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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我没疯

    医院终于到了。找了个车位把车子停下来,永逸打开后车门,径直把亚馨从车上抱了下来。这么一折腾,亚馨竟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挑了挑眼皮,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了,她的意识一个醒觉,挣扎着想要下来。永逸死抱着她不松手,他俯眼看着她说:“从现在开始,你再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了。”

    交了钱,挂了号,她躺在病床上输液。他用最快的速度到外面给她买了碗白粥回来。将床摇高了一点,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我来喂你吧!”

    亚馨的意识逐渐清晰了。她看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他伸手把她的头扳了回来,让她看着自己。他把她脸边的头发捋到耳后,他柔声问:“你如果想尽快恢复体力,你一定要吃点东西。”

    “我自己来。”她闷声说。

    “你行么?”他看着她笑。

    亚馨看了看自己的手,针管扎在她右手的手背上。她抬起睫毛,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和护士串通的?”

    永逸唇边的笑纹加深了。拿起勺子,他舀了点粥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垂下睫毛,不自在地把粥喝了下去。“我别扭。”她说:“生平从来没有人这么喂我。”他信口说了一句。“你要学会习惯,说不准我以后会经常喂你呢!”

    亚馨停住了,没有去喝他送到嘴边的粥,而是抬头脸色难看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诅咒我,经常生病对么?”

    永逸立即大呼冤枉了。“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这么想?”他连说带笑地:“你看,我又说错话,”他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该死,已经因为他吃了亏,竟然还没有记性。”

    亚馨白了他一眼,努力板起脸,不说话了。喝了几口粥,她摇摇头,不想喝了。他把粥放下,盯着她的脸,他柔声说:“那现在,你总有了点力气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的脚底下全是伤口,你究竟从什么地方走回来的?”

    她一言不发地瞅着他,随后,她把眼睛闭上了,不准备看他了。他突然俯身将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她眼睛蓦然弹开,挣扎着把头甩到一边去,她恼羞成怒地骂:“叶永逸,你干什么?”

    永逸好脾气地看着她笑,“你不说,我还再来。”亚馨瞪圆了眼睛,怒火从眼里喷了出来。她咬着牙,“你别趁我动不了的时候,占我便宜,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这个婊子想从良了行么?”

    他把头凑近她,眼光直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声音变得又低柔又温和,“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作践你自己的吧!”亚馨哼了一声,“你自恃真的过高,”她把头转了过去,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我不会因为你自残,最难过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做,现在,你更别想。”

    永逸突然把头放到了她的胸口,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说错话,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侮辱了你,你知道我是被你气疯了才口没遮拦的,谁知道他妈的中国的成语是这么歧义的?随便拿来一句都能出问题。”他骂了一句粗,她咬紧了嘴唇,忍住心底那片柔软的热气,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偷眼察看着她的脸色,声音更讨好了,更温柔了,更卑怯了。“可是,我昨天已经受了惩罚了,从你出门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没落底过。我嫉妒,我吃醋,我快疯了,我脑子里跳了一晚上的画面,全是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有了上一次,我知道你说的出做的到的,如果说世界上有最残忍的酷刑,就是这个,嫉妒可以令人生不如死。”他两眼通红地看着她,热浪在他的眼眶里旋转,“我差点又一次失去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

    她转眼注视着他,他的眼里那抹痛苦而懊恼的神色,使她的心脏搅成了一团。她的眼眶骤然湿润了,把头重又转过去,她嘴里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失去我?我是一个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

    他直起了腰,挑起了眉,“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是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你不要随便给我乱扣罪名。”他看她没说话,重又俯下身,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他说:“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弄的那么狼狈?弄的那么狼狈偷着回房也就算了,还把我们集体弄醒,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干得出来。”

    她把头转了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我是从三里屯走回来的。”“三里屯?”他惊叫出声,几乎从凳子上跳下来。“你别小题大做。”她说。

    “小题大做?”他继续喊,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穿着那样的衣服,三更半夜,下着大雨,你就不怕出问题么?”他皱起眉头,盯着她,“你昨天和什么人出去了?为什么没有人送你回来?”

    她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暗淡了起来,唇边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永逸,”她的口气出乎意料地温和:“你知道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人这一辈子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件事,你会用一辈子做代价,原来这句话一点没有言过其实。你知道我在广州的那几天没陪过什么人,你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在你之前陪过一个叫王哥的北京人,你绝对想不到,我昨晚遇见了他。”

    永逸的注意力被攥住了。

    她看着他继续说:“我昨晚的确是约了一个朋友,说实话,他的条件很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发展了。我跟他去参加了一个酒会,想不到那个王哥竟然是他的朋友,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她笑出了声,有层泪雾迅速染上了她的眼球。“你看,北京不算小吧,这么大的城市都能碰上,你说老天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所以,我趁人不注意,偷偷从酒会溜了出来,然后,我自己一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喝的酒。”永逸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把目光转开了,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继续接着往下说:“所以,我不得不相信命。我想要和绍辉发展偏偏遇上了你,我想要认识一个新的朋友,却遇见了以前的客人。因为年轻,我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我想改正错误,可老天连给我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虽没在那个地方工作多久,可是,它却成为了我一生的污点。”

    他一把抱住了她,他在她那无助哀戚的语气下震动了,在她那绝望怆恻的眼神中震动了。“不,”他摇头,急切地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污点,有污点的那个人是我。一切因为而起,是我害的你成这样,我始乱终弃,我道貌岸然,我是个伪君子,我一方面想要占有你,另外一方面又不想失去我自己的安乐窝,所以,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优柔寡断,是我左右摇摆,又想招惹你,又不能给予你什么。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亚馨挣扎着动了一下,嘴里叫:“叶永逸,你弄痛了我。”永逸身子一弹,迅速把她松开,她皱着眉头看他,“你看,我的针。”他低头去看她的针,针头被带了出来。他大惊失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扯着嗓子喊:“护士,护士。”

    一个护士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以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看见针头出来了,她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他们交换了一个注视。她狠狠瞪了他一下,抿着嘴唇把脸转了过去。

    护士重新换了个针头,嘱咐了一句:“要小心了,不要再弄出来了。”看着护士出去,永逸扬声问了一句:“这瓶打完,我老婆的烧能退么?”护士回答:“等一下,量量体温,视个人情况。”

    护士出去了。亚馨转眼瞪着他,“谁是你老婆?”她说:“你搞错了,你老婆在家呢!”“你是。”他重新坐到了凳子上,用手指去触摸她的脸,眼里带着笑意,“听你的口气酸溜溜的,估计醋没少吃吧!”她没理他,咬紧嘴唇,眼皮向上撩。

    永逸贴近她,小声说:“真要感谢那个王哥,否则,你昨晚又一失足千古恨了,你就又杀了我一次了。尹亚馨,从现在开始,我要一步不离你身边,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她瞅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凑近她的耳朵,“我要离婚,我要娶你。”

    亚馨蓦然被吓了一跳,脸色就白了。她定定地瞅着他,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束火焰,看到了一股子疯狂,看到了那绝无反顾的肯定。她被吓住了,目瞪口僵地说:“你疯了?”“我没疯。”他干脆地说,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他与她对视着,他脸色郑重地说:“紫琪已经知道了。”

    亚馨又惊跳了一下,几乎要从床上滚了下来。她脑子里那份热度骤然全体被击退了,她不是高烧四十度,她现在全身都零下了。“怎么?”她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了。“她,她怎么知道的?”她。瞪大了眼睛,嘴巴打起了寒战,“我,我昨天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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