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沉沦Ⅱ
两人就这样跪坐许久，霓羽听着夏凌枫平缓的呼吸，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许是她白日里哭久了，而此刻又被温暖包裹着，倒乏了起来。她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告诉自己不可以睡着。突然她注意到夏凌枫腰间挂着个手掌般大小的荷包，她凝神瞧了许久，才瞧出来上面绣的是对鸳鸯，只是针脚歪歪扭扭，显然送荷包的不是擅手工之人。鸳鸯……莫非是邢水送的？定是如此，否则平日里极为重视吃穿用度的四皇子又怎会佩戴手工这般粗糙的荷包呢？她突然只觉好像有巨石压顶，心口瞬间抽痛。
邢水……邢水……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才是你的妻。那个天真浪漫的赤子。而我亦有我的使命。是啊！我的使命！
她动了动头，觉得他胸膛的温度过于灼热，让她有些不舒服。
夏凌枫感到怀中人的移动，他略微松开手，又换了个坐姿，不等霓羽有下一步的反应，又重新将霓羽搂入怀中。
“夏凌枫……”霓羽轻唤。
“怎么？”
她想了许久，道：“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你是真的清楚我与鬾晓之间的关系吗？那么，又到底知道了几分？还是……全部都知道了，包括我的身世。不，应该没有这么清楚，阿哥隐藏的这么好，连我都是前不久方才知晓，你应该不知道才对。最多也只是发现我与鬾晓熟识……应该是这样。不然，以我敌国公主的身份你又怎会容得我活到今日呢？
听后，夏凌枫只笑不言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因大笑而从胸腔里传出的震动。
“霓羽，你可想知道母后的陵庙之下为何是空的？”夏凌枫止住笑声，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个问题。
霓羽并未留意，顺口一答：“为何？”
“哈哈哈……”接着，又听见夏凌枫狂笑不止。
霓羽甚为惊讶，转念一想，这才发现她竟然着了夏凌枫的道，被他轻而易举的套出了话。
如若不知道柳后陵庙玄机之人，听到夏凌枫这样一问，自是惊奇不已。而方才她的反应……无疑表明她早已知道此事。
“我那是捡帕子时无意间发现的。”
夏凌枫依旧只是笑。
“不对啊！你怎么看得见？你那时不是在和水儿说话么？”她还记得，那时候邢水正在柳后排位之前起誓……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我是看着你走上来的。”
“看着我走上来？你……为什么要瞧着我？”霓羽大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看着夏凌枫是瞧着邢水的啊！
他捧起她的脸，似呢喃般对她低语：“霓羽，如你为细作，定不能完成任务，还很容易命丧敌手。因为你不够警觉，还很容易动情。”
“什……什么嘛！我才不做什么劳什子细作呢？”霓羽慌忙扭过头。他到底是何意？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是是是，那就不做吧！”夏凌枫轻声哄到，语气里尽是温柔宠溺。
霓羽被夏凌枫这样一吓，便连他后半句话说了些什么都未注意。竟只听进去“细作”二字。
“瞧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倒还真是可爱至极。”
霓羽正欲发火，却又听得夏凌枫道：“被你这么一闹，到还真让我轻松些了呢。”
听夏凌枫这么一说，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今日是柳后的忌日，他心里必定是不好过的。霓羽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院中并未掌灯，她瞧不太清，只能一直盯着仔细用力去瞧。不待她看清，他却忽然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提壶自斟。接着他对霓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自顾自一饮而尽。
夏凌枫瞧见霓羽不动，又道：“只是梨花酿而已，不是什么烈酒。”
语罢，只见霓羽抬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只是杯子还未放下，霓羽便被酒的辛辣之味呛得咳个不停，脸蛋儿缩成一团。
“不会饮酒便别逞能。”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谁说我不会喝酒了？”霓羽一把抢过酒壶，倒满，送至唇边时犹豫了一瞬，后终是仰头灌了下去。
当酒滑入喉间那一刻，仍旧感觉无比辛辣，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灌得猛了些，竟然连泪水都呛了出来。霓羽不清楚自己为何要逞这个能，只是很想这样做而已。她发现与夏凌枫接触越深便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事情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假的，假的，假的！悲伤的、欢笑的、好的、坏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演戏而已。
夏凌枫见霓羽又倒了一杯酒，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又一饮而尽。
“你在做什么？”夏凌枫夺过霓羽手中的酒壶。
