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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诡异柯家堉之休与人言

    绪达走入自家庄子,就见牌楼左侧月香姑姑在引导雇工将割来的稻谷倒在晒场上,母亲精神大好了,正提着茶水走下楼来,将大壶递给前来送谷子的雇工,小壶递给月香姑姑。自从伯父、父亲去世后,家里一下静下来了,那些热闹非常的场景似在梦中一样,变得越来越模糊。家里的佣人遣散了,做少奶奶的母亲和小姐的姑姑开始自己动手做事。姑姑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绪达的思绪,绪达第一次发现姑姑长得是这么瘦弱,一件对襟的家绩白布衬衣似挂在干枯的树枝上,汗水粘住的地方,更显姑姑的瘠瘦,露出如棍子般的凸起,绪达心里不禁一震,听着姑姑大声的咳喘,绪达心里掠过一阵阵不安,觉得有一个悲伤的脚步慢慢向他走来。。。。。。“妈——姑姑——”绪达向她们跑去,他从包袱中掏出老师的评语及成绩单,“啊,又是第一名!好哥真是文曲星下凡呢!”姑姑因高兴脸上有了一点红晕,其实姑姑也是极爱读书的,在私塾读书时姑姑成绩也是相当好的,只是没有进公学。姑姑搂着绪达,母亲在后跟着,她们想把这一好消息快些告诉老太太,奶奶听到小孙儿又有长进,终日的愁眉得以舒展开来。“唉,我们王家就靠好哥了,你父亲是乡长,伯父是县上的库房。可惜啊,都是天不假年!”看着小儿媳泪水盈眶,老太太停下话头,拉起好哥走进大厅,正巧碰上子民和子科,“子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快奔20了,别总是出去和人赌,你父母留下的一点薄田就快输光了呢。”奶奶失望地教训着大孙子,回头又吩咐二孙子子民,“子民,明天帮发哥放放牛,你不爱读书,让好哥在家好好念书。”子民心有不悦,又不敢违拗奶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入夜,不再象白天那般燥热,湖上、下游的田中传来阵阵成熟谷物的香味,青蛙成群地聒噪着,间或传来月香姑姑阵阵的咳嗽声,绪达的心一阵阵揪紧。

    第二天一早,绪达领着妹妹子怡一起去为姑姑找草药,车前草、灯芯草、绿豆菜的种子、指儿根、地枇杷根、枇杷叶,不一会儿,绪达便和妹妹采了一大花篮的药草,回来洗净后,在一个大罐子中熬,让姑姑当茶水饮下。堂姐子秀和姐姐子玉在去年初就都出嫁了,她们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也就是带走一些吃的东西,婆家的日子不很宽绰,做惯了大小姐的她们也没学会将就,去年年终母亲还要绪达带人给姐姐家送了些肉食和柴火。家里没有一点库存了,伯父家的田地也已经败光了,可自家的田地和山还有少半个乡的啊,得帮着奶奶和姑姑管这个家了,绪达于是向奶奶请求,不去学习了,就把这个家扛起来。奶奶于是向绪达说出了心中久藏的心事:王家自从先祖搬到这个庄子上,经历了很多次中兴,到绪达曾祖爷爷手上时,四周屯积的土匪将庄子周围的天然屏障山峦炸开,不断来抢劫,为了躲避土匪,曾祖爷爷的姐姐和妹妹九人全没有出嫁,一到谷子收获的季节就晚上出去割稻谷,没到收割季节就帮着夯筑围墙,难怪曾祖的父亲墓旁有九个没有立碑的土堆,那是他是他九个没出阁的女儿终老在了娘家,那时没出家的女儿死在娘家只能草草下葬。曾祖父亲的坟墓,前有高大的碑岩,后有点香烛的精美的石廓,碑岩前用石块砌着宽阔的拜台。家里恢复殷实的曾祖买来很多火药和武器,在各股土匪又一次洗劫庄子时,埋伏在土匪归去的路上,将土匪消灭大半,曾祖于是给剩余土匪和死亡土匪家属一些财物,并要求他们不得再入庄子行匪,残匪及死匪家属一方面慑于曾祖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匪徒也是是长期作恶,曾祖为求自保才不得已为之,所以他们当下不占理,四下分散而去。虽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才不得已痛下杀手,但曾祖还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他在后山修了庙宇,从此诵经念佛,将家中大小事情一律交由唯一的儿子祖父打理。曾祖母杜氏婆婆也更加积善行德,每次煮饭,她都将米舀出一小杯以备乞丐来打发,并开设善堂改留无家可归的人,于是前度收留的王林和李贵两家更加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渐成半个主人,刘松庭一家因最早被收留,已当自己是主人了。

    曾祖出家时,祖母已经嫁来庄上十年,为王家生下三千金,为了王家人丁兴旺,祖母特意央人给爷爷娶了四房姨太太,十五年间,姨奶奶和奶奶一起为王家生了十四个女儿,就是没有一个儿子,失望之余,奶奶在庙中点上长明灯,向菩萨忏悔,乞求别让王家绝了香火。于是在一个月夜,菩萨来给祖母报梦了:看在王家有善缘的面上,送王家两儿子,不过,只传香火,不送终老。祖母从梦中惊醒,赶忙去庙中谢过菩萨,没多久,祖母便生下了伯父桂生,次年又生下了父亲月生,祖母在四十高齡上诞下两个儿子,让当地人都深信是菩萨之功,从此当地人恶行渐有收敛。父亲出生没多久,曾祖仙游了,没几年祖父也驾鹤西去,父亲未及弱冠就成了孤儿。祖母曾多次求神拜佛求神灵保佑家中人丁兴旺,一人云游道士曾排字掐算:王家每隔不久便有一个兴旺之时,但要象长久繁盛,需得有十足福禄之人撞开王家龙脉上的瓶颈。祖母看着两个儿子自小乖巧、机智,深以为他们是撞开龙脉瓶颈之人,更喜的是伯父和父亲长得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一个被荐县上库房,一个当上了乡长,父亲当乡长,常带双枪,让十里八乡的土匪恶霸不敢造次。可没有想到,当县库房的伯父去了趟上海便下泄不止,十多天后便撒手人寰,死后大夜那天便是他三十岁生日,第二年,父亲出去抓匪,回来突地倒在地上,无疾而终,也是死后大夜那天是他三十岁生日,奶奶、伯母、母亲哀痛不已,伯母从此花钱买痴,而母亲则精神出现了故障,此时除月秀姑姑外,其它的姑母都已经出嫁,月秀姑姑的母亲,也就是我最小的姨奶奶,应她兄弟的要求回了娘家,没多久也去世了。奶奶说,无论多么艰难,她们都有希望,这希望就在好哥身上。可好哥能否冲破这些艰难险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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