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第七章
第二天是在另一个房间里拍摄，拉上窗帘的屋子营造出夜的昏暗感来，开拍前Joe握了一下我的手，“小家伙，别紧张噢。”我回应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毕竟经过多次训练，我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顺利开拍，我亲了一下Joe的脸颊，她的气息跟姑姑的很不一样，鼻端嗅到的一切都让我很陌生。在她转头疑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并且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
“Cut！”姑姑喊停，“Joe你的表情不对，你现在是惊讶和疑惑，不应该皱眉。”
“我知道了，再来一次吧，导演。”Joe看向姑姑答道，回头对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谁让你伸舌头的？”
我疑惑道：“接吻不是应该伸舌头吗？”
她瞪了我一下，“这是演戏，你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啊，还来个法式舌吻。”
我脸红低头，“可是，我跟姑姑对戏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教我的呀。”
“什么！”她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你姑姑还教你舌吻？”
我点点头，她的脸瞬间布上寒冰。
在第二遍的时候我不敢伸舌头了，只是吻住了她的嘴唇，却因为有些害怕而颤抖，于是第三遍，第四遍......终于在第五遍搞定。
下午没我的戏码，我约了乔雅去河边吃烤鱼，她扮演的是我的好朋友，戏份不是很多。不过她却总是围着我姑姑转，看来是很喜欢我姑姑的样子，现在跟我在一起更是三句话不离我姑姑。
“小诗诗啊，你总说你姑姑平常不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还是有点不信呢。”
我努力地挑着鱼刺，“她工作的时候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平常就跟个疯子似的，一天到晚欺负我玩，不过工作的时候嘛，还挺有范的。”夹起鱼肉放进嘴里。
乔雅赶紧上我盘里夹我挑掉鱼刺的鱼肉，她实在是太笨了，鱼刺总是挑不明白，于是我就大发慈悲让她吃。
“你姑姑喜欢女人吗？”
我一块肉搁在嗓子眼，被她这句话吓得没咽下去，努力地吞下之后才想了想，看见她期待地目光答道，“我不知道。”
“她是你姑姑诶。”
“这是私人问题好不好，就算是姑姑，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吧。”
看她一副期待，憧憬，又有些渴望的表情，我表示很尴尬，虽然说的不是我，是我的姑姑，虽然是她在犯花痴，而且对象还不是我，但是我还是有些不适，一直到傍晚时分我们吃完饭，我还是没从她的话里走出来。其实我不敢承认而已，姑姑家里面那么多的拉片可以用来给我做疲劳轰炸，还那么自然地带我去了les吧以观摩为名义，她其实是有可能喜欢女人的吧。我并不排斥这种感情的，或者说这段时间我这个还没进入青春期懵懂感的纯情少女接连接触的都是这样的感情，从乔雅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T开始，到那几天我看的堆积如山的电影，然后是现在我正在参演的女同电影，我似乎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不过，也许我从小就是很乖的孩子，吃喝嫖赌抽样样不会，逃学旷课早恋离家出走更是与我无关，所以，当乔雅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我姑姑，我的长辈，虽然很多时候她并没有作为长辈的觉悟，但是事实是她是我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亲人，而她，喜欢女人吗？会有这样脱离正常轨道的感情取向吗？这真的有点脱离我的日常认知了。
我们在河边走了一小会消食，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开始往住处走。小镇到了天黑的时候人就少了起来，街道上只剩下昏黄的灯光，人们都回家吃饭看电视造小孩去了。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幢独立的小楼，和隔壁的房子之间有一小段空隙，或者可以称作小巷子，当我俩，静默地走近那小巷子的时候，或许因为夜晚太过安静，而我们两个脚步都很轻，连呼吸都很轻缓，导致小巷子里面传出来的本质上并不大声的声音让我们两个听得清清楚楚。
“是真真导演和......”
