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相约茶吧 富姐打工记
二十二、相约茶吧
富姐打工记
袁老师自从屠校长那里回来后，心情很沉重，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会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有死的感觉。他的脑海里老是浮现出一个孤零零的土堆，耳边会有声音：这是你的坟墓！这样恍恍惚惚地渡过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平嫂的丈夫来接她回家了，中午袁老师陪他们吃顿饭。她丈夫说家里的老母猪已经下了崽了，天冷，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袁老师赶忙说，没什么，自己一个大人，照顾自己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放心吧！
三点多钟，送走了她们后，袁老师独自在这空旷的房子来回踱着，感到的不是宁静，而是无法形容的烦躁和无名的恐惧。他想起了那句俗话：宁要家宽，不要屋宽。这里的家，说的不是房子，而是人丁啊！人多，好啊。
袁老师觉得头脑有点胀了，也许是这些天累的。他赶忙到床上躺着，正好补个午觉。可是无论如何睡不着，又坐起来看看书。刚翻开来，两只眼睛像是坏掉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又把书一扔，还是睡觉吧。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长时间，袁老师听到手机响了。他神经质地跳了起来，一看，是闹铃，四点半了。睡意这时真的来了，他又睡了起来。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
他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袁老师顺手拿过来一看，不熟悉的号码。
“喂，哪一位啊？”
“谁呀？”袁老师赶忙坐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太熟悉的声音。
“噢，听出来了。原来是屠小姐，你好啊。”
“不是的，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变了，不好意思。”
“今晚啊？”
“没事。在哪里，几点。”
“这样吧，现在都五点多了，我六点十分到吧。”
袁老师急急忙忙地起来了，一看时间都六点了。他向来都是守时的，最反感别人浪费时间，急忙往楼下跑去。
出门前，他喊了一句“平嫂，晚上——”这才想起她们都回家了。想想今晚的热水都没有人烧了，心中浮现的是罕见的悲凉。对海阔天空的闲聊不再那么热情了，可以说，只是为了应付而已。
打了车，很快就到了寻欢茶吧。到了楼上，刚好六点十分。
屠小姐早已站在服务台等他了。刚才，他还纳闷，吃饭怎么到茶吧来啊。到楼上一看，这里是餐饮休闲一条龙服务，还是蛮高档的。
屠小姐今天的打扮格外妖艳。外面的天很冷，而这里的温度却很高，屠小姐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敞着怀。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穿着绿色的布料裤子。她很苗条，胸部却很丰满。她的头发很顺滑，象广告上的头发，飘逸自然。她用她那温和善良的眼睛看着我，用她那丰满红润的嘴唇微笑。她的脸像象牙那样白皙，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微的银色。她的眼睛偏小，但当她微笑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迷人。
她像老朋友那样向袁老师伸出她那美丽而又小巧的手，当他握住时，她使劲地用力一握，并没有松手，而是像女儿拉着父亲的手要到超市买好东西那样开心。他们到了个包间，里面没有一个人。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房间的温度更高，菜都上来了一些。屠小姐脱下羽绒服，把它挂在衣架上。用诡秘的眼神注视着袁老师，笑了笑。
袁老师也感到有点热，但他不喜欢脱衣服。
刚坐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就像包着国宝似的。原来是一个外形条索粗壮肥大，色泽褐红，俗称猪肝色。屠小姐将这个块子放在自己带来的腹大的紫砂壶里，先冲过一次热水，冲得很快。接着，她又倒了一些水给里面。
“您喜欢喝浓茶还是淡一点的呢？”她忙完这些，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淡一点吧。”他发现她倒的水不是太多，估计茶很浓，才这样说的。
她又往里面加了些水。
过了一会儿，她先倒给袁老师一杯，他没有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什么味啊？”她急切地问道。
他没有感觉到是什么味，又喝了一口，有点甜味吧，但又不是糖或蜂蜜那样的甜味，很奇怪的清新的甜味。
“有点甜。”他答道。
“真的。”她赶忙到了一杯，吮了很大一口，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她坐了下来，很平静地呷了一口，就像是品茶专家那样。茶慢慢地流入口中，她很陶醉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真的体会到了普洱茶的妙处了，现在死也值得了。”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袁老师，好像是他带她进入这样的美境。
“什么茶啊？”袁老师急忙问道。
“普洱。”她平静地说道。
袁老师大吃一惊。普洱不是一般的茶啊！有这样一句话，“存钱不如存普洱，买店就买茶叶店！”现在的“普洱热”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了。现在很多人都在炒普洱，据说有上千万人。有人用麻袋装现金坐在树下等新茶。
“现在这种茶很贵的。这些还是我几年前买的，当时价格不高。当时的我只是听别人说这茶很独特，好像还能防癌吧。我就买了几万块。一个老农民又说老茶好，而且是越陈越好。其实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茶叶搁久了会变质的。不过，我看到很多年纪大的老板都买陈货，我就买陈货了。真没想到——唉。”她很自傲地说道。
