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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来 我怎敢老去 幻象 2

    一觉醒来时,夜幕已经上演,我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蕾丝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带夏馨出了门,大学的周围总有些特色的小店,路灯的昏黄,让我有回到从前的错觉,我进了一家名叫“缘来是你”的木质小屋,这是一家饰品店,琳琅满目的饰品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华丽,我找到一条棕色的皮绳,问过价钱,把它拴在装有夏馨的瓶子上,制成项链戴在颈上。

    “你的项链坠很特别。”付款的时候,店主说。

    我说了声谢谢,推门离开,一路走下去,我在一家霓虹闪烁的夜店前止步,这家店,从我还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到现在,快十年了吧,竟然还在,我走进去,在人潮攒动中搜寻,果然让我看到熟悉的面容,十年的光景,老板娘看上去倒是更加韵味十足。

    “生意好吗?”我坐在老板娘对面的高脚椅上。

    “托您的福,还不错。”老板娘笑的妩媚,可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还是被我发现了。

    “不记得我了吗?我上学的时候在您这里打过工。”我理解,十年的光阴,在她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她怎么会记得一个平平凡凡的安然?

    “是吗?”老板娘笑,“喝点什么?”

    “来瓶啤酒吧。”

    我看向周围,十年的时间该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在这里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强进的音乐,迷离的灯光,甚至连侍者,也还是原来的制服诱惑,老板娘是个不错的人,就是当年我们在这里惹了祸,事后,她给了我全月的工资不说,还多给了我一千,不然我拿什么给肖楠交住院费,我想这也是她的店,能在这里经久不衰原因吧。

    “时间差不多了,可是主唱还没到怎么办?”一个服务生摸样的人,慌张地跑过了,附在老板娘耳朵上说了些什么,我看到老板娘的脸色冷了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什么事?”

    “C大最近有个乐队很火,我请他们今晚来我这里表演,现在万事俱备,主唱却不知道哪去了,这小子,出了名的不靠谱。”人群中骚动起来,我想起进门前,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什么乐队要来演出的字样。

    “要不,让我先试试?”不是有救场如救火的说法吗?当年老板娘的恩情我一直找机会想回报,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一直错过,现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HOLD住局面。

    “你?”老板娘怀疑的眼神看我。

    我嘿嘿的笑道,“试试吧,把台上的灯光调暗。”

    老板娘交代了几句,看到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台下的骚动小了些,我随老颇感来到台上,看到乐手,有点意外,是火车上有点娘的男子,那么主唱总不会巧到是那个肖楠吧?我和他交流了一下,音乐声响起,我坐在逆光的高脚椅里轻轻地唱到:

    “朋友的朋友,我们最后的定位,疏离得让自己都好想流泪,听见你名字好有心跳的感觉,朋友不知情所以才没发现·······”

    台下一片安静,空气中只有音乐的流转,我有好久没有唱歌了,久到我都不愿去回忆,一曲之后,又响起了“一半”的旋律:“”我知道那个家伙还没到。

    我用音乐述说着自己的内心的孤单,台下又出现了骚动,当我睁开眼时,身边多出一个人,深情款款的注视,让我的歌声戛然而止,音乐还在继续,他牵起我的手,我想起台下的观众,又继续唱下去,他的手,很暖,暖流顺着他的手掌,传到我冰冷的手心,却驱不散我满腹的辛酸,我抑制着不让眼中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脸,越来越模糊,曲终人散,我对他点点头,打算离开,可是手在他手里,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谢谢Ann,很高兴今晚能和大家在这相聚,Ann的歌声为什么这么忧郁,到底是什么人让她如此伤感?”台下有人在打口哨,还有人在喊叫,“接下来这首欢快的歌曲,送给最爱的你们,让我们嗨起来吧!”音乐声再度响起,陌生的旋律,“等我,我有事找你。”他来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我从他手心里抽出我的手,下了台,老板娘早已等在那里。

    “太棒了Ann,今天多亏有你在,想不到,你的歌唱得那么好,我请你喝酒。”我想要离开,但又不好拒绝老板娘的盛意,跟随她又坐回吧台前。

    老板娘亲手调了杯酒给我,“试试这个,”,我看着蓝宝石一样晶莹透彻的液体,觉得很好看,品了一口酸酸涩涩的,不禁皱了下眉,老板娘看到我的表情,脸上洋溢起笑容,“我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初恋’。”

    初恋?我又呷了一口,细细品尝,在酸涩之后,竟有一丝甜甜的余味在口中回旋,初恋总是很美丽,那青涩甜美和这个名字到很般配,我发现,我竟对这个蓝色的液体上了瘾,一杯接一杯的饮下去。

    “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创作的歌,我请了他们好多次,才请来。” 看着台上晃动的身影,他已经将全场带到了高潮,同一个名字,性格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亲爱的们,接下来这首歌,是今晚的结束曲。”台上的肖楠抱着贝斯,我听他这样讲,从高脚椅上下来,他让我留下,我便留下,我岂是会听话的那种人?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和老板娘告别。

    “要走吗?肖楠好像说有事找你。”

    我想说不用管他,他的声音响起,“如果说我能在他之前就牵着你的手,如果说你每次难过我都站在你身后,太多的如果想让我知道最后,最后最后的结果我们都已看懂,如果说你的眼泪能够让回忆停留,如果说时间不会把过去都带走,太多的冲动想让我忘记最后,最后最后的结果我怎么承受······”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迷离,带有小小的伤感,我竟用了舒鸣的《如果记得》做了结束曲,我再也迈不动脚步。

    我看向台上的肖楠,和他的眼光交织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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