我一把捂住乔雅的嘴，然后靠上了隔壁那楼的墙。一连串的动作让我的胸腔急速地起伏，我闭紧嘴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巷子里传来的是姑姑和Joe的声音，刚才传入我耳朵的第一句就是Joe压抑的声音，“钱又真，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起了偷听的念头，几乎在瞬间就捂住乔雅的嘴了，她似乎也了解我的想法，也不挣扎，于是我们两个靠着墙，偷听从小巷子里传来的声音。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似乎不可以拿来作为要求我的条件吧。”姑姑的声音有些喑哑。
“可是你也不需要拒绝得这么彻底吧。”从声音都能听出来Joe有些恼怒。
“那你想要怎样？”
“我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恳求谁，也没有这样做过，但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Joe语气有些祈求，跟她平常骄傲自负的神奇大相径庭。
“我知道，大明星嘛，不过作为忠告，你这脾气还是要改改，下次表白的时候不要这么凶巴巴地，小心吓坏小女生。”
听到我姑姑又开始不正经地说话，忍不住嘴角抽搐。突然传来一声肉体撞上墙壁的声音和人的闷哼声，我俩意欲转过墙角去看的时候，却听见Joe说道：“钱又真，你到底想要怎样啊，我成熟性感大众情人，亚洲一半的男人和女人都想跟我春风一度，你怎么就.....”
“谁叫我恰巧是那另一半呢，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啊，你抓得我手腕好疼的。”为啥听到这话我有些同情Joe呢，是我姑姑说话太损了吗？
过了一会，又听到我姑姑的声音，“好吧，我不介意你刚才对我动粗，那么你也别再惦记我了，OK？对于你加盟我的这部电影，我很感激，不过......还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
然后我们听见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似乎是Joe在往我们这边走，毕竟我姑姑不穿高跟鞋，我俩赶紧挪啊挪，挪到一根柱子的阴影处，等到许久，直到高跟鞋的声音远离，又过了一会，觉得我姑姑也应该走了，我俩才从阴影处出来，面面相觑，然后一言不发的回了住处。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虽然在被询问了我姑姑的性取向和听见了Joe的表白之后我内心思绪百转。
我像往常一样和姑姑对了戏，洗了澡，然后各自在各自的床上躺下，姑姑似乎很容易睡着，不一会就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剩下我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我转过身，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昏暗灯光看着姑姑熟睡的侧脸，心里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很不了解的感觉，这个每年都会上我家过生日的女人，一直疯疯癫癫不修边幅的女人，拍的电影可以获奖的女人，还有让当红女明星放弃几百万的片酬追求的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真的有认识过她吗？如果不是答应拍这部电影，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看见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一个那么有才华的人，甚至连表演都不输那些资深的演员，对于整个剧组来说，她就是天，这种全新的认知让我有些陌生，不过，竟然还有一点淡淡地喜悦。
自从那天我和乔雅偷听到Joe对姑姑的表白之外，乔雅就不怎么缠在我姑姑身边了，她开始缠在Joe的身边，这事让我好奇了一小下，不过，鉴于拍摄任务的繁重，暂时没空去搭理她。
还有变化的人是Joe，她一改以前对我热情的举动，除了拍戏的台词，她几乎不跟我多说一句话，导演喊cut她立马下场走人，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搞得我三伏天打起了冷颤。我自然也不敢去多说啥，相信这都是感情闹的，谁叫偶姑姑大人拒绝人家了呢，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嘛，于是我释然。
剧本里面还有一段激情戏码，讲的是我因为淋雨，被Joe带到家中洗澡，然后两人激情四射火光四溅。对于这段戏码，姑姑坚决不跟我对戏，还美其名曰我应该出师啦，可以自己演好的,于是我很可怜。
