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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沐浴

    古越歌抬头望进她眼底,眉眼娇羞,吮了吮她的指头,放开:“去吧。”

    安瑜可缩回手来,拔脚就走,却看到小袖子就站在门边,诧异地望着他们,抓抓自己的脑袋。虽然小袖子就是只毛猴子,但安瑜可总觉得它是个鬼灵精,怕就怕它什么都没看懂就学坏了,敲了一下它的脑袋将它带出去。

    小袖子则窝在她怀里,扯扯她的袖子,见她不理它,又咬咬她的袖子。

    安瑜可当初就是看它对袖子情有独钟才给它取名叫小袖子的,无奈地将袖子从它口中抽出来:“不许再咬我的袖子。”

    小袖子不满地吱吱直叫,嘴里的袖子没了,只好啃自己的手指。

    “你吃过了么?”安瑜可问道,其实她也没希冀它能回,可是小袖子居然摸摸肚子摇了摇头,眼里还冒着委屈的水光。以前安瑜可都是到了吃饭时间就给她捏个大饭团,从没问它是饿还是饱,也没想到它居然这么聪明,能听懂她的话。

    “那小毛猴啊,皮得很,我给它什么它都不吃。”陈婆婆撇撇嘴。

    安瑜可无奈,看到桌上还有些剩饭,给它捏了一个递给它。小袖子急急地接过去,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地啃着,就好像多少天没见着米饭了一样。

    安瑜可让它坐在小凳子上,又捏了一个饭团给它,自己则去烧水准备洗澡。

    “如意啊,那猴子真是从山里捡来的?”

    “是啊,怎么了?”安瑜可给灶窝里添了柴火,出来见陈婆婆一脸的纳闷,她也疑惑了。

    “这猴子精得很,都不像山里的野猴子了。野猴子都吃果子,这猴子虽然也吃果子,但是好像更喜欢吃饭团,吃锅巴,连你做的绿豆糕都吃。一般只有大户人家里豢养的猴子才会这样,而且它防人之心比人还重,你看它只吃你递给它的东西,我手里的,它是一星半点儿都不碰。”

    安瑜可听她这么说,也觉察出来,可转念一想又释怀了:“若真是别人家养的,若有人来寻,还回去就是了。”

    “嗯,也好。外婆就是说了给你提个醒。”陈婆婆点点头,摸索着出了屋子去收拾院中的干菜。

    安瑜可水开之后就洗了澡换了衣裳,等洗完出去发现小袖子就瞪着大眼巴巴地望着她,蹭着木桶边缘,吱吱吱吱直叫。

    “难道你也想,想洗澡?”安瑜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确定地问道。

    小袖子扯了扯身上安瑜可做的小衣裳,示意小衣裳都脏了皱了,点点头。

    安瑜可越发信了陈婆婆说的这猴子根本就是家养的,因为这小袖子还有洁癖呐。

    她只好兑了一小桶的热水给它洗身子,小袖子一碰到热水就兴奋不已,在里面转来转去,甩了安瑜可一脸水。

    安瑜可敲了它的脑袋一下,它就一副憋屈样缩了手脚,任由安瑜可给它淋水擦洗。洗完之后,它就成了一只“落汤猴”,难看得紧。小袖子自己却聪明,蹭着边上的一条布巾子擦着身上的水珠,安瑜可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是只猴精啊。

    她一边给它擦干身子,一边问它:“你是哪家出来的妖孽?”

    安瑜可知道它不可能回答它,就随口问问,小袖子却挠着脑袋,扯扯她袖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安瑜可不禁更惊讶了,果然不关注则已,仔细一看,这还真是只妖孽,拎了原来的那件衣裳出来,小袖子却跳到了一旁去,摇摇头,它才不要穿这脏衣裳。

    可是安瑜可只给它做了这一件,这猴精!她无奈地取了布巾子来给它裹上:“你不肯穿,那就等晚点儿给你折腾件新的,现下你就将就着吧。”

    小袖子挠挠头,想了一下,好像觉得可以接受,抱着巾子跳到自己窝里开始养神了。

    安瑜可对于这些新发现充满了问号,不行,她要去问古越歌。

    古越歌早听到了她那边的动静,看她进屋就坐起身子,阴阳怪气道:“你给那泼猴洗澡了?”

    “是啊。”安瑜可完全没闻出他话语中的醋味,“小袖子貌似不是只野猴子。”

    “它当然不是只野猴子,它是猴精。”

    “比猴精还精。”安瑜可点头。

    古越歌无奈,罢了,如意的注意力都在那泼猴身上,他还是装哑巴吧。

    “你怎么不说话呐?”安瑜可偏过头才发现他一脸的郁闷,碰碰他的手肘。

    “哦。”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

    “那你回答啊。”

    “我不是回答了嘛,它不是野猴,是猴精。”

    安瑜可见他别扭,却扑哧一笑:“我说正经的,我刚刚给它洗了澡,你猜怎么着,它居然不肯穿原来那件小衣裳了。”

    “大概是之前养它的人家把它惯坏了,晾它几天就好了。”

    古越歌本只是负气一说,没想到安瑜可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点点头:“嗯,也对。”

    古越歌没有办法了,让她坐到床边,自己则靠在她肩膀上,闻了闻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若是家养的猴子,一般身上都会有印记,有些在头顶上,有些在肚子上,有些在手心里。”

    “还有这回事?”

