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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家

    下午,麦克斯威尔开着猎鹰9号,送杰西等人一个个回家。

    “我们要处理的事情很多,”麦克斯威尔说,“你们得先过一过普通人类的生活。”

    杰西于下午5:55回到家,时间和平常放学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麦克斯威尔在猎鹰9号上把杰西的书包递给了杰西,杰西才记起来从飞往飞机场时把书包落在了猎鹰9号上。

    晚上,杰西读起了《饥饿游戏》第二本,这个三部曲系列他看完第一本和第一本拍成的电影了,不过现在再看所有魔幻、奇幻、科幻等幻想类的小说,那些所谓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都显得黯然失色了。由于《饥饿游戏》并不包含太多想象力,至少杰西这么认为,所以他没有看其他的。《基督山伯爵》现在不符合杰西的胃口。

    杰西本来应该在小升初的那个暑假读完《西游记》的,可是看了四分之一时暑假结束了,那上下两本八十万字的厚厚的书就搁放在那儿一直没有动,布满了灰尘。一张被褶皱的字帖摆放在一叠书上,那字帖是杰西小学时候应该练完的。那碟书有《童年》、《夏洛的网》、《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小屁孩日记》、《基地三部曲》、《爱的教育》、《现代汉语词典》、《胡林的儿女》(就这个杰西还喜欢)、《霍比特人》(就这个杰西读过)、《分歧者》的英文版、《佐贺的超级阿嬷》。

    一叠用过的笔记本和废弃纸张摆在那一叠书右边,再右边就是放键盘的空地。杰西打开了电脑,摸了摸那布满灰尘的键盘,演员特工并没有用他的东西。

    他的电脑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杰西真不知道自己拿个电脑能干什么。他在空荡荡的本地磁盘N里头建立了第一个文件夹,名字取作“奇遇”,然后杰西又建立了一个WORD。杰西从不对WORD加以关心,他根本不喜欢写作文之类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把WORD命名为“奇遇”,然后打开,开始写。

    杰西的文笔糟透了,但是他这次写起来却轻松自如,行文流水,他并不感觉在写作文。杰西从开学那一天写起,把一切都写了进去。由于超级身体记忆很强,所以杰西连当时每一个小动作都记得,他一直写下去,直到吃饭时,还拖了10分钟才吃饭。吃完饭,杰西继续写,从6:50写到了10:00,写了一万四千字,才觉得太晚了。于是杰西比以往都早地睡觉了。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莫名其妙地兴奋,可是又记起来杨老师说过的一句侮辱人的话:“又兴奋了?又姓粪了?”于是就逼迫自己安静下来,杰西静静地思考,思考开学以来的“奇遇”,他感慨万千,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杰西望着那深空般的漆黑的天花板,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写诗编词了。他摇了摇脑袋,又望了望那漆黑的天花板,望了望黑暗的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被敌人包围了。可是,杰西并不害怕这黑暗,反而因为见识了黑暗的真面目,知道黑暗是自己的敌人而更加有勇气了。

    杰西在心里,默默地对黑暗说:“来吧,我不怕你。”

    杰西对黑暗发起了挑战,那暗影更加漆黑了。杰西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四周的黑暗紧紧地包围了自己。

    “莫林普斯,对吧?”杰西问,“那才是你的名字。来吧,我挑战你。让我们决斗吧。”

