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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桥 第九章 回马枪

    这的确是周志辉为许成杰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做完了这件事情,他就该回到他的国家去了,那里有着他的妻子,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他心心念念的家,许成杰很羡慕周志辉,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反观自己,从一出生开始,似乎就已经无处可去了,况且以许成杰的个性而言,他也再也没有办法撇下这些和他有了交情的人,所谓的老弱妇孺,一队残兵!

    他忽然有些想念至今生死不知的黄若谦,那是个永远乐天派的家伙,不管面对着再糟糕的情况,他还能不知死活的谈笑风生,可换成自己,却很难做到,特别是现在面对着这一群和自己差别不大,却已经是伤兵满员的孩子时,如果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面前对他说,笑一笑,世界真美好这类鬼话,他一定会放弃自己修身养性很多年的好脾气,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你倒是给我笑一个啊!你教教我该怎么笑?”

    你大爷的木叶村高层的王八蛋!你大爷的那个叫志村团藏的王八蛋!你大爷的摩尔苏克禽兽!你大爷的想出这个办法的缺德鬼!许成杰从来都不会骂人,但就在这刚才五秒钟都没到的时间内,他把但凡扯得上关系的人都该挨个骂了一遍,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站在这里的是木叶村的未来,是本来应该在战争来临的时候,躲在最远地方的人,凭什么要把这些孩子留下来面对成年人都会一个头两个大的状况?难道木叶村的成年人都死光了吗?你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许成杰面部的表情平淡如水,他虽然愤怒,但至少还明白,所谓的怒气不应该放到完全不相干甚至是受害者的人身上!

    油女志乃许成杰是毫无办法的,他喂给油女志乃的解毒剂只能暂时抑制油女志乃的毒性,这个解毒剂是还在北帝国的时候,任盈盈留给他的东西,很奇怪这样一种药居然能够抑制所有的毒性物质,他并不是非常精通医药学,所以他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原理?他第一次试点的时候,也是心头在打鼓,可是明明谭娜中的毒都不知道是什么都能将毒性控制住,他也就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看起来他的运气或者志乃的运气还是十分厉害的,阎王爷注定不能收他!

    鸣人其实没有受多重的伤,算起来佐助的肋骨还断了两根,可是鸣人这家伙就只受了皮外伤而已,只不过他失血过多,所以在将血输进他的身体之时,他还在昏迷当中,几个人分批坐在几辆车中,向着不知道前方究竟是什么的道路前进!许成杰想都不用想,他知道自己肯定无法和木叶村的大部队会合,他们要去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会是哪里?

    摩尔苏克合众国的大街小巷到处充盈着因为不断的胜利而狂热的普通民众,因为摩尔苏克合众国的领土又一次的扩大了,他们似乎淡忘了长年累月的战争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战线越拖越长,后勤的供应难度越来越大,而他们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多了!

    但这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引起摩尔苏克人足够的警觉,人就是如此,一点微小的利益就足以让人盲目到不管身边的一切,这个时候的摩尔苏克人沉溺在胜利的喜悦和摩尔苏克合众国官方媒体的洗脑中,他们忽视了自己的亲人、儿子、哥哥、丈夫正在异地流血牺牲,乃至尸骨无存的结果,更被官方媒体有意压下了在不久之前火之国边境作战当中巨大而不可想象的损失,因为在很多人的眼里,那场战争是完全零伤亡的!

    扎克斯和克劳德并排的坐在一起,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神奇,两个彼此并不认识的陌生人在短暂的相聚之后就能成为生死之交,扎克斯能在克劳德的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也许克劳德也能在扎克斯的身上看到未来的自己,他们有太多的地方相像,只不过有的特征成为了扎克斯的过去式,而有的东西则是在克劳德的身上处于进行式到未来式的转换!

