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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四章:打听一个人

    青衫老人石化了,呆站在桌边盯着那些黑子一动不动,一分钟,一刻钟,一个时辰……呵呵,当然不可能有一个时辰,我们小薛同学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估计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薛千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一个手指头捅了捅青衫老人的胳膊:“喂,青衫老头,你怎么了?”

    青衫老头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然是直冲到亭子之外,边跑还边喊了一句师傅,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薛千凝突然发现这老头挺恶搞的,她刚吓了他一下,他马上就反把过来,还真是很有效果,很成功的把她吓的保持着举手的姿势,站了有二三十秒钟。

    “青衫老头,你这人怎么这样,输都输不起,我们可是要直接跨跃闯那第三关去了。”薛千凝气得鼓起了腮,回头看到君奕沉也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倒是那只黑燕子表情正常些。她静默了有三秒种,冲着君奕沉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要跑。

    这一抬步不要紧,却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她抬起的脚急速的收回,却只能顾及这一边,身子向着后方倒下。按照平时,她一定会吓出一身冷汗。可是这会儿,她的心静很平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君奕沉,她相信,他一定会及时的接住她。

    君奕沉向前两步,速度飞快,可惜薛千凝是背对着他,不然,她会肯定武功这东西在君奕沉的身上是百分之一百的存在的。

    薛千凝被他揽在了怀中,还没有像以往一样表示抗议,挣扎,已被君奕沉扶正,站稳,还真是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再看向身前那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青衫老人。

    “你们两个小子,跟我过来,我带你们去见我师傅。”青衫老人神情兴奋的有点异常,说着话的时候也会动不动的呵呵两声,让薛千凝觉得有点恐怖,心里刚升出的那丝愤怒被这恐惧一击,全消失了影踪。

    “为什么要见你师傅,我来傲林山庄可不是为了见他的。”薛千凝开口拒绝,说完后觉得有点太直接,又解释道:“青衫老前辈,你看看这天色,太阳已经是完全见不到踪影了,很快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有第三关要闯的,哪有时间去见你的师傅。”

    “第三关?哈哈……”青衫老人大笑道:“我已通知人给你二人布置了客房,这第三关,你们就不用闯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黑燕,此时苦着一张脸,终于接上了口,道:“前辈,你都给他们安排好的,那我呢?”

    “有你什么事,我们走。”青衫老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用闯关,直接入庄,这天大的好事傻瓜才不答应。

    黑燕自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一句话赶走的,仍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三人的身后,向庄内走去。

    这庄园除了树多,花多,鸟多,蝶多,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它的亭子,除了刚才那个博弈亭是红砖黄瓦建成的,这路上其它的亭子均是用奶白色的砖建成的,白色的亭子,配上绿色的草地,各色的花朵。那飞到亭边的蝴蝶,小鸟都变得异常清晰,让她产生了一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这庄园内没有铺石板路,全是土地,一眼望过去,根本就是一片绿色,黄色。绿色不用说,自然是绿草,黄色的那是农作物,全都是长在绿色草地的两边。如果从高处向下看,一定会形成黄,绿,黄的三色色带,不,不对,若是在白天,会多出一条银色,因为有一条可能是从山下流下的小溪流穿过田地向着山下流去。在田园的四周,座落着一个个草屋,木屋,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感觉。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田里忙乎着,看他们使用家具的轻盈度,可以肯定的是,绝对都是些有功夫底子的人。

    刚才说这庄园没有路,是不确切的。这里应证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绿色的草地也是因为走得人多了,形成了一条明显被磨出土路的小道来。

    顺着那小道直往前走,从一条实木桥走过那条看不到源头的小溪,前面没有了田地,座落着一间间石头盖成的房子,这个暂时被薛千凝称做是村子,庄园中的村落。在最后面的地方又是一白玉建筑,那片建筑占地面积很大,远远的看过去,像是一个皇家宫殿一般。薛千凝不得不感慨一句的是,这庄园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青衫老人打招呼,都尊称他为青老,看样子,他在这庄园里还真的是有些地位的。那些和他打招呼的人,还都有一个共同的动作,他们都会很奇怪的打量着薛千凝她们,打量来打量去,还在窃窃私语。薛千凝有些不自在,这给她的感觉仿若她就是只游街的大猩猩一样惹人注目。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只知道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那看上去并不远的白色建筑才出现在面前。薛千凝此时已是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半倚在君奕沉的身上,累得一点也不想再动。