好不容易等到下雨的天气，那天我被淋了个通透，然后在脱Joe衣服，亲她的时候，或者因为紧张，颤抖，或者因为挡住镜头，NG了无数次，湿哒哒的头发贴在我头上，被雨水淋透的衣服在逐渐干燥的过程当中紧贴我的皮肤，摩擦出一阵阵地痒意来，我越拍竟越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然后当我看到Joe眼里冒出似乎要杀了我一样的目光，我的意志彻底消散。
于是顺利开拍，我亲了一下Joe的脸颊，她的气息跟姑姑的很不一样，鼻端嗅到的一切都让我很陌生。在她转头疑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并且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
“Cut！”姑姑喊停，“Joe你的表情不对，你现在是惊讶和疑惑，不应该皱眉。”
“我知道了，再来一次吧，导演。”Joe看向姑姑答道，回头对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谁让你伸舌头的？”
我疑惑道：“接吻不是应该伸舌头吗？”
她瞪了我一下，“这是演戏，你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啊，还来个法式舌吻。”
我脸红低头，“可是，我跟姑姑对戏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教我的呀。”
“什么！”她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你姑姑还教你舌吻？”
我点点头，她的脸瞬间布上寒冰。
在第二遍的时候我不敢伸舌头了，只是吻住了她的嘴唇，却因为有些害怕而颤抖，于是第三遍，第四遍......终于在第五遍搞定。
下午没我的戏码，我约了乔雅去河边吃烤鱼，她扮演的是我的好朋友，戏份不是很多。不过她却总是围着我姑姑转，看来是很喜欢我姑姑的样子，现在跟我在一起更是三句话不离我姑姑。
“小诗诗啊，你总说你姑姑平常不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还是有点不信呢。”
我努力地挑着鱼刺，“她工作的时候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平常就跟个疯子似的，一天到晚欺负我玩，不过工作的时候嘛，还挺有范的。”夹起鱼肉放进嘴里。
乔雅赶紧上我盘里夹我挑掉鱼刺的鱼肉，她实在是太笨了，鱼刺总是挑不明白，于是我就大发慈悲让她吃。
“你姑姑喜欢女人吗？”
我一块肉搁在嗓子眼，被她这句话吓得没咽下去，努力地吞下之后才想了想，看见她期待地目光答道，“我不知道。”
“她是你姑姑诶。”
“这是私人问题好不好，就算是姑姑，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吧。”
看她一副期待，憧憬，又有些渴望的表情，我表示很尴尬，虽然说的不是我，是我的姑姑，虽然是她在犯花痴，而且对象还不是我，但是我还是有些不适，一直到傍晚时分我们吃完饭，我还是没从她的话里走出来。其实我不敢承认而已，姑姑家里面那么多的拉片可以用来给我做疲劳轰炸，还那么自然地带我去了les吧以观摩为名义，她其实是有可能喜欢女人的吧。我并不排斥这种感情的，或者说这段时间我这个还没进入青春期懵懂感的纯情少女接连接触的都是这样的感情，从乔雅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T开始，到那几天我看的堆积如山的电影，然后是现在我正在参演的女同电影，我似乎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不过，也许我从小就是很乖的孩子，吃喝嫖赌抽样样不会，逃学旷课早恋离家出走更是与我无关，所以，当乔雅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我姑姑，我的长辈，虽然很多时候她并没有作为长辈的觉悟，但是事实是她是我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亲人，而她，喜欢女人吗？会有这样脱离正常轨道的感情取向吗？这真的有点脱离我的日常认知了。
我们在河边走了一小会消食，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开始往住处走。小镇到了天黑的时候人就少了起来，街道上只剩下昏黄的灯光，人们都回家吃饭看电视造小孩去了。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幢独立的小楼，和隔壁的房子之间有一小段空隙，或者可以称作小巷子，当我俩，静默地走近那小巷子的时候，或许因为夜晚太过安静，而我们两个脚步都很轻，连呼吸都很轻缓，导致小巷子里面传出来的本质上并不大声的声音让我们两个听得清清楚楚。
“是真真导演和......”