“喝酒啊。”霓羽像是还未反应过来，瞧了瞧空空的右手，转过头来对着夏凌枫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果真不胜酒力。”夏凌枫扶额，早就听淼若水提起过霓羽不大会喝酒。如今看来，那里是“不大会”？分明就是不会呐！这才两杯酒，就开始迷迷糊糊了，要是再喝，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给我给我，夏凌枫……你把酒给我！我会喝，会喝。”霓羽隔着桌子便伸手去够夏凌枫手中的酒壶。
夏凌枫身子往后一倾避开霓羽的手。
“偏不给。”他轻笑，语气中带有些许邪魅，站起身来高举酒壶，就着酒壶直接将梨花酿倒入口中，很是豪爽潇洒。
霓羽一看便急了，连忙扶着桌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她在原地晃了几晃才站稳，只是一抬脚便又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果然是醉得不轻。夏凌枫袖手旁观，丝毫没有想要去扶她的意思。倒是站在一旁兴味盎然的瞧着她出丑。
霓羽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夏凌枫走去，估摸着是不小心绊到了桌脚，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夏凌枫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他嘴角还挂着笑，只听稀里哗啦，转过头去看时，便是满桌子的菜混着碎瓷片散了一地。他一愣，立即就看见放在桌子上的两只瓷杯早已经四分五裂了。夏凌枫身子一颤，怀中的人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挣扎着，喃喃念道：“把酒给我，酒……”
“霓羽！”夏凌枫反手一把掐住霓羽咽喉，直直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身体直接撞在墙壁上，震得她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疼痛，喉咙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死命捏住，她惊慌失措却无法叫出声来，双手本能的死命想要抓开压制住喉咙的手。因无法呼吸，霓羽的脸涨得通红，眼前像是闪烁着无数颗星星，心口缺氧的疼痛和颈间的疼痛让她以为这次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夏凌枫手里……想着，泪水便涌了出来。
夏凌枫红着眼睛，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着了魔一般，他满脑子都是瓷杯破碎的样子。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手背上，暖暖的。他晃了神，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掐着霓羽的脖子，而她脸色青紫，双目紧闭，泪水却源源不断的涌出。他吓得急忙松开手，僵硬的往后退了几步。
PS：初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邢水……邢水……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她……才是你的妻。那个天真浪漫的赤子。而我亦有我的使命。是啊！我的使命！
她动了动头，觉得他胸膛的温度过于灼热，让她有些不舒服。
夏凌枫感到怀中人的移动，他略微松开手，又换了个坐姿，不等霓羽有下一步的反应，又重新将霓羽搂入怀中。
“夏凌枫……”霓羽轻唤。
“怎么？”
她想了许久，道：“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你是真的清楚我与鬾晓之间的关系吗？那么，又到底知道了几分？还是……全部都知道了，包括我的身世。不，应该没有这么清楚，阿哥隐藏的这么好，连我都是前不久方才知晓，你应该不知道才对。最多也只是发现我与鬾晓熟识……应该是这样。不然，以我敌国公主的身份你又怎会容得我活到今日呢？
听后，夏凌枫只笑不言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因大笑而从胸腔里传出的震动。
“霓羽，你可想知道母后的陵庙之下为何是空的？”夏凌枫止住笑声，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个问题。
霓羽并未留意，顺口一答：“为何？”
“哈哈哈……”接着，又听见夏凌枫狂笑不止。
霓羽甚为惊讶，转念一想，这才发现她竟然着了夏凌枫的道，被他轻而易举的套出了话。
如若不知道柳后陵庙玄机之人，听到夏凌枫这样一问，自是惊奇不已。而方才她的反应……无疑表明她早已知道此事。
“我那是捡帕子时无意间发现的。”
夏凌枫依旧只是笑。
“不对啊！你怎么看得见？你那时不是在和水儿说话么？”她还记得，那时候邢水正在柳后排位之前起誓……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我是看着你走上来的。”
“看着我走上来？你……为什么要瞧着我？”霓羽大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看着夏凌枫是瞧着邢水的啊！
他捧起她的脸，似呢喃般对她低语：“霓羽，如你为细作，定不能完成任务，还很容易命丧敌手。因为你不够警觉，还很容易动情。”
“什……什么嘛！我才不做什么劳什子细作呢？”霓羽慌忙扭过头。他到底是何意？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是是是，那就不做吧！”夏凌枫轻声哄到，语气里尽是温柔宠溺。