“这也许是人们的狂热吧。”袁老师随意说道。
“也有人这么说，但我觉得没道理。因为这茶就像那酒一样，越陈越好。新的普洱茶比较苦，还有点酸，只有放时间长，才会去掉苦味酸味，最高档的就是甜味。据说要陈五十年以上才能这样，还有人说，最高境界是无味，是佛家或禅宗的无味境界。”她津津乐道地介绍道。
我们国家的人就喜欢追风头，或者叫着跟风跑。以前，具体说应该是1983年长春发生的“疯狂君子兰”事件。当时，当地政府意图抑制君子兰的投机行为，可是手段不当，君子兰价格反而被催涨。第二年，长春市又把它定为“市花”，于是“不养花就不配做长春人”，很多单位动用公款投资君子兰，这也引发疯狂的强劲动力，甚至引发社会动荡。直到当地政府迫于各种压力发布规定，严禁机关、企事业单位，以及在职职工和党员从事君子兰的倒买倒卖活动，君子兰风才嘎然而止，花价一落千丈，结果成千上万的“跟风族”倾家荡产。不知道历史会不会重演啊？
这与我们这个民族过分讲究身份和地位有关。以前谈档次和品位的是吃，就以吃珍惜动物为荣。冬天吃到韭菜，夏天吃到冰块。就这样，越是少，越是要吃。结果把很多东西吃绝了，要不也要把它吃成保护动物。比如以前的“八珍”，有熊掌、猩唇、驼峰、豹胎，更有“龙肝凤髓”。我们都知道，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都认为是传说中或古人想象出来的。现在想来，古人不会有那么高的智商的，肯定有这么一种神奇的动物，只不过被我们祖先吃完了。
中国是世界上鱼翅消费最高的国家，如果不加控制，总有一天，鲨鱼会被中国人吃成珍惜物种，甚至是濒临灭绝的物种。记得，小的时候，龙虾到处都是的，一到夏季的雨天，龙虾到处都是。农村的粪堆边、门前、水井里，甚至屋里，都会有龙虾。那时候的人不爱吃那玩意，它没有肉，而且还包着很硬的壳子。捕鱼时，龙虾作为计划外捕获的，不算是鱼，谁想要谁就拿回去，因为大家基本上都不要。有人拿回家，就会叫家里人把它们全拔开，只取后屁股的那块肉，其余都扔了。有时，半口袋的龙虾，仅仅能拨一大盘子肉。现在不同了，真是时代变化了，万事不同了。
屠小姐拿出两个大瓶，不是饮料，离近一点再看，是洋酒。现在的中国人都喜欢吃野味，喝洋酒，这样才觉得自己有身份啊！
“袁老师，不，袁作家，今天我们一比一喝，你敢不敢啊？不对，不能这么说，而是你愿不愿意这么喝。”她用调皮的神情看着他。
“不喝酒可以吗？我们还是聊聊天吧。”袁老师笑着说道。
“喝酒不影响聊天，而且喝点酒还可以助兴呢。”屠小姐兴致勃勃地说道。
袁老师不好扫她的兴致，给别人一个快乐，他很愿意，也就没有推辞。
她过来先把袁老师的杯子满上了，又把自己的杯子已满上了。举起了杯子，对袁老师说：“祝您生活快乐！我先干为敬。”说完，一扬脖子全喝下去了。
袁老师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你毕业后做过什么工作呢？”袁老师问
她开始大谈特谈她的职业生涯了。
“本来嘛，我要是回到我们这里，弄个正式工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我爸的学校还到过我那大学里招聘老师的，但我妈妈坚决发对。说小地方养不出大人物。她还说举例说，在这里，混个办事员就感觉不得了；要是混个科长，副局长，神气的认不到爹妈了；要是混个局长、书记，女人孩子全都不要了，都要彻底更换，否则，不够档次了；要是混个副市长、副书记，更是咋呼了，不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还会以为天下离不开了他。其实，他们算什么东西啊？要是到了省城，站在省级机关门前，随便拉一个过来问，你是什么级别啊？要是科级干部都不好意思张口回答。这些科长，公交车多着了。要是到了北京，更是不得了，那些司局长都有可能与你一起坐在公厕里……所以，我妈妈坚决反对，我也不是很想回去。毕竟外面的空间大，跟得上时代潮流啊。
我到了我国最发达的那个城市，先后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没有哪一个干了超过两个月的。我讲给您听，保证您都会笑死了！
我打的第一份工就是做秘书。也许现在的男的都好色，总经理亲自面试的，没有笔试，直接面试的。也许我穿着高档而显得很有气质，他一眼就选定我了。当然了，很快他就占有了我的全部，我也觉得无所谓。不过，刚刚干了一个月，他对我就失去了兴趣。一天，找我谈话，让我到其他办公室锻炼一下，以待提拔。我知道他已经开始选秘书了，而且人选已敲定了。人长的比我水灵，也许是年轻吧，职高毕业生。
我气极了，当然不予理睬了。这样僵持了一个礼拜，他给了我五万元补助，就这样把我开除了。不知道那时我哪来的那么大火气，一把将钱扔到他的脸上走了。真的，区区五万元，对我来说算什么啊。但我不会放过他的。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雇了一个小混混假装那个经理，成天出入各大洗浴休闲中心、酒吧、发廊等地方，尤其是地下妓院。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几乎都是公开的，就像我们吃饭这里，就有。请一个过来陪您这个大作家啊？”她嘲笑似的看着他。
袁老师很不友好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敛。
“每到一处，我都会把那位经理的名片发给那些小姐。发的时候对她们说：‘放心干你的，出了事就照名片上的电话找我，保你没事，老大会罩着你的！’不出一个月，这位经理就被董事长给下了，因为这些小姐说不准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特别是公司开会时，而且都说那些云苫雾罩的话，怎么能留他啊！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摆平这件事后，我又做了一位女老板的秘书。这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打扮的像是很单纯的样子吧。开始还不错，过了有一个星期，我发现她变态。都是女性，却喜欢在我身上来回地蹭。刚开始，我没有那么敏感，直到有一天她要请我吃饭。在饭桌上求我做她的女朋友。当时，我毛骨悚然。她的眼睛里不全是哀求，还有恶狠狠的阴险的目光。我只好答应了。吃完饭，她挽着我的手臂，不知道内情的，以为我们是母女俩，而我知道，这是情侣！就这样我被她劫持到了她开的房间，我们都脱光了衣服，她用手在我的下面使劲地往里捣，疼的我都受不了。后来她用她干燥的嘴唇与我亲吻，口水不断地流到我的喉咙里。我恶心的要死。”
她就这样讲着，丝毫没有脸红的感觉。开始袁老师感到很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他看到她眼里掩藏着痛苦和难过，真是不堪回首！
