在他主人南宫淇奥院子里,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竟然是南宫家的女儿!

    他是知道南宫淇奥残暴的,可没想到,他舍得对这么可爱的女儿下手。南宫淇奥喂女儿吃水果,小姑娘皱着眉不愿意吃,竟然被他踹了一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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