    一走进去是厅堂,这厅堂里除了地面是那种被打磨的平平的白色玉石建成的,其它地方倒是见不到一点的白色,桌子,椅子,各种家具都是红木制成的。在对面的主座上坐着一个雪白胡子的老头,他的目光从薛千凝一厅堂,就紧紧的盯了过来。两道雪白的眉毛几乎是纠结在了一起,眸子里似乎还燃起了怒火。

    总不会是她帮他解了题他反而还怪她吧,那她运气还真是衰到不行。管他,夜飞星是庄主,按理说他应该也在这里才对。可是这厅堂里除了老头子还是老头子,哪有一个年轻人。

    正四处张望的薛千凝被君奕沉拉着在一边的一张桌子坐下,随着他看向上座的老者。

    青衫老人见到师傅看到君奕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这小子根本不是师傅的徒弟,殊不知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已是交流了一番。知道了自己的徒儿没有沾染上那不良的习气,那老者眼中的愤怒才渐渐趋于平静。

    “听说你解开了那九格的棋局?”老者声音不大,却让薛千凝觉得了亲切,她突然想起了爷爷,这老人给她的感觉和爷爷好像。她牌子有点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的嗯了一声。

    老人似乎也有些激动,从上座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姓秦?”

    薛千凝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也对他的举动很是感到疑惑,难不成自己是和他失散的孙女等长得相像。

    老人似乎很失望,又跌坐回了椅子之中,好半晌才喃喃道:“当然亲眼见到恩公一家人命丧火中,尸骨无存,怎么可能再侥幸生还。”

    “师傅,您老人家节哀,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就甭总去想了。”坐在老人身边的一个一身黑衫的老者说到,他看上去显得比老人还要苍老,听他喊着师傅,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对了,青衫老儿,你说她解开了九格棋,这么大点的娃儿,不可能吧。”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你以为我像你,寻了个借口把你的徒儿给弄到庄子里来。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把棋盘都备来了。”青衫老人说得得意,一招手间,两个小童抬着板子进来,放在了薛千凝所坐的桌面上。

    白须老者和他的黑衫,灰衫,青衫三个徒儿全围了过来,薛千凝手捏起一子,把手中把玩着,却不往格子里面填子。

    “青衫老儿——”黑衫老人眼中全是了悟。

    青衫老人忙挥手道:“你别不信,在博弈亭中可是留着证据呢,不信你跑去看一眼。”

    君奕沉知道她这么犹豫,绝对不是想不起来,肯定是有什么鬼主意,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想要问夜飞星的事情。他悄悄的看向师傅,师傅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这小徒儿的信他早就收到了,早在两天前就把星儿给派去请老友去了。算算路程,回来那得是两三天后。

    “老爷爷,这九格棋局我自然会解,而且还不只一种解法。只是,我想先向您打听一个人。”薛千凝对这白须老者怎么也喊不出老头这样的字眼,于是就用了个统称。白须老者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很默契,这边的刚给自己打完信号,那边的就问出话来,他哈哈的笑了两声道:“小娃儿,你问吧,只要是我傲木山庄的人,我都会知晓。还有,小娃儿,我也没那么老,你直接喊我洪爷爷吧。”

    和爷爷一样,是个不服老的老人,她在他身上总能看到爷爷的影子。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亲昵的唤了声洪爷爷才道:“我想向您打听的人你一定认识,就是这傲林山庄的庄主,夜飞星。”

    “你是问星儿呀。”白须老人笑眯眯的抚着白胡子:“他只是暂时打理着这庄园,并不是这里的庄主。”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君奕沉,发现他早已在听出他的话音的时候别开了眼去。不由的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才又笑着道:“星儿他并不在庄子,他出远门了,都走了好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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