    说完,杰西觉得,“奇遇”这个词并不好,如果要给自己的8天冒险奇遇取一个名字,那就应该是一个好听的四字词语,比如说:暗影决斗。

    第二天,是2月22日,周三。

    杰西早晨醒来,毫无困乏疲倦之意。上学路上,他注意到天气很不好,乌云隆隆,就像莫林普斯再次出现了似的,甚至雷声不断。只不过没有下雨,还没有下雨。

    附中的南门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学生们默默地进入学校。南门有很没道理的规定,就是除了上下学,平时只有车子可以进出南门,这规定让杰西不爽,因为有时中午饭要到外面去吃,从南门出去离和合谷、SEVEN ELEVEN等更近,从西门出去就得绕大弯。附中的保安不喜欢资源的学生,也许他们会让附中的学生出去吧。反正是这么一条不讲道理的规定。赛门和杰西有时寻求刺激,会等着一辆车过南门,乘机跑出去或跑进来,那样要是被抓住就完蛋了,因为是在附中而不是资源的地盘上闹事情,后果很严重,赛门一般不敢,杰西也不喜欢闹事。但是朱韵霏曾经带着杰西闯过南门一次,那是当他们吃完饭准备绕回西门时发现一辆车子正好进入南门,就拔腿快跑,没有被抓住,爽爆了!

    杰西走入南门,心想如果没有那条没道理的规矩,大家中午出去吃饭时可以省下好多时间。哎呀!没关系。明年就不再在这里呆着了。如果有缘,也许杰西高中能在附中上……

    他穿过道路两边高大的树,那些树怀着敌意望着杰西,他们在道路上作出的巨大的阴影遮住了明媚的阳光,使杰西感到一点不舒服。杰西匆忙地前跑,离开那阴影,走入教学楼。

    雾气比昨天淡了许多,但是依然很大,这几天雾霭很狂嘛。杰西进入不太喧闹的教室,教室里面没多少人,大家都还没来呢。

    杰西交了作业,刘老师就进来了,不在意班里还没来多少人,就开始要求大家用10分钟把某一首诗背下来。杰西凭着超级身体的超级记忆,用了1秒记下了那首诗,然后把二月份诗篇的诗都记下来了。每月都会发一份诗篇,叫“阅读阅美”,大家就这么叫,寒假作业留的还有把寒假的阅读阅美背下来呢。阅读阅美上的诗词,杰西一般没有恶感,都能很快背下来,这次一下子背下来了一张阅读阅美,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有时候一张阅读阅美就一首长诗长赋或长词,比如说《春江花月夜》、《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滕王阁序》、《琵琶行》,有时候是四首或八首诗。杰西想,如果现在拿来《滕王阁序》,他扫一遍也能背下来,超级身体真是强大呀!

    体育课,1000米跑步,杰西、赛门和奥斯卡毫无负担地跑完了,其他人呢,体力不行的就“断气”了,张桐躺在地上直到下课也没起来。数学课,考试,杰西用那支神奇的笔得了85分。地理课,杰西并不想听,但是笔记得记呀,否则期末查怎么办?杰西暗暗希望那支叫做“王者”的笔表现得更像王者一点、帮自己记笔记,但是T。S。I。的发明略显窝囊,只是躺在铅笔盒里面没有动,杰西只好上课在那儿发呆。他本来想记笔记的,地理老师在黑板上写了许多文字,这次地理的板书估计是初中以来最多的,杰西好不容易把笔记几万了,可是老师又在那一片板书的右侧添上了几个字,杰西一看自己的笔记本,发现自己没法在右侧天上那几个字,因为他是从本子页的左边往右边记的,添只能添在课桌上……

    英语课,杰西认真地听讲,一个字也不记得,忘得一干二净。语文课,大家一起背诗,背了两首刘老师开始讲课文,杰西只是觉得刘老师站在讲台上对自己笑,对自己不停地笑,但是课的内容?不见踪影。虽然杰西认真观察赛门、奥斯卡、奥洛拉和丝塔芬妮,但是发现他们都认真听课,这一天每一节课他们都听得比自己好,虽然奥洛拉总是转身趴在身后王裔初的桌子上、赛门总是搁笔发呆一会儿、奥斯卡有几节课都是躺在课桌上东面、丝塔芬妮有时跟身后人说话。杰西地理课认真地记笔记,可是一看赛门的笔记,用样是一节课记得,为什么赛门的比自己多那么多,杰西记了两页,赛门记了八页……杰西遗憾自己没有一个学习好一点的朋友坐在自己前面或者后面,虽然赛门坐在自己前面,但是没有坐在自己身后好,而且赛门也不是什么学霸。奥洛拉呢,幸运死了。她身后是学霸,她又和学霸是好朋友,朋友情谊不逊于赛门和杰西的朋友情谊。王裔初带动奥洛拉, 俩人都成了学霸。赛门呢,只能让杰西摇头叹气。