    “扎克斯,看起来你并不高兴?”,克劳德问道;

    “我们应该高兴吗?他们的胜利并不属于我们,他们的荣誉也不属于我们,他们占了多大的地方,拥有多大面积的领土,也与我们毫无关系,你说我们有什么理由高兴呢?”,扎克斯说道;

    “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工作,你也说过人活在世界上就不应该坐吃等死,就该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克劳德,你有数过自己杀过多少人吗?他们就真的该死吗?我们为了别人毫无理由的去屠戮其他人,我们真的就做对了吗?我们不是木偶,我们应该思考,思考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思考我们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从风之国到火之国,我们杀了不少人,那些人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领土,自己的亲人、甚至于整个民族的尊严而战,可我们了?我们为了什么?就为了每个月超过几万的金钱?难道我们就只能做别人的刽子手吗?”

    “扎克斯,你有些不太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克劳德知道,扎克斯困惑了,不光是扎克斯,就连自己也困惑了,这些问题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所谓的对与错,所谓的是与非,克劳德记得第一天进入神罗武装部队的时候,教官曾经告诉他的话,我们就是一支枪,别人握在手里想打谁那是他的事,我们只负责开火,但他听完了扎克斯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人终究是做不了枪的,因为他们见了鬼的脑袋会想事情,会想很多事情!

    “克劳德,有没有想过去过另外一种生活,没有枪炮,没有杀戮,每天醒过来的视线里,我们看到的是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孔,平平静静的生活,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扎克斯问道;

    克劳德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了起来,扎克斯还没有等石头完全展开方向,他就已经把石头握在了手里,非常稳健!

    “你和我都养成了习惯,你敢说离开神罗之后,你的手再触到你的剑,你的心里就一丝杀念都没有吗?”,克劳德问道;

    飘逸的白发,如天神一般不可侵犯的气质,修长的身材纤细匀称,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切居然属于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了上帝赐予的最好礼物,但最让别人在意的却是他的实力!

    “扎克斯,我记得你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白发男子说道;

    “所以我们是朋友,你找我是有任务吗?萨菲罗斯!”,扎克斯说道;

    “我们有了新的目标,我相信资料已经传输到了你的手里,你可以打开你的手机看看。”,萨菲罗斯说道;

    扎克斯打开了手机,消息栏当中果然有一封没有拆读的邮件!看来他的确想了太多的事情,都想得入神了,连有消息都不知道!

    任务代号‘斗牛’,任务目标――擒获火之国边境守备军司令蒋学锋,并且将他活着带回摩尔苏克合众国受审;备注――蒋学锋所带领的边境守备军,编制并未被打乱,身边尚还拥有不可忽视的战斗力量,不要孤军深入,摩尔苏克军队和火之国的维和军会支援你们的行动,可允许伤亡最大限度――不惜一切代价!

    扎克斯理解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了,对于老兵就是精锐和生命的神罗公司而言,能下打这样一个不惜一切代价的命令,扎克斯不难想象这背后的利益该是如何庞大到让人无法拒绝了,扎克斯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有一次要把自己的屠刀挥向和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人身上,他有些倦了,有些烦了!

    大漠黄沙总是伴随着不定时的狂风大作让人举步维艰,车队好不容易在风沙漫天之中找到了一处可以安静休息的安宁之所,对着这满满一个车队的大小病号,许成杰第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他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弹尽粮绝的掉队者,虽然以他的身世来判断,他一直都是如此,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可是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大到许成杰都觉得不要再来一次的地步!

    漩涡鸣人悠悠醒转过来,油女志乃虽然暂时还不能活动自如,但依照鹿丸的话来说,他即便一动不动,都绝对有能力杀掉千里之外的某个选定目标,力丸也终于能够行动自如,拜上天的眷顾,小队恢复了一半的战斗力,这让许成杰如果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总不至于那么无计可施!

    可是――他们该去哪儿呢?许成杰不自觉地想着这个问题。

    套句猿飞日斩老爷爷的话,这里是所有木叶人的根,根在这里,他们能往哪里去呢?但是如果不走,也许他们就只能等着不定时就要追上他们的那些家伙,把他们屠杀殆尽!

