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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 投以真心,报以拒绝

    困惑的时候,脑子是杯澄清石灰水;想的越多,脑子越缺氧,二氧化碳自然就多了,自然就变浑浊了。在面对烦恼时,男女的排遣方式是不同的:男人喜欢发泄自己,女人则喜欢倾述自己。久而久之,有人又总结出了另一个新结论:喜欢发泄的男人是禽兽,喜欢倾述的女人是八婆!

    阴霾的天空下,到处是秋的萧瑟。只是篮球场上的我们,显得有些热情是火:穿着短袖的球衣,卖力的飞奔着,穿梭在阵阵凉飕飕的秋风中;因激烈运动紮紧的肌肉,在旁边呐喊的人眼中特别有魅力;最帅的是以模仿的近乎完美的球星姿态得分,然后握紧拳头,庞若无人的给自己加油。大把大把的尖叫声在耳边不绝如缕,时而还会听到某某处传来呼喊你名字的加油之声。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不过是一场秀,一场搏面子的秀。帅吧,看看周围个个保暖穿的像要去太空似的,能不帅么?卖力的奔跑不过是我们太冷了。运动的肌肉有魅力吧,是啊,冻的鸡皮疙瘩都掉满整个球场了。进球了当然帅了,应为对方没有盖你的“大火锅”!

    奔跑在球场上的我,此时突然就变的这么敏感,仿佛一切都看透一样,大概是这两天想的太多,以至于对任何问题都产生了正反面的条件反射。难得啊,难得不糊涂。

    这样怨妇的想法,在不到十分钟内彻底打破了。

    对方为了那几分的差距,喊了个暂停,叫出参谋军师在一边商量对策。不知道哪儿接过来的矿泉水,想也没想就“咕咚”的喝了一半。不知道哪儿突然传来一声“秦皓帧,加油!”我放低了瓶子,淡淡的往场子上略略的扫视了一遍。一扫没关系,关键是扫出个“金凤凰”!此时林叶就站在我们对角线的球场边线那,挽着林萍,和另一个女生正有说有笑的,没几秒就和她的目光对上了。更值得让人雀跃的事,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淡淡的将目光转移开,居然是微微带笑,为我加油!顿时我也就傻了,咧嘴附和着笑起来。激情啊,拿出来,得分!欲望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

    裁判刚一亮哨,自己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感觉刚才喝的不是矿泉水,而是红牛!眼中就一个东西,球!对方已经攻到篮下,准备射篮。“盖火锅”突然窜进我的脑子里,毫不犹豫的从他身后跳起来。平时的我弹跳力一般,而此时对方身高也不差,也是180多公分。在某种欲望的驱使下,我奋力一跳,手感觉到拍到球了,只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眼黑,然后跌坐在篮框下。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全场早已经沸腾起来。激动啊,真的盖中了!还在得意,却发觉鼻子里像是有虫在蠕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挂红”,看见对方那球员也跌坐在地上。原来他被我盖中后,重心不稳,仰了过来,后脑勺正好撞在我的鼻子上。两条鲜红的血柱汹涌的流了下来,成了名副其实的“中队长”了。周围的队员也是慌了,扶着我,将我的头仰着,一个劲的喊着:谁有纸巾!快!谁有纸巾!

    没几秒,几乎同时有几双手伸出纸巾来。我仰着头没看清这些人是谁,胡乱抓了一包就往鼻子里赛,但却发现鼻梁骨生生的作痛。不一会儿,那纸巾就被染红了,血依然不止。此时球场上完全乱成一锅粥了。

    “这样不行的,谁有矿泉水?!”一个纤细的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慌张的队员们。一个队员连忙递上一瓶水来,我仰着头侧目一看,原来是李月。她赶快将一些矿泉水倒在自己的手上,在我的额头和颈背来回揉搓着。

    “这是我们家乡止鼻血的土方法。”然后又轻轻地帮我将鼻腔中染透的纸巾拿掉,用水缓缓地洗掉血渍,再换上干净的纸巾。

    “你们快送他去医务室吧,这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的。”看着李月白皙的手上沾满了我的鼻血,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一个女生,那么脏的东西她也不怕。

    “谢谢你了。”旁边的队员搀着我站起来,除了感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月脸粉的像个蜜桃,柔声回到:“你别客气,应该的。”我淡淡的笑了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旁边的队友掺着我缓缓地离开球场,我下意识想起了什么,捂着鼻子转身看了看。只见李月缓缓走向那头的林叶,李萍在往林叶手中递什么东西,林叶看着手不时的微笑着,我才暮然注意到林叶的手上的血迹。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我是从林叶手中抓过纸巾的,所以她的手被我的血弄脏了。心里怦怦然的跳,莫名的一阵暖意:原来她也在担心我。

    在医务室里敷了药,鼻子里塞了两团大大的医用棉,感觉呼吸变困难了。和送我来的队友闲谈了几句,随便托了个理由把他支开了,一路昏昏沉沉的朝寝室走去。嘴巴不时的微张着大口吸气,很显然是不习惯用嘴帮助呼吸,就好比一直用右手拿筷子吃饭,突然右手受伤了,用上了左手肯定心里别扭。脑子越发不清晰了,于是在就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暂时的缓缓气。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莫名的就给林叶打了个电话。

