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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安抚

    山雉肉本就鲜美,加了辣椒炒上,更是香得让人直流口水,晚饭吃得比中午更开心。

    入夜,安瑜可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这第一天过得好舒心。虽然眼前一切皆迷茫,脑子也一想以前的事情就痛,但是心里似乎很平静。

    她这么想着,心里美滋滋的,却忽而好像听到外面风吹开了门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很是闹人。古越歌和陈婆婆似乎没有知觉,她便掀了帘子出去,走到门口却发现一个小女孩正沿着小路去,一边走一边哭。

    “小妹妹,小妹妹。”安瑜可看着天色都已经暗了,她却还往山里走,着急地连忙跟上去,万一被野兽叼走就不好了。

    她手脚不便,只跟过了一个山坳,那小女孩就没了人影,她在原地看了看,她怎么过了个山坳就到下午的悬崖边来了?她抬起头,悬崖和那边的山之间竟然有辆缆车在开动,忽而那缆车抖了一下中间的缆绳断开了,缆车便跟着缆绳的一端向悬崖砸过来。

    她惊呆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紧紧地抓在了缆车边缘,可是单根缆绳根本就承受不住缆车的重量,她趁缆车要掉下去的刹那握住了缆绳,整个人跟着向悬崖荡去。她一看这趋势,脸砸到悬崖上不烂掉才怪,她吓得闭了眼睛尖叫起来。

    “如意,如意!”

    安瑜可听到耳边古越歌着急的声音,一睁眼才发现她还躺在木屋的床上,她只是做了个梦。

    “如意梦魇了?”陈婆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安瑜可想起刚刚那可怕的梦境,整个人就埋在古越歌怀里开始哭:“吓死我了,我刚刚梦到我撞到悬崖上死了。”

    “没事,只是个梦。”古越歌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没事了,如意。”

    “我梦见我死了,呜呜……”安瑜可还是越哭越伤心,梦中的那种恐惧和无助使她脆弱得一塌糊涂。

    “那你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来?”陈婆婆着急问道。

    安瑜可按了按太阳穴,趴在古越歌怀里摇摇头,眼中水光潋滟。

    陈婆婆听了,反倒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这好不容易捡来的外孙女就离开了:“越歌,你好好陪她一会儿,我去拿点压惊的药给她吃。”

    “是。”古越歌这臂弯里温香软玉在怀,她又贴他贴得紧,不免有些心神荡漾,轻轻摸摸着她的发丝,“安心地坐一会儿,待会儿吃了压惊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安瑜可却摇摇头:“我不要睡。”

    “好,不睡。”

    “来,如意,把这药吃了,吃完休息会儿就好了。”陈婆婆摸索过来递给她一小包药丸子。

    古越歌便放开她去外面端了水来让她就着喝下,看她好了一些便要回去,没想到安瑜可拉住了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别走。”

    “我……”古越歌心想他一个大男人待在姑娘的房里可不合礼数,刚刚是事情紧急忘了没办法,现在这事他可不能干。

    “越歌,你就陪她一晚吧,坐在桌边看着她。”陈婆婆听着如意那软绵绵的声音哪里还有抵抗力,什么礼数全都一边去。她吩咐古越歌好好照看,自己便回屋去了。

    安瑜可还在回想刚刚的情节,她为什么会去坐缆车,缆绳怎么会突然断掉呢?她掉下来了,那其他人呢?她刚刚隐隐约约觉得缆车里是还有其他人的,她是被推出来的。车里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推她?

    古越歌便坐在桌边,看着安瑜可抱着双膝呆呆地望着被套上的百花图:“如意?”

    “嗯?”

    “你做了什么噩梦这么吓人?”

    “我只梦见自己死了,撞在悬崖上死了。”安瑜可没有想清楚其他的事情,便不与他细说了,反正说了他也不懂。

    古越歌听她语气闷闷的,语调平平的,心里未免难受。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安瑜可抬起头望向她。

    古越歌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眼里映着桌上火烛的光,水光和火光交织,那眼底的情意说不出得矛盾,点点头:“那便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安瑜可轻轻应了一声,继续盯着百花图,直到天明。

    天亮后,古越歌就上了山,安瑜可则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从山的那边升起,洒下万道金光。鸡鸭在地上竞相追逐着,那条叫小太狼的狗在地上一直追着自己的尾巴转。

