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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纳兰情(下)

    “今年柳梨别苑的梨花开得很密簇”走在柳梨别苑的小径上,不时有些梨花随着风悠悠飘落下来。

    “昨日还没这般密簇,可能是花神预知师傅你要来了吧”我抬头看如若却不料他正微笑着看着我,那双注定将承载风花雪月的眼眸此刻却如此的清澈明目。

    “为师真希望你永远保持着现在这状态”从容若的衣服上扫掉了落下来的花瓣,无论将来你会发生什么事,我的公子希望你永远不要受伤,这便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了。

    “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呢?”看着容若不解的眼神,我知道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我几次话中有话的弦外之音呢?

    “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为师只能说你和谢莞情深缘浅。”说完后我便向书房走去了。

    早晨我打开房门一缕梨花的幽香便飘了进来,在古代空气就是好啊!经过流溪河时仿佛听到有人在呤诗,寻着熟悉的声音看到站在亭里的容若时我站住了脚步,侧耳聆听。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好诗,古往今来人人只道梨花为分离之意,诸不知在最美的时候催零落才会让人珍惜啊”

    “师傅我也是才明白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梨花,谢谢师傅”坐在亭子里与容若一道茗茶,人生一大乐事啊!

    “容若,为师要走了,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太过依恋这对你来说不好!”

    “师傅、、、”

    “我自逍遥还自去,红尘不过转眼睛。若为小事忧伤愁,笑看凡人猜不透。”我站了起来看着被拘束着的这小片蓝天,突发奇想便脱口出这诗句,怜悯地看了一眼还在若有所思中的容若,笑着大步潇洒地离去了。

    “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师傅容若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纳兰容若也站了起来,深深地看着縢沐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在我离开不日后听到我们疯子帮在这朝代的密探,打探来的消息纳兰府家的表小姐谢氏被选为秀女,三日后我来到皇城的黄榜上看到了谢莞被封为贵人。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第一眼看到少女时的谢莞,我会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泪会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一想到那么明媚真性情的女子这一生,都将与这深不可测钩心斗角的皇城葬送在一起,心里就着实为谢莞感到可悲!那现在容若他怎么样了呢?

    “莞儿,其实师傅曾说过我们注定情深缘浅,原来这一切师傅她早就知道了”谢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爱慕了将近十年之久的情郎,想起早上宫里的公公来宣布皇上封她为贵人时,不禁一阵心酸涌上来眼里的泪水在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子容若哥哥,老天让我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却没给我执手到老的情缘为什么啊”容若看着谢莞一张总是笑盈盈地脸,现在却哭得梨花带泪心下一痛伸出手把谢莞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情到深处情转薄,奈何抵不过天意啊”现在纳兰容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每每看到他,都会眉头紧锁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弦外之音了。

    半个月后谢莞以贵人身份进宫了,然后我再一次见到她时是在钟粹宫,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遇见了康熙的儿子十三阿哥,这也为我和十三阿哥日后埋下了一段情。

    “哎哟”也许是走得太急没看到前面有人,才撞到一个还不到我腰身高的小屁孩。

    “十三阿哥你没事吧,死奴才你是哪宫里的撞到主子还不懂得请罪、、、”一个太监般的人物指着我几吧几吧地说了一大堆,不过我听到十三阿哥这几个词眼,难道说站在我眼前的小正太便是康熙的第十三个儿子?我用灵力把时间暂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他们怎么了”听着十三阿哥奶声奶气地询问,我很大胆地牵起他的手,蹲下身来浅笑盈盈地对他说:

    “他们没事,十三爷在这能遇到你也算我们有缘,你是不是很喜欢跟着你四哥玩啊?”我记得历史上十三爷和四爷是一党的。看着十三小朋友疑惑地点了点头,我接着说:

    “告诉他一个字:忍。如若他能明白,他便能成就一番属于他的天地。”看他似懂非懂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在他额头轻轻留下一个吻。十三小朋友不可置信地睁大他那双丹凤眼,我心下一动随手一划,顿时漫天的蔷薇花倾泻而下,而我便在那蔷薇花雨中消失了、、、、、、