我一把捂住乔雅的嘴，然后靠上了隔壁那楼的墙。一连串的动作让我的胸腔急速地起伏，我闭紧嘴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巷子里传来的是姑姑和Joe的声音，刚才传入我耳朵的第一句就是Joe压抑的声音，“钱又真，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起了偷听的念头，几乎在瞬间就捂住乔雅的嘴了，她似乎也了解我的想法，也不挣扎，于是我们两个靠着墙，偷听从小巷子里传来的声音。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似乎不可以拿来作为要求我的条件吧。”姑姑的声音有些喑哑。
“可是你也不需要拒绝得这么彻底吧。”从声音都能听出来Joe有些恼怒。
“那你想要怎样？”
“我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恳求谁，也没有这样做过，但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Joe语气有些祈求，跟她平常骄傲自负的神奇大相径庭。
“我知道，大明星嘛，不过作为忠告，你这脾气还是要改改，下次表白的时候不要这么凶巴巴地，小心吓坏小女生。”
听到我姑姑又开始不正经地说话，忍不住嘴角抽搐。突然传来一声肉体撞上墙壁的声音和人的闷哼声，我俩意欲转过墙角去看的时候，却听见Joe说道：“钱又真，你到底想要怎样啊，我成熟性感大众情人，亚洲一半的男人和女人都想跟我春风一度，你怎么就.....”
“谁叫我恰巧是那另一半呢，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啊，你抓得我手腕好疼的。”为啥听到这话我有些同情Joe呢，是我姑姑说话太损了吗？
过了一会，又听到我姑姑的声音，“好吧，我不介意你刚才对我动粗，那么你也别再惦记我了，OK？对于你加盟我的这部电影，我很感激，不过......还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
然后我们听见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似乎是Joe在往我们这边走，毕竟我姑姑不穿高跟鞋，我俩赶紧挪啊挪，挪到一根柱子的阴影处，等到许久，直到高跟鞋的声音远离，又过了一会，觉得我姑姑也应该走了，我俩才从阴影处出来，面面相觑，然后一言不发的回了住处。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虽然在被询问了我姑姑的性取向和听见了Joe的表白之后我内心思绪百转。
我像往常一样和姑姑对了戏，洗了澡，然后各自在各自的床上躺下，姑姑似乎很容易睡着，不一会就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剩下我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我转过身，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昏暗灯光看着姑姑熟睡的侧脸，心里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很不了解的感觉，这个每年都会上我家过生日的女人，一直疯疯癫癫不修边幅的女人，拍的电影可以获奖的女人，还有让当红女明星放弃几百万的片酬追求的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真的有认识过她吗？如果不是答应拍这部电影，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看见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一个那么有才华的人，甚至连表演都不输那些资深的演员，对于整个剧组来说，她就是天，这种全新的认知让我有些陌生，不过，竟然还有一点淡淡地喜悦。
自从那天我和乔雅偷听到Joe对姑姑的表白之外，乔雅就不怎么缠在我姑姑身边了，她开始缠在Joe的身边，这事让我好奇了一小下，不过，鉴于拍摄任务的繁重，暂时没空去搭理她。
还有变化的人是Joe，她一改以前对我热情的举动，除了拍戏的台词，她几乎不跟我多说一句话，导演喊cut她立马下场走人，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搞得我三伏天打起了冷颤。我自然也不敢去多说啥，相信这都是感情闹的，谁叫偶姑姑大人拒绝人家了呢，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嘛，于是我释然。
剧本里面还有一段激情戏码，讲的是我因为淋雨，被Joe带到家中洗澡，然后两人激情四射火光四溅。对于这段戏码，姑姑坚决不跟我对戏，还美其名曰我应该出师啦，可以自己演好的,于是我很可怜。
好不容易等到下雨的天气，那天我被淋了个通透，然后在脱Joe衣服，亲她的时候，或者因为紧张，颤抖，或者因为挡住镜头，NG了无数次，湿哒哒的头发贴在我头上，被雨水淋透的衣服在逐渐干燥的过程当中紧贴我的皮肤，摩擦出一阵阵地痒意来，我越拍竟越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然后当我看到Joe眼里冒出似乎要杀了我一样的目光，我的意志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