“她就这样折腾我，但迟迟没有见红。还恶狠狠地问我是不是处女，我赶忙说是。然后她使劲地来回地用手在里面使劲地捣着，终于流血了。她才松了口气。并且说，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刚睡醒，她又要来。我赶忙阻止了，近乎哀求地说，等晚上吧！我感到晚上最舒服。就这样，我才躲过再次受到蹂躏。
刚出宾馆，我就想和她一刀两断了。但我必须要惩罚她！”
她恨恨地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这个老婆娘，我要治办你。毕竟这事不太好张扬，只好来软的。我到了办公室，找来了老客户的名单，逐个打电话给它们的经理，告诉他们，我们的老总昨天出了点车祸，正在同济医院外科楼做手术，大概上午11点手术结束。你要知道，毕竟她是大老板，那些小公司经理们，都想巴结她，而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成群结队的高级轿车将同济医院挤的水泄不通，中午我特地到那里看热闹了。通知完了，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到她那辞职了。
她痛苦地哀求我说，她是多么地爱我！我恶心的要命！我真的无法想象，有的国家竟然宣布这样的性关系合法，是不是领导人的脑袋进水了。
这次经历，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再踏入职场了。大概过了近一年，我才在一个朋友劝说下，到了他朋友那里做个司机。但我说好了，我不受任何人摆布。简单地说，我要自由。你会说，那人家要嘛。当然要了！其实，我们是各取所需。他是看好我的模样，而我想开开他的宾利车。您不知道，宾利，那是国际名车啊！档次远远高于奔驰啊。
刚开始，他很尊重我的。直到一次我喝醉了酒，他就强奸了我，发现我早不是处女了。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一次，竟然让我和一个妓女一起伺候他一夜。我是什么身份啊？能让我做这事啊。
第二天，他们还没起床呢。我早早起来了，开着他的宾利去兜风去了。我专拣那些有红灯但没有值班警察或警察还没上班的那些路口闯红灯，直到将他的专车的牌照号留在100个摄像头里。然后我把车子开回原处，把车钥匙当面丢到他的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密切关注着他的未来。他被吊销了驾照，还罚款上万元。但他始终没说是我开的。我谅他也不敢。”
她喝了点水，又与袁老师喝了几杯酒。然后接着讲道：
“我最后一次打工已经是半年以后。这次是我那爸爸催了多少次，我才很不情愿地去找了个工作。他哪里知道我受了这么多的罪啊！”
屠小姐说完这句话时，袁老师发现她原本兴奋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忧郁，霎时也就不见了。
“这次是一家外国公司，老板也是外国人。我的职务还是秘书，不过是中文秘书，他还有英文秘书，德文秘书，至少有好几个。个个都是风姿卓绝，都是美女。我一眼就看得出，这个五十多岁的有点秃顶的外国佬是好色之徒。其实，没什么，我一直不在乎我的身体。但我最看不惯的是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他认为自己比我们有钱，就了不起了。
很快我们就搞上了，但每次那种事后，他的眼睛里流露的都是鄙夷的眼神。另外，他很吝啬，舍不得花一分钱在你身上。每次吃饭，只顾自己吃饱，根本不考虑你的需求和感受。我最看不起这种人的！我决心要惩罚一下那些来我国发财的外国穷人。
干了不到一个月，我就决定辞职了。在辞职前，我用公司的电话通知了那些与他关系很好的公司老板、社会上的那些有身份的人士、还有部分政府和公司要员。告知他们，今晚六点，在当时那里最高档的大酒店贵宾厅恭候他们光临。然后又打电话给大酒店订二十桌酒席，那家酒楼很牛气，说，订的太迟了。我说，不迟。你查查这是哪家公司的电话再说吧。当即查了，说没问题，好的。
这一切都办妥了。然后我辞了职。当天晚上，我潜伏在那家大酒店门口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地毕恭毕敬地到了楼上，也有的兴高采烈地到了。
都要到七点了，我才看到那个外国佬怒气冲冲地从他的小轿车里下来。到了楼上，很快就下来了。那些客人一个个灰溜溜地跟着下楼了。他们个个脸都红到了脖子，是羞的！
又过了半年，那家著名的跨国公司倒闭了！我的内心十分地畅快。”
她还回味在胜利之中。沉思了很长时间，她叹了口气，感慨道：
“生活就像被强奸，与其无用地反抗，还不如尽情地享受啊！而当你这样想也这样做的时候，你又渐渐地被生活所抛弃，渐渐地失去了对生命的珍惜，希望自己尽快地死去，根本没有了享受。”
她说这些时，内心是多么地无奈，多么地痛苦。当她抬起头注视着袁老师时，他发现曾经无限荣光的屠小姐竟然如此消沉。
这一过程中，她敬他一杯，他敬她一杯，很快一瓶酒被喝光了。屠小姐来了个偷梁换柱，桌上的还是一个酒瓶子，是满的。本来袁老师就不胜酒力，现在，已经偏高了。
酒，不是好东西，而是坏东西。喝酒，不仅会误事，而且还伤身体，更重要的是喝酒会使失去自控力。据科学家研究发现，喝酒会增加女人的美丽。当酒喝高了，不美的，你会认为很美；很美的，你会觉得美如天仙。
当袁老师发现自己喝高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屠小姐一眼。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看了看时间，都八点半了。于是，袁老师提出要回去了。
迷迷糊糊中听她问了一句，家里有人吗？袁老师好像说了平嫂今天刚回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这也是酒的产物，酒后吐真言啊！要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她要将袁老师送回去，他好像没有推辞。
很快到了楼下，一股刺骨的寒流向他袭来，他猛地清醒了许多。发现自己偎依在屠小姐的怀里，还感觉到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
袁老师心中一颤，赶忙挣扎地站了起来。他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在银色的月光下，屠小姐的脸红扑扑的，她也喝了不少酒。两只眼睛正在专注地看着他，袁老师一时不知所措了。
“不邀请我到你家坐坐吗？我从来没有到过作家家里。”屠小姐柔声地说道。
袁老师发现她没有喝醉，很清醒。