    “我们该去哪儿呢?”,日向宁次问道;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追着大部队的方向离开。”,山中井野大概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天真到认为他们行走的路线是木叶大部队所在的地方,丝毫对于自己诱饵的身份没有认同感。

    “如果大家都没有主意的话,不妨听听我的主意,但我必须提前跟你们说,这不是一个十拿九稳的主意,因为即便成功了以后,考验我们的时候才真正到来!”,许成杰说道;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或许这个不是十拿九稳的主意,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

    “我曾经呆过的军队自创过一种战争模式,我们把它称之为游击战,当然它还有一种另外的战略构想,那就是持久战,这两天的时间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关于摩尔苏克合众国的经济、文化、领土、资源、政治模式以及他们现在所占领的地区和国家究竟有多大,东至斯莫尔斯克,西至砂之要塞的龙头关,北齐奥斯洛尔国和北帝国的交界处布兰登堡,南面最远的地方已经面向了大海,它不是一个大国家,但是它现在所拥有的领土面积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国家的军队所能控制的最大范围,这个范围太大,就会有太多的因素出现,资源枯竭,运输线过长,兵力调配周转不灵,占领区人民自发的抵抗行动将会越来越激烈,所以看似没有生还余地的敌人背后,说不定会有我们最大的生存资源和生存空间,我们在别人的后面,能打一枪是一枪,能杀一个是一个,占山为王,画地为牢,吃穿住用,一切的一切我们都能够从敌军的运输线上下手,而且我们还可以扯出一杆大旗,让所有有反抗意志的人,都向我们靠拢!我们将在这里一直斗争下去,不停的消耗摩尔苏克人的战争资源和战争能力,说不定我们还会发展壮大,直到最终让我们挺过这场战争。”,许成杰说完了,但周围却是一片安静祥和,大家好像都听傻了!

    “究竟好还是不好?你们总的说句话吧?这样的感觉不太好啊!”,许成杰说道;

    “道理我们好像是明白了,可是做起来的难度可能不会太小,况且谁听我们的?”,彩女问道;

    “所以还必须得做一件最有风险的事情,成功呢的话,我们的名号也就打响了,所有奋战在这条战线上的人,都能看到我们,并且愿意向我们靠拢!”,许成杰说道;

    “自然是要找摩尔苏克人的晦气,只要能把他们打疼打怕,我们的名号也自然就响起来了。”,鹿丸说道;

    “可是从哪里下手呢?动静小了,没有反应,动静太大,只怕我们自身难保吧?”,日向宁次说道;

    “这就是最难的一部分了,在这一部分,我们要见机行事。”,许成杰说道;

    但一个战略的构想已经提出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里的同一片天空底下的另外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有一个和许成杰英雄所见略同的人存在,如果许成杰知道蒋学锋这个人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人可以互相拥抱一下,然后互相倾诉相见恨晚的感情!

    “进入敌后,长期发展,长期斗争,既考验我们,也考验他们,战争回到了它的本初,那就是比拼各自对于消耗的承受能力,我们如果能够在这个方面顶住,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赢!”,蒋学锋说道;

    “司令,我们会去哪儿?”,亚邦疑惑的问道;

    “回川谷城,我们在那里创建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摩尔苏克的军队刚刚占领了那里,按照惯例,他们会放任自己的士兵自由行动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些人的绝对自由就是就是对其他人的绝对践踏,因为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暴戾和九死一生的紧张感需要释放,他们自认为能够捡回一条命的幸运也需要肆意放纵,有今天没明天的虚无和**需要尽可能地满足,所以他们任意恶行!”,蒋学锋知道那些已经和禽兽无异的军人要做什么,整个火之国的一切像是一个不再有所遮拦的性感女郎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把自己想要释放的**统统释放!