    中午,杰西、赛门、理查德(RICHARD)和路易斯(LOUIS)一起到一家味多美吃饭。理查德,中文名王铖轩,外号鳖导,因为他喜欢冬眠、长得和小乌龟一样可爱、善于演戏、是演员中的神、人很牛逼,所以大家叫他叫鳖导。“路易斯”是孙翊峰的英文名,他是王铖轩的好朋友。四个人一起到味多美,大家买了自己能吃下的面包,该付钱了,这次是杰西请大家,杰西拿出那个味多美的卡,里面有两百还是一百多元钱。他看着大家买的那么多东西,王铖轩一下笑了出来,说:“破费了。”

    “我估计买完你的卡就没有钱了。”孙翊峰说。

    用了一百多元,真是破费了。

    下午,在心理课上汤老师讲和梦有关的事情,快下课时告诉大家下一节心理课看电影《盗梦空间》。

    放学时,杰西背起书包并不急着回家,只是陪一边赛门回宿舍一边和赛门聊天,当赛门进入那不让非住宿生进入的住宿楼后,杰西就回家了。赛门本来想带杰西进去看看,可是又想起被抓住带非住宿生进入住宿楼会被取消住宿资格,就没敢了,杰西认为这个规矩很没理,惩罚也太没理了。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杰西倒想,哪一天,让个聪明点儿的人接替那个定下这些规矩的傻瓜,就好了。其实,杰西一直觉得教育部那帮人挺傻的,教育可是大事,他们却处理得很……扯远了……

    杰西回到家,先是打开电脑把“奇遇”改成了“暗影决斗”,然后关上电脑拿出作业开始写。自从开学到现在他作业都是拿着“王者”轻松完成的,这次也一样,只花了1小时就写完了。完成了以后,杰西心血来潮,拿出那沾满灰尘的字帖,练了一页字。练完字,杰西打开电脑。在电脑启动那短短几秒之间,杰西望向窗外,看着那朵朵如同天城一般的云朵耸立在灰色的高空中,又仿佛愤怒的天神一般。城市被薄雾笼着,杰西突然想到了杰西卡和维尔莉特。

    他上网,看百度百科的新闻,惊讶地发现第一条是彗星坠落首都机场,三号航站楼被彻底毁灭!

    看来T。S。I。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借口,附中的教学楼和篮球场被毁,那几位魔法师念几个咒语能修复,不过莫林普斯对机场造成的损失似乎不是念咒能解决的,T。S。I。的高科技中也没有瞬间修复的机器。机场那个大深渊,估计会被当成陨石坑,四周则是陨石溅起的波造成的毁灭。

    “真是疯了!”杰西自言自语道,浏览着关于机场被“陨石”砸毁的新闻。

    T。S。I。倒是把机场战斗留下的尸体都给收走了,这一点是还好的,留下那些尸体人类们可就不会怀疑是陨石干的。不过从百度上看到的那些图片来看,特工们似乎对机场加工了一下, 因为场面真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陨石坠落的现场:机场中一个巨大的陨石坑,中心是一个深渊。整个机场不再是当时杰西见到的末日景象,而是呈花朵形散开,酷似陨石撞击机场以后的景象。但是杰西清楚那些都是特工们加的修饰,他们对机场多加了一点破坏,然后用魔咒把现场变得更像陨石坠落的现场。出港大厅完全没了面貌,像是地震以后的废墟。停机坪上不是飞机的残肢,而是一片漆黑的尘土和烧焦的不分面目的东西。