他不敢邀请她去，害怕控制不了自己，毕竟都有强烈的欲望，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她见他犹豫，就说，“不让看，就算了吧。”
袁老师感觉这样做太不尽人情了，再说，自己也没有下流到那样，只好就说，“那就去看看吧，没什么好看的。”
很快，他们到了袁老师住的楼下。袁老师打开了楼梯大门，跺了跺脚，灯亮了，她跟在他的身后进来了。到了楼上，袁老师拿出钥匙，颤巍巍地插进钥匙孔里，打开了门，她跟着他进来了。
袁老师换了鞋子，对她说，你不需要换。不过，她坚持要换鞋子，像到自己家里那样，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袁老师倒了一杯水给她，也把自己的茶杯拿来加满水了。
她不停地用手挠自己的头发，袁老师打开电视浏览了一下。刚打开，里面就是一对男女揉在了一起，发出那粗细交错的喊叫声。他赶忙换了一节目，可是遥控器失灵了，摁了几下都没有效果。
“没什么，将就看吧。”她很随意地说道。
袁老师也就没有再调了，但那纠缠在一起的镜头和那激发人欲望的叫喊声好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总之，他没有敢抬头看电视，也没有敢抬头看屠小姐。等到电视里没有那种声音了，他一抬头，见到男的正在抚摸那个女的乳房。赶忙收回了目光，而这时，屠小姐的目光正好与他的眼睛相遇。她朝他莞儿一笑。
“还想做柳下惠啊！据说，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假的，是为了让人看的，其实他是最好色的。”她竟然这么大方地说道。
“不会吧。假的怎么能流传下来吗？”袁老师反问道。
“这个您怎么不知道啊？打个比方吧，你写小说，认为什么样小说会流传下来啊？”她反问道。
“当然是有水平的，能激发人上进的小说。”袁老师胡乱地说道，心想反正你也不懂。
“不对，错的不得了。不是有水平的，而是要有人读的小说。”屠小姐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这我不赞成，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些描写，迎合人心里的那些小说应该是经典了。”袁老师有点生气道。
“应该是这样。你看，《金瓶梅》里很擅长描写，被称作是一部奇书，而非淫书；现在贾平凹的《废都》，虽为禁书，能禁得住吗？越禁，人越想买，就越想读。我读大学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以自己拥有一本《废都》为荣，不然以后就买不到了。阅读群体一旦多了，自然就会流传下来。你看呢？”她说完后，把脸转过来了。
她脸上的红晕在逐渐消失，现在她的脸是绯红色，就像少女第一次相亲时的表情。她的眼睛闪烁着和善的目光，她的全身充满着友好的感情，这种感情又温存又坦率。他不好再和她斗嘴了，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的确，作为一部文学作品，不像宗教典籍那样，强制别人诵读，而是读者主动阅读。他们为什么要主动阅读这本小说啊？除了水平以外，还是满足不少人的那方面的需求的。
人啊！太复杂了。
“你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许多优秀的作品中，都没有你说的那种描写。”袁老师反驳道。
“哪些书啊？”屠小姐将身子向他这边探了过来。
“《西游记》里就没有。”袁老师举例说。心想，这是一部童话故事，很纯真的。
她笑了。
“还没有？里面还少吗。别的人我不说，就说那个唐僧吧。”她停顿了一下，她知道他一定会很惊讶的。
“在女儿国虽然是竭力不看美女，其实还是想看的，满头大汗了。我估计如果不是妖怪把他抓去，应该会破身了。你要知道，每次我看到这里，很自然地联想到后面的事情，其实这是‘意会’的描写。还有，离开女儿国，那深情地一回头，那是勾魂的一瞥。”她夸夸其谈道。
袁老师真的佩服了她，竟然创造了“意会描写”。
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
袁老师的头开始发胀了，每次喝过酒，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这次比较强烈。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再看一下屠小姐，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好下逐客令，忍着陪着吧。
到了十点，她仍然没有走的迹象。当他不和她说话时，她就会不停地挠自己的头发，本来很漂亮的头型，被她扯的不像样子了。也许她也感觉到他的意思。
“不好意思，今晚我不想回家了，只想在这里陪您了。”她说完，注视着他的反应。
“不合适吧？为什么不回家啊？可以告诉我吗？”袁老师关切地问道。
“妈妈上夜班了，而且最近一直都上夜班，我一个人在家很怕，不敢睡觉。即使不睡觉，到了夜深人静时，我就会觉得客厅里有人走动，我只要吓死了。我感觉我家有鬼！”她说完，浑身在发抖。
袁老师相信她不会骗自己的。
但这里也不能留她啊，毕竟她是年轻的未婚女子，而自己又是单身汉，即使没什么，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看到她惊慌恐惧的神情，又怎么忍心将她撵走啊？怎么办啊？
屠小姐见他沉思不语，开口说话了。
“这样好不好，您就陪我聊到明天早上。我回家，您再睡觉。”她用恳求地目光望着他。
“这，这……”袁老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这样，您去睡觉，我看电视行吗？或者我也睡觉，行吗？”屠小姐建议道。
袁老师感到她真是太难缠了。
“这样不行的？别人会胡说，对你影响不好。”他平静地说道。
“您怕吗？”她反问道。
“我不怕，而是你要怕。”袁老师只好这么说道。
“您是大作家，都不怕。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还怕什么啊？”她说着，脸上突然变得忧郁了，声音中像是颤抖着泪水。
袁老师的心软了，不就住在这里吗，有什么啊！他将她带到书房，里面整理的很整齐。
“下榻这里可以吗？”袁老师笑着问道。
“太好了。只要您能留下我，住那里都行。”她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
“那你先去洗漱一下吧，我等你洗漱完毕再洗。”说完，袁老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她洗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富姐打工记