    白月光下孤独饮酒的绝美男子不是我的公子纳兰容若会是谁呢?有那么一瞬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载恬的影子,一百年后的载恬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我从来都没想到我竟然会见证《木兰词》的形成,这首在现代风靡无数文学作家的诗,就连自己在写文时也时常借用甚喜欢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也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我在他身后几步之远的地方听得如此如醉时,不料他转过身来我透过月光,最先看到的是他那双忧愁的眼眸,当下心里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消失了,深深地心里一痛我最不愿见到的还是发生了、、、

    “容若”看着我的公子踏着白月光如同是踏着白莲的谪仙,向我走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眼前的人似乎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褪去年少是的稚嫩懵懂,成年后棱角分明朗目清秀。

    “师傅”这一声师傅道尽了他埋藏在心里数不清理还乱的酸楚,这个男子打心眼里让人觉得心疼。

    “师傅带你去也个地方”然后我默念了几句口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发出了光芒我和容若便消失在了流梨别苑,出现在谢莞所住的地方钟粹宫。

    “钟粹宫?师傅这不是莞儿的寝宫吗?”看着他的不解和一闪而过的悲伤,我示意他别出声因为现在我们是隐形人。子所以带他来看谢莞是前几天我偷偷来宫里看谢莞时,谢莞求我带容若今晚来她宫里,她不想让容若还记挂着她而伤心过度,所以才有接下来这一切。

    我们进到钟粹宫里面,很显然主座上一身黄袍夹身英气逼人的男子便是康熙皇帝,而在一旁抚琴的美丽女子便是谢莞、、、

    离开了钟粹宫我们来到了京城街道上,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天上突然出现的烟花吸引住了,等到烟花停了后我才听到容若的说话声;

    “师傅,莞儿她现在很好,这就够了”看着他墨玉般的眸子我淡淡地说;

    “你看烟花显然短暂,但它却留给我们美丽的回忆不是吗?”

    “是这样子吗?也许师傅你说得对”

    “容若三年后你会遇到你的有缘人,好了师傅要离开了。”我说完后便消失在街道上了。

    “彤云久绝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旋。”容若回到自家提起笔对着白月光写下的《采桑子》。

    1674年,纳兰性德二十岁时娶两厂总督卢性祖之女为妻。

    “怎么沐姐不去找你家徒弟在这发呆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们家欠揍的幻无名。

    “这次很累,我有时在想我们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无能为力。”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对着幻无名抱怨地说;

    “谁让我们不是这历史中的人呢,要记得我们就只是他们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哎哟,难得我们幻少这么文艺啊,来喝一杯!”等到我回头找他时这小子已经消失不知去哪了。

    “切!”结算了酒钱后施了法来到了城郊的河边,突然想泛舟悠闲下因为这次任务急,我消耗了不少灵力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刚刚幻无名才会突然出现给了我一粒姥姥特制的补丸。

    悠闲自在地躺在船板上,看着蔚蓝的天空耳边听着河水哗哗的流水声,心情很似舒畅,一直以来我都很向往那种,闲庭看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的生活。

    如果刚才我没有看错那在容若身边的少妇便是卢氏了吧,远远一看果真生而婉娈性本端庄。二十岁的容若因为身边有喜爱之人陪伴,所以这一时期他的诗多为享趣和愉悦。我记得他那首《少年游》便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算来好静只如斯,为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纳兰性德二十二岁殿试赐进士出身,后晋一等侍卫,此后便时常伴圣驾左右,出巡边疆或  巡视民间疾苦,成为当时最受康熙重用的臣子之一。

    可惜他这一身注定与心爱的女子有情无缘,二十三岁时他的妻子卢氏难产而死,他悲痛万分在寺庙里隐世一段日子专门为亡妻祷告经文,而这一时期他的作品绝大多数是他为亡妻写的诗,有很浓重的悲伤情愫在里头,同时他这一时期的作品也是他这一身的惊世之作。

    纳兰容若的《菩萨蛮》便是在他亡妻卢氏死去不久作的诗。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来到寺庙看望容若被他身上浓郁的忧愁气息呛到掉下了眼泪来,容若你到底是太多情还是太专情呢?显然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经历这一切生离死别但我始终还是看不透你。我记得现代作家安意如曾在她的书中这样写道:空负凌云万丈志,一生襟袍未曾开。来形容纳兰容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我刚念完这容若的诗,便听到耳旁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姑娘你也是欣赏纳兰公子的诗句”我回头一看是一为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看这位男子虽然简朴打扮但身上却有文人墨客的气质,想来也是位读书人了吧?