    “是啊。但是我之前看过它的,都没有,大概就是山里修炼成的猴精。”古越歌抱住她,不让她乱动,“如意,我也好多天没沐浴了,要不你也帮我洗?”

    “啊呸。”安瑜可唾弃他,“你当你是小袖子呐,还要我给你洗。”

    “我倒是羡慕嫉妒,可惜我就是这般也没用,你就是对它比对我好。”古越歌扁着嘴,倒在床上。

    “咦,原来是吃小袖子的醋了,我说你刚刚怎么怪怪的。”安瑜可后知后觉地嘲笑道。

    古越歌转向床的里侧不理她:“哼。”

    “你就这点出息啊。”安瑜可戳戳他的后背。

    “你对它比对我好。”

    “诶,还要考科举的人呐,跟只猴子怄气。”

    “我怄气的对象不是你吗?你是猴子?”古越歌突然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腰。

    “你,你才是猴子。”安瑜可平白被他摆了一道,气愤地扯他的手臂。

    古越歌见此,连忙顺着她的话往下编圆:“是,是,我是公猴子,你是母猴子,以后得生好多小猴子。”

    “去,你和小袖子是一个级别的,我可不是。”

    这厢,两个人互相打趣别扭得火热,后边的外田村却是闹翻天了。

    “如意,如意!”林大婶在外着急叫道。

    安瑜可连忙从古越歌怀中挣开,跑出去:“怎么了?”

    “如意,你见着娇娇了吗?”

    “娇娇?我刚从湄阳镇回来,没看到呢。”

    “这可完了,肯定出大事了。”林大婶拧着腰间的围兜,眼睛一红就落下泪来。

    “怎么了,大婶,你别哭,慢慢跟我说。”

    “昨天娇娇和阿炳闹了别扭,半夜里就滕腾腾地出了门。阿炳以为她回我家了,就没注意,等中午来找的时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回来,也不知是去哪儿了。我们发动了整个外田村的村民,山上田里的,到处都没找着她,就来问问你有没有看见。”

    “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处都找过了?”

    “是啊,要不是实在找不着,也不来你这儿问了,你和小越哥昨天都没回来,我知道你们也不会藏着她,就过来问问,问问……”林大婶眼角一抽一抽的,直抹泪,哭得胖鼻头红红的。

    “她和阿炳闹别扭,你有没有去她堂哥家找过?”

    “堂哥?”林大婶诧异,但是又释然,“哦,她和她堂哥惯常的关系就一般。但是阿炳也奇怪,第一个就去他那儿找的,都掀翻天了也没找着,这才急了。”

    “这样。”安瑜可脑筋飞转,林月娇和阿炳闹别扭,无非就是为孩子的事。不过这可不是件小事,看来他们是谈崩了,若是阿炳不肯,林月娇会怎么办呢?以她的性子,恐怕是不会顾自己的身子就要落胎吧,她上次可不就是这么想的。要是这样,可就严重了。

    “如意啊,你要是见到她,赶紧让她回家啊,我先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大婶,我猜,我就猜猜,她可能会在有一个地方。”安瑜可声音低低的,但愿不要成真。

    “什么地方?”这时,阿炳也从门外踏进来了,找了一下午,累得人都憔悴了,胡子拉碴的,不过其中肯定也有孩子的原因。他身后还跟着贾倾国、滕金俊兄弟等。

    “你还记得那个番薯洞吧?”

    阿炳一听,脸色都白了,拔脚就跑:她要是躲在那番薯洞里这么久不出来,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安瑜可见阿炳跑了,也连忙跟上去。

    那个番薯洞就在木屋右侧的土坡背后,平时没有人注意,大家这时才想到还有这么个地方。

    阿炳跑得快,一会儿就到了,可是他刚到洞口就呆住了。

    “怎么?”安瑜可着急跟上,看着洞中的情景也呆了。

    “怎么了?”林大婶诧异地小步跑上去,还喘着气,可下一刻就呼天抢地起来,“我的娇娇啊,怎么会这样啊?”

    安瑜可愣愣地扯阿炳的袖子:“你还不快去?”

    阿炳的脚却往后缩了缩,不敢向前,这时古越歌不知怎么也到了跟前,将他一个趔趄推了进去:“还不快抱她回家,赶紧找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提前发文了,熬夜有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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