    “化妆得真好。”杰西自言自语道。当时亲眼看见特工和黑巫师们的人类似乎都被T。S。I。清楚了记忆,因为没有报道说哪一个人类报告了异样,说有一群怪模怪样的人毁了机场。也没有什么本报讯特工与巫师在机场大战。

    看完后,杰西继续写起《暗影决斗》,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虽然昨天晚上才刚开始,可是今天晚上,已经写到了三万字了。杰西很自以为豪,他可以当作家了!他慢慢读着自己写的东西,那是以第二人称写的,杰西只是把“杰西”当作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把自己真实的名字——中文名字给写上去。我也不会头透露杰西•卡特的中文名。

    杰西读完后,很满意,他发现自己的文笔很好,写得很好,他甚至怀着超越《哈利•波特》的想法了。

    可是,杰西又想起了T。S。I。是“绝密身份”的缩写,他这样写出来这么多事情,似乎不大敬业。对了,杰西已经不再是学生了,杰西这才发现自己有职业了,虽然是菜鸟,但是杰西已经是特工了。真是一时接受不了,杰西可没赛门那么接受能力强,杰西的头顶在桌子上,在那儿默默地沉思,闭着眼。他再回忆了一遍开学以来的事情,流了几滴眼泪,笑了几下。

    真是神奇呀,杰西抬起头,继续写《暗影决斗》。

    晚上,吃完晚饭,该睡觉时,《暗影决斗》已经写了五万字了,真是不可思议。杰西不会盲打,可是他的超级身体会盲打,他以前把400字作文输入电脑都要花一两个小时,现在竟然两天晚上写出这么多!杰西并不觉得是自己发掘了自己的天赋,只是归功超级身体,他不禁怀着一种零星的遗憾、后悔、惭愧。杰西从来没有自卑过,也不会自卑。但是他明白得要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每当别人对自己说:“你长得不好看。”时杰西只是回答:“对不起,我长得不好看,我以后会避免出现在你的视野里头。”莫言得了诺贝尔奖以后,杰西有了一点点舒适感,至少他不是唯一这样的人了。

    2月23日周四。

    杰西计算了一下,开学已经10天了,第二个星期马上要过去了。

    开学10天,当特工10天了。杰西早晨在进入附中时观察了一下那些树荫,发现树荫不再显得令人不安地黑暗了,也许莫林普斯元气大伤,也不愿意多闹腾。花园池塘里,水又被全部抽干了,池塘那肮脏的底部露了出来,各种垃圾、一段断裂的大木头、一个裂开的大木车轮(杰西不清楚是干什么用,也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都能在池塘底部看见。

    杰西上楼时脚下一滑,摔得很惨,他似乎摔伤了腿部,反正腿上似乎肿了,杰西穿着长裤没法看,只好一扭一拐上楼。到了走廊里头,朝9班教室走,杰西又遇到了英语杨老师,杨老师看了一眼杰西,说了句:“你好。”没别的。杰西进班之前突然瞧见自己丢了一周的水瓶竟然竖立在窗户外面那屋顶上,那屋顶是一楼的屋顶,水瓶竖立在屋顶那肮脏满是污垢的地面上,杰西不可能翻过窗户跳下去去捡,所以只是惊叹了一下,就进班了。

    朱韵霏正在班里破口大骂,赛门见杰西进来了,就走向杰西,问:“你觉得T。S。I。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杰西迷惑不解。

    “群龙无首,飞机场炸成那个样子,你说会怎么样?”赛门问。

    “我昨晚看新闻了,说飞机场被彗星砸了。”杰西说,“T。S。I。是没有能力修复机场呢?还是杰西卡一……”

    “我估计是损伤太大,没能力。尸体清走了吗?”赛门问。

    “他们把场面整得完全像是一颗彗星坠落。”杰西说,“不过彗星速度极快,撞得深入地底,没在地面上留下残片。”