袁老师自从屠校长那里回来后，心情很沉重，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会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有死的感觉。他的脑海里老是浮现出一个孤零零的土堆，耳边会有声音：这是你的坟墓！这样恍恍惚惚地渡过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平嫂的丈夫来接她回家了，中午袁老师陪他们吃顿饭。她丈夫说家里的老母猪已经下了崽了，天冷，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袁老师赶忙说，没什么，自己一个大人，照顾自己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放心吧！
三点多钟，送走了她们后，袁老师独自在这空旷的房子来回踱着，感到的不是宁静，而是无法形容的烦躁和无名的恐惧。他想起了那句俗话：宁要家宽，不要屋宽。这里的家，说的不是房子，而是人丁啊！人多，好啊。
袁老师觉得头脑有点胀了，也许是这些天累的。他赶忙到床上躺着，正好补个午觉。可是无论如何睡不着，又坐起来看看书。刚翻开来，两只眼睛像是坏掉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又把书一扔，还是睡觉吧。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长时间，袁老师听到手机响了。他神经质地跳了起来，一看，是闹铃，四点半了。睡意这时真的来了，他又睡了起来。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
他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袁老师顺手拿过来一看，不熟悉的号码。
“喂，哪一位啊？”
“谁呀？”袁老师赶忙坐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太熟悉的声音。
“噢，听出来了。原来是屠小姐，你好啊。”
“不是的，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变了，不好意思。”
“今晚啊？”
“没事。在哪里，几点。”
“这样吧，现在都五点多了，我六点十分到吧。”
袁老师急急忙忙地起来了，一看时间都六点了。他向来都是守时的，最反感别人浪费时间，急忙往楼下跑去。
出门前，他喊了一句“平嫂，晚上——”这才想起她们都回家了。想想今晚的热水都没有人烧了，心中浮现的是罕见的悲凉。对海阔天空的闲聊不再那么热情了，可以说，只是为了应付而已。
打了车，很快就到了寻欢茶吧。到了楼上，刚好六点十分。
屠小姐早已站在服务台等他了。刚才，他还纳闷，吃饭怎么到茶吧来啊。到楼上一看，这里是餐饮休闲一条龙服务，还是蛮高档的。
屠小姐今天的打扮格外妖艳。外面的天很冷，而这里的温度却很高，屠小姐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敞着怀。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穿着绿色的布料裤子。她很苗条，胸部却很丰满。她的头发很顺滑，象广告上的头发，飘逸自然。她用她那温和善良的眼睛看着我，用她那丰满红润的嘴唇微笑。她的脸像象牙那样白皙，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微的银色。她的眼睛偏小，但当她微笑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迷人。
她像老朋友那样向袁老师伸出她那美丽而又小巧的手，当他握住时，她使劲地用力一握，并没有松手，而是像女儿拉着父亲的手要到超市买好东西那样开心。他们到了个包间，里面没有一个人。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房间的温度更高，菜都上来了一些。屠小姐脱下羽绒服，把它挂在衣架上。用诡秘的眼神注视着袁老师，笑了笑。
袁老师也感到有点热，但他不喜欢脱衣服。
刚坐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就像包着国宝似的。原来是一个外形条索粗壮肥大，色泽褐红，俗称猪肝色。屠小姐将这个块子放在自己带来的腹大的紫砂壶里，先冲过一次热水，冲得很快。接着，她又倒了一些水给里面。
“您喜欢喝浓茶还是淡一点的呢？”她忙完这些，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淡一点吧。”他发现她倒的水不是太多，估计茶很浓，才这样说的。
她又往里面加了些水。
过了一会儿，她先倒给袁老师一杯，他没有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什么味啊？”她急切地问道。
他没有感觉到是什么味，又喝了一口，有点甜味吧，但又不是糖或蜂蜜那样的甜味，很奇怪的清新的甜味。
“有点甜。”他答道。
“真的。”她赶忙到了一杯，吮了很大一口，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她坐了下来，很平静地呷了一口，就像是品茶专家那样。茶慢慢地流入口中，她很陶醉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真的体会到了普洱茶的妙处了，现在死也值得了。”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袁老师，好像是他带她进入这样的美境。
“什么茶啊？”袁老师急忙问道。
“普洱。”她平静地说道。
袁老师大吃一惊。普洱不是一般的茶啊！有这样一句话，“存钱不如存普洱，买店就买茶叶店！”现在的“普洱热”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了。现在很多人都在炒普洱，据说有上千万人。有人用麻袋装现金坐在树下等新茶。
“现在这种茶很贵的。这些还是我几年前买的，当时价格不高。当时的我只是听别人说这茶很独特，好像还能防癌吧。我就买了几万块。一个老农民又说老茶好，而且是越陈越好。其实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茶叶搁久了会变质的。不过，我看到很多年纪大的老板都买陈货，我就买陈货了。真没想到——唉。”她很自傲地说道。
“这也许是人们的狂热吧。”袁老师随意说道。