霓羽被夏凌枫这样一吓，便连他后半句话说了些什么都未注意。竟只听进去“细作”二字。
“瞧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倒还真是可爱至极。”
霓羽正欲发火，却又听得夏凌枫道：“被你这么一闹，到还真让我轻松些了呢。”
听夏凌枫这么一说，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今日是柳后的忌日，他心里必定是不好过的。霓羽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院中并未掌灯，她瞧不太清，只能一直盯着仔细用力去瞧。不待她看清，他却忽然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提壶自斟。接着他对霓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自顾自一饮而尽。
夏凌枫瞧见霓羽不动，又道：“只是梨花酿而已，不是什么烈酒。”
语罢，只见霓羽抬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只是杯子还未放下，霓羽便被酒的辛辣之味呛得咳个不停，脸蛋儿缩成一团。
“不会饮酒便别逞能。”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谁说我不会喝酒了？”霓羽一把抢过酒壶，倒满，送至唇边时犹豫了一瞬，后终是仰头灌了下去。
当酒滑入喉间那一刻，仍旧感觉无比辛辣，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灌得猛了些，竟然连泪水都呛了出来。霓羽不清楚自己为何要逞这个能，只是很想这样做而已。她发现与夏凌枫接触越深便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事情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假的，假的，假的！悲伤的、欢笑的、好的、坏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演戏而已。
夏凌枫见霓羽又倒了一杯酒，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又一饮而尽。
“你在做什么？”夏凌枫夺过霓羽手中的酒壶。
“喝酒啊。”霓羽像是还未反应过来，瞧了瞧空空的右手，转过头来对着夏凌枫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果真不胜酒力。”夏凌枫扶额，早就听淼若水提起过霓羽不大会喝酒。如今看来，那里是“不大会”？分明就是不会呐！这才两杯酒，就开始迷迷糊糊了，要是再喝，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给我给我，夏凌枫……你把酒给我！我会喝，会喝。”霓羽隔着桌子便伸手去够夏凌枫手中的酒壶。
夏凌枫身子往后一倾避开霓羽的手。
“偏不给。”他轻笑，语气中带有些许邪魅，站起身来高举酒壶，就着酒壶直接将梨花酿倒入口中，很是豪爽潇洒。
霓羽一看便急了，连忙扶着桌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她在原地晃了几晃才站稳，只是一抬脚便又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果然是醉得不轻。夏凌枫袖手旁观，丝毫没有想要去扶她的意思。倒是站在一旁兴味盎然的瞧着她出丑。
霓羽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夏凌枫走去，估摸着是不小心绊到了桌脚，她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夏凌枫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他嘴角还挂着笑，只听稀里哗啦，转过头去看时，便是满桌子的菜混着碎瓷片散了一地。他一愣，立即就看见放在桌子上的两只瓷杯早已经四分五裂了。夏凌枫身子一颤，怀中的人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挣扎着，喃喃念道：“把酒给我，酒……”
“霓羽！”夏凌枫反手一把掐住霓羽咽喉，直直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身体直接撞在墙壁上，震得她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疼痛，喉咙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死命捏住，她惊慌失措却无法叫出声来，双手本能的死命想要抓开压制住喉咙的手。因无法呼吸，霓羽的脸涨得通红，眼前像是闪烁着无数颗星星，心口缺氧的疼痛和颈间的疼痛让她以为这次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夏凌枫手里……想着，泪水便涌了出来。
夏凌枫红着眼睛，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着了魔一般，他满脑子都是瓷杯破碎的样子。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手背上，暖暖的。他晃了神，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掐着霓羽的脖子，而她脸色青紫，双目紧闭，泪水却源源不断的涌出。他吓得急忙松开手，僵硬的往后退了几步。
PS：初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