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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坑你毫不含糊

    第二天上朝之前,容嬷嬷领着黑子过来请安。

    高进便把香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当听到里面的香料可致孕妇流产于无形时,容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白,簌簌的掉着眼泪,喃喃的连连说着:“原来是她害的原来是她害的”

    高进和扶二嫂飞快的交换了一个很八卦的眼神——这种邪恶的香料是有前科滴

    “驸马爷,奴婢谢谢您。”容嬷嬷突然扑倒在她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着,“奴婢心中多年的疑团终于被解开了……呜呜呜。”同时,两只爪子象章鱼的爪子一样,死死的吊着高进的一条胳膊。

    妈呀,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严重怀疑她演串角色了。

    “嬷嬷,有话慢慢说,不要急。”高进被她抓得生疼,一边软言软语的相劝,一边频频向扶二嫂和黑子两人求助。

    于是,扶二嫂和黑子一左一右的过来解围。

    但是,容嬷嬷象是魔怔了一般,拼死抵抗,誓与高进的那条胳膊共存亡。

    扶二嫂不敢现出功夫底子,被她逼得近不了身。

    无奈之下,黑子只好抱歉的看了高进一眼,轻声说道:“驸马爷,奴才得罪了。”说罢,顶着容嬷嬷疯狂的撕咬,硬是把她的双手从高进的胳膊上给掰了下来。

    “不……”被拉开的那一刹那,容嬷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两眼一翻,昏倒在黑子的怀里,不醒人事。

    黑子搂着她,咚的跪倒在地,狼狈不堪的请罪:“请驸马爷恕罪请驸马爷恕罪”

    “算了算了,你赶紧禀明公主。我看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得找个郎中好好瞧瞧。”甩着酸痛的胳膊,高进暗叫倒霉。

    “是。”黑子起身,打横抱起昏迷中的容嬷嬷,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扶二嫂把他们俩送出了月亮门,又眼见着黑子抱着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最终消失在青石小路的尽头,这才折回书房院。

    “怎么样?”高进急急的迎了出来。

    扶二嫂微微摇头:“一直就是这么抱着,跑得飞快,不象是装的。”

    难道容嬷嬷有精分的毛病,所以才终生不嫁?高进甩甩头,拿上给刘旭准备的便当盒,匆匆忙忙的出门上班。

    最初那两天,刘旭都是在散朝之后钻进她车里来吃早点的。结果,很快就有言官上折子,不点名的批评某些年轻官员散朝之后,不及时去衙门办差,而是私自集会,消极怠工。

    皇帝老儿虽然没有追究,但是却在折子上用朱砂笔批道:“六部传阅;滕抄两份,下发给兵部和刑部”。 ~

    为此,老罗头暴跳如雷,把桌子拍得山响,声称这是他当兵部尚书以来,头一次被通报批评。那咆哮声响彻整个兵部,震得房梁上的灰尘扑扑直掉。

    当天下班后,刘旭惨白着脸跑来找她,通知她早餐时间提前到上朝之前。刘尚书到底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比老罗头斯文多了,只是黑着脸罚这娃和他一道去重验某尸。

    可怜的刘旭童鞋被整得连黄胆汁都吐尽了。

    所以,现在她每天都是提前两刻钟出门,去给刘旭这只宠物投食。唉,长年不吃早餐会引发胃病、胆结石……身为好姐妹,怎么忍心哩

    公主府二门内。

    “好了好了,快把我放下来。”容嬷嬷睁开了眼睛。

    黑子连忙放下她,嘻皮笑脸的说道:“嬷嬷,刚刚没有伤着您的手吧?”

    容嬷嬷却紧张兮兮的凑上去,悄声问道:“探出来了吗?是吗?”

    黑子无比肯定的点点头,一双眸子亮晶晶滴,笑意盈盈。

    容嬷嬷松了一口气,脸色略微好转,说道:“走,禀明主子去。”

    东门附近一处偏僻的胡同口,悄无声息的停着一辆黑漆平顶的三架车。车头上气死风灯被摘了下来。长安和老张袖笼着双手坐在车头上闭目养神。

    “什么?那两个姓白的老头都是托?”只觉得背上麻嗖嗖滴,高进一连打了两个冷战,扬着手里的情报,愕然的问道,“你确定没有弄错?”