“也有人这么说，但我觉得没道理。因为这茶就像那酒一样，越陈越好。新的普洱茶比较苦，还有点酸，只有放时间长，才会去掉苦味酸味，最高档的就是甜味。据说要陈五十年以上才能这样，还有人说，最高境界是无味，是佛家或禅宗的无味境界。”她津津乐道地介绍道。
我们国家的人就喜欢追风头，或者叫着跟风跑。以前，具体说应该是1983年长春发生的“疯狂君子兰”事件。当时，当地政府意图抑制君子兰的投机行为，可是手段不当，君子兰价格反而被催涨。第二年，长春市又把它定为“市花”，于是“不养花就不配做长春人”，很多单位动用公款投资君子兰，这也引发疯狂的强劲动力，甚至引发社会动荡。直到当地政府迫于各种压力发布规定，严禁机关、企事业单位，以及在职职工和党员从事君子兰的倒买倒卖活动，君子兰风才嘎然而止，花价一落千丈，结果成千上万的“跟风族”倾家荡产。不知道历史会不会重演啊？
这与我们这个民族过分讲究身份和地位有关。以前谈档次和品位的是吃，就以吃珍惜动物为荣。冬天吃到韭菜，夏天吃到冰块。就这样，越是少，越是要吃。结果把很多东西吃绝了，要不也要把它吃成保护动物。比如以前的“八珍”，有熊掌、猩唇、驼峰、豹胎，更有“龙肝凤髓”。我们都知道，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图腾，都认为是传说中或古人想象出来的。现在想来，古人不会有那么高的智商的，肯定有这么一种神奇的动物，只不过被我们祖先吃完了。
中国是世界上鱼翅消费最高的国家，如果不加控制，总有一天，鲨鱼会被中国人吃成珍惜物种，甚至是濒临灭绝的物种。记得，小的时候，龙虾到处都是的，一到夏季的雨天，龙虾到处都是。农村的粪堆边、门前、水井里，甚至屋里，都会有龙虾。那时候的人不爱吃那玩意，它没有肉，而且还包着很硬的壳子。捕鱼时，龙虾作为计划外捕获的，不算是鱼，谁想要谁就拿回去，因为大家基本上都不要。有人拿回家，就会叫家里人把它们全拔开，只取后屁股的那块肉，其余都扔了。有时，半口袋的龙虾，仅仅能拨一大盘子肉。现在不同了，真是时代变化了，万事不同了。
屠小姐拿出两个大瓶，不是饮料，离近一点再看，是洋酒。现在的中国人都喜欢吃野味，喝洋酒，这样才觉得自己有身份啊！
“袁老师，不，袁作家，今天我们一比一喝，你敢不敢啊？不对，不能这么说，而是你愿不愿意这么喝。”她用调皮的神情看着他。
“不喝酒可以吗？我们还是聊聊天吧。”袁老师笑着说道。
“喝酒不影响聊天，而且喝点酒还可以助兴呢。”屠小姐兴致勃勃地说道。
袁老师不好扫她的兴致，给别人一个快乐，他很愿意，也就没有推辞。
她过来先把袁老师的杯子满上了，又把自己的杯子已满上了。举起了杯子，对袁老师说：“祝您生活快乐！我先干为敬。”说完，一扬脖子全喝下去了。
袁老师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你毕业后做过什么工作呢？”袁老师问
她开始大谈特谈她的职业生涯了。
“本来嘛，我要是回到我们这里，弄个正式工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我爸的学校还到过我那大学里招聘老师的，但我妈妈坚决发对。说小地方养不出大人物。她还说举例说，在这里，混个办事员就感觉不得了；要是混个科长，副局长，神气的认不到爹妈了；要是混个局长、书记，女人孩子全都不要了，都要彻底更换，否则，不够档次了；要是混个副市长、副书记，更是咋呼了，不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还会以为天下离不开了他。其实，他们算什么东西啊？要是到了省城，站在省级机关门前，随便拉一个过来问，你是什么级别啊？要是科级干部都不好意思张口回答。这些科长，公交车多着了。要是到了北京，更是不得了，那些司局长都有可能与你一起坐在公厕里……所以，我妈妈坚决反对，我也不是很想回去。毕竟外面的空间大，跟得上时代潮流啊。
我到了我国最发达的那个城市，先后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没有哪一个干了超过两个月的。我讲给您听，保证您都会笑死了！
我打的第一份工就是做秘书。也许现在的男的都好色，总经理亲自面试的，没有笔试，直接面试的。也许我穿着高档而显得很有气质，他一眼就选定我了。当然了，很快他就占有了我的全部，我也觉得无所谓。不过，刚刚干了一个月，他对我就失去了兴趣。一天，找我谈话，让我到其他办公室锻炼一下，以待提拔。我知道他已经开始选秘书了，而且人选已敲定了。人长的比我水灵，也许是年轻吧，职高毕业生。
我气极了，当然不予理睬了。这样僵持了一个礼拜，他给了我五万元补助，就这样把我开除了。不知道那时我哪来的那么大火气，一把将钱扔到他的脸上走了。真的，区区五万元，对我来说算什么啊。但我不会放过他的。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雇了一个小混混假装那个经理，成天出入各大洗浴休闲中心、酒吧、发廊等地方，尤其是地下妓院。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几乎都是公开的，就像我们吃饭这里，就有。请一个过来陪您这个大作家啊？”她嘲笑似的看着他。
袁老师很不友好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敛。
“每到一处，我都会把那位经理的名片发给那些小姐。发的时候对她们说：‘放心干你的，出了事就照名片上的电话找我，保你没事，老大会罩着你的！’不出一个月，这位经理就被董事长给下了，因为这些小姐说不准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特别是公司开会时，而且都说那些云苫雾罩的话，怎么能留他啊！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摆平这件事后，我又做了一位女老板的秘书。这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打扮的像是很单纯的样子吧。开始还不错，过了有一个星期，我发现她变态。都是女性，却喜欢在我身上来回地蹭。刚开始，我没有那么敏感，直到有一天她要请我吃饭。在饭桌上求我做她的女朋友。当时，我毛骨悚然。她的眼睛里不全是哀求，还有恶狠狠的阴险的目光。我只好答应了。吃完饭，她挽着我的手臂，不知道内情的，以为我们是母女俩，而我知道，这是情侣！就这样我被她劫持到了她开的房间，我们都脱光了衣服，她用手在我的下面使劲地往里捣，疼的我都受不了。后来她用她干燥的嘴唇与我亲吻，口水不断地流到我的喉咙里。我恶心的要死。”
她就这样讲着，丝毫没有脸红的感觉。开始袁老师感到很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他看到她眼里掩藏着痛苦和难过，真是不堪回首！