    安瑜可心想这不是小猫才喜欢干的事情吗,没想到这小狗会这般。她一笑就惹得全身都动起来,不小心碰到大腿上的伤,直抽气。

    “如意,腿上的伤怎么样了?”陈婆婆问道。

    “好多了。”安瑜可赶紧收住声音,答得尽量让她安心。

    “我看是不好,等越歌回来,我让他带你去镇上看看。”

    “不用了,外婆的药很好,马上就会好的。”安瑜可心知家中条件并不宽裕,让她去镇上看伤肯定得花不少钱,还是等这伤慢慢好吧。

    “女孩子身上要是有伤可不好,将来怎么嫁人。”

    “外婆,我不要嫁人。”安瑜可心想肯定是老天让她来这旅游一遭,她还想着回去呢,哪能在这儿嫁人了。

    “女孩子家怎么能不嫁人。”陈婆婆虎起脸来。

    “婆婆,如意,我回来了!”古越歌高兴地从那边山坡上跑过来,“如意,你看这些花。”

    “百合花?”安瑜可取过一束来放到鼻端。

    “你晚上睡得不安稳,放些百合花在屋里,可以宁神静气。而且百合花还可以入药熬粥,给你吃上几天,你身子也好些。”古越歌说着,从院子的角落里掏出一个许久不用的瓦罐,洗干净了将花插上,送到她屋里去了。

    余下的看着花瓣有破损的,古越歌就将它们一瓣一瓣摘下来洗干净用水泡着,准备待会儿煮百合粥。

    安瑜可心里想起昨夜梦中的场景,还心有余悸,可现在看着陈婆婆和古越歌这么关心她,心里又暖暖的。

    中午,古越歌煮了绿豆百合粥,就着昨晚上顿的山雉补汤,三个人吃得乐呵不已。

    吃到一半,陈婆婆道:“越歌,下午地里的活也别干了,惊蛰也刚过,反正离春种还有些日子,你下午就歇歇带如意去镇上看看。她这腿脚可得快些好才行,等天气热起来万一发了炎症可不好。”

    “是,婆婆。”古越歌点头。

    安瑜可本想拒绝,可她瞧着陈婆婆那一本正经样,她是真把她当成了外孙女,也不忍她担心,就还是去吧。她想着等她腿脚好了帮家里做些事,富足不敢说,让家里宽裕一些还是可以的。

    吃过饭后,古越歌便用板车拉了她去镇上的同仁堂。

    同仁堂是镇上的大药铺,里面还有药女坐诊,这样碰上女患者有什么内里皮肤需要查看的就可以让药女来,男大夫就不必尴尬,也好保得女子名声。

    安瑜可坐在药堂后的小诊室里,一会儿便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套服的药女,她这样倒是跟白衣天使很像,她心里暗想。

    那药女看她笑意浅浅,也笑道:“瞧你这副模样,并没有古哥哥说得那般严重罢,还能笑得这么甜。”

    “你们很熟?”安瑜可问道,她叫他古哥哥。

    “嗯,一次我被两个地痞流氓给欺负了,是他帮的我,后来我们就认识了。”药女一边说着示意她挪到宽敞的榻上,一边掀了裙子给她看伤势,却拧了眉,“还真挺严重,难怪古哥哥那么担心。”

    “很严重?”安瑜可也紧张了。

    “嗯,你们真该刚受伤的时候就过来的,虽然你上过化瘀的药,但是上得不对,又拖了一天,腿上的淤血只怕积得更厚了。”药女说着便往外去,“我去取水来给你把这些药擦了。”

    “姑娘。”安瑜可却叫住她。

    “我姓方,名霁雅,你可以叫我雅雅。”方霁雅转过头笑,她这姑娘是叫得生分了一些。

    “你可别让越歌知道。”安瑜可皱着眉恳求道,他要知道了,以他实诚的性格肯定会立马告诉陈婆婆的,还是别累她担心了。

    方霁雅刚开始还犹豫,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优雅地一个转身出去了。

    安瑜可看着腿上的青紫,虽然范围比之前小了,可是青紫的地方颜色似乎真的加深了,轻轻地按下去就钻心地疼。

    “如意。”古越歌跨进来。

    安瑜可连忙把大腿遮上:“越歌,你怎么来了?”

    而古越歌早已看到她部分白皙的大腿,上面青紫斑斑,想起他刚刚偷听到她瞒下伤势的事情就有些生气,她这是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越歌,你怎么了?”安瑜可瞧着他神情不大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还是有一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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