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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千叶菊

    当白瑞说出要跟赌王赌数花瓣时,这些江湖名士,豪客大佬的表情顿时呈现各种精彩。

    有的觉得新奇,有的觉得幼稚,还有的只顾喝茶去了,原本以为会出现两位高手为了一赌输赢,必然会各显神通,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热闹的场面,现在看来就是一小孩子过家家了。

    就连李沐都停下了喝酒,暗自斐弗,这小子的脑袋怎么长的,跟人家去赌花瓣,好歹赌色子大小啥的也会有一定胜算,这金叶菊花瓣那么小又那么多,天知道一共有多少瓣。

    赌王不愧是赌王,生来就有那样的豪气他没去埋怨人家的赌约是如何对自己苛刻,在别人议论纷纷时,赌王站了起来,爽朗的笑道:“老夫一辈子经过无数次赌局,唯一没有跟人家赌过数花瓣论输赢,就依白少侠了,不过这得让老夫先选单还是双,不知白少侠意下如何?”这话也说的在理,对方提出了赌法,这在赌桌上了占了先机,然后自己提出先买单还是双显得很是公平。

    白瑞把那支开的正艳的金叶菊放在鼻子前轻轻闻了一下,感觉芳香扑鼻,这并没有去大概估算出有多少瓣花,当然谁也没有那样的本事。以春风拂柳的手法向赌王投掷过去。

    一团金色的火焰如旋风般旋转风舞,赌王右手一抄,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烟袋,顺势后退一步,右脚一沉,那烟袋碰到花朵,竟然向粘附在了上面,烟袋一勾一抖,这朵菊花已经稳稳落在了赌王手中,当下有人叫起好了,这一丢一接在手法上算是平手,白瑞的春风拂柳看似平常,其实却用了极其刁钻的手段,一个高手,不在乎他手里是否拥有利器,武功一道练到极致,飞花走叶,点水成冰,万物皆是利器,皆可伤人于无形。

    赌王拿过千叶菊,细看了下,菊花花瓣金黄,每瓣有二寸左右,且又细又长,而且这种花没有花蕊,只到最里面都是细小的花瓣,只要从外面开始数,一直可以把整朵花数完。

    赌王看完这朵菊花,实在看不透这花瓣有何讲究,但是自己看不出,他也相信白瑞一定也看不出,这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对双方都是公平的。

    这时候,赌王叫过一旁的贴身护卫,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那护卫从后门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红衣的中年美妇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这妇人虽然已过中年,但却是风韵十足,那一瞥一笑流露出自然的妩媚,让人觉得很是舒服,秀发挽在头上,用一根金叉斜插,后面两个丫头也是清秀丽人,红衣妇人先在众位面前施了一礼,然后从贴身的的荷包里拿出一封文书小心的交给赌王,这个自然就是云楼的地契文书了。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李沐从身下拿出一四方匣子,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挡在白瑞身前。此匣名曰万寿如意盒,乃是用千年楠木的根上最坚韧的木材所制,整个匣子重愈百斤,匣身经过雕刻成一排排的文字,此乃白家家训也,这是白家专门用来陈放寒玉白菜的,匣内装有机关,也只有白家传人才知晓如何去安全打开匣子。

    白瑞接过木匣,放在桌子,手上一连按了上面很多处文字,每按一下,那个字就沉了下去,完了只听“啪”的一声,匣子由机簧从里面弹开。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呈现一片碧绿的光芒,那颗经过雕琢的寒玉白菜静静的躺在盒内,通体碧绿,好像个人参娃娃。本来三月的温暖气流却陡然下降,而且越来越冷,好些个没有内力保护身体的大佬已经冻的开始哆嗦起来,几上的茶叶迅速结成了冰,两个小丫头一张脸更是变得惨白,这时候恨不得回去穿个棉衣才好。

    白瑞知道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寒玉的侵袭,本意也只是让大家见识到寒玉真伪就好,当下关了盒子,小心的递给了李沐,李沐拿过匣子放在了赌桌正中,这是依照规矩,赌王自然也不例外,抬手示意,那中年美妇过来,接过文书放在了寒玉白菜边上,用平时的色盅压了起来。

    赌王一撩衣袖,露出厚实的手臂,对着众位抱拳道:“月初有这位白少侠下了赌约,今儿正好十五,承蒙各位抬爱捧场,现在开始赌局,老夫一向喜欢占点便宜,来个好事成双,我就赌这朵菊花花瓣也是双数,不知白少侠可有异议?”