    “在下顾贞观”原来眼前这男子便是以后,会帮容若整理诗集出版的那位容若的朋友顾贞观。

    “久闻顾才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师傅?顾兄”容若从里面的佛堂走了出来,刚好看到我和顾贞观在闲聊,并位我们互相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滕师傅在下受不了你如此的高见,鄙人不过一介书生。”

    “好了,师傅、顾兄我们不妨一起饮茶在聊如何”容若的建议我们都十分赞同,便一起来到了庙的后院。一下午我与他们畅聊甚是痛快啊,我看着容若能是不是的与我们大声说笑我很欣慰。

    “容若世态炎凉锦上添花的事能少就少”

    “虽然我认同滕师傅你的话,但吴兄也是个真性情的汗子不能就这么、、、”

    “师傅我无法做到像你那种圣人忘情的境界”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在想既然历史我改变不了为什么不让他随这历史潮流发展下去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吧容若你想做什么就去放手做吧,师傅不会在阻拦你了”

    “谢谢师傅”这样的容若才是我一直喜爱的公子纳兰容若不是吗?豪放是外放的风骨,忧伤才是内敛的精魂。

    姜西溟落第他去安慰人家,顾贞观失意他去劝解人家,吴汉槎被发配边疆他去营救人家。纳兰容若他多情却不滥情,伤情而不绝情。

    1685年的七月一日,这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容若这美丽的梨花也是时候凋零了吧。若人生之如初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伤心了呢?

    虽然早就知道容若最后的结局会是英年早逝,但我还是不忍心去面对,在我心中那么那么好的男子就要离开了,看着柳梨别苑一片萧瑟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师傅你来了啊”然后看着容若被病魔折磨地苍白的脸色,我于心不忍地坐在他床边,强颜欢笑。

    “你以后就跟着师傅我一起游山玩水,远离这红尘俗世吧。”说完后我解下了他脖子上,当年我亲手为他戴上去的羊脂玉佩。看到我解下那玉佩纳兰夫人本想阻止但却被纳兰大人拦住了,我想纳兰明珠会明白的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容若你本是这羊脂玉配上的一缕精魂,因贪恋红尘所以上神惩罚你在这世上游历一番,让与你有缘之人帮你渡缘好让你修回正道。而现在是时候了你跟我走吧。”

    “原来师傅这一切的结局你都知道的,难怪你时常会怜悯地看着我。”看着他因说话用力而吐出了血,我心痛地看着为他擦拭,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发出了光芒净化了纳兰容若的血,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师傅,愿如昨安好、、、、”

    康熙二十四年纳兰性德溘然长世。

    后记

    带着那羊脂玉佩我离开了纳兰抵府,看着远处的夕阳红眼泪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容若与你相遇的一切一切就如同昨日才发生的事,可转眼早已沧海桑田了。看着手上的羊脂玉佩我使用灵力让它回到它原本的地方去。

    “哎——”看着突然在京城街上抱起我骑着马的西门吹雪我无奈地笑开。

    “你在笑什么啊”耳旁传来暖暖的湿气,我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我在想这次你怎么没来阻碍我的任务?”虽然是随意说的但仔细想起来也是,这次这厮就纯属来打酱油的。

    “这次滕大因为在赶进度所以我的戏份都被删掉了。”听完他的抱怨后,我一扫了之前沉暗的心情,伸出了双手大声地对着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呼喊,那感觉超棒的!

    “也是之前我听滕大说还有一场康熙下江南的戏没写呢,谁让你整天神秘兮兮的还不以真面貌示人,活该没戏份哈哈哈、、、”

    西门吹雪脸上无数黑线飘过、、、

    (作者)滕大:那啥?我会写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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