    “喂?”没几秒电话就通了。

    “你过来下,我很不舒服。”不知所谓的迎着她的询问回了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干什么。仔细想想,当时应该是脑子撞坏了有点不正常。

    “嗯?!”很显然她对我说的十分惊讶与疑惑,而恰巧的是我没有将她的质问当成一回事,自顾自的说着。

    “我不舒服,头很痛,你过来下……”我抬头望望周围,大约的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接着说:“我在二教学楼对面那个 ‘七里香’长廊的长椅坐着,你赶紧过来。”然后“哔”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也没去想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是仰着头,看着头顶上那一片有些白亮亮的云,晃得自己越发眩晕了。

    那时感觉自己应该是睡着了一会儿,然后被林叶给摇醒了。

    “你怎么躺这儿,快回寝室休息吧。”我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林叶正将掉在地上的外套拾起来,仔细的将灰尘拍去,然后搭在我怀中。

    “把外套快穿上吧,天气凉。你还好吧,刚才在电话里真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又犯什么毛病了。”我惺忪的眼睛,视野还有些模糊,眼前她的样子看的还不是那么的真切,仿佛是在梦境般。我用力将眼睛睁大了些,盯了她许久,她的确在我的眼前,真真切切的。相反的,林叶倒是更加迷惑了,我盯了她老长一段时间,自然是不自在,说话也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的。

    “没……没事你就赶紧…。。赶紧回去休息,我走了,李萍她们还等着我一起去打饭。”她直起身子来,将有些皱的外套拉了拉,准备闪人。

    “你刚在球场手被我弄脏了。”

    我的话像惊雷般击中她,美目中闪过一霎那的惊慌,草草的将它掩饰过去,挤出一些看着别扭的干笑:“哦呵……是啊,好多血,你……你也知道脏……”这下倒好,我的不知所云也把她搞得不知所谓,就在我面前说些听不太懂的话。其实,以我后来的理解,她是想找些话来开溜,八成是被我那天的异动吓着了。

    “林叶。”

    “恩?!”我一唤她,她就有些警觉的竖起了防备,面上流露出来的全是她一惊一乍的尴尬。我脸皮很厚吗?一直以来我自认为自己是那种知羞耻,讲道理的人。平时和别人打交道时,说话做事我都有个度,不会去逾越那个线。但今天,在脑子短路,鼻子阻塞的情况下,我十足的将无耻当面膜般敷在了脸颊上。

    “做我女朋友,好吗?”

    当时我很轻快地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没喝酒,也没耍什么酒疯,就只是脑子有些缺氧而已。当然我听不到林叶的内心是怎么的一个声音(后来想想应该是“噼里啪啦”玻璃碎了的响),只是看到她脸上有些微微发白,之后又有大大发红,然后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两小步。过了一会,她突然有些语无伦次,想带些善意的笑容,却应为紧张有些像谁在拧着她的脸。

    “我只是……你怎么会?!我…。。,哈哈,你…。。你……”没有一个地球人会知道她想表达些什么,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了一种大家都会想到的法子:闪人!我反应也是够快,大手一伸就把她拉转回来。这下好了,她也不比装什么镇定了,满脸都写着:惊悚!她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我也潜意识抓住她另一只手,就那么一点,她就要被我拽的扑进我怀里。

    “秦皓帧,你发什么疯,放手!”终于,她的好脾气给我磨完了,大肆的发飙起来。

    我也不确定自己当时是不是头昏,既然头昏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做出反应,而且是反应的恰到好处!

    “怎么,想甩我耳巴子么?没看见我鼻子受伤了。”

    她发怒时眼睛依然还是那么的好看,虽然生着气,但是依然是那么的清澈,像山间的泉眼一般。迎着她的眼睛,我依然坚定不移的问着她:“我在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写满了真挚的眼睛望着她,我察觉的出来,她的怒气在一点点的褪去,而更多的是手足无措的惊慌,只是话依然不松口罢了。

    “放手,神经病。”

    “你说了我就放手。”

    “不愿意!”

    听到这个答案,不管是不是她真心的,我未免不会失落。手这时候很自然的放开了,一个人很沉寂的坐在那儿。感觉风比先前凉了,贴在光裸的臂膀上,将冰凉一丝丝的渗透进那颗怦怦然的心。喉咙好干,想挤出一个简单的音调突然是那么的难,林叶你刚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太清楚;耳朵里都是一些聒噪的声音,能不能先安静会?我想一个人想想,只是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想要潇洒一点,微微弱弱的抖动着双唇,极其简单的一个:“噢…。。”声线却是像走在荆棘,带着一丝丝,一抹抹的血丝,将那份心底最真实的情感和盘托出。而那时的眼眶,痒痒的,有点花了。

    那天,我一个人在长椅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看着天空从白退进黑里;之后的一天,再一天,我和我的被窝一起过了两天。而体温也十分眷顾我,在这寒冷的季节,冰凉的心境时,冲到了39度,为我保留过往的一点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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