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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闲琴案牍

    明月相随何时眠,眠时忆问醒时意,梦魂周旋,一夜碧云,茫然不知身何处,水色天光共蔚蓝。

    夜微亮,梁临旸已起身,随手拿了本诗集便来到临水亭上翻阅。如今,他已是驸马都尉兼正四品兵部侍郎,授银青光禄大夫,外加太子宾客,权势显赫只在一念之间。

    晨风吹来,吹醒了沉醉中的众人,又是番忙碌的一天。

    “公主。”小蘅来敲门,她还为昨天的事提心吊胆,所以早早前来一探究竟。

    小蘅蹑手蹑脚的开了门,新房内的物品虽是一片狼藉,但她的主子广宁公主还在打着小呼噜,浑然不觉有人进入。

    “咦?”,小蘅左右扫视完毕后,小声嘀咕,“驸马爷呢,怎么不见人影。”

    “唉,”小蘅轻叹一口气,“都已过辰初一刻,公主怎么还未见醒,虽然在宫中公主有时过辰末才醒,但今天不同往日,这样懒床总说不过去。”

    于是,小蘅走到床头,摇了摇曲嫣然,大喊一声,“公主殿下,打雷了。”

    “啊!”果然百试不爽,广宁公主什么都不怕,就只怕打雷,小蘅一喊完,曲嫣然就立马坐了起来。

    “?雷声呢?”半天,曲嫣然见外头毫无动静,才知道又被小蘅骗过去了。

    “小蘅,你大胆,你可知欺骗本公主,该当何罪啊?”曲嫣然故意板起脸,大声呵斥道。

    这样的场景,在含章殿公主的寝宫里不知发生了多少回,小蘅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奴婢知罪,公主殿下开恩啊!”小蘅假意求饶,说完,小蘅便伺候曲嫣然穿衣,“公主,驸马爷呢?”

    “昨晚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曲嫣然据实以答。

    “可是公主,你有没有觉得……”小蘅吞吞吐吐的说道。

    “觉得什么呀?小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曲嫣然不解道。

    “没什么了,只要公主高兴就好。”

    “我当然高兴了,以后就可以玩的更高兴了。”

    “对啊,只要不是在皇宫,什么地方都好。”小蘅感慨道。

    “小兰,早善备好了吗?”小蘅转头对站在身旁的小兰说道。

    “好了,宫里带来的御厨,都是照公主平时爱吃的做的。”小兰回复道,“驸马爷已在大厅内等了。”

    “哦,小蘅,那我们也过去吧。”曲嫣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公主,你的蓝水晶手链还未带好。”小蘅拉住曲嫣然,将链子戴在了曲嫣然手腕上,“这是皇上所赐,天下罕有,公主你怎可如此大意呢?”

    “你好哆嗦啊,唉。”曲嫣然假叹了口气,“还以为出了皇宫,我的耳朵不会受到父皇荼毒,现在,唉,还是一样在劫难逃啊!”

    “走吧,我的公主殿下,别让驸马爷久等了。”小蘅对着曲嫣然做了个请的姿势。

    “走喽,哈哈……”琳琅般的笑声,轻快的步伐,曲嫣然来到大厅内用餐。

    “梁大人,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还未到啊?”雷雨在一旁已等的不耐烦了。

    “小雨,别乱说话。”雷风板起脸严肃的训斥道,“得罪了公主,我等都吃罪不起。”

    “雷风,别那么严肃吗?”梁城在一旁劝慰道,“到时吃罪不起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家少爷。”说完,梁城还暗笑了两声。

    “梁城,好了伤疤就别忘了痛,当初是谁鬼哭狼豪好几个月。”梁临旸也不忘挖苦梁城。

    “梁城兄弟,到底什么回事啊?说出来让我等乐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雷雨不失时机的说道。

    “乐个头,我看你找打。”说完,两人就打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梁临旸劝道,“嫣儿,你来了。”梁临旸看到刚来到的曲嫣然,正迷惑的望着自己,“过来。”梁临旸招呼曲嫣然过来吃早点。

    “参见公主。”众人对着公主行礼。

    “恩,免礼。”曲嫣然右手一抬,皇家风范尽显无疑,“你们这里好热闹啊!”

    “嫣儿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让他们陪你玩。”梁临旸笑着说道。

    雷风雷雨兄弟怔在当场无语。

    梁城一脸苦笑。

    小蘅在一边偷笑。

    这顿早餐吃的别有滋味。

    饭后,梁临旸陪着曲嫣然游览梁府。整座梁府的构造以江南水墨色调为主,曲径通幽,院廊甬道,假石叠山,碧草林荫,与北方鲜明房屋色调大相径庭。

    “我好喜欢这里啊!”曲嫣然不禁被梁府巧妙的设计,瑰丽的风景吸引住,张开双臂,奔跑在碧水虹桥之上。

    “小心。”梁临旸亦步亦趋地跟上。看着眼前无忧无虑的快乐的精灵,梁临旸忖道,“这一天又能维持多久呢?”