    “切不信拉倒”刘旭冲她翻了个大白眼,哼哼的往嘴里塞了一角芙蓉花饼,低头喝汤。

    高进悻悻的又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一遍,嘟囔道:“怎么会这样?这死老头费尽心机下这样的套,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史留名呗”刘旭吃饱喝足了,满意的掏出丝帕抹干净嘴巴,“曹贵妃独宠十多年,再加之圣上一再表明要把皇位传给三皇子。这曹家就真当自己成了国丈、国舅,日渐骄横跋扈。前几年还有言官弹劾,可是圣上根本就不予理会。就连曹氏父子打击抱复言官,圣上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于是,朝中大臣都敢怒不敢言,恨曹家入骨。

    而曹家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上行下效,曹家恶奴仗势欺人的恶行也越来越频繁。仅仅就这两年,恶奴公然欺男霸女的事已经多达五起。谁要是能一举拿下了曹家……嘿嘿,不但是清君侧,为民除害,而且还在李太师一派面前立了头功,说不定会成为不畏强权的名臣呢”

    高进郁闷的把纸条塞还给他:“死老头成了千古名臣,我,公主府,还有江家三口,哼,都成了他的垫脚石。 ~”

    刘旭拿出火折子烧掉纸条,啪啪的拍着她的肩膀笑道:“兄弟,你以为个个都象你们这些公侯世家,什么都不用做,也能享尽天下荣华富贵啊。天下的读书人多如牛毛,个个都想当大官、封妻荫子,恩泽子孙。可是位置有限,他们唯有靠这些手段才从底层一步一步的拼杀出来。再说,事情总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说罢,跳下马车,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滴貌似你丫也是红果果的官二代一枚,凭什么去当“天下读书人”的代言人?哼,公侯世家就活该倒霉,成为别人往上爬的梯子啊高进呼的拉上车帘:“回公主府。”D,本姑娘就今天翘班了,咋滴哼,谁让偶的祖宗们抛头颅、洒热血滴立下了汗马功劳眼红啊?回家抱着你家祖宗的牌位眼红去

    啊,不去上朝了?长安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多问,连忙让老张掉头回府。

    走了不到十来步,高进冷静了许多,掀起一角车帘嗡声说道:“长安,早朝”她的背后,不知有多少言官盯着呢。只要她今天无缘无故的翘了班,明天的早朝上,铁定会成为言官们炮轰的对象。

    世人都只看到皇亲国戚和公侯世家风光的那一面,道他们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谁又知道他们的苦呢?皇帝老儿一天到晚象是防贼一样的盯着他们;言官们跟狗仔队似滴,成天就琢磨着如何给他们添堵找碴。他们稍有不慎,轻则罚款,重则削爵,甚至削户。具体个案详见郭家等十大世勋之家的悲惨下场。

    受不了啊?你丫还就得受着就得小心翼翼的捧着祖传下来的金饭碗过日子。别去打那些个辞爵回家种红薯的破主意。因为你丫存在的意义,就是向世人宣示皇恩浩荡——太祖皇帝和他的继任者们一言九鼎,可共患难,亦可共富贵。

    等高进赶到大殿之上时,刘旭早就到了。他靠过来,摸着鼻子很八卦的压着嗓子轻语:“知道今天早朝的热点会是什么吗?”

    高进这才发现大殿之上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文武百官莫不神采飞扬的扎堆耳语。尤其是都察院的那帮谏官们象是打了鸡血针似滴,一个个摩拳擦掌。

    难道是曹家的事引起公愤了?群臣准备群起而攻之?她不禁在前排搜索着两位曹国舅的身影。无独有偶,曹大国舅也正挤眉弄眼的往她这边看着。一不小心,高进的目光就跟他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汗她赶紧翻眼去数屋顶上的横梁。

    “不知道吧?”刘旭嘿嘿笑道,“刚刚收到的最新消息,二公主昨晚撞破二驸马金屋藏娇,大闹南门金瓜胡同”

    原来就这点破事啊高进很是失望,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不甘的问道:“就是这个啊?还有没有其它的大事?”