    亚邦和塞利没有回话,他们感到了一种负罪感,那种欠了别人一条命的感觉让他们无言以对。

    “仗打到这个份上,我们都该死,但如果我们死了,也许这个国家唯一的一点希望之火也就就此泯灭,所以我们得活着,受尽责难和谴责的或者,心中有所亏欠的活着,好赎回这份罪孽!”,蒋学锋说道;

    蒋学锋难得的沉吟了一下,他命令道;“按照规划好的前进路线行动,避开对方的监控,我们要出其不意的反击,让那帮混蛋直到死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军开拔!无论如何隐蔽,要想完全摆脱对手的侦查和追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几个人的小分队,那这件事情无疑就容易了许多,许成杰借着红十字会的车明目张胆的向回开,巧合的很,他们要去的方向,也是川谷城,他们要在那里打响第一枪,这一枪不在于能够杀多少人,而在于要在所有饱受残忍对待的火之国民众的心里留下反抗和希望的种子,好让这片星星之火,终能成为燎原之势!

    对于这次行动,许成杰提出了三点要求:一、隐秘行动,尽量不要和对手发生正面在冲突;二,攻击时间初步定为两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所有人各自寻找目标,各自采用能够想到的方式方法,采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式,不停的袭扰摩尔苏克合众国占领军;三,离开的时候,将他们鬼画符一般自己制作的旗帜放在全城最鲜艳的地方,这是重中之重!

    说白了,许成杰将这些术业有专攻的人全部变成了恐怖的杀手,以更为恐怖的方式来反抗摩尔苏克占领军的暴行,方式不限,越能震撼摩尔苏克占领军的意志,越能让禽兽知道恐惧这两个字什么含义越好!

    但他们还没有到达川谷城的时候,他们却在一个距离木叶村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摩尔苏克占领军的影子,这充其量是能算是一个连级规模的部队,他们脱离了城中,来到了这个僻静的地方,让暴戾和残忍在这个良善的小山村里上演,魔鬼在人们的惨叫和绝望中疯狂大笑,让人看到人心是如何的恶毒,人性是如何的黑暗!

    杀戮、强暴、焚烧、抢劫,所有你能想象到的暴行在这里一件不少的出现,有的场景足以让你把几天以前吃下的东西吐出来,村子的入口处悬挂着死者的头颅,每一具头颅都没有闭上眼睛,仿佛至死都没有想到死亡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这些畜生!他们简直不是人!”,小樱愤恨的说道;

    其实许成杰真的不是很想让这些半大的孩子去看人心的残虐和恶毒,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他们将来有一天必须面对的,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永远沉溺在,凭几只羊就能把残忍凶狠的狼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想法中,这不是在保护他们,这是在害他们,害所有对于这个世界没有认识的孩子!很多事情和规则,也许你必须早点告诉他们。

    “这就是战争,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对待这个地方的民众,他们把这叫做征服,我们把它叫做侵略!”,许成杰说道;

    “真够惨无人道的,很难想象我们还和他们是同一个物种!”,日向宁次说道;他自认能够冷静的面对任何事情,可见到这一切,连他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人道!那是强者对强者讲的,强者对于他们认定的弱者,没有人道!”,力丸说道;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一村人被屠杀殆尽吗?”,漩涡鸣人忽然很想哭。

    “看来这一枪,我们必须得提前打响了,任务还是不变,不过目标改变,下面这些人一个都别放过,每死一个村民,我要用十个摩尔苏克人的脑袋来补偿!”,许成杰将消音器套向了M9手枪的枪口,他将子弹上膛,接着说道:“受重伤的留下,其余的人跟我一起行动,记住,最好隐蔽接敌,能不正面冲突,就不要正面冲突!”

    很多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人堆里,他们本就是忍者,来无影去无踪早就成了习惯,在黑暗中潜行,在黑暗中下手,对他们而言,像吃饭一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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