    和煦的风,吹拂着发梢,残荷留得不止为雨声,天地万物,只要怀着感恩的心,进入眼里的都是美景。梁临旸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开怀的大笑了,原来天可以这样蓝,风可以这样轻,生活可以这样美好自然。

    “旸哥哥。”曲嫣然突然转过脸来,距离再一次拉近乎几厘米。

    四目相对,有一刹那间都无语。

    “&。”梁临旸不由自主地抬手将曲嫣然飘乱的刘海理了理,目光变着很柔情。

    “少爷,六王爷来访。”梁城的叫喊打破了梁临旸的失常。

    “好,你就说我们随后即到。”梁临旸适时的收回了手,收回了刚刚一分慌乱的心。

    梁府正堂内,六王爷正坐着饮茶。

    “六王爷。”梁临旸对着安逸行礼。

    “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七皇妹没给你添乱吧。货物售出,可是概不退货的,哈哈……”六王爷看着曲嫣然笑道。

    “六哥,你好过分啊,竟然说你七妹是售不出的货物,我要告诉父皇,让父皇治你的罪。还有,我哪一点不乖了?”曲嫣然半是威吓半是撒娇道。

    “好,乖,七妹,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对临旸说。”安逸似心怀有事。

    “什么话啊,连我都不能听。”曲嫣然不依,扯着安逸的衣角不放手。

    “乖,嫣儿,我叫海叔带你到梁府的别处走走,那里有更好玩的。”梁临旸见安逸似乎有难言之语,忙过来劝慰。

    “那好吧,你们慢慢聊。”曲嫣然一听有好玩的,果然转移了兴趣,带着几分不悦下去了。

    “临旸,还是你有办法降伏我家七皇妹。”六王爷看着曲嫣然远去的背影感慨道。

    “六王爷,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言归正传吧。你,真的要放弃?”梁临旸问道。

    “不放弃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志不在此,况且他是我的同胞哥哥,不帮他帮谁啊。”安逸呡了一口茶,无奈的说道。

    “红豆本是相思子,一寸相思一寸灰。既然你拿定主意了,我也不劝你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梁临旸关切的问道。

    安逸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沾,在梁临旸的手心写下了个‘逃’字。

    “这?”梁临旸也左右为难,以他与林老将军的交情,要是六王爷逃了,林小姐怎么办?

    “能不能想个两全之法?”梁临旸再一次劝道。

    “来不及了,父皇病体日渐衰弱,到时场面更加慌乱。我也不是逼不得已。”安逸苦恼的说。

    “好吧,兄弟一场,我帮你。只是要对不起林小姐了,其实你跟她有没有可能?”梁临旸道。

    “我不想连累她!你呢,还想瞒皇妹多久,父皇的病脱不了多久了。”六王爷问道。

    “顺其自然吧,我也是走一步是一步了,实在不行,我还有最后一招。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哈哈……,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

    “六哥呢?”等曲嫣然逛完,已不见六王爷的身影。

    “王爷有事先走了。”梁临旸坐着答道。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曲嫣然不满的努努嘴,也找个挨着梁临旸的位子坐下。

    “好了,整个梁府看完了吗?”梁临旸适时调转话题。

    “几乎看完了。”曲嫣然答道。

    “几乎?”梁临旸奇怪道。

    “是啊,加上你书房就是全部了。”曲嫣然解释道。

    “为什么不去。我可没有下禁步令啊?”梁临旸笑道。

    “书房有什么好看的,不是书就是笔,没劲。”

    “哈哈……”梁临旸又一次大笑,“你呀!”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也许当年少不再轻狂时,就可以回到过去了。没有负担,没有虚伪,只有自己,和自己的真心相待,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不会以青春换一切?

    次日天还是一片黑暗,四周还是一片寂寥,梁临旸已穿戴整齐准备早朝事宜。古云,“鸡既鸣已,朝既盈已;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为臣子者,无特殊缘由是必须参加朝参的。

    “海叔,等公主起了,你就好好伺候着。”梁临旸又一次叮嘱道。

    “是,少爷。”海叔跟着梁临旸到府门外。

    ……

    千里渥洼种,名动帝王家。金銮当日奏草,落笔万龙蛇。白日射金阙,虎豹九关开。见君谏疏频上,谈笑挽回天。

    朝堂上,百官列位而立。因华文帝抱病卧床,这几日的朝会都是太子监国。宰相,御史大夫,五省五品,供奉官为一列;十二卫大将军次之,三师,三公,令仆,少师,九卿,三监对之。

    卯时正,朝会开始。梁临旸所在班次还算前面,他用眼角瞅了瞅左右前方,六王爷缺席不在,而太子殿下竟然也未提及。繁琐的朝事一件又一件,那些个御史大夫老头们甚至将芝麻点小事也搬上了,梁临旸就只能无奈地闭目养神。

    月明立傍玉沟桥,半起拱门未放朝。

    “梁侍郎,你对此事有何看法?”金座上的太子突然叫了下梁临旸。

    殿内一阵安静。

    “临旸。”礼部侍郎齐浩拉了梁临旸一把,低头言道,“太子想听你对鱼国的看法。”

    “噢。”梁临旸从朝班中出列,“臣以为,知彼知己着,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没战必殆。鱼国地处西北边陲,又不与我朝相熟,若贸然用兵,于我朝并无多少益处。”

    “梁侍郎此言差矣,若我朝一味退让,岂不让鱼国瞧不起我泱泱大国。犯我大朝,虽远必诛,这可是我朝的祖训。”大将军程远志义愤填膺道。

    “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现在之势并不利于我朝,如何能开战?况且让百姓再陷于战火慌乱中,荒原百冢,鬼火高低明灭,你怎么忍心?”梁临旸正言以对。

    “妇人之仁,战争总免不了流血。”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朝绝不可轻易挑起战端,战争既然免不了流血,那就让它留的少些。”

    “你……”李副相一时无语。

    “臣以为,梁侍郎与李相之言各有道理,我们可从长计议。”柳相真不愧是元老大臣,既不说谁好也不出谁不好,左右逢源的功夫真是深。

    “臣附议柳相。”齐浩也站了出来。

    “臣等附议。”百官也见机达成统一战线。

    “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太子摆摆手,示意散朝。

    放朝,凡盛暑,雨雪,泥潦,酌免朝参。梁临旸轻叹息,“难道天天要这样吵着过吗?”

    归骑纷纷下九衢,放朝三日为泥涂。帝王师,一编书,总敌不过一杯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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