“她就这样折腾我，但迟迟没有见红。还恶狠狠地问我是不是处女，我赶忙说是。然后她使劲地来回地用手在里面使劲地捣着，终于流血了。她才松了口气。并且说，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刚睡醒，她又要来。我赶忙阻止了，近乎哀求地说，等晚上吧！我感到晚上最舒服。就这样，我才躲过再次受到蹂躏。
刚出宾馆，我就想和她一刀两断了。但我必须要惩罚她！”
她恨恨地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这个老婆娘，我要治办你。毕竟这事不太好张扬，只好来软的。我到了办公室，找来了老客户的名单，逐个打电话给它们的经理，告诉他们，我们的老总昨天出了点车祸，正在同济医院外科楼做手术，大概上午11点手术结束。你要知道，毕竟她是大老板，那些小公司经理们，都想巴结她，而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成群结队的高级轿车将同济医院挤的水泄不通，中午我特地到那里看热闹了。通知完了，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到她那辞职了。
她痛苦地哀求我说，她是多么地爱我！我恶心的要命！我真的无法想象，有的国家竟然宣布这样的性关系合法，是不是领导人的脑袋进水了。
这次经历，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再踏入职场了。大概过了近一年，我才在一个朋友劝说下，到了他朋友那里做个司机。但我说好了，我不受任何人摆布。简单地说，我要自由。你会说，那人家要嘛。当然要了！其实，我们是各取所需。他是看好我的模样，而我想开开他的宾利车。您不知道，宾利，那是国际名车啊！档次远远高于奔驰啊。
刚开始，他很尊重我的。直到一次我喝醉了酒，他就强奸了我，发现我早不是处女了。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一次，竟然让我和一个妓女一起伺候他一夜。我是什么身份啊？能让我做这事啊。
第二天，他们还没起床呢。我早早起来了，开着他的宾利去兜风去了。我专拣那些有红灯但没有值班警察或警察还没上班的那些路口闯红灯，直到将他的专车的牌照号留在100个摄像头里。然后我把车子开回原处，把车钥匙当面丢到他的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密切关注着他的未来。他被吊销了驾照，还罚款上万元。但他始终没说是我开的。我谅他也不敢。”
她喝了点水，又与袁老师喝了几杯酒。然后接着讲道：
“我最后一次打工已经是半年以后。这次是我那爸爸催了多少次，我才很不情愿地去找了个工作。他哪里知道我受了这么多的罪啊！”
屠小姐说完这句话时，袁老师发现她原本兴奋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忧郁，霎时也就不见了。
“这次是一家外国公司，老板也是外国人。我的职务还是秘书，不过是中文秘书，他还有英文秘书，德文秘书，至少有好几个。个个都是风姿卓绝，都是美女。我一眼就看得出，这个五十多岁的有点秃顶的外国佬是好色之徒。其实，没什么，我一直不在乎我的身体。但我最看不惯的是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他认为自己比我们有钱，就了不起了。
很快我们就搞上了，但每次那种事后，他的眼睛里流露的都是鄙夷的眼神。另外，他很吝啬，舍不得花一分钱在你身上。每次吃饭，只顾自己吃饱，根本不考虑你的需求和感受。我最看不起这种人的！我决心要惩罚一下那些来我国发财的外国穷人。
干了不到一个月，我就决定辞职了。在辞职前，我用公司的电话通知了那些与他关系很好的公司老板、社会上的那些有身份的人士、还有部分政府和公司要员。告知他们，今晚六点，在当时那里最高档的大酒店贵宾厅恭候他们光临。然后又打电话给大酒店订二十桌酒席，那家酒楼很牛气，说，订的太迟了。我说，不迟。你查查这是哪家公司的电话再说吧。当即查了，说没问题，好的。
这一切都办妥了。然后我辞了职。当天晚上，我潜伏在那家大酒店门口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地毕恭毕敬地到了楼上，也有的兴高采烈地到了。
都要到七点了，我才看到那个外国佬怒气冲冲地从他的小轿车里下来。到了楼上，很快就下来了。那些客人一个个灰溜溜地跟着下楼了。他们个个脸都红到了脖子，是羞的！
又过了半年，那家著名的跨国公司倒闭了！我的内心十分地畅快。”
她还回味在胜利之中。沉思了很长时间，她叹了口气，感慨道：
“生活就像被强奸，与其无用地反抗，还不如尽情地享受啊！而当你这样想也这样做的时候，你又渐渐地被生活所抛弃，渐渐地失去了对生命的珍惜，希望自己尽快地死去，根本没有了享受。”
她说这些时，内心是多么地无奈，多么地痛苦。当她抬起头注视着袁老师时，他发现曾经无限荣光的屠小姐竟然如此消沉。
这一过程中，她敬他一杯，他敬她一杯，很快一瓶酒被喝光了。屠小姐来了个偷梁换柱，桌上的还是一个酒瓶子，是满的。本来袁老师就不胜酒力，现在，已经偏高了。
酒，不是好东西，而是坏东西。喝酒，不仅会误事，而且还伤身体，更重要的是喝酒会使失去自控力。据科学家研究发现，喝酒会增加女人的美丽。当酒喝高了，不美的，你会认为很美；很美的，你会觉得美如天仙。
当袁老师发现自己喝高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屠小姐一眼。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看了看时间，都八点半了。于是，袁老师提出要回去了。
迷迷糊糊中听她问了一句，家里有人吗？袁老师好像说了平嫂今天刚回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这也是酒的产物，酒后吐真言啊！要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她要将袁老师送回去，他好像没有推辞。
很快到了楼下，一股刺骨的寒流向他袭来，他猛地清醒了许多。发现自己偎依在屠小姐的怀里，还感觉到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
袁老师心中一颤，赶忙挣扎地站了起来。他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在银色的月光下，屠小姐的脸红扑扑的，她也喝了不少酒。两只眼睛正在专注地看着他，袁老师一时不知所措了。
“不邀请我到你家坐坐吗？我从来没有到过作家家里。”屠小姐柔声地说道。
袁老师发现她没有喝醉，很清醒。
