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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各自思量、百种思绪Ⅰ

    霓羽那日在雨中狂奔,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所幸并到没有影响到脚上的伤。

    自那日后,夏凌枫更少回府,霓羽也再未见过夏凌枫。倒是邢水每天都会来找她,和她念念叨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偶尔也听她抱怨自己许久都未见到夏凌枫了。而霓羽一律以笑答之,偶尔会安慰她几句。

    这日,霓羽站在院中发呆。自那天与莫鬾晓分别后便再未收到过他的消息。

    这个世界突然就这样安静了,安静的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她环顾小院,轻叹。隐隐觉得这几天一定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出不去,而鬾晓又是什么原因进不来呢?自从那日和夏凌枫闹僵后,又接连数天没有莫鬾晓的消息。现在她突然很想逃离这里,孤独感不断袭击着她,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此刻她就像身陷牢笼之人,孤立无援。随时都可能成为刀刃上的亡魂。

    “羽姐姐,羽姐姐。”每次都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霓羽一阵轻笑,这小丫头为何总是这般热闹,好像从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慢点慢点。”霓羽见邢水因跑太快险些被绊倒,急忙过去扶她。

    “嘿嘿,跑太快了!没看见。”邢水憨厚笑着。

    “这么急,有事吗?”霓羽伸手将她发间不知是那粘到的蜘蛛网拿去。邢水赤诚的热情让人无法拒绝。就连起初怀疑她是夏凌枫派来故意接近她的念头都在邢水这颗赤子之心下消失不见,还隐隐有些内疚自己小人之心。

    “是啊!大事情!”邢水见霓羽拿下来的蜘蛛网,笑笑解释道:“方才去酒窖拿梨花酿了,许是那里粘到的,呵呵。”

    “这些小事怎么还要你来做?”

    “呵呵。这是给先后的,自然要我亲自去拿了啊!今日是先后忌日,枫哥哥待会儿就回来,我们一起去皇陵。”

    “我们?”难道我也要去?只是,这与我何干?

    “是啊是啊!去皇陵的那条路很美的,羽姐姐也许久未出去走走了,何不一起去呢?”

    “皇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霓羽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只要出去了便可以想办法见到莫鬾晓了。

    “嗯……好像是这样的。”邢水嘟嘴,微微思考后立即展开笑颜:“但是有枫哥哥在呢!皇陵的守卫可不敢拦。”依旧笑着,一脸得意。

    “可是我还有画未画完呢!”她想若是答应太快许会引起怀疑,故而佯装推脱。但以她对邢水的了解,这大小姐一定不会放弃的。只是让她很不解的是为何邢水要拉自己去,碍在她与夏凌枫之间呢?

    果然,邢水二话不说就直接拽着霓羽往外走,“去啦去啦去啦!很好玩的!”

    霓羽轻笑,这明明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爱热闹、爱玩闹,毫无顾忌。

    霓羽被邢水一路拉着,小跑到大厅。夏凌枫已在那里等待许久了。今日,他穿着一身白衫。只是,就连这最素的白色都被他穿出一股无可抵挡的霸气。

    “怎么才来。”夏凌枫轻声询问邢水,只是却未看邢水身边的霓羽一眼,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嘿嘿,枫哥哥,羽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邢水放开霓羽的手,走到夏凌枫身边轻拽着他的衣袖,小声询问。

    夏凌枫听着邢水的请求,抬眸看了一眼霓羽。她端正的站着,低着头。依旧是恭敬卑微的样子。

    “走吧。”语调平静如井水,是他历来的作风。只是眸里有浅浅的悲伤外露。

    “谢谢枫哥哥!”邢水抱着夏凌枫的手臂笑得灿烂。心里却叹息,还是很难过吗?难道我猜错了?

    每年先后忌日这一天,都是夏凌枫最难熬的日子,虽然他一直都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悲伤,不让它显露。但,邢水跟了他九年,从一个小女孩一直至今。他的悲伤,她只一眼便能看破。

    夏凌枫不着痕迹的推开邢水的手,往前走去。

    邢水笑着跑过去拉住霓羽的手,“羽姐姐走吧!”

    “嗯。”

    邢水拉着霓羽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出了门。

    霓羽和邢水坐在马车里,夏凌枫骑马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二十多个士兵,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皇陵。

    一路上,邢水一如既往的聒噪。

    霓羽听着她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了许多,可是却没有听进去一句。她抬手撩起帘子,看见前面带路的夏凌枫,笔直坐在马上,看着背影都可以知道这个人有多骄傲霸气,看得霓羽一阵落寞,心烦气躁。

    霓羽发现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她放下帘子。转过身,才发现原来是邢水也和自己一样撩起帘看外面,她甚至将头和双手都探出窗外。

    “水儿?”