    赛门笑了笑,说:“听起来很好玩。”

    上午,上第一节课之前黄老师抱着一堆卷子进班了。他把那坨卷子放到讲台上,发出“轰隆”的声音,然后说:“今天晨练。”

    晨练完了,第一节课是数学,晨练杰西得了89分。当收完卷子时黄老师就直接趴在讲台上批卷子,批得速度极其快,样子很潇洒,比杰西卡和克里文斯战斗时还潇洒。上课没几分钟就批完了卷子,发下来。数学课,是唯一杰西会认真听讲并记下来听讲内容的一节课,其他课,杰西真记不起自己哪一节语文课能认真听,或哪一节英语课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听一会儿。

    中午时,杰西并没有和赛门出去吃饭,他下楼时碰到了小学同学尤嘉旬,俩人一起到食堂吃饭聊天。吃饭午饭杰西就回班,发现班里除了自己没有一名男生,就到篮球场上找赛门,赛门应该吃完饭去打篮球了,因为杰西明白赛门不会去踢足球的。

    可是篮球场上不见赛门踪影,杰西有点失望,他正想该回班还是去哪儿时,一颗篮球突然飞了过来,砸向杰西脑袋。杰西看到了篮球,本能地出拳……

    “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篮球像是碎冰一般爆开了。

    杰西惊讶地看着地上那烂掉的篮球,又看了看跑过来的那些刚才正在用这篮球的同学。

    “这……这……”最先跑来的同学目瞪口呆,望着地上那烂篮球。他伸手拿起杰西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又掰开杰西的拳头仔细看看,说:“你没有拿钉子吧?”

    “钉子?钉子能打坏篮球?”杰西问。

    “太神了!”另一名同学说,“你把篮球打爆了!”

    这时,那群同学中走出来一个长得有点像恶霸的,他那黑色的头发闪着光亮,在额头处上卷。这个“恶霸”双目带着愤怒,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而不是校服,正盯着杰西说:“这是我的球。”

    “啊?”杰西呆住了。

    “是附中的球你就得赔附中了,但是没关系。”那“恶霸”说,“我不用你赔,只用和你聊聊。”

    这时,杰西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名字,这“恶霸”他认识。而且,这就是一个恶霸,不是其他人,就是小学时欺负杰西三年的恶霸,杰西以为上中学能甩掉,但是……开学遇到寒冰魔,就不能现在遇到他吗?

    “丁希旋。”杰西说道。

    “很高兴你还认识我。”丁希旋说话不像小学时凶狠了,很古怪,但是外貌依然很凶狠。他不是附中或资源的学生,肯定的,但是他为什么会来这儿呢?找尤嘉旬?谢安?找其他小学同学?不会吧。难道是……找杰西自己?

    杰西觉得要发抖,可是他提醒自己超级身体可不是普通的身体,这回丁希旋要想出手打人那可以用超级身体把他打死,那就爽爆了!没错!杰西现在充满能量,他可是T。S。I。的特工,怕谁?

    他们走出篮球场,来到图书馆和附中初中部教学楼之间那条没人的马路上。

    “杰西,好久不见。”丁希旋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字?”杰西问。

    “我遇见你们班人了,叫谢煜彤。”丁希旋说。

    “你遇见赛门了?”

    “对,那是他的英文名字吧?”

    “哎,你有英文名字吗?”杰西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而且不该问的问题。

    丁希旋愣了一下,说:“有,我叫狄伦(DYLAN)。”

    “狄伦?好名字。”杰西说,“反正比‘杰西’听起来帅气。”

    丁希旋笑了笑,说:“我是专门来附中找你的。”

    杰西猜对了。

    “我代表T。S。I。要告诉你一些秘密的消息。”

    这个,杰西没有猜到。

    丁希旋,这个恶霸,是T。S。I。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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