    白瑞心说你都选好了我有个屁的异议,难道我还跟你选的一样打个平手不成,那样在换别的赌法不是更没有胜算,当下折扇一收,扶手到:“好极,既然王老选了双数,在下自然就选单数了,还劳烦这位大嫂帮忙点下数,毕竟这种数数的细活可有些为难我们男人。”

    那妇人对着白瑞浅笑道:“只要白公子没有问题,奴家自然愿意效劳。”当下拿过花朵,取下头上的金簪对那珠花朵齐根一划,竟然把整片的花瓣都给整齐切了下来,要知那簪子乃是平口,并非利刃,光这一手就让人刮目相看,难怪赌王能够纵横赌界,一个云楼果然是藏龙卧虎。

    这妇人在前面用芊指扒拉,每次都是两瓣,后面还有两个丫鬟在数一遍。这时候厅上众人也大都反应过来,毕竟那冷气并没有持续太久,有的对这样赌法感同儿戏,不过谁也没有规定赌一定就要用何种方式,大家更在乎的是输赢的筹码,只要可以赢,什么不可以赌呢。

    也有对那块寒玉啧啧称奇的,更有对白瑞呲之以鼻之人,找什么人赌不好,却偏偏来挑战赌王,而且还答应由别人先来押注,要知道在赌场上这先后顺序也是很有讲究,比如说那摇色子,这先手就很占便宜,一个高手在心平气和的摇出想要的点子后,自然会给对手带来一定的压力,这种压力往往就会影响人的感知和判断,所以庄家一般都喜欢先出手就是这个道理。

    白瑞端坐在椅上,托着茶盏,一脸享受的品着茶香,那神情好像完全没把赌局放在眼下,反观赌王也是一样,优哉游哉的抽着旱烟,舒爽的吐着烟泡,能够在赌桌舒服的过把烟瘾,这是赌王最惬意的事,厅中客人,自然都非寻常人物,瞧着两人的那份镇定,都不得不感叹着两人的定力非常人能比,如是自己把一世盛名和家传至宝放在这里押注,只怕心里早就犹如猫爪在挠。

    赌王只所以不去担忧乃是相信自己的运气和赌风,有的人天生就有这个左右运势的霸气,而赌王王百顺似乎就是这样的人物,每每遇到大局,他从来都是镇定非常,赌桌上舍我其谁?不过现在的模样去是强装出来的,从那个小丫头凭空出现后,他就觉得事态超出来自己的掌控,总觉得这似乎就是白瑞的刻意安排,云楼防卫如此之严密,今天赌局之大,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自己特意交代过红安要注意防卫,就是一个蚊子没经允许也不能飞进来,要知道那白家并不是那么好惹,如果还没开赌那寒玉白菜就在云楼丢了,只怕自己也难以对白家交代。

    白瑞不在乎的是,这盒子里的寒玉白菜本来就是假的,因为真的自己根本就偷不到,被老爹给放在了床下的机关里,任其白瑞如何本事,他也没法从两个活人身下盗去东西,刚才那盒子内不过是普通的玉石和冰而已,在打开盒子的一刹那,白瑞运用内力催动寒冰掌,使得空气中一下弥漫起冷气,这就迫使别人根本无法去鉴别寒玉真伪,因为真正见过千年寒玉的人少之又少,谁也不知道那是一颗怎样的大白菜,而李沐站的角度刚好为他挡去了那一掌。

    在漫长的等待中,红衣妇人面前的花瓣越来越少,少到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看出来还有多少花瓣,而最终的结果很明显也很意外的是个一。

    大厅内格外安静,那些品茶谈心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全都齐盯着赌王王老爷子的反应。

    似乎感觉到场上的状况不对,王百顺睁开眼,深吸了口旱烟,小心的把烟袋放在了赌桌,一双大眼看到了最后的几个细小的花瓣,数字是三,也就是说,这是单数,这个数字意味着自己输了。

    王百顺绝对是输的起的人,老也老了,总不可能一辈子靠赌为生,原本就打算把这份家业交给小儿子,然后往京城享福,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可天子脚下总是安心一些。

    “罢了罢了,白少侠果然是人生豪杰,这运气也是无人可比,老夫输的心服口服。”王老爷子把剩下的烟叶给倒了出来,磕在桌子,准备起身离开,这里以后可就不姓王了,这就是江湖规矩,数数清点的可都是自己人,容不得他说个三七二十一。

    白瑞并没有因为赢了赌王而得意,甚至你看不到他脸上的微小有何变化。轻吸了口茶,放下茶盏,方道:“白老爷子且慢,在下只是久闻赌王盛名,一直想来见识,并非真要在赌桌上分个你死我活,在说这样数花瓣的手法未免太过儿戏,当然做不得数,白某感激老爷子陪在下玩了个数字游戏,这就告辞。”说然对着厅内的众位长辈大佬施了一礼,表示要先行离开。

    白瑞说走就走,甚至都不去招呼李沐,当然李沐没忘记自己来干嘛的,放下酒杯,拿上装着寒玉白菜的宝盒随着白瑞一起从厅内正门离开,至大厅哗然的众人与不顾。刚走到厅外小院,一个红衣妇人却好似早就等在那里,在为妇人正是刚才厅中的那样美妇,赌王王百顺的第五房小妾红秋娘。

    那红衣美妇上前施礼浅笑道:“我家老爷有请两位公子到后园一叙,还请二位赏光。”

    白瑞也没去问那位老爷是谁,仿若这一切本该就该如此,欣欣然道:“烦请大嫂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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