    “嗯?”邢水转过身来,双手捧着一片飘落的杏花花瓣,小心翼翼,如待珍宝。“呵呵,美吗?”她将手中仅有的一片花瓣送至霓羽面前。

    “嗯,很美。”听着邢水痴痴入神的声音,语气里充满期待,霓羽不知不觉便说出了这句话。她觉得,如果此刻她不这样说,那便会有什么东西像琉璃般跌地碎落。

    “只是都四月中旬了,杏花都快落光了。”邢水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瓣,卷翘的睫毛轻扇,只觉有泪光闪烁。

    “水儿?你怎么了?”霓羽坐到她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不知人间疾苦、永远快乐的孩子怎么会有悲伤的表情?怎可以有悲伤的表情!

    “花儿不等我来就落光了,它们好狠心啊!我每年都来看它们,一直陪着它们,今年不过是来晚了些,它们就都走了。它们是不是不要水儿了,是不是……”说着,她便呜咽起来。

    霓羽大惊,一下子笑出来。将邢水搂在怀里,温柔安慰,就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怎么会,水儿这么喜欢它们,它们一定会知道的。明年,它们还会再回来的。”

    “真的吗?”邢水抬起挂着泪珠的眼眸真诚的看着霓羽,破涕为笑的小脸因为哭泣而变得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是啊!明年会回来的。”

    “是这样吗?可是……他回不来了……”邢水低头看着花瓣,喃喃自语。

    “呵呵。”霓羽拍着她的背脊轻笑。

    车内渐渐安静下来,邢水就这样安静的靠在霓羽怀里。

    车外传来“哒哒”马蹄声。车停。继而是整齐有力的步伐声从马车边跑过。

    这是一条几十丈宽的道路,一路直通,路面平坦,就连突起的石块都没有,细沙铺路。两旁草木葳蕤,虽略差司沛涵所住之处几分,倒也都是根深叶茂的参天古树,且也没有司沛涵的那个林子里的潮湿腥味。

    邢水和霓羽下车,只见皇陵入口处站着一队精兵,显然是守护皇陵的。

    四周的树林里隐约可以看见有站岗的士兵,约两三百米就有一个岗位。再往后的霓羽便看不见了,但守卫的人数相信应该不会少。而唯一可以离开的道路应该就只有面前这条坦荡荡的大道。

    无风,空气很是清爽。四面环山,山脉起伏绵亘,层林叠嶂。

    “羽姐姐。”邢水拍了下她的肩,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大大的眼睛还挂着浅浅的泪痕,鼻头微红。“我们快些过去吧!枫哥哥不喜欢等人的。”

    霓羽对着邢水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邢水挽着霓羽的手,蹦蹦跳跳朝夏凌枫那边走去。

    霓羽低头沉思,依照她方才大体看过四周的环境后推测:这里应该可以找到蛇吧?这样就可以和鬾晓他们联系了。

    “怎么了?哭过吗?”夏凌枫把邢水拉过来站在自己面前。

    “是杏花啦!我今年没来看它们,就都快落光了……”邢水嘟囔,低着头,眼里又泛出泪光。

    “别总希翼谁会永远在原地等你,世间万物都会有自己要走的道路,开始了,便不会停下。”夏凌枫轻挑起邢水的下巴,用平静的眸子看着她。他与她之间很亲密,却也更像哥哥与幼小妹妹之间的关系。他在教她面对各种困难,却从来不是用自己庞大的羽翼将她纳入怀中,守护她。

    “嗯嗯。”邢水小声答应,却还是有泪珠忍不住滑落。

    “啊!真还是个孩子。”夏凌枫轻叹,眸光里隐隐泛出无奈,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拿出手帕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在院子里种一棵杏花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错过花期了。”

    “嗯?”邢水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是惊喜的笑,“可以吗?我可以在你的院子里种上杏花吗?”邢水笑颜逐开,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嗯。”夏凌枫将帕子放回怀里,淡淡应道。并不在乎她说的是在他的院子里种上杏花。

    “啊!枫哥哥最好了!”邢水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夏凌枫。

    夏凌枫身体一僵,愣在原地。因为邢水从来都只会挽他的手臂。因为他一直知道邢水总是在小心翼翼的迎合他的一切喜好,从来不敢逾越他的界限。只是此刻,她却抱住他。很是反常啊!

    夏凌枫浓眉拧在一起,面色微沉,急忙推开邢水:“水儿,不许胡闹。”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怒斥她,话语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杀机。

    “哦。”邢水怯生生的回答,急忙后退。她看出夏凌枫生气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未与她真正生气过,而这次……是真的。是因为触到了他伪装成疼爱她的样子的底线,还是因为她在场,所以她不能这样?

    “枫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了。”邢水小声自语,没有任何人听到。眸里的胆怯渐渐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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