他不敢邀请她去，害怕控制不了自己，毕竟都有强烈的欲望，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她见他犹豫，就说，“不让看，就算了吧。”
袁老师感觉这样做太不尽人情了，再说，自己也没有下流到那样，只好就说，“那就去看看吧，没什么好看的。”
很快，他们到了袁老师住的楼下。袁老师打开了楼梯大门，跺了跺脚，灯亮了，她跟在他的身后进来了。到了楼上，袁老师拿出钥匙，颤巍巍地插进钥匙孔里，打开了门，她跟着他进来了。
袁老师换了鞋子，对她说，你不需要换。不过，她坚持要换鞋子，像到自己家里那样，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袁老师倒了一杯水给她，也把自己的茶杯拿来加满水了。
她不停地用手挠自己的头发，袁老师打开电视浏览了一下。刚打开，里面就是一对男女揉在了一起，发出那粗细交错的喊叫声。他赶忙换了一节目，可是遥控器失灵了，摁了几下都没有效果。
“没什么，将就看吧。”她很随意地说道。
袁老师也就没有再调了，但那纠缠在一起的镜头和那激发人欲望的叫喊声好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总之，他没有敢抬头看电视，也没有敢抬头看屠小姐。等到电视里没有那种声音了，他一抬头，见到男的正在抚摸那个女的乳房。赶忙收回了目光，而这时，屠小姐的目光正好与他的眼睛相遇。她朝他莞儿一笑。
“还想做柳下惠啊！据说，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假的，是为了让人看的，其实他是最好色的。”她竟然这么大方地说道。
“不会吧。假的怎么能流传下来吗？”袁老师反问道。
“这个您怎么不知道啊？打个比方吧，你写小说，认为什么样小说会流传下来啊？”她反问道。
“当然是有水平的，能激发人上进的小说。”袁老师胡乱地说道，心想反正你也不懂。
“不对，错的不得了。不是有水平的，而是要有人读的小说。”屠小姐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这我不赞成，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些描写，迎合人心里的那些小说应该是经典了。”袁老师有点生气道。
“应该是这样。你看，《金瓶梅》里很擅长描写，被称作是一部奇书，而非淫书；现在贾平凹的《废都》，虽为禁书，能禁得住吗？越禁，人越想买，就越想读。我读大学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以自己拥有一本《废都》为荣，不然以后就买不到了。阅读群体一旦多了，自然就会流传下来。你看呢？”她说完后，把脸转过来了。
她脸上的红晕在逐渐消失，现在她的脸是绯红色，就像少女第一次相亲时的表情。她的眼睛闪烁着和善的目光，她的全身充满着友好的感情，这种感情又温存又坦率。他不好再和她斗嘴了，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的确，作为一部文学作品，不像宗教典籍那样，强制别人诵读，而是读者主动阅读。他们为什么要主动阅读这本小说啊？除了水平以外，还是满足不少人的那方面的需求的。
人啊！太复杂了。
“你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过，许多优秀的作品中，都没有你说的那种描写。”袁老师反驳道。
“哪些书啊？”屠小姐将身子向他这边探了过来。
“《西游记》里就没有。”袁老师举例说。心想，这是一部童话故事，很纯真的。
她笑了。
“还没有？里面还少吗。别的人我不说，就说那个唐僧吧。”她停顿了一下，她知道他一定会很惊讶的。
“在女儿国虽然是竭力不看美女，其实还是想看的，满头大汗了。我估计如果不是妖怪把他抓去，应该会破身了。你要知道，每次我看到这里，很自然地联想到后面的事情，其实这是‘意会’的描写。还有，离开女儿国，那深情地一回头，那是勾魂的一瞥。”她夸夸其谈道。
袁老师真的佩服了她，竟然创造了“意会描写”。
仔细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
袁老师的头开始发胀了，每次喝过酒，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这次比较强烈。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再看一下屠小姐，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好下逐客令，忍着陪着吧。
到了十点，她仍然没有走的迹象。当他不和她说话时，她就会不停地挠自己的头发，本来很漂亮的头型，被她扯的不像样子了。也许她也感觉到他的意思。
“不好意思，今晚我不想回家了，只想在这里陪您了。”她说完，注视着他的反应。
“不合适吧？为什么不回家啊？可以告诉我吗？”袁老师关切地问道。
“妈妈上夜班了，而且最近一直都上夜班，我一个人在家很怕，不敢睡觉。即使不睡觉，到了夜深人静时，我就会觉得客厅里有人走动，我只要吓死了。我感觉我家有鬼！”她说完，浑身在发抖。
袁老师相信她不会骗自己的。
但这里也不能留她啊，毕竟她是年轻的未婚女子，而自己又是单身汉，即使没什么，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看到她惊慌恐惧的神情，又怎么忍心将她撵走啊？怎么办啊？
屠小姐见他沉思不语，开口说话了。
“这样好不好，您就陪我聊到明天早上。我回家，您再睡觉。”她用恳求地目光望着他。
“这，这……”袁老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这样，您去睡觉，我看电视行吗？或者我也睡觉，行吗？”屠小姐建议道。
袁老师感到她真是太难缠了。
“这样不行的？别人会胡说，对你影响不好。”他平静地说道。
“您怕吗？”她反问道。
“我不怕，而是你要怕。”袁老师只好这么说道。
“您是大作家，都不怕。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还怕什么啊？”她说着，脸上突然变得忧郁了，声音中像是颤抖着泪水。
袁老师的心软了，不就住在这里吗，有什么啊！他将她带到书房，里面整理的很整齐。
“下榻这里可以吗？”袁老师笑着问道。
“太好了。只要您能留下我，住那里都行。”她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
“那你先去洗漱一下吧，我等你洗漱完毕再洗。”说完，袁老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她洗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