    刘旭象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刚要张口,殿上已经响起内侍的通报声:“皇帝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哗啦啦,他们俩和众臣一道跪伏下来。

    早朝开始了。

    君臣依例见过礼后,内侍扯着鸭公调叫道:“众臣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下边就闪出了一道绯袍身影。王御史出列,躬身高声禀报:“臣王寅有本上奏”

    他弹劾康乐公主扰民+破坏皇家形象。据他说,昨日傍晚酉时三刻,康乐公主率众冲进金瓜胡同陈宅,打砸抢长达半个时辰,并当街杖毙一名胡姓女子,然后揪出二驸马,一把火烧了陈宅,扬长而去。

    他的话说得很有艺术性,明面上是弹劾康乐公主,实则是抢在众言官开火之前,替二驸马遮掩非法包二奶的事实,尽量把事件定性成公主扰民。

    因为按照大陈驸马管理条例,驸马们只有经得公主许可之后方可纳妾,否则视为犯奸,并罪加一等。

    驸马犯奸罪,按类型、情节可分为很多种。这是大陈的驸马们除了谋反以外,不敢跨越的又一雷池。一旦罪名成立,首先是要被义绝(古代只有休妻一说,没有休夫的说法。如果想休夫,只能是和离或义绝),财产、子女尽数归公主;然后再视情节轻重,按罪加一等的原则,依律处罚。如,罚款滴升级为杖六十;杖六十滴,会升级为杖一百……流放三千里滴升级为绞刑;绞刑升级为斩首……依次类推。

    总之,一般来讲,驸马犯奸,没有赢家:驸马本人名败声裂,甚至很有可能会小命不保;而公主赢了官司,输了幸福。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算驸马真的犯了奸,公主们大多也会选择私了——关起门来,把自家驸马狠狠教训一顿了事。

    而公主扰民,依例最多就是禁足、罚款。

    听完王大人的弹劾后,高进不禁汗涔涔,着实没想到康乐那丫这次会闹成这样。

    上次二驸马陈迁一次弄出仨儿子的事,就有言官弹劾他犯奸。结果,康乐公主当天就上了道折子,把事情揽了下来,事后,又很大度的抬了那三名女子为妾。

    可是,王大人虽然是都察院的O.1,但也堵不住个别手下把事情往纵深方向挖掘。

    言官们本来就是靠给力的弹劾来升官滴。他们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一件不影响国计民生,可以扯着礼教的大旗,大批特批的狗血事件,岂能象王大人希望的那样不痛不痒的放过?

    于是,先是有一个白面青袍站出来重新叙述了事情真相,直言康乐公主只是捣毁了二驸马陈迁的外宅而已,并没有扰民。罪魁祸首是陈迁,他犯了奸

    王大人气极,再次出列,痛斥自己的手下混扰视听。

    白面青袍无视鸭梨,死扛到底。他的这种不畏强权的精神激励了其他言官。于是,他的青袍兄弟们陆续站出来,坚定的弹劾陈迁犯奸。

    双拳难敌四手,眼见着王大人渐渐留了下风,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察院的另外两个红袍长官站了出来,力挺上司。经验告诉他们,他们的圣上是站在王大人这边滴。

    而皇帝的黑脸象是给青袍们注了一只强心计,他们拧成一股绳,誓将陈迁拉下马。嘿嘿,哪个青史留名的谏官不是把当朝天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滴。

    平常都察院都是枪口一致对外滴,难得象今天这样搞内讧。群臣们鲜有人没被这帮家伙咬过,都幸灾乐祸的袖手旁边,乐得看个热闹。

    ……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还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最终,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抢了个空隙,一语定乾坤:“按例先让康乐公主上奏折陈词,再交有司核查。”

    不等青袍们死谏,内侍已经配合默契的扯着嗓子嚷道:“退朝”

    这就是弹劾的威力高进心里拔凉拔凉滴。按照计划,她会至始至终躲在幕后,先设想把言官们的注意力引到曹嬷嬷一案上来,再由他们弹劾曹家,从而达到收拾曹家的目的。

    经此一事,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丫滴,所谓的弹劾,和他们这群公侯世家的存在一样,主要是用来标谤皇帝圣明滴。

    所有的弹劾都只会围绕皇帝的意志上下波动,不可能偏离皇帝给他们划出的范围。

    就象曹家的事,言官们大多会视而不见。即使有言官站出来弹劾曹家,只要皇帝不松口,他们也绝对弹不出一朵花来。

    曹家的事,根子还是在皇帝手的里。只有皇帝才能收拾他们。曹家就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持无恐。

    “三驸马,请留步”高进正准备和刘旭一道离去,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只见王侍郎提着前袍,大步走了过来,便拱手行礼笑道:“王大人,不知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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